科舉文里的二叔
書迷正在閱讀:尸語者(法醫(yī)秦明系列1)、重生之夏晴蕊的華麗人生、世子爺寵妻失敗、我的皮膚強無敵、重生未來之人魚帝后、無聲的證詞(法醫(yī)秦明系列2)、薄幸、我身邊這個死靈法師是假的、重生之首富、惡毒女配要逆襲
我自己都管不明白, 怎么管熊孩子。 一頭栽倒,曲仲立刻就被頭下散發(fā)著油膩味道的枕頭給膈應到了。 這曲仲是怎么受得了每天在這么臟兮兮的屋子里睡覺的。 現(xiàn)在正是大中午的,光線還好。一轉頭就能看見敷著厚厚一層灰的柜子。 對了, 金手指。 想起空間里系統(tǒng)的話,曲仲興奮地連痛都忘記了, 連忙不停摸索著自己的身子。 摸了半晌,發(fā)現(xiàn)啥都沒有。 直到看到手腕上的一顆黑痣, 才靈光一閃, 伸手按住了那顆痣。 “進...” 沒反應。 “芝麻開門?!睕]反應。 難道要滴血認主? 可不至于啊, 柳心妍就是按著手腕上的痣就進去了啊。 難道她改了空間口令。 “柳心妍..”沒反應。 “醫(yī)術..”一動不動。 “美女?” 唰-- 曲仲閉眼栽倒在他嫌棄的那個枕頭上, 沒了一點聲音。 我去,這么變態(tài)的口令。 一邊腹誹著,曲仲一邊在這個不大的空間里轉著。 上本書里說這空間就只有幾十平方, 放下的東西很有限。 這也是為何柳心妍要把那些她覺得無用的東西全扔了。 可曲仲現(xiàn)在傳了一圈,發(fā)現(xiàn)空間里排著幾排架子上倒是擺了滿滿地盒子。 可空著的地板上也沒啥東西啊。 除了幾麻袋不知道是啥的東西,其他地方都空空如也,啥也沒有。 “那她為啥要拋棄了那些東西?!?/br> 捏著下巴,曲仲奇怪的問。 但顯然空間里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他嘆了口氣, 轉到架子上隨意瞟了一眼盒子。 人參。 盒子上貼著這兩個字,曲仲伸手打開盒子。 嗬! 這么大個人參, 捏著人參湊近瞧了瞧, 曲仲最后終于確定,他--看不懂。 算了。 放棄了研究人參的年限, 他又繼續(xù)翻了下去。 接下來這些東西也讓曲仲徹底無語了, 全都是各種金的飾品, 還有些玉雕。 再翻了翻腳下的麻袋, 曲仲更是無語望天。 誰能告訴他,這幾袋子金錠是怎么回事。 不是說柳心妍全部裝的是醫(yī)書和藥才嗎,怎么全是金子。 再饒了一圈,曲仲終于確定。 這里面除了金子就是玉,除了一根人參什么都沒有。 難道-- 腦子里靈光一閃,曲仲想起了上個世紀的水災。 難道柳心妍把空間里的藥材全拿去救人了? 想了一圈沒想通,曲仲干脆不想了,反正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金這些東西更實用。 “我一定要換了那破被子。” 一邊嘟囔,曲仲心里默念了聲出。 躺在床上的人立馬睜開了眼睛,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還是躺在炕上一動沒動。 而且去燒水的曲修言還沒回來。 曲仲這才猜測,這空間里的時間應該是凝固的。 咕嚕嚕的聲音打斷了曲仲的思緒,他捂著肚子才想起自己今天還滴水未進。 真是造孽... 曲家這個大家庭人口真是挺多的,比起上個世界來說簡直是枝繁葉茂。 曲老頭共育有四子二女。 兩個女兒早出嫁了,只有過年才回來。 大兒子曲寬,娶妻許氏 ,二子一女。 二兒子曲仲,三個兒子。 三兒子曲厚,娶妻朱氏,育有一子兩女。 四兒子曲仁,娶妻羅氏,二子一女,現(xiàn)在在鎮(zhèn)上開了個糧店,是老丈人的產業(yè),不過不是入贅的女婿。 這么龐大的家里,最有話語權的就是劉婆子。 