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第48章 鉆狗洞 蕭夢只覺得眼睛干干澀澀地,她沒想到羅筠會找到這個這里來;本想給心上人一個驚喜,心上人卻給了她一個驚喜;人生總是充滿意外,而那些意外總是來的突然,讓人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去接; 面對眼前的心上人,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酸澀,想伸手去摟,可手已經(jīng)麻木的抬不起來了呀!激動,她真是太激動了。 羅筠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一把將她摟緊了懷里;夜風(fēng)卷得樹葉嘩嘩作響,路燈將兩人擁抱的影子拉的老長,兩人靜默無聲,就這樣靜謐的抱著,聽著對方的喘息,聞著對方身上獨有的清香; 唐思淼立在路燈下,取了墨鏡,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胃有些反酸,似乎有螻蟻吸食著胃部的血rou,咕隆咕隆,難受的緊;比胃更難受的是心,心口有些發(fā)悶,疼癢難分;他喜歡蕭夢,但他一直以為是對兒時小伙伴的那種喜歡,喜歡她身上的正能量,不應(yīng)該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吧? 他坐回車?yán)?,看著兩人大概抱了一個小時,還沒有半點松開的意思。他等得累了,打開手機,發(fā)了一條一微博:心好累。 看上一條微博發(fā)送的時間,是三年前。 這心里得是有多糾結(jié),才能寫下這三個字;蕭夢叫他唐小哥,叫他唐敦敦,他總是被稀奇古怪的稱呼逗得一笑;很傻氣的名字,聽了卻讓他心里很暖;就像,早晨喝了杯暖暖的牛奶,又如多多糙熱的舌頭舔在他的臉上。 唐思淼的車車燈忽然明亮,掉了頭,開走了;明晃晃的車燈讓兩人清醒,這才戀戀不舍得松開彼此。蕭夢看著自己的男神,抬眸問他:“你打算帶我走?現(xiàn)在走,還是?” “不走?!绷_筠撩開她的耳發(fā),聲音沉而溫柔:“你先回家,我明天來找你?!?/br> 蕭夢有些失望,感情男神不是來帶她私奔的嗎?她埋下頭,聲音甕甕地:“又不能看見你了?!?/br> 羅筠捧著她的后腦勺,將她落下的手機還給了她:“手機你拿著,我24小時奉陪;蕭夢,你老爹的脾氣和你不大一樣啊,想娶你,挺難?!?/br> 蕭夢一聽這話急了,跺了跺腳:“這有什么難的?不然我們先扯證,后上報?反正從小到大我沒少忤逆他,再忤逆他一回我也不怕?。 ?/br> 羅筠刮了刮她的鼻子:“你為什么不早跟我說你家的情況?想想那天在晚宴上,我真真像是個被蒙在鼓里的傻瓜;”羅筠推了她一把:“進(jìn)去吧,早點睡?!?/br> 蕭夢不舍,拽住他的衣服:“不行,我舍不得。” 羅筠捏了捏她的臉蛋:“你要是真的舍不得,就聽我的話;” 雖然舍不得,可二人還是磨磨唧唧松開了手;摁了門鈴,林嫂披著衣服過來開了門,她絮絮叨叨的問蕭夢:“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蕭夢沒回,只是往身后看了一眼;林嫂順著她的眼光看去,呦喂,這可不是下午那位先生么?怎么還沒走? 林嫂摟著自家小姐,忒防備的看了羅筠一眼,砰咚一聲將門關(guān)上,閂好。 羅筠回到酒店時,窗外飄起了銀白雪花;洗了澡出來,他裹著條浴巾立在落地窗前,窗外的霓虹燈光如同一條延綿到天邊盡頭的河流,雪花撲簌簌得飄打在玻璃上,純白的雪粒子同那些彩色燈光攪在一起,瞬間扭成了蕭夢的影子。 那影子對著他淺笑,伴隨著低沉地大提聲,似乎捏合成了一副曼妙唯美的畫。 他打電話讓酒店服務(wù)員送了紙筆、畫架上來,在房間中一一擺好;纖長的手指扣住被削地尖銳的鉛筆,幾輕幾重,勾勒出了蕭夢的輪廓;她堅毅靈動的目光,緊緊盯著前方,嘴角壓著絲絲倔強,額邊兒的發(fā)絲輕浮飄揚。 