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他和馬來西亞那邊有關系?”韓瑞林皺起眉頭,若真是這樣,他先前的布局就要重新考慮了。 陳家澤笑道:“可能是他得罪了那邊的人?!标惣覞蓮捻n瑞林的眼神里能夠察覺出來,對方知道需要他不知道的秘聞。 漸漸的,陳家澤的臉色有點難看,他冷聲笑道:“再后來,他百般刁難我的意中人?!闭f到這里,他有種吐血的沖動,真的真的是意中人啊,他連辛欣的手都沒摸過,可不就是意中人嗎?意中人換一個說法,就是單相思。 韓瑞林釋然而笑道:“既然這樣,那咱們有合作的必然性了?!?/br> 陳家澤微笑搖頭道:“不,韓兄,盡管你們韓家在南方勢力很大,可還影響不到齊州省,牛皓凌背后的人是誰,你我心里都明白,陽興心里也明鏡似的,大家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替你對付牛皓凌,你能給我什么好處?” 好處! 想做什么事,都離不開這兩個字。 韓瑞林笑道:“我自然準備了好處,而且我堅信,你們一定會滿意的?!?/br> 牛皓凌回來了,那些出售掉股份的股東無一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們害怕那名買股份的青年,同樣招惹不起牛皓凌,不少人都參加過牛皓凌召開的第一次股東大會,會上的一幕幕,至今還在他們腦海中回蕩著。 現(xiàn)在牛皓凌回到泉市,兩虎相爭正式開始,他們這些夾在中間的可憐蟲,隨時都有覆滅的可能。 “通知下去,明天召開股東大會!”牛皓凌送走一眾迎接的官員、商人,輕聲對身邊的秘書長禹永松說道。禹永松手里也有一點股份,深知牛皓凌手段的他,不管韓瑞林派來的人如何威逼利誘,他都死活不交出股份,高舉大旗堅定不移的站在牛皓凌這邊,不是因為他忠心,而是因為他可以分辨得出利害關系。 那些出售過股份的人,以牛皓凌這種睚眥必報的個性,絕對不可能輕饒了他們。 股東大會?現(xiàn)在哪還有什么股東,禹永松心里如此想,卻不敢如此說,他心里嘀咕道:還股東大會呢,所有股東趕到,湊兩桌麻將都會三缺一。 “是!我馬上去通知?!庇碛浪缮钪陨砺氊煟龅搅瞬欢嗾f不說問,嚴格執(zhí)行領導命令。 牛皓凌站在落地窗前,望著腳下來去穿梭的車流,笑道:“有意思,既然他冒出來了,那就從他開始立威吧?!?/br> 牛皓凌返回泉市,主要目的可不是為了立投名狀給連晉看,而是要證明自己的實力!拿出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的實力,他沒有將韓家那位二公子看在眼里,比武力,他有sao包十足的云萬里云大俠,比智力,還有比牛皓凌更狡猾的人嗎? 明日,風雨欲來。 ☆、第二百五十一章 齊州三虎會紅葉 第二天初晨,紅葉大廈上下一片冷清,經(jīng)歷過股東洗血,紅葉集團高層精英殆盡,特別是吞并其他集團得來的精英,全部走的干干凈凈,堪稱齊州第一集團的紅葉集團召開股東大會,卻是門可羅雀。 時間九點三十分,距離股東大會召開的時間還剩下不足半小時,一輛悍馬h2很霸道的停在了紅葉大廈門口。 “咔!”車門打開,一名臉龐棱角分明的青年邁步下車,他長了一張標準的國字臉,擁有這種臉型的男人,大多與正直、耿直有關,他下車整理了一下衣領,沖著迎賓的馮唐笑道:“這里就是紅葉大廈吧?” 馮唐走上前去,很和氣的笑道:“這位先生,您是?” 他手里有一份股東成員名錄,并沒有一位股東的長相和眼前這個青年有關系,不過馮唐現(xiàn)在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了,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他能夠感受到青年身上的氣勢,不是一般人。 青年從懷里取出幾張紙,說道:“我應該是紅葉集團的股東,你看看對不對。” 他將幾份股權讓渡書遞給馮唐,馮唐接過來一看,臉色微微一變,3.7%的股份額度,眼前這個男人,和紅葉集團股東退出有關系! 馮唐表情幾番變幻,這才沉聲道:“請進?!?/br> 青年將股權書重新放進兜里,用贊許的眼神掃了馮唐一眼,邁步走進紅葉大廈。 