就連曲老頭也要讓她三分,劉婆子這罵人的本事可是十里八鄉(xiāng)都知道的好手。 所以曲家在村子里也沒多少人敢惹,實在是劉婆子太彪悍了。 提起二房的三個兒子,曲仲就覺得額頭發(fā)緊。 老大曲修齊八歲,老二曲修合六歲,跟曲修言一起在隔壁村子里讀書。 如果說曲修言就是根正苗紅的好苗子,那這兩人就是秧田里的螞蚱,就是害蟲。 前兩年就開始跟著金氏吃香的喝辣的,早被養(yǎng)得偷jian?;?,油嘴滑舌。 今天指定是得到了金氏的授意,兩人一下學就去了鎮(zhèn)上。 至于老三,曲修綏,現(xiàn)在才四歲,還什么都不懂。 書里也是進了學堂之后聽兩個哥哥胡說八道,才漸漸移了性子。 “哼!等著?!?/br> 冷哼一聲,曲仲捏了捏手指,滿屋子里都是噼里啪啦地指節(jié)聲。 他小時候爺爺老說棍棒底下出孝子。 他覺得現(xiàn)在到了該是試試的時候。 反正任務就是教熊孩子,他打算好了,就讓這幾個熊孩子也考科舉去。 他就做老太爺,以后也瀟灑地到處浪。 “大哥,你有沒有覺得后脖子涼颼颼的。” 曲修合一邊縮著脖子,一邊喊住了前面走著的曲修齊。 兩人現(xiàn)在正興沖沖地往鎮(zhèn)上趕呢。 這幾天鎮(zhèn)上聽說出了很好吃的荸薺糕,他們得趁著天還亮買了早些回家。 “沒感覺,咱們走快些?!?/br> 周修齊一心撲在吃的上,完全沒有感應。 反倒是想到了什么,轉身交代曲修合:“咱們買了也分爹一小塊,其他人一個都不分?!?/br> “知道了,娘說不能分?!鼻藓线B忙答應,還歡快地唱起了歌。 完全不知道一會兩人會在鎮(zhèn)上看到娘被奶奶扯著頭發(fā)大罵的場景。 就從這.. 書里的內容完全改變。 本該吃好喝好回來的兩兄弟,被金氏誤導,誤會了曲仲暗恨上了他。 可現(xiàn)在就在大街上被奶奶倒出了事實,兩兄弟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又看到曲仲躺在炕上,更是情緒復雜。 瞧著兩兄弟的小眼神,曲仲完全沒理。 只是轉過頭不想搭理兩人。 他晚上就喝了碗粥,現(xiàn)在早餓了,他得養(yǎng)精蓄銳,等下地走路無礙了就進鎮(zhèn)去。 等他帶著工具回來,再來收拾這兩小子。 “你們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去學堂?!?/br> 曲仲只留個后背給兩人,聲音也顯得很冷漠。 等曲修齊兩人離開了屋子,曲仲就立馬沉沉睡去,對外面的事一概沒聽到。 “爹這是咋了?竟然沒罵我們?!?/br> 雖然在鎮(zhèn)上受到了沖擊,可兩兄弟還不知道今天在曲家發(fā)生的一切,只以為曲仲心情不好。 肯定是知道了娘偷人的事。 兩人對看一眼,都有些迷茫。 偷人,他們知道是什么意思,可還不知道曲仲和金氏已經合離了。 畢竟年紀還小,平時只顧著吃喝玩樂,對這些大人之事還有些一知半解。 “你們過來..” 曲修言站在西廂房門口,沖兩人招了招手。 “大哥,大哥?!?/br> 兩人都有些怵曲修言,聽大哥叫自己了,連忙低著頭移了過去。 嘆了口氣,摸了摸曲修合的腦袋,曲修言領著兩人進了自己的屋子。 然后聽大哥講述了今天下午發(fā)生的事,這才知道為何曲仲情緒如此低落。 “爹,好可憐?!?/br> 揉著眼睛的曲修合喃喃地說道,他懵懵懂懂地只知道這事是娘的不對。 可今天走了好多路,連荸薺糕也沒吃到,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眼睛都睜不開了。 