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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王牌教父在線閱讀 - 第131節(jié)

第131節(jié)

    強悍!

    暗勁高手對上暗勁高手,同樣也是在一瞬間分出勝負。

    僅余的一名青年終于動容了,他們的拳法意境并不比鐵牛弱多少,唯一的弱點,便是天賦異稟。

    不管學習什么,天賦永遠都比努力要重要的多。

    就如同那條忽悠了十數(shù)億華夏人的名人語錄最后那句被遺漏的話: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靈感,百分之一的靈感遠比努力要重要的多。

    同樣的,天賦也比努力要重要得多,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不會讓一個人平白無故的便練就絕世神功,拳腳功夫與競技比賽相同,一個腿短的短跑運動員,努力一輩子的造詣,也永遠趕不上腿長的運動員。

    鐵牛的先天優(yōu)勢太強悍了,單單是站在那里,哪怕什么功夫都不會,一般人也無法輕易近身。

    “很遺憾,你輸了?!币环昼娺^去了,莫先生遺憾的說道。

    一分鐘的限制太苛刻了,就算是莫先生親自動手,也很難在一分鐘之內(nèi)拿下三名手下,因為,人是有腿的,他們打不過會跑。

    鐵牛倒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轉(zhuǎn)過身,強壯的身軀面對著莫先生,開口說道:“我和你打。”

    莫先生哈哈大笑道:“你想和我打?”

    話音未落,莫先生的手掌重重拍在了身邊的護欄上,咣的一聲悶響,鋼鐵護欄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很明顯的掌印。

    鐵牛的表情始終不驚不喜,他轉(zhuǎn)過身,掀開悍馬車后備箱,將他的鐵扁擔拎了出來。

    看清這柄鐵扁擔,莫先生的眼瞳猛然一縮,他震驚的喃喃道:“鎢鐵鞭?你怎會有鎢鐵鞭?”

    鐵牛還是表現(xiàn)的不驚不喜,他雙手握住鐵扁擔,擺出了攻擊架勢,殺氣彌散在這片區(qū)域。

    這處路段地處郊區(qū),是全福立交的一處廢棄路段,穿過這條路段的拐角,便是全福立交唯一疏通的道路,不少司機穿梭在道路上,偶爾扭頭遙望著這邊的動靜。

    “先等等!”莫先生一抬手,開口制止道。

    鐵牛的眼神里閃出一抹疑惑,牛皓凌一路緊趕慢趕湊過來,手里也是捏住了幾張紙牌,他可不放心讓鐵牛一個人作戰(zhàn),對面這個對手,實力太過于恐怖,看到他,牛皓凌似乎又見到了鐵錘監(jiān)獄的那位監(jiān)獄長,兩個人的氣勢簡直太像了,都是半只腳踏入化勁的超級高手。

    莫先生臉上涌出一股激動,問道:“你從哪里得到的鎢鐵鞭?”

    鐵牛沉聲道:“義父的?!?/br>
    “你義父是牛志山?”莫先生追問道。

    鐵牛終于動容了,他沉聲道:“你怎么會知道我義父的名字?”

    “真的是牛志山?”莫先生低聲喃喃道:“真是巧哪!巧哪!”

    莫先生的情緒陰晴不定,使得牛皓凌直感覺自己的小心肝砰砰直跳,忐忑不安外強中干的問道:“喂,冤有頭債有主,牛志山招惹下的禍端,你去找牛志山報,拿人家的后輩子弟出氣可不是好漢所為!”

    牛皓凌知道牛志山是什么貨色,偷雞摸狗,言語惡毒又滿嘴跑火車,別人混到這個年紀無一不是好友遍天下,而牛志山倒好,混了一個仇人遍天下。

    譬如那位信誓旦旦要踢爆牛志山卵蛋的監(jiān)獄長。

    沒想到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一位牛志山曾經(jīng)招惹到的老變態(tài)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牛皓凌似乎有點明白牛志山為何隱居牛家村了,感情是得罪的仇人太多,被逼成了‘陶淵明’。

    莫先生沒有將牛皓凌的話聽進耳中,他顫聲問道:“你義父現(xiàn)在在哪?”

    鐵牛是藝高人膽大,他將鐵扁擔拄在地上,開口說道:“不知道。”

    莫先生神情激動的問道:“你最近沒有和他聯(lián)系過?”

    牛皓凌察言觀色,發(fā)現(xiàn)了一絲端倪,這位莫先生的言行舉止,似乎不是在尋找仇人,這種表情,似乎——似乎是在找尋老爹?

    鐵牛剛要開口,牛皓凌已經(jīng)竄到了鐵牛身前,說道:“我知道牛志山的下落,你找牛志山有什么事嗎?”

