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6擦個槍走個火
“不穿好衣服別出來了。”江遲寒冷冷的一句話讓程然徹底沒辦法,只好乖乖地穿著慰鳴給他準(zhǔn)備好的睡衣睡褲,誰叫他人在屋檐下,江遲寒是主子只能聽江遲寒的話了。 張志豪看著江遲寒的舉動,更加好奇起來,這明顯是怕他看著不該看的,所以才讓那衛(wèi)生間里的人穿的嚴(yán)嚴(yán)實實地再出來,等程然走出來的時候,張志豪心里一驚,這不是那晚交易會上拍賣的那個嗎?當(dāng)時他在現(xiàn)場也競拍來著,后來覺得價格實在太高,也就懶得和他們爭了,那晚花一億買一個人的,竟然是江遲寒? “哎?有人啊。”程然一邊擦著頭上的水一邊說道。 怪不得江遲寒讓他穿著整齊的出來,雖說穿的也是睡衣,但比他穿個大褲衩子出來確實美觀多了,估計就是怕他丟他江遲寒的臉面。 程然看著張志豪一直盯著自己,于是擺擺手笑著說道:“你們繼續(xù)繼續(xù),別管我?!?/br> 當(dāng)時在聚光燈下看這個少年,整個人顯得分外蒼白,現(xiàn)在在這種暖色燈下這么看看,少年牛奶般的膚色上還透著微微的紅暈,濕濕的頭發(fā)垂在眼前,卷密的睫毛撲閃撲閃的,那漂亮的眼睛猶如水潭里的黑石子,漆黑發(fā)亮,紅潤的薄唇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 這么看看確實是長得很漂亮了,張志豪看著程然,心里稍稍有些后悔起來,要是當(dāng)時買下這人多好,即便在家里當(dāng)個擺設(shè)也養(yǎng)眼。 江遲寒“咳咳”咳嗽了兩聲把張志豪咳回了神,張志豪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江總,我們繼續(xù),繼續(xù)?!?/br> 程然捧著個手機準(zhǔn)備躺在床上,裝作什么都和他無關(guān)一樣,江遲寒伸手把他還沒有沾到床的腦袋又給抬了起來:“去吹個頭發(fā),頭發(fā)濕了躺著落枕?!?/br> 程然不情不愿地“哦”了一聲,然后把手里的手機扔在了床上獨自走到衛(wèi)生間開始吹起了頭發(fā)。 程然估摸著江遲寒應(yīng)該是不想讓他聽見他和那個人的對話,所以故意把他支派到衛(wèi)生間來吹頭發(fā)了。 說的倒是好聽,說怕他落枕,實際上就是換種說法讓他回避而已。這次讓剛才那個老男人看見了,不知道那人心里是怎么想他的。 二·奶? 呵,江遲寒連個對象都沒有,程然壓根算不算。 說情人吧,更不像了,兩個人就接過吻拉過手,連個床都沒上過…… 好吧,好像上過了…… 雖然也沒做到最后那一步,但是在這個用著色·瞇瞇的眼神打量著他的老男人眼里,他可能確實像是江遲寒的情人,事實上,程然頂多算江遲寒養(yǎng)的一個寵物而已,像那種養(yǎng)寵物的主子,就是隨手把自家的寵物提起來親一下摸一下順便在他身上砸砸錢這種的。 按照江遲寒的性子,他肯定不會輕易地讓他出現(xiàn)在公眾眼里,但是江遲寒在人前表現(xiàn)出來的對他的種種溫柔,程然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他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就是這樣了,雖然程然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顯然,那個老男人信了,信了江遲寒非常地寵他了。 程然自己心里明白,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當(dāng)別人認為他是對于江遲寒而言很重要的人的時候,他的處境就很危險了,因為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們,只要想抓江遲寒的把柄,肯定從他程然身上下手。 程然都有些懷疑自己這個棋子在江遲寒手里能待多久,會不會有一天江遲寒不樂意了就把他給扔了。 不過扔了不正是合了他的心意了嗎,他還正愁著怎么從江遲寒給他做的金絲籠里飛出去。 舉著電吹風(fēng)的手半天沒有動,等到感覺到頭頂一片灼熱的燙的時候,程然才從自己的猜想里回過了神來,頭發(fā)都有些糊了的味道,嚇得程然趕緊擠了點護發(fā)精油往頭頂上抹了抹,不能因為江遲寒的事情把他頭發(fā)給燒壞了。 程然吹好頭發(fā)出去的時候,張志豪正準(zhǔn)備走,他對著江遲寒伸出手說:“江總,合作愉快。” 江遲寒“嗯”了一聲,象征性地跟他握了握手,看著這老家伙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了程然,江遲寒一把拉著程然把他甩到了床上說道:“杵在那兒干什么,擋著人路。” 還沒等程然反駁,江遲寒立刻禮貌性地看向張志豪說:“這次真麻煩張總特地趕來了。” 