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7親人還不許人硬
程然不知道自己以一種什么樣的狼狽的姿態(tài),被江遲寒提著衣領(lǐng)往酒店里一扔。 兩人才出去沒多久,江遲寒就這么兇神惡煞的把程然拎回來往衛(wèi)生間里扔進(jìn)去,慰鳴是看的一愣一愣的,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兩人什么情況。 “少……” “讓他們?nèi)砍鋈?。”江遲寒冷著一張臉地說道,那氣勢就跟人家欠了他百十來萬一樣。 慰鳴看江遲寒臉色不太好,趁著江遲寒快要發(fā)飆的時候趕緊把房里的保鏢們通通趕了出去,這些程然自然不知道。 看著自己沒骨氣的小兄弟就這么赤?裸?裸地頂起了一個小帳篷,別說江遲寒了,程然自己也很無語。 上一次是因?yàn)閯e人下藥,這一次是因?yàn)榻t寒的一個吻,瘋了嗎? 江遲寒拉開衛(wèi)生間門的時候,程然剛想自己解決一下自己這個生理問題,一看見江遲寒,立馬把褲子提上了一臉警惕地瞅著這人叫了一句:“江遲寒我跟你講啊,你不能因?yàn)槲覍δ阌擦四憔蛯ξ业男⌒值苡蟹欠种耄∵@不是我的主觀意愿,它自己……對吧……不怪我!再說了,誰讓你先親我的,親人還不許人硬,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程然絮絮叨叨了半天,江遲寒聽得臉越來越黑,他走上前提著程然的衣領(lǐng)把他往浴缸里一推,后背撞在浴缸壁上疼的程然倒抽涼氣,還沒等程然開口大罵,江遲寒就已經(jīng)旋開水龍頭,花灑的水劈頭蓋臉地往程然身上澆了過去。 這下倒好,程然鼻子里眼睛里都進(jìn)了不少水,嗆得他扶著浴缸咳嗽了半天。在江遲寒把水調(diào)小的空隙,程然破口大罵起來:“江遲寒你他媽瘋了啊!” 江遲寒舉著花灑毫無愧意地看著程然問道:“現(xiàn)在還硬嗎?” “硬你媽?。±献涌煲荒闩貌慌e了!” 程然想從浴缸里爬出來,結(jié)果腳一打滑,整個人往后一倒,江遲寒眼睜睜地看著程然的腦袋要往浴缸上撞過去,連個思考的空隙都沒有,扔掉了手里的花灑,伸手把程然的腦袋護(hù)在自己胸前,兩個人就這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如果是程然一個人摔在地上可能還沒這么慘,結(jié)果現(xiàn)在身上壓著一個江遲寒,那么重的重量,壓得程然差點(diǎn)沒緩過來,江遲寒的膝蓋碰到了他的命根子,就差一點(diǎn)點(diǎn)真要把程然弄得終身不舉了,程然現(xiàn)在是真的不知道從哪兒開始罵起才好。 程然濕漉漉的衣服貼在江遲寒身上,連帶著江遲寒齊整的襯衫上也印上了一灘一灘的水漬,程然帶有報(bào)復(fù)心的看著江遲寒,還沒等江遲寒起身,程然已經(jīng)伸手夠著剛才江遲寒扔掉的花灑,看著江遲寒微微一笑,用另一只手旋開了開關(guān),細(xì)長的水柱子全部往江遲寒身上灑了過去。 “遲寒,要濕一起濕,光我一個人濕像什么樣子。” 江遲寒知道程然的壞心思,于是扶著程然的后頸強(qiáng)迫著他靠近了些,低下頭就強(qiáng)吻了上去。 兩個人就這么狼狽的靠在浴缸旁,頭發(fā)、鼻梁、衣服上水順著輪廓一點(diǎn)一點(diǎn)滴了下來。 江遲寒趁著程然緩氣的功夫,微笑著補(bǔ)了一句:“要硬一起硬?!?/br> 要濕一起濕。 要硬一起硬。 江遲寒還真是不吃虧。 不對…… 程然意識到事態(tài)不對的時候,江遲寒的生理反應(yīng)已經(jīng)不允許程然有任何反抗的行為了。江遲寒起身把全身濕噠噠的程然撈了起來,程然這么大把歲數(shù)還是第一次被人當(dāng)做玩具一樣又抱又扛的。 上一次這么樣的時候,還是他穿著開襠褲的時候。 江遲寒隨手拿了一個遙控器把室內(nèi)的溫度調(diào)成了暖風(fēng),然后走到大床前把程然扔了上去。 不是硬邦邦的浴缸壁,身后柔軟的被子讓程然陷了進(jìn)去,衣服濕噠噠地貼合在身上,程然有些不舒服地皺了皺眉。 “遲……遲寒……” 江遲寒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發(fā)絲的水順著臉側(cè)滴落在衣領(lǐng)上,整個人性感的不像話,程然不會不知道江遲寒接下來想做什么,他不知道的是江遲寒為什么起了反應(yīng)。 江遲寒伸手用手指把程然的下顎挑了起來,眼神有些許危險的看著程然說道:“我確實(shí)有點(diǎn)太慣著你了。” 慣你媽慣! 程然心里大罵了一句,要是真慣著他,程然他早他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可能還會乖乖在這里跟江遲寒在玩“床上游戲”。 “江……唔……” 沒等程然說完話,江遲寒俯下身子直接堵住了程然的嘴,房間里,空調(diào)的暖風(fēng)吹得身上稍稍暖和了些,江遲寒把上衣脫下之后,程然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 二十多年來,外界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他江遲寒是有多花,私生活有多亂,多少多少女人爬上他的床,這些不過是江遲寒的逢場作戲罷了,為了立這個人設(shè),為了讓江城相信這個人設(shè),江遲寒根本不在意外界到底怎么傳他。 