    “你又是誰?”莫先生發(fā)現(xiàn)牛皓凌橫插一杠,臉色不愉的哼道:“不相干人等給我讓到一邊去。”

    牛皓凌暗道:反正橫豎都是不死不休,我就賭上這一次!

    他一把將臉上半截鐵面具扯下來,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牛皓凌,牛志山的義子?!?/br>
    “牛皓凌!?”一聽到這個名字,莫先生渾身肌rou猛然一緊,差點像是彈簧般彈射過去。

    他身體引起的條件發(fā)射嚇了牛皓凌一大跳,牛皓凌的身子朝后一縮,鐵牛也下意識的掄出鐵扁擔,橫在了牛皓凌身前,眼中蘊含警惕之色。

    “呼!”莫先生輕緩的吐出一口氣,望著鐵牛說道:“你們當真是牛志山的義子?”

    在莫先生眼里,鐵牛為人比較老實,應(yīng)該不會出言誆騙于他,至于牛皓凌,單單從他的長相來看,就是一個滿嘴跑火車、說話不著調(diào)的主。

    鐵牛點點頭,掃了牛皓凌一眼,說道:“他是我哥?!?/br>
    莫先生的表情稍微猶豫了少許,之后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造化弄人!我這輩子欠了別人兩條命,可這兩條命竟然碰在了一起!”

    兩條命?鐵牛還沒明白過來,牛皓凌已是狂喜交加,他現(xiàn)在恨不得摟住不知所蹤的牛志山,狠狠親上兩口,這個老東西總算做了一件靠譜的事!

    聽莫先生的口氣,他似乎欠牛志山一條命。

    救命之恩,在江湖人眼里極為重要,甚至可以拿命去還,盡管莫先生不再是江湖人,可他卻懂得情義二字。

    “阿德,你先將他們?nèi)齻€帶回去治傷?!蹦壬鷽_著無恙的那名青年擺擺手,這名青年會意點頭,很輕松的將三名受傷的青年抗在肩上,順著道路快步跑向路的另一側(cè)。

    莫先生的情緒很快平復(fù)了,他將樂白源從地上揪起來,像是拎玩具般把樂白源遞到鐵牛手里,之后看著牛皓凌說道:“你為什么要對福壽堂動手?”

    牛皓凌笑道:“前輩可能想岔了,這不是我想福壽堂動手,而是福壽堂想要殺我。”他將從寅虎吳剛死后發(fā)生的一系列事件很詳細的描述了一番,著重夸大了福壽堂多么多么挑釁他,那些大佬多么多么侮辱他,直說的自己比竇娥還冤。

    “誰是幕后主使人?”莫先生的問話,將牛皓凌辛辛苦苦說了半天的話掃的一干二凈,直入主題。

    牛皓凌訝然道:“我聽不懂前輩的意思。”

    莫先生哼道:“聽不懂就聽不懂吧,我問你,如果我讓你罷手,你會怎么做?”

    牛皓凌釋然一笑,說道:“前輩讓我罷手,我自然就罷手,這事不用尋思。”

    莫先生失望的搖搖頭,嘆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能我現(xiàn)在放了你,不出三個小時,我這處棲身的古墓就會被你整個挖掘掉,對不對?”

    牛皓凌呵呵笑道:“怎么會呢,前輩多想了?!?/br>
    莫先生習慣性的一抬手,制止了牛皓凌的說笑,他說道:“你籌劃了這么久,眼前勝利在望,可能會說放棄就放棄嗎?”

    牛皓凌只是笑笑,并不接話茬。他現(xiàn)在唯一的確認的是,他現(xiàn)在安全了,虛驚一場。

    這次完全是運氣使然,如果不是因為牛志山與莫先生有救命之恩,這次的境況可就不容樂觀了,莫先生畢竟是齊州的傳說,福壽堂的守護神,他擁有的底蘊不是尋常人可比的。

    特別是在牛皓凌擁有了紅葉以后,才了解了武力的重要性,當年紅桃鼎盛時期,誰人敢違逆紅葉的意思,不管你權(quán)利再大、金錢再多,如果丟掉了性命,一切都將成空,華夏國有一句老話,叫做人走茶涼,你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莫先生的勢力等同當年的紅桃,唯一的區(qū)別就是紅桃的勢力范圍是世界性的,莫先生的勢力范圍是區(qū)域性的。

    擁有一群暗勁高手的莫先生,不能單單用恐怖來形容了,如同樂白源,不管他錢再多權(quán)再大,乃至擁有大佬之位,最后還不是被輕松擒住。

    這就是差距!