青年剛走不久,一名坐在雅間里的中年人彈掉手上的煙頭,望著單面櫥窗外的青年,皺眉道:“陳家怎么攙和進來了?嗯,牛老弟有點麻煩了?!?/br> 一名正在給中年人按摩的美麗秘書輕聲笑道:“樂總,你認識那位帥哥?” 中年人哼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陳家大少,等你到了我這個位置,就知道他是誰了?!?/br> 美麗秘書嬌媚的推了中年人的肩頭一下,魅惑的笑道:“樂總是在笑話我,我不依了?!?/br> “哪里不依了?”中年人將秘書拉入懷里,一只手摸胸口一只手摸下面,壞笑道。 美麗秘書用出水的眼瞳望著中年人,芳唇輕啟道:“都不依了。” 中年人一拍秘書挺翹的屁股,站起身說道:“晚上再收拾你,現(xiàn)在我要上去替牛老弟壓壓場子了。” 接近十點鐘時,剩余股東姍姍來遲。 一名長相極為普通的青年,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像是明星般閃耀,其實說起來,不管多丑的男人,只要手里有錢有權,都會變得星光閃耀,至于那些帥氣逼人的大牌明星,在他們眼里就是一坨屎。 熱的那種——那種過氣的明星,就是涼的。 在青年旁邊,還跟著一名穿著白色西裝的英俊男子,一米八的身高,挺拔有力的身材,臉上帶有秒殺萬千少女的壞笑,不少迎賓小姐看到這名男子,眼里均是冒出一串串小星星,和這樣的男人做一次,她們死也愿意了。 “是孔董?!?/br> “孔陽興啊?!?/br> “啊,我最喜歡他了,每次財富時報有他的時候我都買一份,好帥氣!” “我的白馬王子啊。” 孔陽興早已習慣了這些,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會引來一片贊美之聲,這是他以生俱來的能力,誰讓他們孔家血脈好呢?誰讓他們孔家底蘊深呢?誰——誰讓他有錢呢? 這一幕要是被牛皓凌看到,牛皓凌肯定會嫉妒的踹他臉。 馮唐將他們走到電梯口,看著他們一一進入,這才擦了一把冷汗,壓力太大了,特別是那名長相普通的青年,馮唐站在他身邊都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很感謝諸位來參加紅葉集團第二屆股東大會。”會議室內(nèi),牛皓凌站起身,看著在座的十五名男女笑道。 掌聲寥寥無幾,只有禹秘書長在激動的鼓掌,雷萱萱、馬東幾個牛皓凌的嫡系,也只是配合的鼓掌,而坐在對面的陳大少等人,則沒有任何的動作,平靜的望著牛皓凌。 很快,長相普通的青年笑道:“牛董事長,我可是你的仰慕者,白手起家吞掉齊州最大的勢力福壽堂,這份實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所以,我來了,帶來了我的誠意,咱們兩人聯(lián)手,紅葉集團肯定會發(fā)展的越來越快,沖出華夏都指日可待?!遍L相普通的青年繼續(xù)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韓瑞林。” “沒聽說過這個名字?!迸p┝栌檬謸沃鴷h桌,瞇著眼睛笑道:“但我確實感受到了你的誠意,很不錯?!?/br> “咱倆合作,利大于弊。”韓瑞林笑容滿臉的起身,拋出了手里的橄欖枝。 牛皓凌敲打著桌面,笑道:“我有什么利呢?” 韓瑞林感覺到有戲,說道:“很多,只要你能想到?!?/br> “我想當個軍區(qū)司令玩玩,行嗎?”牛皓凌笑瞇瞇的問道。 韓瑞林的笑容凝固了。 cao,軍區(qū)司令?我他嗎還想當呢,他以為軍區(qū)司令是街邊賣白菜的嗎?我見過獅子大開口,可他嗎沒見過開這么大的! 陳家澤抬起頭,用看傻子樣的目光瞪著牛皓凌,心道:“這貨腦子被驢踢了吧?” 韓瑞林恢復了笑容,說道:“行,只要你愿意入伍,我可以幫你安排,在你五十歲以前,我一定讓你當上軍區(qū)司令!” 這就是韓家的底氣,無人可以比擬,他們有實力人為的推出一名軍區(qū)司令。 “那成,等我當上司令后,咱們就開始合作?!迸p┝栊Σ[瞇的答道。 “你在耍我?”韓瑞林的目光冷了下來。 牛皓凌肆無忌憚的仰天大笑:“難道你感受不到我的誠意嗎?” 