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jié)
英國倫敦朗廷酒店總裁辦公室,一名擁有著魅惑眼神的女子躺在沙發(fā)上,目光緊盯著墻壁上的108寸高清壁掛電視。 電視中的男子,在壁掛電視的映襯下,似乎將要從電視里走出來一樣。 女子望著電視中那名滿臉笑容的男子,一揚手,手中價值過億的翡翠念珠嗖的一聲飛出,將這臺壁掛電視打的粉碎,女子冷冷說道:“牛皓凌,我早晚會讓人付出代價,現(xiàn)在先讓你得意一段時間。” 如果牛皓凌此時在這里,肯定會認(rèn)出女子的身份,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與牛皓凌有過極大沖突的夢馨,不知什么原因,夢馨返回歐洲以后就再也沒有找過牛皓凌麻煩,對此,牛皓凌都深感疑惑。 歐洲獸王的名頭極大,地位不亞于joker,這位獸王一向以脾氣暴虐而著稱,絕對不可能忌憚四王會而放過牛皓凌。 壁掛電視的破碎聲,將門口的保鏢吸引了進來,兩名女保鏢走進房間,一看到冒黑煙的電視,立即掏出手槍半蹲在地,警惕的觀察四周。 夢馨擺擺手,說道:“你們退下吧,沒事?!?/br> “啊,是?!边@兩名女保鏢應(yīng)了一聲,有點疑惑的慢慢退出了房間。 夢馨用手摩挲著從東南亞運回來的黃花梨辦公桌,喃喃道:“父親,我不管你怎么選擇,該是我的東西,誰都拿不走,我想你就算再老糊涂,也應(yīng)該知道怎么選擇吧。” 夢馨抬起頭,望著鏤金天花板笑道:“我那兩位可愛的弟弟,他們似乎還沒有看清現(xiàn)實呢。” 在夢馨手指下的一份報紙上,頭條赫然寫著‘商業(yè)帝國將傾,夢宇重病不起。’ 夢宇的另一個稱號,又為獸王! 伊什貝爾·科克爾將眾人的視線從牛皓凌身上調(diào)回來,笑道:“主持這么多年,我個人對華夏古國的印象非常不錯,這些年,我親眼目睹了越來越多的華夏人進入我們的國度,為我們的經(jīng)濟發(fā)展做出了極大的貢獻,我想所有的美國公民都很感謝他們,今天,我們的牛皓凌牛董事長再一次向大家展示了華夏人的風(fēng)采,價值數(shù)百億的項目落地于拉斯維加斯,是拉斯維加斯的幸運,也是美國公民的幸運!” 伊什貝爾·科克爾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在他的輕描淡寫中,已經(jīng)將牛皓凌歸納入自己人的行列中了,這也是那數(shù)十萬美元帶來的回報,被美國大眾認(rèn)可,是多少華夏富豪心中的愿望。 為了得到美國大眾認(rèn)可,有些富豪不惜花費數(shù)千萬在美國做慈善事業(yè),而這些人在華夏國出現(xiàn)天災(zāi)**時,卻不舍得出一分一毫,在他們看來,華夏國只是他們進入美國的跳板而已。 牛皓凌心里,非常反感這類富豪,這群舍棄了民族精神舍棄了民族尊嚴(yán)的一類人,只能算是一群行尸走rou,用一位華夏軍部高官所說的話來形容,那就是人渣,舍棄炎黃血脈的人渣。 牛皓凌自己可不想進入人渣的行列,所以在聽到伊什貝爾·科克爾的介紹后,牛皓凌向前走出幾步,將伊什貝爾·科克爾緩緩?fù)频搅艘贿?,他站在話筒前,輕咳了一句,展演笑道:“我想,我個人還要說上幾句,我是誰,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 牛皓凌這句帶有濃重華夏味道的蹩腳英文,倒是逗笑了臺下不少記者。 牛皓凌繼續(xù)笑道:“方才科克爾先生的一番褒獎,我或許承受不住,我是個很傳統(tǒng)的華夏人,心里還抱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心態(tài),或許你們不理解這句話,如果詳細(xì)解釋起來,大概意思就是‘只要不是華夏人的人,都不是好東西’?!?/br> ☆、第三百九十九章 紅桃名帖寄 時 嘩~?。?! 臺下一片嘩然,包括主持人科克爾在內(nèi),全都瞪大了眼睛瞪著牛皓凌,好像遇到了怪物一般。 在國外的土地上,罵外國人不是好東西,或許只有牛皓凌這個棒槌能夠做出來。 一直坐在太師椅上的王爺臉上微微顯出一絲微笑,輕聲說道:“這是我出席過的最有意思的儀式?!?