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新年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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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昭捏著關山熠的下巴,正好邊上有個人經(jīng)過,看了他們倆一眼。 這節(jié)車廂大多數(shù)是一些返鄉(xiāng)的學生。路過的那男生個子不高,穿著乖巧的純白色羽絨服,身形纖瘦,似乎還在讀高中的模樣。背著一個灰色雙肩包,戴著藍色口罩,露出一雙驚訝的眼睛,不過視線很快從他們身上離開,看著乖乖的。 他叁步并兩步,快速走到自己座位,那座位離余昭他們不遠。落座后,他又探出頭,看了看他們的位置,余昭和關山熠已經(jīng)各自恢復了原來的姿勢,一個人玩手機,一個人聽歌看風景。 一路無話。 從期末的冷淡,到忽然的熱情,關山熠憋著一股火。他渴望又抗拒余昭動不動的撩撥,也難以消解余昭的忽冷忽熱,更受不了自己犯賤似的起反應。 于是他只是和余昭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過分地親昵,也不疏遠。 兩人出站,肩并肩在路邊打車。關山熠要打,余昭說她來,關山熠也就由她。 比起上次回家的時候,天氣更冷了,余昭沒戴手套,手里拿著手機等車,一邊呵氣,一邊搓著手指。關山熠看在眼里,腳尖動了動,揣在兜里的手伸了出來,拍了拍余昭的肩膀。 “我來吧?!彼戎嗾寻咽謾C給他。 又是眉目舒展,好似心里什么怨氣也沒有,怪不得討女生喜歡。 余昭搖頭,一貫地冷:“我說過我來打車?!?/br> 她就是這樣執(zhí)拗。關山熠的情這樣明顯,她也還是不領。 關山熠自覺收回手。 節(jié)假日前的網(wǎng)約車不好打,等了七八分鐘,車子也拐不進來,余昭冷得只好原地跺腳。她怕冷,關山熠可身體好得很,他身體里有股火燒著,怎么也不冷。 兩個人又較勁,沒來由的氣憋著,沒來由的冷戰(zhàn),就是他們的日常。 你要裝,就讓你裝。 正這么僵持著,邊上有個人影竄出來,余昭定睛一看,是剛才的男學生,穿著純白色羽絨服,背著灰色雙肩包,拉開邊上停著的一輛出租車車門,一屁股就坐了進去。 余昭小聲嘀咕了一句:“他怎么能這么快打到車?” 什么都不在乎,卻容易被小事情氣到。 凍得又白又紅的臉上,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居然這樣也能受委屈,真是受氣包。 關山熠勾勾嘴角,火也漸漸消了下去。他看余昭是真有點冷了,也不問她是不是愿意,邊上車子轟隆隆開走,他跨了幾步,貼著余昭抱住她。 余昭掙扎著要推開他,關山熠低下頭,像小狗一樣埋在她脖子窩里,低聲道: “……我冷,你來抱著我好不好?” 要放在平時,關山熠這樣“有失分寸”地抱上來,她要詫異,關山熠自己也詫異,但今天太冷了,兩個人都冷,就需要這樣的熱絡。余昭面對這樣子的小狗,哪里舍得欺負他。 余昭沉默了幾秒,身上是不反抗了,松了口:“……那你總得讓我看看車子到哪了?!?/br> 關山熠這才松開她,淺淺的梨渦把什么都說出來了。 “車還沒拐進來?!?/br> “嗯?!?/br> 兩個人恢復到開始的站姿,但距離近了些。 這會兒車子倒是沒幾分鐘就到了,關山熠麻利地把行李放好,先坐進車廂,方便余昭坐外邊,等她一進來就握住她的手。 “元旦什么安排?”他問。 余昭由他牽著,道:“晚上吃個飯,明天去朋友家玩。差不多這些,怎么了?” 車子在馬路上徐徐行駛,關山熠的心情也隨之走走停停。 “明天去誰家玩?我認識嗎?” “你見過一面,上次我生日來我家玩的一個女孩子?!?/br> 關山熠“哦”了一聲,沒問到底是誰,迅速換了個話題:“要不要來我家吃個飯?