而大了兩歲的曲修齊顯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加之今天在街上看到的事情,現(xiàn)在他心里的天平在不停地搖晃。 比起老實木訥的爹,他還是覺得舍得給他花錢的娘好多了。 所以他只是轉了轉眼珠,沒有立即表態(tài),只是支支吾吾地點著頭。 “哎!你們回屋子睡覺去吧?!?/br> 看自己的一番口舌都浪費了,曲修言也只得無奈地讓兩人離開。 今日之事二叔確實可憐,可平時對二房幾個孩子的溺愛也太過了些,這才慣的幾個弟弟一副好吃懶做的樣子。 *** 曲仲整整在床上躺了五天,走路才利索了。 所以這一天吃完早飯,他就立馬提出自己要上鎮(zhèn)子里去。 “你去干啥,你跑堂的活計都被人頂了?!鼻项^抽著煙袋,斜眼瞧了眼曲仲。 前幾日老族長帶著他們曲家灣的族人們去隔壁村討公道。 柳家自知理虧,竟然提出拿銀子私了此事,不希望這事鬧大了。 一是擔心兒媳婦為這事不給他們老兩口孝敬錢了。 二也是擔心這事鬧大了兒子會被抓去坐大牢。 曲老頭當時沒做決定,反而是回來問了曲仲。 有銀子不拿是傻瓜,曲仲當然立馬同意了,一張口要了五十兩銀子。 這還是他估摸著隨便喊的。 曲老頭一聽可嚇得夠嗆,這五十兩他們家也得掙上五六年才行,更何況柳家。 沒想到,這數(shù)一說,柳家咬了咬牙竟同意了。 金氏在鎮(zhèn)上丟了臉面,第三天就離開了鑼鼓鎮(zhèn),聽說是跟著路過的富商跑了。 所以現(xiàn)在曲仲身上可是有五十兩銀子的巨款。 曲老頭怕他上鎮(zhèn)子就是為了揮霍的,這個兒子平時寡言少語的,其實心思是最多的。 “爹,我想上鎮(zhèn)里買些書。” 剛才劉婆子給拿的黑面饅頭,現(xiàn)在他還覺得噎得慌,所以一邊說話,還一邊捶了捶胸口。 直到發(fā)出了一聲---嗝。 這才覺得通體舒暢了,等他賺了錢,第一件事就是換成白面饅頭,這黑面天天吃真的會噎死他的。 可他這話一出,堂屋里的眾人霎時就像是呆立在了原地一樣。 劉婆子像是沒聽清,于是又問了遍;“你買啥?” “買書啊?!币苫蟮刂貜土艘槐?,曲仲這才突然想起自己可是家里最反對娃子們讀書的人。 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曲仲也沒打算裝原主的性子。 “我打算給修言,修齊幾個人買點書...” 接著,曲仲開始一通忽悠。 什么痛定思痛覺得讀書才是唯一的出路,什么自己以后定要好好管教家里的幾個男孩子。 什么自己也要開始重新開始讀書,給孩子們一個榜樣。 反正怎么鄭重怎么說,直把準備去學堂的曲修言都說得心情沉重起來。 還是曲老頭回過神來,連忙趕著要去學堂的幾個孫子出門。 等孩子們全走了,自己才抹了把酸澀的眼,有種老懷甚慰地感覺。 “你終于長大了,這是好事,去吧,去吧。” 拍拍曲仲的肩頭,曲老頭轉身出了門。 而劉婆子可就沒那么多講究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早就忘記了自己準備從曲仲那里要銀子的打算。 從小這個兒子就是個悶葫蘆,心思重。 去學堂學了三年,最后就是因為陰沉被夫子給叫回了家。 沒想到今天說了這么長一番話,心里竟然想了這么多事。 “二弟是個好的?!贝笊┮贿呁浦鷮掃M了大房住的屋子,打算自己也湊些錢給曲仲。 畢竟二叔說的人里面可是有他們大房的兩個孩子。 “是個好的,我這個做大哥的這么些年都誤會了二弟?!?/br> 曲寬,人如其名,就是個寬厚老實的性子,對底下的幾個弟弟也是多有照顧,辛辛苦苦的維持著一大家子的平衡。 而三房的屋子里,朱氏可就沒有那么感動了。 她一直狐疑地看著窗外,就連曲厚一直催促她拿銀子的聲音都沒聽見。 “你想啥呢真是,我自己來?!?/br> 沒有得到回應,曲厚自己去翻箱倒柜地找銀子去了。 “哼!就你那個二弟,就是個偷jian?;呢浬?,就你們相信他的鬼話。” 朱氏就沒打算起身,坐在炕上還嗑起了瓜子。 “懶得跟你說。” 對于朱氏的小心眼,曲厚早就心知肚明,他這個二哥他還不了解? 雖然陰沉,可是說話那可是鐵板釘釘?shù)娜恕?/br> 所以,本來只是打算帶著五十兩銀子去鎮(zhèn)上的曲仲,最后帶了五十八兩銀子出門。 呼-- 識君閣的話本子沒白寫,這編起瞎話來簡直也能手到擒來。 顛了顛背上的籮筐,曲仲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肯定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還好昨晚洗了個頭,否則他都懷疑自己頭上會長虱子了。 要說這曲家灣的位置還真是不錯。 步行也只需要大半個時辰就到了,而且這路也平坦,比前面那個世界的官道可好多了。 交了一文錢的入城費,曲仲像個鄉(xiāng)巴佬進城一樣四處張望。 這鎮(zhèn)子也太...... 蕭條了吧。 進城就是一排排的鋪子,可真正開業(yè)的,就那么幾家,其他全是大門緊閉的。 街上人也很少,大家都穿得灰撲撲的。 就連吆喝叫賣的聲音都很少。 曲仲就隨便問了一個大爺,這賣紙筆的鋪子竟然在一條不知名的巷子里。 直到出了這條正街,奇怪的事才發(fā)生了,這小巷子里竟然人來人往的。 到處都是小商販和賣吃食的攤子。 咦-- 這是為啥? 疑惑著走進鎮(zhèn)上唯一的一間書鋪,曲仲跟掌柜地套了幾句近乎,就問出來了。 “金寶街啊?!?/br> 掌柜的是個白胡子老頭,懶懶地靠在柜臺上,還愜意地打了個呵欠。 “那條街的租銀貴得要死,誰去租?!?/br> 本來那條街以前還是挺繁華的,可一聽說那條街被一個富商看重了,這租金就跟著水漲船高z。 可富商倒是沒來,反而是人影都見不著幾個了。 久而久之大家就都搬離了那條街,現(xiàn)在那條街簡直是無人問津。 嘖嘖嘖-- 曲仲咂舌,看來不管是哪個世界,這坐地起價的人也都是大有人在啊。 “我說,你是不是來買書的,不買老夫就打盹去了?!?/br> 掌柜的說完八卦,見曲仲還是不走就打算轟人了。 “買,買,買?!?/br> 一個鎮(zhèn)子就這么一間書鋪,可真是惹不起。 就怕掌柜的真的去睡覺了,曲仲連忙轉身進了鋪子里,開始選購書。 “喲,買這么多啊?!?/br> 掌柜的終于來了精神,看曲仲在架子上真地拿了許多的書,這才相信他是真來買書的。 “家里孩子讀書的多?!?/br> 打著哈哈,曲仲可沒說這么些書里面有好多都是他要看的。 什么史書啊,游記啊。 都是他用來了解這個世界的。 噼里啪啦地一陣算盤聲,掌柜的也打越是眉飛色舞。 這是來了個冤大頭啊,這些史記游記,擺上幾年都不見得有人買。 再悄咪咪地打量了下曲仲的穿著,心里立刻把他定義成了大戶人家的小廝。 “五十八兩?!?/br> 聲音停下,掌柜的報了價格。 可一抬頭,發(fā)現(xiàn)人正蹲在角落里看著什么。等了一會才又抱著什么東西出來了。 “這咋賣” 手里抱著的是好些落滿了灰的書,高高一大摞。 剛才也是無聊,曲仲才隨意掃了掃地上,發(fā)現(xiàn)那里有很多落滿了灰塵的書。 他好奇翻了幾頁,才發(fā)現(xiàn)這是撿到寶了。 上面竟然是寫滿了注解的《禮記》。 曲仲仔細瞧了瞧這些注解,發(fā)現(xiàn)其詳盡程度應該比得上現(xiàn)代的參考書之類了。 “這些是一個窮秀才拿來賣的,說是他祖上留下的?!?