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jié)
警衛(wèi)隊長的臉頰著地,此刻早就已經(jīng)昏死了過去。 這時候,六名紅桃女子已經(jīng)趕了過來,一名紅桃女子給牛皓凌披上了一件外衣,六人恭敬而立,靜等牛皓凌的吩咐。 “唉,到了離開的時候了。”牛皓凌輕嘆一口氣,說道:“是福不是禍?zhǔn)堑湺悴贿^?!?/br> 閉關(guān)兩個月,他為的就是積攢足夠的實力走出海外,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大舞臺。 牛皓凌頭也沒回的對鄭鈞說道:“你叫鄭鈞吧。” “是!”鄭鈞心里有點興奮。 牛皓凌說道:“這次的事多虧你了,你留下善后沒問題吧?” 鄭鈞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說道:“沒問題!就算蘇書記親自過來,我也有辦法解決!” 拿到了牛皓凌的雞毛令箭,真遇到什么事,鄭鈞就可以聯(lián)系紅葉集團(tuán)高層,要知道,紅葉集團(tuán)那群高層個個都與省部級領(lǐng)導(dǎo)有聯(lián)系啊。 鄭鈞現(xiàn)在巴不得那位蘇書記趕過來,好讓他體會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權(quán)利。 走到山腳下,那位叫蘇哲的也帶著一群人趕了過來,他剛走進(jìn)泰山的拱門,迎面便看到牛皓凌走下山來。 蘇哲一看清牛皓凌的樣貌,立即便是一個九十度躬身,他感覺此刻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天啊,沒想到自己這個小混混竟然還遇到大佬了。 蘇哲以前可算是辰龍閔斌的派系,算是福壽堂的外圍成員,這十萬外圍成員都?xì)w屬牛皓凌麾下,對于牛皓凌本人,蘇哲怎可能不認(rèn)識? 牛皓凌倒是被蘇哲的舉動嚇了一跳,他還以為遇到哪位喜歡卑躬屈膝的日本友人了呢。 牛皓凌和蘇哲擦肩而過,彼此都沒有說話,以蘇哲的級別,著實沒有資格和牛皓凌說話,這是江湖地位的差距,無法彌補。 走出泰山,牛皓凌感覺身上的擔(dān)子驀然重了很多。 他在國內(nèi)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可是走出國門,眼前卻是一抹黑。 化勁中期,對于完成國內(nèi)的護(hù)花任務(wù)已經(jīng)不算難事,花費了一個月時間,牛皓凌連續(xù)完成了國內(nèi)的所有護(hù)花任務(wù),至此,他從pokewo到pokeen全數(shù)完成,不知是不是巧合,剩余的幾次任務(wù),牛皓凌都沒有獲得戰(zhàn)技,只是獲得了大量俠義值。 他隱隱覺得,或許戰(zhàn)技已經(jīng)沒有了,剩下的只有生死考驗。 估計這也是其他養(yǎng)魂者慘死的原因,戰(zhàn)技不再增加,實力就不容易增加,可任務(wù)難度卻在幾何似的增加。 泉市赤霞山。 赤霞山,因山上遍種的黃櫨樹在秋季變紅似紅霞滿山而得名,這里三季有花,四季常青,每到夏季,池內(nèi)荷花競相開放。微風(fēng)徐徐的夏夜,來到荷花池邊,很有點朱自清《荷塘月色》的意境,在一處荷花池邊,還矗立著一座岳母刺字雕像,惟妙惟肖,在雕像下方,兩名中年人正在談楚論漢,對弈棋盤殺的興起。 其中一人,正是云萬里。 與云萬里對弈之人,是附近有名的街頭棋手,這人年紀(jì)大概五十多歲,經(jīng)年在赤霞山擺攤設(shè)局,五元一局,往往不出幾分鐘,便是五元入賬,棋藝端是了得。 