他頓了一頓,盯著韓瑞林,獰笑道:“從我出道到現(xiàn)在,我還從沒被人陰過,姓韓的,你是第一個!” 他眼中狠厲之色閃過,竟然讓韓瑞林心里咯噔跳了一下,聽完牛皓凌一席話,他才想到牛皓凌的身份,這個看似不扎眼的男人,可是硬生生弄垮福壽堂的狠角色。 盡管軍方也能很容易弄倒福壽堂,但那是一個龐大的無人能撼動的組織,可牛皓凌只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韓瑞林輕哼道:“那你想怎樣?殺了我?” 牛皓凌坦然說道:“沒那么嚴重,只要你答應我兩個條件,這件事咱就此揭過,第一個條件,將你手里的股份賣給我,在齊州這片地界,咱倆井水不犯河水。第二個條件,以后不要隨意染指我的產(chǎn)業(yè)?!?/br> 荒謬! 陳家澤和孔陽興腦子里都出現(xiàn)這么一個想法,牛皓凌是真傻還是假傻?他不過是草莽出身的小混混,只不過搭上了連家這輛快車,這才得以飛黃騰達,他有什么底氣說這番話? 韓瑞林在南方的地位,不亞于連晉在燕京,權勢滔天富可敵國,牛皓凌與他叫板,這不是螳臂擋車嗎? 孔陽興瞧不慣牛皓凌的態(tài)度,騰地站起身來,傲然的仰起頭,說道:“牛董,識時務者為俊杰,你要先明白現(xiàn)在的處境,這個時代,魚死了,網(wǎng)可并不一定破?!?/br> 牛皓凌撇了孔陽興一眼,不屑的說道:“你是哪位?” 他認識孔陽興,知道孔陽興是孔家的繼承人,可他就是裝作不認識,又能咋地? 嚴格說來,牛皓凌對所謂的孔家成見很深,他個人覺得,華夏五千年之所以多災多難,民不聊生,很大程度上都是這個孔陽興的老祖宗帶來的。 要是牛皓凌身在那個時代,肯定會把孔陽興的老祖宗掐吧死。 唐朝的衰亡,宋朝的**,追根究底都是儒家思想作祟,以至于差點一統(tǒng)歐亞的蒙古帝國,也被近乎于病毒的儒家思想腐蝕,繼而怯懦亡國。 儒家一個禮字,養(yǎng)成了華夏人大擺面子工程的惡習,這種惡習蔓延至每個人的心里,除了皮糙rou厚的牛皓凌以外,地位越高的人,越去追尋那個虛無縹緲的面子工程。 譬如這位孔陽興,便將面子工程做到了極致,絕不容許發(fā)生任何讓他丟面子的事情。 眼下,牛皓凌讓他丟了面子。 你是哪位?這四個字像是四記響亮的耳光,抽的孔陽興臉頰通紅。 這是一種**裸的無視態(tài)度,孔陽興怎能不怒?他可是名人,盡管向來標榜低調(diào),卻經(jīng)常‘不小心’登上某某報紙封面,某某雜志的頭條。 他喜歡玩這種做婊子還立牌坊的小游戲,他喜歡,牛皓凌卻不然,接著又聽牛皓凌說道:“哦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藏頭露尾裝低調(diào)的孔家大少吧?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牛皓凌已經(jīng)死了。 如果他能打過牛皓凌,牛皓凌也已經(jīng)死了。 他都做不到,所以牛皓凌還活的很茁壯,并且還能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盯著他。 “好,好,好。我看你能猖狂到幾時!” 孔陽興指著牛皓凌,強忍怒火,還保持著紳士的風度,這是他家祖宗曰過的,不爭不怒,別人打你左臉頰,你要伸過右臉頰,別人打你右臉頰,你再強烈譴責。 如果說先前過來是因為韓瑞林許下的重利,那現(xiàn)在,牛皓凌兩句話已經(jīng)將孔陽興得罪透了。 信儒家的人,心眼大多都特別小。 對于孔陽興的態(tài)度,牛皓凌不以為然,既然對方選擇了和他為敵,牛皓凌就沒打算和對方好好何談,對待敵人,他向來如秋風掃落葉般殘酷。 在孔陽興做出選擇的那刻起,牛皓凌與他已經(jīng)是水火不容,不死不休。 “前段時間我聽人說過,說齊州有三虎,現(xiàn)在倒好,三虎全都到齊了。”牛皓凌笑呵呵的說道,齊州三虎,指的就是風頭正盛的軍界陳家澤,政界孔陽興,商界牛皓凌。 正如牛皓凌所言,紅葉集團第二次股東大會上,三虎全部到齊,只是另外兩頭虎,環(huán)側(cè)在一頭獅子旁邊,對著另一頭猛虎虎視眈眈,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