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四章 來客
寒朗不等爺爺說話,手電塞給他,幾步就上了臺階,鉆出地下。 打開門,見三爺爺頭不抬的擦拭銀針,也沒說話,抓起金屬棒就返回爺爺?shù)奈堇?,關(guān)上門,進(jìn)入地下。 爺爺在手電光柱里看著寒朗解開包裹,露出金屬棒,似乎有點明白寒朗的意思了,但沒問。 寒朗拿著金屬棒徑直靠近炮彈,手慢慢伸了過去。 他要看看,看看這金屬棒是不是也跟金屬球一樣會懸浮,但他不確定。 靠近半米時,金屬棒嗖就脫手而去,在寒朗震驚的注視下,撞到果凍上一樣晃動了下,豎立在炮彈的尖端,兩個金屬球的中間,一動不動了。 這…… 寒朗有點傻眼。 金屬球他沒有確鑿證據(jù)說明是文明初始的洞發(fā)現(xiàn)的,但金屬棒他是親自拿出來,并得到了鑒定的,那些原金,那個像臉一樣的金屬餅,以及原始方式敲擊并鑲嵌的血紅鉆石,無一不說明那個洞xue真的是文明初期階段形成的,最起碼東西是那會的。 這難不成也是寒家遺失的一部分? 寒朗疑惑的伸手攥住金屬棒,慢慢用力,結(jié)果一樣,放上去可以,拿下來就沒門了,他的力氣也只是讓金屬棒晃動了點,但連歪倒都做不到。 這現(xiàn)象很古怪,不知是下面的炮彈的作用,還是兩者相遇后產(chǎn)生的結(jié)果,反正很怪異。 寒朗不明所以,從兜里拿出一直攜帶的,瘦猴得到的銀戒指,慢慢湊近金屬棒,試圖看看有什么變化。 結(jié)果大失所望,那里沒有磁場,起碼銀戒指松開后當(dāng)啷墜地,沒有哪怕一瞬的停頓。 寒朗又要找東西實驗,爺爺卻在這會說道“小狼,不用試了,爺爺試過了,金子銀子,鋼的鐵的,連木頭都試過,也滴過水,都沒反應(yīng)?!?/br> 好吧…… 寒朗深吸了口氣,徐徐吐出,說道“爺爺,上去說吧。” 爺爺站著沒動,說道“在這說吧,上去后,除了你下一代的老大,你不能將這事說出去,這是規(guī)矩,你要永遠(yuǎn)記住,包括你未來媳婦在內(nèi),都不能說,只能單傳,成家后回來守著,這些年爺爺先替你看著,以后要由你來掌管了?!?/br> “我知道了爺爺?!焙十?dāng)然知道家傳的規(guī)矩,他連武功都不會外傳,更何況這是寒家祖?zhèn)髦锪恕?/br> 雖然不明白后得到的金屬球和金屬棒為何分離那么遠(yuǎn),但他會慢慢研究,獨自研究,但保守秘密是必須的,這是寒家的秘密。 寒朗簡單說了下金屬棒獲得的過程,也提到了那些原金和金餅,還有兩顆血紅鉆石。 爺爺聽完不解問道“小狼,你說的金餅不見得跟寒家有關(guān),但那個洞xue你說很久遠(yuǎn)了,這金屬棒怎么就到了那?還有金屬球?!?/br> “爺爺,我也不知道?!焙蕮u了搖頭,說道“時代差距太遠(yuǎn),按道理那邊的文明比咱們早了千年,如果是文明初始就放進(jìn)洞xue了,那恐怕就不是寒家的東西了,只是跟寒家流傳下來的這個金屬球和那個可能是隕石核的有關(guān)而已?!?/br> “小狼,這事別強(qiáng)求,能找到信息就找,是不是寒家遺失的也不重要,有緣自然會解開,好了,上去吧。”爺爺沒有再多說,先一步爬上臺階。 寒朗也跟著上到了地面,放下蓋板的地面方塊,按著爺爺說的在上面踩了下,咔噠聲中徹底嚴(yán)實合縫。 這事寒朗會追查,他判斷金屬球和金屬棒應(yīng)該跟家傳下來的有關(guān),但肯定不是他們家的,畢竟年代的關(guān)系擺在那,除非金屬球和金屬棒是后放進(jìn)古老洞xue的。 但這會無法考證了,所以他也只能暫時放下,等找到沙漠蝰蛇后,或許可以得到相關(guān)的信息,但也可能沙漠蝰蛇也不知道。 三爺爺沒有問,在寒朗的爺爺坐下后,說道“小狼,不管你有什么事,這三天都要在家,三天扎針,三天服藥,徹底驅(qū)散郁結(jié)才行?!?/br> “三爺爺……” 寒朗想爭取下,但不敢直接拒絕。 要是在部隊那會,他可以直接以回部隊為理由,但現(xiàn)在他復(fù)員了,他沒有更合適的理由。 “不是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就先放一放,身體重要,聽你三爺爺?shù)??!睜敔斠诲N定音。 “好的三爺爺,我三天哪也不去。” 寒朗沒法再說,只能三天后再去追查公司的事情。 “還有?!比隣敔斅朴频恼f道“家里除了你,還沒有人能從華砬子帶回活的細(xì)鱗魚,熬藥少不了細(xì)鱗魚和山龜,一會吃了飯讓你二叔和三叔去一趟華砬子下網(wǎng),你明早動身,去帶回來活的細(xì)鱗魚河山龜,中午就可以熬藥了,三天三條,正好你也喝完中藥了?!?