后來出現(xiàn)了一個程然,江遲寒不知道對于自己而言,程然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也許如同他跟鄭澤說的程然就是個意外,但總而言之當(dāng)下很明顯的一件事是:現(xiàn)在他對這人起反應(yīng)了。 江遲寒不是一個會隨隨便便壓制自己的人,特別在生理需求方面,在安靜死去的那十幾年里,江遲寒把自己封閉在了一個不透氣的環(huán)境里,對外界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安靜的消失甚至帶著他身體的感官也一起消失的一干二凈,他麻木地把自己扔在了一個刀光劍影的商業(yè)圈中,明里的暗里的斗爭,沒有一個人斗的過他。 程然早在自己被扔到那個骯臟的交易臺上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可能要面對這一刻,只是面前那個對象他沒有預(yù)測到罷了。既然左右都是被睡的命,當(dāng)時臺下那么多人,程然心想睡他的是江遲寒也沒關(guān)系,程然甚至有些慶幸那個人是江遲寒,而不是其他阿貓阿狗。 程然回?fù)ё〗t寒,在手碰到江遲寒后背上狹長的刀疤的時候,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遲寒,你后背那個疤是怎么回事……” 仿佛一盆冷水從上到下把江遲寒澆了個冰涼,江遲寒一把推開程然,然后站了起來,眼里黑漆漆的一片,程然看不懂他。 江遲寒那么完美的人,完美的讓程然有種錯覺,所以他才會好奇江遲寒身后的刀疤,那就像在一件完美的藝術(shù)品上劃了一條刀痕。 像是戳中了江遲寒的心事,程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床上,看著江遲寒一件件地穿好衣服,然后摔門離開,兩個人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程然覺得自己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狼狽。 “江遲寒你他媽就是個智障!” 程然撕心裂肺的吼聲在空蕩蕩的房間里繞了一圈就散了,升起的欲·望早就消減了下去。程然把頭埋在枕頭里,煩躁的用手捶著床,剛才,他剛才竟然有些失望? “瘋子……”程然悶聲叫了一句。 “遲早有一天,我要離開你的,你到時候跪著求我我都不會回去的!” 程然嘀嘀咕咕地叫了起來,越叫越覺得自己像個小媳婦一樣,后來索性不說話了,頭往被子里埋得更深了些。 江遲寒出門的時候,慰鳴連忙上前說道:“少爺,葉錦華那邊剛剛來電話了?!?/br> 不知道為什么,總有種感覺江遲寒的臉色比之前更難看了些,江遲寒和程然在房間里到底經(jīng)歷些什么,慰鳴不敢問。 “說了什么?” “葉錦華原話是沒事邀您聚一聚?!?/br> 江遲寒皺了皺眉,葉錦華應(yīng)該是聽到些風(fēng)吹草動,所以趕過來了,估摸著是聞到張志豪這邊的味道一起跟了過來,不然哪有這么巧的事情,在這個異國他鄉(xiāng)求偶遇。 “什么時候?” “今晚。” 江遲寒看了看時間,然后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隨后說道:“張志豪最近是不是見了葉錦華?” “兩人見過一面,但是沒有待多久就不歡而散了?!?/br> 江遲寒靠在墻旁,點(diǎn)了一根煙抽了起來:“不歡而散?” “是的少爺,兩人好像是意見不合有些吵了起來。” “哦。” 張志豪野心大,葉錦華又求穩(wěn),兩個人本身就存在一定的分歧,不歡而散也實(shí)屬意料之中。 “少爺,葉錦華那邊……” “見?!?/br> 江遲寒倒是想看看葉錦華那邊在搞什么鬼,現(xiàn)在葉錦華就是夾在中間的可憐蟲,依附張志豪不得就開始轉(zhuǎn)向江遲寒,卻不知道張志豪和江遲寒這邊早就看他不順眼,想把他先處理了再說。 “江遲寒你就一王八蛋!我要離家出走!” 房間里程然撕心裂肺的嘶吼聲透著厚重的大門都能聽見了,慰鳴為難地看了看木質(zhì)的大門,然后又看了看自家少爺,江遲寒倒是一點(diǎn)都不生氣,他慢悠悠地來了一句“讓人把他看好了”,然后就沒再管這里的事了。 慰鳴打開房門看著屋內(nèi),就仿佛剛剛發(fā)生了水災(zāi)一般,慘不忍睹。 程然整個人像是水里撈出來的,整個人濕噠噠地趴在床上,慰鳴眼皮子跳了跳,實(shí)在是不知道這里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程然少爺,起來換個衣服啊,這樣容易著涼?!?/br> “滾開,別管我!” 程然沒好氣的叫起來,他現(xiàn)在一肚子火,以后他要是不舉了,第一個怪的就該是江遲寒這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