/br> 緊挨著王爺而坐的何宏洋苦笑道:“有意思是有意思,但這一竿子打下去,可就打翻一船人了?!?/br> 牛皓凌毫不理會臺下的抗議聲,繼續(xù)笑道:“你們可以憤怒,可以抗議,那你們不覺得這是事實嗎?在你們眼里,何曾正視過外族人呢?黃種人,黑種人,在你們眼里豈不都是下等人?不要跟我提黑人解放運動,不要跟我提黑人地位提高,如果你們正視他們,豈會需要這種運動這種言論?所以,我剛才所說的話,你們沒有理由反駁?!?/br> 臺下的抗議聲還未消退,牛皓凌笑道:“當(dāng)然,我并沒有挑戰(zhàn)世界人民的意思,我想要表達的意思,那就是自己人始終覺得自己人最優(yōu)秀,對不對?” “沒錯,我們美利堅民族是世界最優(yōu)秀的民族?!?/br> “我們阿拉伯人也是世界最優(yōu)秀的民族?!?/br> “我們法蘭西民族也是世界最優(yōu)秀的民族?!?/br> 或許是因為內(nèi)心的憤怒,或許是因為尊嚴(yán)的驅(qū)使,臺下的記者群體以及嘉賓紛紛大聲叫囂起來。 望著此起彼伏的喧嘩聲叫囂聲,牛皓凌笑道:“是的,我也相信你們的民族是世界最優(yōu)秀的民族。” 這一句話,讓臺下的喧嘩聲叫囂聲小了一些,接著,牛皓凌又喊道:“我也相信,中華民族也是世界最優(yōu)秀的民族!” 臺下的記者嘉賓漸漸明白了牛皓凌想要表達的意思,用華夏諺語來說,那就是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丑,這是一種做人最起碼的道德,不管是什么民族,都會秉性的一種道德,哪怕是畜生,都不會舍棄這種做人最起碼的底線。 而有一種人,恰好就打破了這種底線。 牛皓凌站直身子,微笑道:“如果在你們民族人,覺得其他民族最優(yōu)秀,而想脫離你們民族去為其他民族做貢獻,你們認(rèn)為這種人是什么樣的人?” “人渣!” “敗類!” “古代要上絞架!” “不配做人!” 牛皓凌的問話讓臺下變得群情激昂起來,而這些喧囂的話,也一句不漏的通過攝像頭,轉(zhuǎn)向了世界各地,拉斯維加斯,擁有著世界各大媒體的駐美代表。 法國巴黎的一座豪宅里,一家四口正在觀看這個頻道,男子大概四十多歲,他為了移民法國,付出了不少金錢和精力,他始終為自己這個法國身份而暗自竊喜,每次回到華夏國,他都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俯視著國人,雖說他在法國的地位并不高,但他喜歡這個國家,喜歡這個民族,喜歡這種浪漫,在他出國留學(xué)一次后,他就深深愛上了這個國都,僅僅三年的留學(xué)生涯,就足以讓他拋棄了生他養(yǎng)他數(shù)十年的國家。 而眼下,他有點后悔帶著孩子看這個頻道了。 他的妻子,他的小兒子,他的大女兒,全都若有所思的望著自己的老公、自己的父親,好像他們的父親犯下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 是啊,他父親就是全世界的駐美代表都在譴責(zé)的對象,這種來自于全世界的聲音,讓這位中年男人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過了半晌,他年僅五歲的小兒子奶聲奶氣的問道:“爸爸,人渣是什么?我們?yōu)槭裁词侨嗽健!?/br> 中年男子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他一把將孩子摟在懷里,小聲說道:“不,我們不是人渣,我們只是因為特殊原因而呆在這個國家,我們是華夏人,那里是我們的根?!?/br> “那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呢?”十二歲的大女兒小聲問道,她從記事起,就沒聽父親說過自己是華夏人,她的父親一直以法蘭西人自居自傲自豪。 中年男子望著電視里的那名年輕人,輕聲說道:“會回去的。” 與此同時,在全世界的范圍中,多達數(shù)千萬的華夏移民者有半數(shù)觀看了這一節(jié)目,之所以有這么大的關(guān)注度,還是源自于牛皓凌對拉斯維加斯的宣戰(zhàn),幾乎全世界的華人,都想見識一下這位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呵呵,還真是什么都敢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啊?!