在畫盤中調(diào)和了顏料,一筆一墨小心翼翼地涂抹; 畫上的蕭夢,是他初見她的模樣;站列在隊伍中,扎著清爽的馬尾辮,皮膚不似現(xiàn)在這樣白皙,一張巴掌臉也不似現(xiàn)在這樣有rou感,那時候的蕭夢青澀中透著股倔強; 蕭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將羅筠的手機捧在懷里,嘴角舔著笑,甭提多開心;甜蜜地整個房間都在冒粉色泡泡,咕嚕咕嚕咕嚕,粉色泡泡似乎彌漫了整個房間。 她的房間很大,書房沒有隔墻,只用一個博古架隔開,書柜下擺了一張古箏,用光滑的錦緞蓋著,古色古香,韻味十足。她將手機固定在博古架上,確定能拍到古箏條案的位置,她摁動錄像,端正地在琴幾旁坐了下來。 手指撥了撥琴弦,試了音,彈起了一首哀婉的蝶戀。 蕭夢上初中時很喜歡這首哀婉凄美的蝶戀,一直想彈給自己的“李逍遙”聽;她的琴技不算好,卻難得的用心、用情; 蕭夢將錄制下的視頻發(fā)給郵件發(fā)給羅筠,恰好這時候羅筠也將那幅畫拍成照片發(fā)給了她。 這便叫: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羅筠點開視頻,第一瞬間看到的是蕭夢那雙對著鏡頭的rou嘟臉,隨后便是她坐在琴案前笑場,輕咳兩聲,抿著嘴,一臉認(rèn)真地開始彈奏。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偏偏羅筠聽了之后,心里一澀,眼睛潤了;他想,大概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一個人,可以像蕭夢這樣浸透他的生命和骨髓; 他們之間沒有什么生死相依且轟轟烈烈的愛情,他甚至沒有給蕭夢一場浪漫,兩顆心更像是在無意間扣動到了一起。 從起初的陌生,到微微反感,再到不舍,繼而再到反感,隨后才是酸酸澀澀,甜蜜如糖,直入心中;可能于羅筠來說,說一句“我愛你”確實矯情,可著三個字若是真的從他嘴里吐出來了,那將比所有的海誓山盟的承諾還要洶涌澎湃。 **** 翌日,門外的雪積了薄薄一層,這是開年后的初雪。 他去買了鉆戒,訂了鮮花,西裝革履去了蕭宅;蕭嘯天猜到他會再來,也不打算多理他,直接閉門不見。 蕭夢趴在窗格上,遙遙能看見墻外羅筠那顆腦袋;她偷偷打電話對羅筠說:“我老爹這分明是鐵了心不讓我和你見面??;這樣,我們私奔,戶口本身份證我都準(zhǔn)備好了!奔不奔?等你一句話!” 羅筠摸了摸兜里的鉆戒,喉嚨悶然沉了一會兒,說:“你能出來么?” “一點鐘,你在東墻的狗洞等我,我想辦法出來。”蕭夢覺著自己跟做賊似得。 羅筠笑了笑:“今天本來打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可惜,伯父不給我這個機會?!?/br> 蕭夢笑了聲:“你當(dāng)我爹是吃干飯的啊?他這個人,甭提多霸道主義,剛愎自用!可惜我mama不在,若我mama在家,一定欣然接受你這個女婿!多好一女婿啊,長得又俊,還會下廚做飯,還能干!” 羅筠打斷她:“行了,別貧嘴;一點鐘,我在約定地點等你?!?/br> “好啦~么么噠!我愛你呦男神!”蕭夢掛了電話,她特安靜的在書房看了會書;中午的時候林嫂進(jìn)來送飯,她拉住林嫂:“林嫂,等會吃完飯我去院子里溜溜,可以不?” 林嫂瞥了她一眼:“你爸說了,除非是唐家少爺來約你,否則不讓你出這個門;對了,唐家少爺怎么樣?你們接觸的如何?” 說起這個,蕭夢來了興趣:“林嫂,你還記得,小時候經(jīng)常來我家找我玩的小胖子嗎?叫胖墩墩!你當(dāng)年還夸他能吃,你還記得嗎?” 林嫂點頭:“是有這么個印象,那孩子還經(jīng)常被你欺負(fù)。” 蕭夢拉著林嫂的袖子說:“胖墩墩就是唐家少爺,怎么樣,沒看出來吧?” 林嫂笑了聲:“呦,真是男大十八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