張志豪有意思地打量了江遲寒和程然兩人,心里尋思:這一趟也沒白來,真是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好不容易把張志豪送走了,程然側(cè)躺在床上,笑瞇瞇地看著江遲寒說道:“遲寒,我是不是很漂亮?剛才那人可是一直盯著我?!?/br> 江遲寒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放,慢悠悠地說:“那個人私生活上出了名的亂,還有各種各樣的性·怪癖,你確定你想被那種人看上?” 性·怪癖…… 程然想到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什么皮鞭啊,蠟燭啊…… 一想到這兒,程然渾身打了個哆嗦,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不不不不不,那還是算了,遲寒你得小心了!那家伙一看就是個老色魔!你那么好看,被他看上了怎么辦。” “我們只是商業(yè)往來,不是深交?!苯t寒松了松領(lǐng)帶說道:“那老東西不值得當(dāng)朋友深交,他之前還打死過一個女的,后來花了挺大一筆錢,才把那事情給壓下去了,都是業(yè)內(nèi)丑聞了,要不是因為他有商業(yè)價值,我們都不會跟他來往?!?/br> 對于江遲寒而言,張志豪就是一只蟑螂,他要是可以的話,恨不得現(xiàn)在就踩死他,可是他不得不跟這老東西合作,他現(xiàn)在最首要的不是打壓張志豪這個人,而是先把他和張志豪共同的那個對手先殲滅了再說,剩下來的張志豪,之后再來弄他也不遲。 “遲寒,我一直想問,對你們而言,錢是不是萬能的?你看,他打死了人,花一大筆錢就不用坐牢,你花了一大筆錢,就能把我這個大活人買回來?!?/br> 程然到現(xiàn)在還記得江遲寒那天站在他面前像救世主一樣地說“一億,現(xiàn)場結(jié)清”的樣子,程然知道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到像江遲寒這樣,他有那么多錢,早就吃喝玩樂去了,哪里還會把這錢用在買一個只會花錢不會賺錢的敗家玩意兒上。 聽到程然的話,江遲寒解扣子的手停頓了一下,他看著程然亮晶晶的眸子,嘆了口氣說道:“我和他不一樣?!?/br> 確實,江遲寒跟那個男人不一樣,在程然眼里,剛剛走出去的張志豪就像一個齷齪之極的黃鼠狼,而江遲寒更像是一只尖耳狡猾的狐貍。 程然看著江遲寒笑瞇瞇地說道:“遲寒,我澡洗完了?!?/br> “嗯。” 程然看江遲寒這是沒明白他的潛在意思,于是堅持不懈地補了一句:“這種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不該擦個槍走個火嗎?” 江遲寒看著程然這副笑的一臉天真無辜的樣子,扣子都還沒解完,索性就不解了,兩手往程然身側(cè)一撐,直接把他困在了自己懷里。 江遲寒就這么定定地看著程然白皙的脖頸,就仿佛下一秒會一口咬住程然的動脈,大放血。 程然看著江遲寒離自己這么近的一張臉,哆哆嗦嗦的咽了口口水:是不是玩笑開過了…… 他勾引歸勾引,但并沒有真的要跟江遲寒上床的意思,這么多年保持著貞cao,好不容易被江遲寒從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救了出來,不能救他的是江遲寒,毀了他的還是江遲寒啊。 看江遲寒遲遲不說話,程然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遲……遲寒……我就開個玩……玩笑……” 江遲寒身上好聞的香水味淡淡的浮在空氣里,聞得程然頭都有些昏昏沉沉的,這人要是再靠近他一些,他都怕自己的臉要燒起來了。 看著程然剛洗完澡后有些泛著水光的眼睛看了良久,江遲寒這才放過了他。 程然這人,必須得讓他認識到有些人是不能惹的,才能讓他長點記性。既然他把他買下來了,那程然也算是他的人了,江遲寒所接觸的世界,熊狼虎豹什么都有,程然跟在他身邊如果沒有一點警惕心,遲早有一天會丟了命,嚴(yán)重點可能連帶著江遲寒自己的命也得丟。 看著站在一旁換衣服的江遲寒,程然有些尷尬地坐了起來問道:“遲寒,你就不能去衛(wèi)生間換衣服么?” “會濕?!?/br> 江遲寒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那種類型,程然盯著江遲寒健碩的身軀,過了半天才來了一句:“遲寒,你是不是很會打架?” 江遲寒看程然眼神一動不動地瞅著自己的肌rou,知道這家伙心里都在想什么,有時候說程然好懂其實也挺好懂,有些東西從他眼里一眼就能看穿。 “沒打過,不知道?!?/br> “不能啊?!背倘徊幌嘈诺卣f道,“遲寒,你們這種人,用得上拳頭的事情應(yīng)該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