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計賺糧草
兩日后的早上,蔡瑁如約啟程,往昆陽出發(fā)。 事先,他就已經(jīng)探查好了周邊情況,王訓出乎意料的,沒有做任何安排,就好像是真要用他兒子來換糧食,如果真是這樣,那蔡煦也實在太不值錢了。 從堵陽出發(fā),頂多一個時辰,就可以到昆陽,然蔡瑁小心起見,還是走了兩個時辰。 來到昆陽城下,差不多就是正午,先令一人前去告知,大部隊則駐扎在葉縣的村落里,好歹也算有個依靠。 信使得到了王訓的回復,不過要讓蔡瑁先交糧草。 作為荊州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三千石糧草并不算什么,更讓他在意的是,王訓究竟是不是真有心放了蔡煦。 因此也沒有討價還價,不到一刻鐘,就讓裝滿了糧草的馬車,出現(xiàn)在昆陽城外。 可是,到底還是出現(xiàn)了情況。 “將軍,他們只要谷糧,不要糠粕,也不要土豆” 蔡瑁并沒有期待沒有意外發(fā)生,他做好了心理準備,甚至他還做了不少準備,可千算萬算,沒想到王訓來這一出。 他手上現(xiàn)在哪有三千石谷糧?三千石陳米倒是有,不過那是兩三年以前的,給士兵食用的。 “讓他們等半日,蔡奇,你領人回博望去準備” 這便是劉基的計中計,要想擊敗敵人,除了正面硬撼之外,還有使計。 自古以來,要想用計擊敗敵人,最常用的,便是水火之策,以及焚糧斷水。 而當初兩人的合謀便是焚糧之計,但他們并不可能隨意進出蔡瑁的屯糧之所,更別說還帶著大部人馬。 所以,陳宮先出陽謀,讓其不得不乖乖就范,再之后,以糧草不符的緣由,讓蔡瑁重新籌備。 而虓虎軍只需要暗中尾隨,擇一人跡罕至的地方下手即可。 “繼續(xù)出發(fā)!” 當張遼突擊蔡奇時,后者只是稍微抵抗了一番,便舉手投降,原本以為只是一個閑差,誰知道會有生命危險。 當?shù)弥运鼮橐獟?,幫助張遼進城時,蔡奇拍著胸口保證一定好好配合。 暗自鄙夷了一下這種貪生怕死的人,然而,也正是這種人,讓張遼節(jié)約了不少時間。 手下?lián)Q裝的時候,陳宮前來,再一次囑咐起相關事宜,張遼認真傾聽,表示不會出差池,隨即領軍前行。 張遼進跟在蔡奇身后,一步步逼近宛城“注意說話,但有差錯,人頭落地!” “放,放心,小的一定盡力配合” 蔡奇知道,過了今天自己如果僥幸能活下來,蔡家他是沒法待了,聽說有個遠房親戚在西川,或許是個投奔的去處。 “城下何人?” “蔡將軍有令,前來取糧!” 對答還算是那么回事,張遼很滿意,而后聽得樓上城門校尉,讓他們把文書放在吊籃里。 這種事,肯定不會交由蔡奇去做,真要在他們眼皮下做什么勾當?shù)脑挘悓m說過,這是絕不能輕視的環(huán)節(jié)。 從懷里掏出文書,張遼親自放進吊籃。 未幾,城樓上傳出一聲吆喝“開城門” “想活命,一會就自己逃吧” 張遼輕言細語,雖然看不起這人,但再怎么說也是幫了自己大忙,虓虎軍不會用他,而宛城他顯然也待不下去。 沒想到張遼事到臨頭,還會對他這個小人物上心,蔡奇有些許震動,順著心說了句“小心了,城里應該還有八千人馬” 蔡奇的回應,讓張遼很意外“呵呵,你倒是個實在人,看來蔡瑁沒有少虧待你啊” 這是大實話,蔡瑁在蔡家自然是家主,像蔡奇這種連旁支都算不上的借姓奴,好事沒湯,壞事他當,早就有一肚子火氣,只不過因為他逆來順受的性格,蔡瑁使著舒服,才有了近侍的機會。 話不多說,城門已經(jīng)緩緩開啟,張遼使了個手勢,領著三百精銳的虓虎軍列隊徐徐前行。 “唉?怎么不懂規(guī)矩,入城緣何不下馬?!” 城門衛(wèi)隊長剛說完,就見本慈眉目善的張遼,突然揮刀迎面而來。 “穩(wěn)住城門!發(fā)信號” ‘嗚嗚’ 幾乎是張遼下令的瞬間,牛角號就響了起來,然,即使如此,城樓上的城門校尉仍舊一時間不知什么情況。 ‘嘀,陳宮技能合璧發(fā)動,虓虎軍全軍屬性上漲2’ ‘嘀,張遼技能陷堅發(fā)動,統(tǒng)率上升至95’ ‘嘀,張遼技能強襲發(fā)動,降低敵方主帥5點統(tǒng)率’ 張遼原本就有不俗的武力和統(tǒng)率,在陳宮和他自己技能的加持下,對付連名號都沒聽過的王干,哪怕只有三百騎,也是碾壓狀態(tài)。 