云萬里離開湖心別墅后,便隱居到了赤霞山,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赤霞山有一處烈士陵園,無數(shù)生前赫赫有名的將士皆是埋骨此處,其中便有云萬里認(rèn)識的一些熟人,他喜歡赤霞山的氛圍,也喜歡在這里緬懷舊事歲月。 在這里居住了幾個月時間,不少游客都習(xí)慣了云萬里的存在,在他們眼里,云萬里就是一位普通大叔,云萬里入世這段時間,身上那股劍芒一般的氣勢已然消除,可算是洗盡鉛華,返璞歸真了。 誰都無法將云萬里和開國名將聯(lián)系在一起。 牛皓凌只身走到云萬里身邊,靜靜的看著云萬里博弈,對方的中年人在棋局上的造詣絕對是大師級別,云萬里每每與之交手,最多支撐個半個小時,便被殺的屁滾尿流,就是因為如此,云萬里卻喜歡上了這項消遣方式,他喜歡挑戰(zhàn),這世間,能將他殺的屁滾尿流的人幾乎絕跡了。 “將軍!”中年人擺起連環(huán)炮,已是讓云萬里走入死局,再也無法翻身。 中年人呵呵笑道:“五十塊。” 這是他和云萬里定的私人價格,畢竟云萬里天天過來,而且一次堅持的比一次長,要是按照五塊錢算,那他一天下來也賺不了多少錢了。 云萬里從兜里掏出一把零鈔,還未等遞過錢去,牛皓凌已經(jīng)眼疾手快的將一百元塞進(jìn)中年人的手里,嬉笑道:“一百元,下一局的也付了。” 中年人笑呵呵的將一百元收起來,然后說道:“老云,你的水平可是一天比一天高了,這次你堅持了四十二分鐘,還干掉我了兩個車一個馬,相是全軍覆沒,不錯不錯。再這么下去,我看我在這里也擺不了多久嘍。” 云萬里笑了笑,起身說道:“先生的棋藝讓在下佩服萬分啊,明天此時,我再過來?!?/br> 中年人拱拱手,算是客氣。他知道這個姓云的人有點古板,言語里總是透著一股子文縐縐的味道,甚至還冷不丁冒出兩句之乎者也。 牛皓凌虛扶著云萬里站起身,隨著云萬里一步步朝前走著。 走過一條石階,云萬里開口說道:“打算走出去了?” “是!”牛皓凌點點頭,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在華夏之所以無事,完全因為云萬里的存在,他在國外得罪的勢力太多了,獸王,殺手之王,包括joker,甚至還有四王會一些不希望他存在的人,他之所以毫發(fā)無傷,完全是云萬里的震懾作用。 云萬里雖然沒有言明,可牛皓凌心里卻記下了這份恩情,半年前,獸王的掌上明珠夢馨曾經(jīng)安排了一位次王級強者進(jìn)入華夏,試圖擒下牛皓凌,那位次王級強者剛踏入齊州,立即便被云萬里給削成了人棍,并且對世界各大勢力放出話,從今開始,他國的次王級強者進(jìn)入華夏格殺勿論。 云萬里身為王級強者,無疑于核彈般的恐怖存在,再加上他還能控制華夏軍方,這種威懾力更大,很多王級強者不怕與云萬里對上,但是害怕與華夏軍方對上,如今華夏國的軍事地位在世界上越來越高,這些王級強者心里也害怕。 如果華夏軍方真想干掉一位王級強者,只要精心布局,舍得犧牲,也未嘗不是不可能的事。 云萬里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像是鄰居大叔般說道:“用你最得意的招式向我攻擊?!?/br> ☆、第三百六十九章 梅蘭竹菊(新年快樂) 牛皓凌點點頭,退后半步,深吸一口氣,體內(nèi)積攢的元氣開始迅速充盈,一股股氣勢沿著牛皓凌的腳底擴(kuò)散,四周青草微微傾斜著,蕩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元氣緩緩提升,牛皓凌的氣勢越來越重。 云萬里眼神一亮,贊許點頭道:“不錯,這道家引氣術(shù)果然有點門道?!?/br> 過了兩分鐘,牛皓凌的氣勢增長到了最頂點,如今他的實力,已經(jīng)不亞于當(dāng)初的張清正,介乎于次王級中期和巔峰之間。 