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游俠兒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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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龍少年化身惡龍,那也是屠龍之后的事情啊,雖然這個外國故事大唐的百姓們不知道,但其中的道理大家還是懂的。 什么時候特么屠龍少年一上場,沒說幾句話呢就成了龍他爺?現(xiàn)在流行這個了嗎?當(dāng)場認孫子可還行……也難怪圍觀群眾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當(dāng)然,難以接受歸難以接受,反正便宜還得占,現(xiàn)場又恢復(fù)了秩序,大伙繼續(xù)去炸蝗蟲卵。 其實,除了李承乾直接吃,其他人還真沒像他這樣吃的,這蝗蟲卵油炸之后,個個吸滿了油,拿回家,放到飯里,香。 這里不給放鹽,回家把鹽放上就行了,又不至于家里窮的連鹽都吃不起,要真是這樣,那大唐的人民,該反了李二了。 薛仁貴和李清清拉著馬,在最后跟著,李承乾最前方,桑泉縣縣令則緊跟李承乾,指路。 桑泉縣城當(dāng)然沒有長安城繁華,城里今天人更是格外的少,都去田里挖大米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大家對于占便宜這事是很在意的。 陳府算是桑泉最大的住宅,李清清看到之后有些膽怯,她溜進過不少宅子,但當(dāng)官的宅子她沒敢進去過,總算還知道個好歹。 把馬交給下人好生照料,幾人進去陳府,沒想到宅子里已經(jīng)有人在等陳云松,是一個儒生,看著明顯是生氣了,吹胡子瞪眼睛的。 “周師,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陳云松趕快報以笑臉。 “縣令大人,您架一口大鍋,把我那些個學(xué)生全勾去挖地了,我不來這,還能去哪?” 周師,名叫周敦,教學(xué)大半生,教出來不少人物,陳云松也得尊稱一聲周師,是桑泉縣學(xué)的教諭。 現(xiàn)在離五月份的田假還早,今天也不是十天一放的休沐,學(xué)生們?nèi)孛磁芰?,他這個校長兼老師的,很尷尬好嗎! 他也不能一家一戶去叫自己的學(xué)生回來上課,只得補發(fā)一則放假通知,放假三天。但是,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fā),便來了陳云松住處,等他回來,好好說道說道。 陳云松心道今日真是倒霉啊,怎么麻煩都找上門了?不過周敦這點問題和李承乾一比,也算不了什么。 “這樣吧,我過幾天找人把咱們縣學(xué)大修一下如何?”陳云松道。 周敦為了這事沒少找陳云松,但陳云松也是一個拖字訣,連具體時間都不說給周敦,周敦雖然之乎者也懂一大堆,但遇到這個官場老油子,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日期,說個具體的日期出來。”周敦也學(xué)精明了,他知道這個縣太爺滑溜得很,不問的清清楚楚,他是怎么也放心不下的。 “治蝗這事忙完就派人去修如何?”陳云松道。 “可以?!敝芏攸c點頭,這三天假放的不虧,還賺了。 陳云松松口氣,轉(zhuǎn)身看向李承乾。 “爺,您坐?!闭Z氣之低微,諂媚,甚至讓人不忍直視…… 頭一回見到除了孔穎達之外的儒生老師,李承乾也是有些好奇。說起來,孔穎達應(yīng)該算是這個周師的上級了,他大唐書院要是辦大了,他也就是這個周師的上級,他現(xiàn)在就是用一種上級審視下級的態(tài)度看周敦的。 周敦教書育人幾十年,看人,特別是看小孩,看的也是很準(zhǔn),他卻有些看不透李承乾。 李承乾穿的,倒不至于多么好,是普通的粗布衣服,但是,氣質(zhì),卻和他的穿著大大的不符。 他教的孩子,十歲的時候,都是正頑皮的時候,當(dāng)然,也有一些教養(yǎng)不錯的大戶人家的孩子,舉止很合乎禮儀。但他們和李承乾一比,周敦的評價是,相去甚遠矣。 只是簡簡單單的坐著,和周敦對視一眼,李承乾眼睛仿佛可以說話一般,尊重,探尋的意思很明顯,這種上位者的氣勢,一般人一輩子都學(xué)不來。 老師都喜歡有前途的孩子,李承乾在周敦看來,便是很有前途的那種別人家的孩子,一時之間,起了惜才之意,想和李承乾認識一下。 “你是哪家的娃娃?怎么沒來縣學(xué)上課?你父母是誰?我要去找他們理論理論,要知道,讀書才是唯一的出路!”周敦道。 他潛意識里面希望李承乾是桑泉縣的孩子,這樣他就能有正當(dāng)?shù)睦碛勺尷畛星蔀樗膶W(xué)生,他也是一時之間愛才心切,腦子都不清楚了。 哪怕是陳云松的孩子,也沒有李承乾這般氣勢好嗎!李承乾一看就不是這小小桑泉縣的人。 陳云松咽一口唾沫,小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他心里暗罵,這老小子特么在干什么?還想當(dāng)太子的老師?你是想搶你老上級孔穎達孔師的飯碗么? 還有,你特么是活得不耐煩了嗎?還要去質(zhì)問陛下和娘娘,這特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是膽子比天都大好嗎! 他悄悄看一眼李承乾,發(fā)現(xiàn)李承乾不動聲色,似乎并不生氣,他松口氣,接著就是對周敦狂使眼色。但是周敦看著李承乾,仿佛看到一塊未經(jīng)雕琢,已顯絕世之姿的美玉,眼里再沒有其他東西,一心只想著當(dāng)他的老師。 糊涂啊糊涂,陳云松暗暗搖頭。 “老先生,我卻并不是本地人,是游學(xué)至此的?!崩畛星?。 周敦微微失望,有些惱火“小娃娃,你才多大,不要學(xué)那些游俠兒的,到處游蕩,除了惹事,還能做什么?你應(yīng)該留在某地潛心學(xué)習(xí),將來入了朝堂,幫陛下治理天下才好?!?/br> 暗示這絕對是赤裸裸的暗示。 “老家伙,不要胡說!”薛仁貴不樂意了,“什么叫除了惹事,還能做什么?” 李承乾不是游俠兒,薛仁貴可是當(dāng)過幾年游俠兒的,他也是沒辦法,再說了,游俠兒也沒有周敦說的那樣不堪。 “嘿,你這小子,好沒禮貌,我說錯了嗎?我大唐要是少一些游俠兒到處生事,多一些安靜的學(xué)生,不知要好多少哩?!敝芏氐?。 “哼,你整日站在講臺上,高高在上,哪里懂老百姓的難處?!毖θ寿F鄙夷。 “有什么難的?讀書求個好出路有錯嗎?父母不都是這樣想的嗎?”周敦道。 “倘若父母不在了呢?”薛仁貴道,“倘若連家都燒沒了呢?” 一時之間,屋內(nèi)安靜了。 是啊,這人世間的艱辛,有的人,過早的品嘗了太多,不知道的人,最好別去評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