旋即,宛城東方又迎來呂布所引領的虓虎軍,甚至在他們抵達城下時,留守宛城的王干,早就棄城逃跑。 “哼,一群酒囊飯袋,這劉景升的部下,不過如此” 呂布非常不滿意,之前被一條河所困住,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試試手中畫戟利否,結果根本是一面倒的場景。 “溫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此乃戰(zhàn)之上上選” “行了,你一天就少說道幾句,知道你熟讀兵書” 呂布是越來越覺得薛仁貴順眼,尤其是能讓自己解悶,但有件事很清楚,從幾年前開始,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的武道開始倒退。 要說以前的自己,雖然不能碾壓薛仁貴,但要輕松獲勝,卻不是太難。 “溫侯,且休息,剩下的瑣事交給末將來處理” 剩下的事,是指燒糧草。 對此,呂布曾問過陳宮,為什么不直接占有宛城,糧草也就不用燒了。 結果回答他的,不是陳宮,反而是薛禮“宛城北有文聘,東有蔡瑁,南有劉表,三方人馬能很快的合圍宛城,到時即使還有恣睢軍在外,可必然變成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zhàn),得不償失,況且宛城民心所向乃劉表,只怕還會禍起蕭墻” “相反,如果燒了糧草,蔡瑁只能后退,我軍再逐漸侵食南陽北部,恣睢軍攻略東部,屆時,就是我軍圍困糧草不濟的宛城,何樂而不為,圍點打援再好不過” 當時,薛仁貴的見解,得到了陳宮的肯定,甚至私下里,后者還告訴他,可以把呂布的養(yǎng)女配給薛仁貴。 如此,內有呂玲綺,外有薛仁貴,他呂氏家族,說不定能重現(xiàn)呂不韋的輝煌。 再激進一點,說不準連呂雉的歲月都可以復制。 說這么多,想這么多,別說,呂布還真有了這個想法,其它不提,等再過幾年,呂玲綺有了小孩,他就回家逗孫子,虓虎軍便讓薛仁貴接手。 宛城失守,糧草被盡數(shù)付之一炬,這個消息在蔡瑁聽到后,猶如晴天霹靂。 隨即明白了,什么糧草,還三千石,這一切不過是王訓的計謀。 可文聘是干什么的?呂布都過河到了宛城,他不知道嗎? 這還真是蔡瑁冤枉了文聘,事實上連他自己都知道,要去宛城,除了魯陽雉縣這條線路,還有昆陽堵陽博望這條線路。 然而他在這邊一直被王訓牽著鼻子走,以至于探哨很少布置,只要晝伏夜行,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達宛城是非常有可能。 尤其這件事發(fā)生之后,蔡奇失蹤,這讓他有了不詳?shù)念A感。 但這件事,不可能是他來背鍋,他必須先一步告知劉表。 就在收到消息的當天下午,蔡煦回來了,全身上下,除了嘴,都還算比較完好。 “他們是瘋子嗎?!為什么只打你嘴?” “嗚嗚…嘶” 說著說著,蔡煦竟然就流起了口水,顯然這是嘴唇失去知覺的后果。 “好!很好!哈哈,逆子!你竟然還有臉來見我!” 蔡瑁怒極反笑,就因為這個家伙,自己損失了十萬石糧草。 蔡煦有口難辯,突然想起什么,從懷里拿出王訓的信,交給蔡瑁。 誰知看完之后,蔡瑁竟然一腳踢在蔡煦的肚子上,后者躬身飛了出去。 “來人!把這個不肖子看管起來,每日只準食用兩碗米湯” 蔡煦不知所以,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兩碗米湯?這比在恣睢軍過得還不如,在那,他雖然挨打,但至少每餐有一碗黍米,偶爾還有些rou末湯,怎么回到家,反而似吃牢飯? 于是乎,撿起地上王訓的信。 “你這兒子,特能吃,一天吃掉本將軍一斗米,實在養(yǎng)不起,還是還給你吧,那三千石糧草,本將軍也不要了” 蔡煦,還不知道糧草被焚的事,感覺這信沒什么問題啊,不僅如此,他還變相的為老爹節(jié)約了三千石糧草。 迫于糧草壓力,蔡瑁退兵了。 王訓也沒打算和他死磕,但總不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劉基又出了個注意,此刻蔡瑁猶如驚弓之鳥,必定不敢和我軍過分糾纏,可一路跟隨,逼迫其進入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