當(dāng)然,這是在有時間凝聚氣勢的情況下,真正的戰(zhàn)斗,誰會給牛皓凌聚集元氣的時間呢?牛皓凌瞬間聚集元氣所施展的實力,也不過是次王級初期實力。 牛皓凌收起右拳,使用了鐵拳,如精鋼般堅韌的拳頭,在陽光的照耀下甚是顯眼。 “悅翔?沖刺!”牛皓凌腳步一點,身形唰的一下?lián)淞松先?,到達(dá)云萬里身前的瞬間,他掄動右拳,如精鋼般堅韌的右拳像是一顆炮彈般轟向云萬里的頭顱。 穩(wěn)!準(zhǔn)!狠! 技擊三要素全數(shù)涵括其中。 “好!”云萬里眼中的色彩越來越濃,眼看著牛皓凌的右拳在眼前放大,他屈指如劍,也是急速的刺了出去,周遭空氣在指尖的點動下發(fā)出嗤嗤的聲響,目標(biāo)處正是牛皓凌的鐵拳。 “喀!” 拳指相交,只傳出一聲微響,兩個人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shù)般停滯在了原地。 云萬里的手指,正好點在牛皓凌的拳面上。 時間似乎靜止了兩秒鐘,接著以兩個人的接觸面為中心,爆發(fā)出一陣撼動大地的悶響聲,接著便看到牛皓凌的身形倒飛而出,接連撞倒了兩顆碗口粗細(xì)的柏樹,才算堪堪落在地上。 云萬里也稍微后退了兩三步,化解掉了手臂傳過來的沖擊力,他輕聲說道:“不錯,自保之力算是有了。” 盡管牛皓凌施展了鐵塊護(hù)住了后背,可是那股從手臂傳來的力道,還是傷到了他的內(nèi)臟,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擦擦嘴角溢出的血跡,苦笑道:“云叔,你至少該手下留情一番吧,這下我想出去都不行了?!?/br> “既然這樣,那你就留在我這里療傷吧,啥時候傷好了,啥時候離開,正好這些天我告訴你一些外面的情況。”云萬里似乎覺得這話不靠譜,又補充道:“五十年前的情況?!?/br> “靠!”牛皓凌心里嘀咕了一聲,五十年前的情況還知道個屁?滄海桑田五十年,外面都進(jìn)入信息化時代了。 牛皓凌老覺得云萬里是故意把他打傷的,為的就是聽他絮叨絮叨以前的事。 時間流逝,很快過去了十天時間,從云萬里嘴里,牛皓凌大概知道了外面的形勢。 按照云萬里的話來說,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五十年,但那些王級強者應(yīng)該全都健在,只要那些王級強者還健在,那這些情報就不會過期。 五十年前,世界共有七位王級強者,四王會的四王占據(jù)四個名額,分別是功夫之王,殺手之王,千王之王以及黑客之王。這四王占據(jù)著半壁江山,幾乎整個世界的暗世界都由他們掌控,包括雇傭軍、殺手、黑幫等等勢力,換句話來說,只要政府管不到的事情,全部由四王會管理。 其中功夫之王居住在東南亞,殺手之王居住在中東與北歐一代,千王之王居住在西歐,黑客之王居住在北美,他們各司其職,維護(hù)著世界的勢力平衡,并且每四年召開一次四王會,又名死亡會,在死亡會上,誅殺一些不服從四王會管束或者給世界造成惡劣影響的團(tuán)體及個人。 除了四王之外,還有位于西歐和南非之間的獸王,以及南美的柔術(shù)皇帝,還有澳洲的預(yù)言師。 現(xiàn)在與五十年前比起來,多出了好幾位王級強者,其中就包括與牛皓凌有點過節(jié)的joker在內(nèi)。 當(dāng)年的云萬里只是次王級強者,對世界格局的了解并不是那么詳細(xì),能知道這么多,也算是不簡單了。 “你拿著這個牌子。”牛皓凌傷愈臨行前,云萬里遞給牛皓凌一個巴掌大的銀牌。 銀牌上面遍布精美的花紋,在花紋正中,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將’字。 “這是?”牛皓凌接過銀牌,用疑惑的眼神望著云萬里。 云萬里說道:“這是四王會的銀將牌,在四王會,按照貢獻(xiàn)和地位不同共分為五大將,分別是金銀銅鐵木,我當(dāng)年在四王會是金將,有權(quán)利賦予給他人兩塊銀獎,其中有一塊在當(dāng)年我已經(jīng)送給了旁人,這塊留在這里也沒用,便送給你吧?!?/br> 牛皓凌仔細(xì)打量著銀將牌,發(fā)現(xiàn)在精美花紋的下方,還篆刻著一個很小的字——云。 牛皓凌問道:“云叔,這塊銀牌有什么用?” 云萬里說道:“這是四王會的證明,普通成員為黒木牌,他有了貢獻(xiàn)才會變成玄木牌,也就是木將牌,有了這個腰牌,你可以號令比你級別低的成員?!?/br> “這么牛?”牛皓凌聞言一喜,拿著這塊銀牌愛不釋手的端詳著,這個玩意可比幾十億的支票要重的多。 云萬里又說道:“四王會的等級觀點非常森嚴(yán),但那是五十年前,眼下過了五十年,我想不少有著金將牌的人已經(jīng)有了子嗣,他們這些子嗣的地位——” 云萬里不言明牛皓凌也明白,不管是什么朝代什么實力,太子黨始終是存在的,什么銀牌鐵牌,在太子黨眼里都算不了什么。 牛皓凌走出國門,最大的依靠便是四王會,他如果能在四王會左右逢源,那他至少有了自保之力,如果做不到,唯一的選擇就是龜縮進(jìn)國內(nèi)。 打點好一切后,牛皓凌悄然離開了齊州。 海浪拍打著船身,令這艘非豪華游輪有些傾斜,牛皓凌站在甲板上,回身望著越來越遠(yuǎn)的大陸,明白以前的一切已經(jīng)逐漸離他遠(yuǎn)去了。 走出華夏,他不再是軍方政界眼中的寵兒,不再是紅葉集團(tuán)的董事長,不再是俠義盟的盟主,他唯一的身份只剩下了一個——紅葉。 他是紅葉,是世界所有頂尖殺手的目標(biāo),干掉了紅葉,那名殺手將會名聲大噪。 這幾個月時間,紅桃已經(jīng)初步在各個國家站穩(wěn)了腳跟,國內(nèi)的穩(wěn)定大后方,源源不斷為紅桃灌注著新血,在一些比較出名的國家,均有數(shù)個紅桃聯(lián)絡(luò)處,現(xiàn)在紅桃?guī)缀跛闶前凑张p┝璧姆愿涝诎l(fā)展著,悄無聲息,沒有了先前宣布復(fù)出的那種銳氣。 擊敗了儷靈,牛皓凌才算是真正執(zhí)掌了紅桃權(quán)利。 潤物細(xì)無聲,是牛皓凌的發(fā)展策略,他不是什么講究面子的人,不會為了面子工程而付出巨大代價,如果按照儷靈的策略,紅桃一旦宣布復(fù)出,那必須接幾個舉世矚目的大單子,然后讓紅桃之名重新?lián)P名海外才是。 在外界看來,紅桃復(fù)出的消息無疑于是雷聲大雨點小,在一眾人的奚落聲中,逐漸淡出了人民的視線。 除了一些老牌殺手組織,似乎沒人再去注意紅桃的存在,特別是近二十年間成立的殺手組織,更是不知紅桃為何物。 牛皓凌一行共有五人,除了四名紅桃成員外,還有同樣在養(yǎng)魂的高濤。 如今牛皓凌和高濤可謂是同命相連,張清正生前布置下的陣法,只有高濤可以移動,而且兩人都需要這處陣法活著,如果牛皓凌帶走了,高濤的日子估計就不好過了,這家伙的實力可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牛皓凌。 所以說,高濤只能選擇與牛皓凌隨行,主要任務(wù)就是維護(hù)那處陣法,時刻跟在牛皓凌左右。 高濤很看中張清正唯一留下的遺物,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帶著,連站在甲板上,都背著那個巨大的旅行包,足足有高濤半個人大小,鼓鼓囊囊的,看上去甚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