/br> 掌柜地扇了扇飄起來的灰塵,眉頭緊皺。 這些書都放在鋪子里好幾年了,就這上面寫的亂七八糟的那些,連書上的字都看不清了,誰買。 “你要,五兩銀子全拿去吧。” 反正當初這書他買來也才二兩銀子,遇到這個冤大頭剛好清了地兒放其他的。 心里暗喜,曲仲面上不顯,砸吧了幾下嘴。 “那些加上這些一共五十八兩,賣了就全拿走,不賣就不要了?!?/br>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曲仲擺出副你看著辦的樣子。 看掌柜滴皺眉,立馬就轉身打算拍拍屁股走了。 “賣了賣了。” 掌柜的勉為其難地用雞毛撣子彈著書上的灰,其實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于是,這場買賣就在雙方都覺得遇上傻子的和諧氣氛下友好結束了。 掌柜的還把書整整齊齊地放進了曲仲的背簍,搖著手把人送走了。 呵呵-- 不識貨的家伙。 一邊哼著不成調的歌,曲仲一邊問路到了一家賣金銀首飾的鋪子。 今早他專門從空間里拿了個小的金飾出來,就是打算換些碎銀子來花。 沒想到。 這種不起眼的金飾竟然還兌了一百多兩。 這就是在曲仲眼里不起眼,這首飾的做工在這么個鎮(zhèn)子來說簡直是極品了。 掌柜的一見就知道這首飾不用再重做,就能賣個好價錢。 所以這才出了一百兩銀子來買。 并且囑咐曲仲下次有了這等好東西一定拿到他鋪子里來賣。 曲仲點頭,心里反而確定以后一定不來了。 這鎮(zhèn)子太小,多來兩邊絕對就被人記住了,下次有機會還是去縣城。 “看來,還是女人的眼光更好啊?!?/br> 懷里裝著巨款,曲仲不由得感慨。 去了錢莊把銀票全換成了散碎銀子,曲仲找了個沒人的地兒,把銀子和給自己買的書都丟進了空間。 這才大搖大擺地去找了個攤子要了碗餛飩。 “大叔,這附近哪有木匠啊?!?/br> 吞下一口鮮香的餛飩,曲仲還牢牢記得自己今天得目的。 “你朝前一直走,走到頭左拐第一家都是了?!?/br> 老大爺頭也不回地回道。 鑼鼓鎮(zhèn)不大,曲仲幾口吃完了餛飩,揉了揉還沒吃飽的肚子,打算一會再買點包子。 這個世界的身體可比上一個世界好多了。 就是太能吃了,這一碗餛飩填下去好像就晃蕩了下就沒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木匠,別說晃蕩了,曲仲覺得可能連渣都不剩了。 跟木匠說了自己的要求,曲仲問了問什么時候能來取。 木匠憨厚地笑了笑:“一會就能好?!?/br> 就是一個長條的東西,找個木板這么一削就行。 “那我就在這等著?!?/br> 隨意地坐下,曲仲就一直盯著木匠的手上下翻飛,很快一根半米上的戒尺就成型了。 在打磨下倒刺,在一端削了個能握的手柄。 這個巨大的戒尺就好了。 要空手揍人,他不拿手,有了這戒尺就不一樣了,前世他見夫子就是用戒尺打地孩子們眼淚狂飆。 于是他今天就是專門來定做這個戒尺的。 把戒尺往背簍里一插,今天的任務完成,曲仲晃晃悠悠地去包子鋪買了二十個包子和一只燒雞才打道回府。 就他那磨磨蹭蹭的性子,硬是磨到了太陽都落山了,才到家。 曲院子里劉婆子早就站在院門口頻頻張望。 堂屋里的飯已經端上桌了,只有曲仲這個一大早就出門的人還未到家。 “不會是遇到偷子了吧?!痹谧澜强牧丝臒煷项^擔憂地皺了皺眉頭。 “我腳程快,要不我去瞧瞧?!?/br> 曲寬也甚是擔憂,不知道二弟是不是把全部的銀子裝在了身上。 就連荷包掉了這種情況他都想象了一遍。 曲老頭沒吱聲,顯然是還在思量。 整個堂屋里都是嘆氣聲,只有朱氏恨恨地剜了一臉擔心的朱厚。 心痛早上硬是被這個憨人拿出去的三兩銀子。 