蓖鯛斈樕蠏熘牢颗c勉勵的笑容。 何宏洋點頭道:“我覺得牛老弟說的太對了,咱們國人真是病了,放眼全世界,也只有咱們?nèi)A夏人最是崇洋媚外,這是政府造成的,也是文化造成的,牛老弟這次演講只能算是一劑強心針,起到一定的警醒作用?!焙魏暄筮@類人都見過不少世面,又長居海外,他們最是了解華夏國此時的病根,華夏國發(fā)展最大的病根,一是改革開放腳步太快,一味發(fā)展經(jīng)濟不顧民生,導(dǎo)致社會發(fā)展嚴(yán)重畸形,包括官員在內(nèi)的華夏民眾,都像是從封建社會走出來的落后者,覺得只要是海外的東西,全都是不得了的物件,那個年代只要標(biāo)榜著海外的東西,價格都高的離譜,更多的人以擁有海外物價為榮,滿天下的炫耀,更甚者,家里若是出現(xiàn)個移民海外的親戚,更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喜事。二是教育畸形,在那個開放的年代,華夏國從上而下覺得國外好,甚至有些領(lǐng)導(dǎo)人還以認(rèn)識國外名人而自豪,同時,華夏國也成為外語地位高于母語的唯一大國。全世界外語地位高于母語的國家,全都是那些曾經(jīng)淪為殖民地的零星小國。教育的畸形,強迫式的學(xué)習(xí),使得華夏孩子潛意識里認(rèn)為外國富饒強大,覺得不學(xué)好外語,以后就上不了學(xué),吃不上飯。 王爺微微點頭,氣定神閑的閉目養(yǎng)神起來。 牛皓凌帶頭鼓掌,哈哈笑道:“諸位先生和女士說的太好了,我忍不住為你們喝彩,所以我才想說,我和那群進入美國為美國經(jīng)濟做貢獻的華夏人渣不同,我來到美國,僅僅只是為了賺錢,賺世界的錢。如果哪天美國沒有了油水,我的投資立即就會撤離,當(dāng)然,我之所以敢說這種話,我也有這種底氣,現(xiàn)在,請我的助理為大家公布紅葉酒店的優(yōu)惠措施?!?/br> 牛皓凌從小就相信一句話,叫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只要給出任何賭場都無法給予的優(yōu)惠條件,就不怕這群美國佬不捧場,這世界還有和錢過不去的人?很顯然沒有,只要你給予足夠的好處,不管你怎么辱罵他們踐踏他們,他們都會抱住你的大腿往上奔。 很快,紅菊緩步上臺,按照昨夜剛制訂的優(yōu)惠方案誦讀起來,紅菊那出色的發(fā)音,絲毫不弱于本土美國人,而且還比正宗美國人多了一絲悠揚的味道,令人不由自主的贊嘆一聲。 這份優(yōu)惠方案,已經(jīng)是紅葉酒店如今可以給出的最大限度,特別是取消掉莊家抽成,等于是一下子突破了整個賭界的規(guī)矩,賭場賺錢大多都來自于抽成,如果紅葉酒店打破這個常規(guī),那對于賭場業(yè)來言將會是顛覆性的,足夠吸引全世界的賭徒蜂擁而至。 而同樣的,牛皓凌也將會成為全世界所有賭場老板的敵人,很多媒體記者心里在琢磨著,不知道下一次新聞報道,會不會變成‘華夏商人暴死沙漠,尸體有待考證。’ 得罪了賭場業(yè)各大巨頭,很少有人能活過七天。 牛皓凌走回到貴賓席,先沖著王爺略微鞠躬,說道:“剛才一時激動,讓前輩見笑了。” 王爺呵呵笑道:“無妨,你這番話也算是說到了我的心坎里,說的好!舍棄民族、崇洋媚外的人,全都是民族的渣滓!” 見到自己將王爺哄開心了,牛皓凌心里頓時樂開了花,他之所以說剛才那番話,還不惜得罪全世界的華夏移民者,最大的目的就是獲得眼前這位前輩的賞識。 牛皓凌知道,功夫之王派系的人居住在馬來西亞這么久,國籍全都沒有改過,他們是堂堂正正的華夏人,是炎黃的一份子,他們身上的民族烙印,一輩子都無法抹除。 哪怕華夏政府拋棄了他們,他們依舊深愛這個民族。因為他們知道,政府不代表民族,華夏五千年,有過無數(shù)的政府,但炎黃之族始終如一,他們以中華民族這一身份而驕傲。 牛皓凌這番話,等同于拍了功夫派系所有老成員一記響亮的馬屁,此種好處,只有牛皓凌心里最清楚。 為了你,得罪世界又如何?牛皓凌此時心中,就有著一股牛氣沖天的勁頭。 