/br> 讓我跑腿就直說啊…… 寒朗暗自嘀咕,卻不敢說出來。 他也知道,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還真沒人能從二十公里外的華砬子帶回活的細(xì)鱗魚,不是距離遠(yuǎn),而是細(xì)鱗魚離開桃花河最多能活三個小時,帶著水也不成,唯有快跑,三個小時跑完二十公里,是山路。 至于山龜那不過是捎帶,那玩意小的指甲蓋大,大的也不比蘋果大,只是很難找而已,活的時間就不用說了,不吃不喝幾天也不是事。 不知道為啥要用活魚做藥引子,但寒朗肯定要去啊,三爺爺直接說,他也必須去啊。 “爺爺,你們喝會茶,我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br> 寒朗給爺爺和三爺爺泡上茶倒好,說道。 “去吧?!睜敔斕统鰺煷难b著旱煙,說了句。 寒朗倒不是逃避,是不好意思坐在屋里,聞言開開門走出屋外。 小丫頭抱著膝蓋一會看看燉rou的大鍋一會看看蒸籠,很安靜。 “藍(lán)寶石,要一會才好呢。” 寒朗走過去笑著說道。 小丫頭扭頭看向寒朗,沒起來,收回視線又盯著蒸籠。 寒朗笑了笑,沒再管她,開始幫著忙碌。 到了黃昏,院子里人開始多了。 下地的,跑山的都回來了,還帶回來新鮮的蘑菇,魚,以及野菜。 寒朗也被攆走,不讓他參與做飯,不過寒朗也沒閑著,在五爺爺也下山回來后,忙里忙外給大家倒茶,偶爾聊兩句,等待最后開席。 菜香開始飄蕩,大鍋菜正式開始炒。 隨著人越聚越多,村里也有趕來湊熱鬧的,寒朗的家里徹底喧鬧起來。 飲料啤酒白酒,一趟趟的運(yùn)來,不到天黑,院子里酒香開始飄蕩。 酒剛打開,還沒等爺爺發(fā)話吃飯,門口開來一輛老舊的22。 在這,冬天22更適合,抗造,雪地里不會打滑,所以并不新鮮。 寒朗扭頭看向院外,不知道這是誰來了。 他視線剛轉(zhuǎn)過去,一個身影從車?yán)锵聛?,付錢。 班長! 寒朗一喜,站起,幾步就到了院門,正好迎上拎著禮物的班長。 “班長,你怎么來了?”寒朗上去一拳,驚喜問道。 “順路看看你,家里有喜事嗎?”那人也笑著看向院里。 “沒有,快進(jìn)來,正好沒開席呢?!焙首屩?。 “小狼,這是誰?。俊睜敔斪谀抢飭柕?。 “爺爺,這是我老班長潘建軍?!焙蕽M臉笑意,推著潘建軍走向主桌。 叔叔們趕緊起身,拽過一個凳子放在寒朗的凳子邊,各自串了串,讓出一個人的位置。 “爺爺好?!迸私ㄜ姴恢涝谧亩际钦l,干脆一個敬禮轉(zhuǎn)了轉(zhuǎn),全問候到了。 雖然復(fù)員比寒朗還早兩年,但軍人的氣息依舊濃郁。 “快坐,快坐。”爺爺伸手讓著。 “小潘,皮的白的?”寒朗的父親問道。 “啥都行?!?/br> 潘建軍很是隨和,也很豪氣。 小丫頭坐在另一桌,這會成了關(guān)照對象。 她好歹是客人,還是個外國人,黑皮膚藍(lán)眼睛的在這可不多見。 一大桌子的嬸子輩,紛紛給她夾菜,放進(jìn)她面前的大盤子里。 小丫頭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很另類,在寒朗他們那邊開始喝酒時,拿起手邊的筷子,笨拙的嘗試夾菜,惹來一陣陣善意的笑聲,挨著的,不厭其煩教她怎么使用,甚至拿來勺子讓她代替筷子。 一頓飯吃的熱鬧非凡,吃的東西來說不如賣的好看,但真有味道。 寒朗到是習(xí)慣了,不論是他的老班長還是藍(lán)寶石,吃的可是酣暢淋漓。 尤其小丫頭,從攥著筷子開始到能正常夾住花生米放進(jìn)嘴里,更是剛學(xué)會新玩具一樣,興致勃勃的專門挑選難夾的。 不過她怎么說也是剛學(xué)會用筷子,這還要歸功她真的很聰明,短短一頓飯就學(xué)了七七八八,但皮凍,魚鱗凍她還是夾不起來,一夾就碎。 吃了將近倆小時,晚宴才開始散了。 寒朗這一輩的半大小子在嬸子輩的指揮下開始收拾,寒朗則準(zhǔn)備陪著爺爺和老班長喝茶聊會天。 “寒朗,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潘建軍拉著寒朗小聲說道“帶兩瓶白酒,找個安靜的地方再來一頓,沒喝好?!?/br> “好?!?/br> 寒朗二話沒說,小聲跟父親說了句,又跟爺爺請示了下,偷摸拎著點水煮花生,豬頭悶子這些涼菜,揣著兩瓶六十度就跟老班長走向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