我媽應該會做很多吃的?!?/br> 余昭開始掏出手機發(fā)消息,邊打字邊回關山熠:“不了,我媽請公司吃飯,我要去他們那里?!?/br> 她的微信消息一條接一條,關山熠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 關山熠最后堅持要把余昭送上樓,余昭拗不過他,關山熠說,這是紳士的基本素養(yǎng)。 “……你他媽差不多得了。” 關山熠笑了:“不請我進去坐坐?” “請你進來?那就不只是‘坐坐’了?!?/br> 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接話,氣氛一時有點曖昧。 余昭畢竟還有晚宴,關山熠不強留她,但還是問了一句:“要不要我?guī)湍悖俊?/br> 余昭當然不跟他客氣:“你開車送我去?我有點累,不想開車?!?/br> “好?!?/br> “謝謝你?!?/br> “不用客氣?!眱蓚€人該有的客氣還是要有。 于是關山熠又充當了一回余昭的私人司機。送她去,再回家和父母冷淡地吃完飯,八點多又出發(fā)去接她。 九點多,余昭醉醺醺地出來,說明關山熠來對了。 余昭媽和其他合伙人還有局,余昭喝得多,先走一步。 她剛從電梯口出來,就蹲在地上,電梯上下的增重感讓她一個腦袋兩個大。 關山熠下車去接她。 “怎么喝成這樣?” “我難受……” “想不想吐?” 余昭搖頭。 關山熠把她攔腰抱起,放到后座,記好安全帶。 “你這樣子,要是被別的男人撿到怎么辦?” 他難得這么發(fā)發(fā)牢sao,余昭在后座直接閉上眼睛,好似什么也感受不到。 小酒怡情,君子如關山熠,當然不會對她動手動腳,還悉心地替她卸妝。 大酒誤事。 新年的第二天,余昭也從大床上醒來,空氣中的味道不太好聞,還以為依舊是一月一日,關山熠給她做早飯的那一天。 可她一身酒氣是沒錯,但這不是她床,身邊這個沒穿衣服的男人,也不是關山熠。 這他媽是哪?這他媽顯然不是她家,也不是關山熠家。 于是她很沒骨氣地大叫了一聲,就像所有電視劇里一夜情后的小白花女主角。 男人的背部肌膚白嫩,看著也并不厚實。他被余昭這么一鬧,揉揉眼睛,費力地睜眼。 “你醒了啊……”他似乎并不驚訝兩人同床共枕。 余昭仔細打量了這個房間和年輕男人,有些記憶漸漸復蘇,但腦子里還是有好幾個漏洞補不上。 “你是曉蕾的表弟?” 她只記得昨天和幾個朋友一起來曉蕾家玩,曉蕾介紹了一下暫住在她家的表弟,表弟笑起來很陽光,看著清清爽爽,和他們幾個人一起玩。大家都喝了很多酒,晚上都不省人事。 余昭身上只有一件白色吊帶,下身還穿著自己的rou色短褲。 貼身衣物都在,但四肢像灌了鉛一樣重。 那年輕男人撓了撓頭發(fā),打了個哈欠,又躺了下來。 “jiejie,你昨天晚上折騰死我了。讓我再睡會兒……” 余昭聞言腦袋上立馬叁個大問號。 難道她把人家表弟給睡了?她又獸性大發(fā)了?這表弟有沒有十八歲? 當務之急是趕緊穿好衣服離開是非之地,表弟把被子扯了扯,舒舒服服又睡著了。余昭可沒那么缺心眼,她在地上找到自己的手機,只剩10%的電量,有幾十個未接來電,基本上全是關山熠的,打開微信,幾百條消息,她應接不暇,先要找到自己的衣服,可是除了貼身內衣和短褲,地上什么衣服也沒有。 這應該是表弟住的房間,書桌上還放著高考練習冊,還有一個金屬地球儀。 這樣一個干凈的,純潔的房間,卻站著一個只穿了內衣的女人,躺著一個幾乎全裸的男人。 電話忽然又響起,聯(lián)系人寫著叁個大字:關山熠。 要不要接?怎么接? 余昭一個腦袋快分裂成叁瓣,電話鈴聲回蕩在房間里,每一秒都在余昭腦海里無限拉長。 表弟被吵的睡不著,索性坐起身體,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呆呆地問她: “jiejie,你電話響了,不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