何宏洋苦著臉打岔道:“牛老弟,你這優(yōu)惠政策是不是要改改了?你這么一搞,我們賭場業(yè)可就要變天了,賭場不抽成,這還給賭場活路嗎?” 牛皓凌輕笑道:“何先生,您這話說的,我這小家小業(yè)的,就算三間酒店全部滿員,也不過近萬人而已,這對于拉斯維加斯龐大的客流量來言,簡直不值一提哪。再說了,賭場業(yè)的暴利人盡皆知,哪怕賭場不抽成,照樣賺的盆滿缽滿,何必在意這點細(xì)節(jié)呢?” 何宏洋搖頭苦笑道:“話不能這樣講,每個行業(yè)都有每個行業(yè)的規(guī)矩,你這是在引發(fā)‘革——命’哪,稍有不慎,就容易招致殺身之禍。” 何宏洋也是一番好意,因為他曾經(jīng)處理過不少不遵從規(guī)矩而肆意妄為的人,他不想牛皓凌和全天下的賭場大亨為敵,這將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 牛皓凌像是被嚇著了一樣,驚疑道:“殺身之禍?還有這么一說?” 何宏洋還沒答話,一旁的王爺已是一拍扶手,冷哼道:“你盡管去做,我看哪方魑魅魍魎有這種膽子,敢動四王會的人!” 王爺拍了板,何宏洋也不想觸這個霉頭再行勸說了,雖說他也是千王之王的親傳弟子,可王爺在四王會的地位極高,如果掄資歷的話,王爺?shù)牡匚粌H次于功夫之王,從四王會成立到四王會登頂,他全都經(jīng)歷過。 牛皓凌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推出這類優(yōu)惠政策,最大的原因盡快打響名氣,他盼著那群賭場大亨前來挑釁,只有不停的戰(zhàn)斗,才能令紅桃恢復(fù)往日雄風(fēng)。 此時紅桃組織不管從人數(shù)還是從規(guī)模上,都與全盛時期差距不大,唯一的差距就是名氣以及背景,以前的紅桃歸屬于功夫派系,而那段時間,也是功夫派系最強勢的幾年,紅桃組織有此背景,自然無人敢惹。 而眼下的紅桃組織,名氣和背景都遠(yuǎn)遠(yuǎn)不夠,現(xiàn)在牛皓凌牽上了王爺這條線,又不惜得罪全世界的華夏移民者而巴結(jié)王爺,所求的不過是一種庇護。 方才王爺親口許下了承諾,牛皓凌自然不會放過這等機會,只要四王會其他三個派系不插手,牛皓凌有信心將這群賭場大亨收拾的妥妥帖帖。 紅桃名帖寄,百美夜行時。 此刻已經(jīng)到了重現(xiàn)紅桃往日雄風(fēng)的時候了。 很快,紅菊宣布完紅葉酒店的優(yōu)惠政策,活動進入最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剪彩儀式。 許多媒體記者還震驚于紅葉酒店這一顛覆性的優(yōu)惠政策中,導(dǎo)致不少阿拉伯國家、亞洲國家的記者擠到了隊列最前方。 一名佩戴著阿拉伯國家記者證的男子硬擠到隊伍最前方,拿著錄音筆朝著牛皓凌所在的位置擠去。 在諸多媒體記者的擠搡中,這名男記者并沒有引起紅桃成員的注意力。 “嗯?”牛皓凌剛走到彩帶面前,突然感覺全身汗毛砰的一下炸開,他猛地抬起頭,銳利的眼神瞬間鎖定了正擠搡過來的阿拉伯男子。 ☆、第四百章 恐怖襲擊 這名阿拉伯男子名叫阿拉義丁,意為卓越的宗教,自從他所在組織的領(lǐng)袖被擊斃后,組織上下陷入一片慌亂之中,阿拉義丁是個非常瘋狂的人,在組織陷入慌亂之中時,他率領(lǐng)一部分組織成員潛入北美,一呆就是三年,這三年時間,他大多居住在靠近拉斯維加斯的小片沙漠中,除非美國方面刻意調(diào)查,否則根本難以查到他們的行蹤。 拉斯維加斯是個魚龍混雜的城市,這里存在著獨有的生存法則,只要你遵從拉斯維加斯的生存法則,哪怕你是一位無惡不作的逃犯,這里的人民也會接受你包容你。 三年來,阿拉義丁在拉斯維加斯闖出了的名聲,不少賭場大佬都喜歡找阿拉義丁幫忙解決麻煩與糾紛,而毫無疑問的,瘋狂的阿拉義丁每次都非常完美的完成任務(wù),獲取高額報酬的同時,也得到了這些賭場大佬的信任。 這些賭場大佬似乎忘記了,阿拉義丁是恐怖組織的代言人,這些組織有著嗜血的獠牙,并不是他們可以控制的,但是,誰又在乎這一切呢?只要他對自己的發(fā)展有利,這些賭場大佬就不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