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轉過去?!?/br> 他拍拍他的背,示意他不要妨礙自己的工作,可這只手卻突然被對方握在了手中,順帶著把人也拉了過去。 潮生驚呼了一聲,然后就是一陣天翻地覆,他和海東麟的位置調(diào)了個個,他成了被壓在下面的那個。 “你……” “潮生,答應我一件事?!?/br> 海東麟的表情有些嚴肅,似乎不像是要輕薄他的樣子,于是潮生略微鎮(zhèn)定了一下語氣,問道:“你說,只要我能做到?!?/br> 海東麟低下頭,埋在潮生的肩窩處,小聲說道:“答應我,以后只為我一個人做這種事?!?/br> “怎么可……啊——” 似乎是氣惱他的不配合,海東麟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疼得潮生猛地推開了海東麟的腦袋,“疼!你屬狗的??!” 海東麟壓著他,笑容讓人不寒而栗,“別惹我生氣,要是讓我知道你再用這雙手去碰別人,我就把那些人的皮都給扯下來?!?/br> 第44章 潮生僵住,這段時間的海東麟對他實在是太溫柔了,讓他幾乎都快忘記了這人的真面目。 海東麟拉過他光滑無比的手膜拜似地細細親吻著,緩和了語氣說:“所以潮生,答應我,嗯?” 可他終究沒等到他想要的答案,因為就在潮生忍不住快要點頭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吸引了他們的全部目光。 那是一個看上去有幾分眼熟的青年,或者說少年,正瞪大了眼珠看著狀似曖昧的兩人。 “海、海先生,他、他……我……” 他怔怔地指著潮生,語無倫次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海東麟沉下了面色,語氣里透著懾人的寒氣,“誰讓你進來的?” “對不起,我、我看門開著,里面沒人,就直接找過來了……” 潮生這會終于認出了來人,這不是第一次就在臨山塢見過的那個明星,還是彤彤的偶像來著,叫什么曉來著? 意識到他和海東麟目前的姿勢相當怪異,他掙扎著想要起來,可他身上的海東麟?yún)s不許,加重了力道按住了他。 “出去!” 顧曉又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帶著哀求說道:“海先生!” “出去,別讓我說第二次!” 海東麟的語氣已經(jīng)帶著極度不耐和厭惡了,對方卻不死心地仍想為自己爭取最后一絲機會:“海先生,您以前對我很好,很寵我的啊,為什么這兩個月都不找我,是我哪里坐做得不好嗎,您告訴我,我一定改!我會比他做得更好的!”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潮生悲哀地發(fā)現(xiàn),對方所指的人正是自己…… 這跟第一次見面的情形何其相似,只不過這次,估計他說什么別人都不會信了,“新任男寵”的這口鍋他是背定了。 原來顧曉第一次被轟出去以后并沒有死心,而是跟tommy套了不少近乎,求他再給個機會讓他爬上海先生的床。他去年因為牽扯進了聚眾賭博的案子而名聲大跌,戲路遠不如從前了,他不甘心,如果能有海先生的支持,哪怕只是一句話,都能讓他咸魚翻身。 tommy最后被他的執(zhí)著所打動,在一個深夜叫他去服侍海先生。第一次沒有給對方留下好印象,顧曉本以為海東麟會直接踢他出門,可意外的是,對方直接把他扯進了門壓在墻上就糙農(nóng)起來,似乎壓根沒認出他是誰。 ——他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那之后他的確受了一陣子的寵,就是在那時候,立刻就有一個熱門大片的導演找上了他,邀請他出演男二號,顧曉知道這步棋算是走對了。 可好景不長,金主的新鮮感實在有限,一周之后,他就再沒見到過海先生。起初還以為這人又有了新歡,所以也就死心了,反正他也得了好處了??勺罱怕犝f,海先生整整兩個月都沒招過人來伺候,無論男女。因此他才重新燃起了希望,剛好最近因為欠了賭債手頭緊,就想來碰碰運氣。 顧曉年紀不大,卻深知機會是要靠自己創(chuàng)造的這個道理,如果不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去求tommy,哪來現(xiàn)在這部戲的男二號?所以他想故技重施,千方百計地得知了海先生今天在臨山塢,于是就大著膽子闖了進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海東麟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他正把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壓在深下! 而且那男人還有點眼熟!對了,不就是第一次見過的那個按摩師嗎?好家伙,還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這按著按著就按到下面去了?。?/br> 可顧曉并沒有死心,這樣的機會以后可不會再有了,如果這次不能讓海先生多看自己一眼,那些賭債又能有誰來替他還? 場面很尷尬,海東麟已經(jīng)動了怒,那頭的顧曉卻還在哭哭啼啼糾纏不休。 “海先生,求求您!我真的、真的喜歡您……” 海東麟終于失去了最后一點耐性,冰冷刺骨的語氣幾乎要把人凍成了霜,“如果你還想呆在nae的話,現(xiàn)在立刻消失!” 在聽到這一句話后,顧曉終于絕望了,他滿含淚水地望了海東麟一眼,在潮生看來,那是充滿了深情的一眼。 潮生看著顧曉跑了出去,用胳膊頂開了他身上的海東麟,沉默地坐了起來。 海東麟心里五味雜陳,他今天終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該來的人沒來,不該來的卻偏偏在最不該出現(xiàn)的時候出現(xiàn)。 潮生的表情很平靜,似乎沒把這當一回事,海東麟?yún)s清楚這人的性子。說白了無論是在感情上還是在身體上,潮生都是個有潔癖的人,好不容易讓他對自己放下了戒心,這下可沒準要回到起點了。 “潮生……” “你不必說什么,這是你的私事,我無權過問,”潮生面無表情地說,“我們繼續(xù)吧。” 兩人現(xiàn)在才真正有了老板和雇員的樣子,潮生一語不發(fā)地認真為海東麟按摩,而后者正緊閉著雙目享受著對方的服務,一些都是公事公辦,哪還有剛才的熱絡? 這里的暖氣開的很大,而全身推拿又是個體力活,到后來,潮生的額上就出現(xiàn)了汗珠,順著他的鬢角滑了下來,他拿起毛巾擦了一把,覺得還是很熱。 這種熱不僅來自于身體,更來自他的心。從顧曉出現(xiàn)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覺得特別煩悶,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是生氣也不是討厭,帶著一點躁郁,讓他甚至想打人。 他是沒資格過問海東麟的事的,況且這人的荒唐他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雖然口口聲聲說喜歡他,他其實也沒想過這人會在這方面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