估計早被那被個油嘴滑舌的二哥拿去吃喝賭了,還買書,就是個騙人的幌子 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好像只有她一個人顯得格格不入,而且曲修言那小子好像還發(fā)現(xiàn)了她的神情。 連忙抬手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要不,老大去瞧瞧?” 終于下了決定,曲老頭起身,背著手打算出堂屋。 腳都還沒跨出去呢,劉婆子呼天搶地的聲音就傳遍了小院。 “嚇死你娘我了,你個瓜娃子?!?/br> “嘿嘿,娘,我在鎮(zhèn)子里迷路了?!?/br> 睜著眼說瞎話,曲仲一邊接受著來自老娘地拳拳愛意,一邊縮著頭往旁邊躲閃。 劉婆子是做慣了農活的人,這下手跟鐵砂掌似的。 他覺得現(xiàn)在腦子都快腦震蕩了。 “回來就好,快來吃飯了?!?/br> 終于放下心,曲老頭在堂屋里高聲喊道。 老婆子年輕時的手勁就大,他聽著這砰砰聲都覺得心驚。 “爹,大哥,大嫂?!?/br> 就背著背簍,曲仲走進了堂屋,就著堂屋里微弱的油燈把背簍里的東西全拿了出來。 嗬! 竟然真的全是書,半背簍的書。 把油紙包著的燒雞和饅頭遞給劉婆子,曲仲憨憨一笑:“給大家伙加個菜?!?/br> 然后才慢慢開始給堂屋里讀書的幾個人分書。 啟蒙沒幾年的曲修齊幾人每人都分到了兩本適合自己這個階段的書。 只有曲修言收獲了整整一大摞,讓人驚掉了下巴。 “二叔..這么多?!?/br> 低頭看著快到自己小腿那么厚的書本,曲修言有些吃驚。 “有些你先看,看完就給幾個弟弟?!?/br> 曲仲頭都沒抬,順口就答到,忽然又想起了那些注解,然后才抬頭朝曲修言招了招手;“你來看?!?/br> 依言蹲下,曲修言就著曲仲翻開的書里面看到了那密密麻麻的注解。 “這...” 瞳孔猛地一縮,曲修言立馬把手捧在手里湊近了油燈。 再細細的看了這些注解后,曲修言地震驚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再仔細地翻看了扉頁的注解里,他終于找到了這本書的主人。 ----羅明遠。 開國狀元羅明遠。 “二叔,你哪里得來的?” 緊張地吞咽了口口水,曲修言雙目圓睜,雙手開始漸漸發(fā)抖。 “書店里翻到了的,我花了二兩銀子就買了。” 曲仲當然不認識這個狀元是誰,不過是看注解很詳解,才動了買回來的心思。 “這是開國狀元的注解,這可是買都買不到的?!?/br> 眼神復雜地看著曲仲,曲修言心里跟開了的水一樣,沸騰起來。 “喲,沒想到二哥還認字啊?!?/br> 朱氏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對于自己兒子只分得了兩本書甚是不滿。 曲仲拍拍手掌,起身笑道;“認得的,讀過幾年書,還會寫?!?/br> 他當然聽得出朱氏的陰陽怪氣,如果他接了這茬就才怪了。 “好了好了,吃完飯再說?!?/br> 恰時,劉婆子熱好了饅頭,正端著簸箕進了屋子。 這個世界的包子太扎實了,二十個包子就裝了整整一簸箕。 “二弟,你也打算認字?” 看背簍里還有幾本書,曲寬不又得好奇問道。 ※※※※※※※※※※※※※※※※※※※※ 感謝在2020-10-10 22:11:49~2020-10-11 17:54: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寂寞侯 10瓶;二公子 2瓶;顏即正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