    ☆、第二百二十三章 莫先生的過去

    “坐吧!”莫先生很灑脫的坐在柏油路上,沒有大人物那般刻意與做作的潔癖,他像是在家一樣,就那么安然坐著,然后說道:“既然你們是牛志山的義子,我也不想瞞你們,嚴格說起來,你們的義父救過我的命?!?/br>
    “哦?”牛皓凌也很干脆的盤坐在地上,他眼神發(fā)亮的望著這位莫先生,既然是救命之恩,那他怎么著也能撈點油水吧?

    鐵牛拎著昏迷不醒的樂白源,站在牛皓凌身邊,臉上同樣帶有一絲好奇與神往。

    “我十六歲開始修習五虎斷門刀法,十八歲參軍!參加過抗日戰(zhàn)爭!國共內(nèi)戰(zhàn)!乃至是抗美援朝!”莫先生第一句話,就令牛皓凌呆住了,他喃喃道:我靠!那這家伙到底多大歲數(shù)了?

    莫先生的眼神里同樣充滿著向往,他輕聲嘆息道:“我參軍的年代,只有蔣家軍,我屬于站錯隊的那一批!”

    “解放后發(fā)生了很多事,我的門人子弟全都死了。”莫先生這話說得咬牙切齒。

    牛皓凌安慰道:“那段歲月著實令人惋惜,莫先生,誰都會犯錯,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至少你現(xiàn)在有名望有地位?!?/br>
    莫先生重重的點頭:“說的輕松!你們這些年輕人無法理解那段歲月!當年如果不是福壽堂的張先生出手相助,我可能已經(jīng)隨著我那群門人子弟消失了?!?/br>
    功夫再好,一磚撂倒,這是民間流傳的諺語,在當時的那段歲月,村村有武裝,家家有機槍,別說會功夫,就算你是神仙,也不敢與國家機器抗衡,那位形意拳的薛宗師,便是一個鮮明的例子。

    你會打會跳是吧?我一機槍突突了你。

    在六六年到七六年那段歲月里救下一位蔣家軍的原軍官,難度可想而知,聽到這里,牛皓凌不禁感慨福壽堂所擁有的強大底蘊。

    他們最大的底蘊,就是適度的散出恩情,這就像是種一棵樹苗,等到你面對炎炎烈日時,這棵長成參天大樹的樹苗就能給你遮蔽夏日的酷暑。

    可以說,莫先生就是當年那位張先生種下的樹苗,現(xiàn)在成了福壽堂依仗的一棵大樹。

    當年的福壽堂還懂得一點江湖之道,與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利益金錢的福壽堂有著很大的差別,其實不光是福壽堂,隨著改革開放的到來,不少組織和個人都無底限的思想開放了,變得激進、重利、無信仰。

    “在福壽堂的協(xié)助下,我重拾過去的自信?!蹦壬^續(xù)說道:“直到那個叫王慶友的男人出現(xiàn),差點改變了我的命運。”

    “王慶友?”牛皓凌第一次聽說過,他暗自猜測,這個王慶友不會是在齊州大廈碰到的那名霸氣凜然的老者吧?剛才聽莫先生提起過王爺,牛皓凌依稀記得,那名老者也被稱之為王爺。

    “你們不認識,那只是一個游手好閑的小混混?!蹦壬樕幊亮讼聛?,哼道:“那是齊州剛改革開放的時候,我作為隨行保鏢,陪同一位主管經(jīng)濟的副省長前往馬來西亞調(diào)研?!?/br>
    “馬來西亞是一個由十三個州和三個聯(lián)邦直轄區(qū)組成的聯(lián)邦體制國家。內(nèi)部管理極為松散,政權(quán)主要依附在幾家大型的財團上面,說白了,就是國外的黑道組織?!蹦壬鷵u頭苦笑道:“由于我在齊州的名氣,招惹到了這個叫做王慶友的男人?!?/br>
    “他要和我打地下黑拳!”莫先生的語氣很凝重。

    “他腦殼壞掉了?”牛皓凌嗤笑一聲,巧妙的拍了莫先生一個響亮的馬屁。

    莫先生搖頭:“他確實有點功夫底子,只是身手和你差不多。”

    牛皓凌表情一僵,暗怒道:“什么叫做‘有點’?什么叫做‘只是’?這個老東西是在侮辱我嗎?”

    “他不是腦殼壞掉,而是想讓我故意認輸。”莫先生盡管說的含糊,牛皓凌卻也聽出了話中的意思,當時的莫先生正值體能、事業(yè)的鼎盛時期,號稱是齊州的傳說,在江湖上極有名望。如果贏了他,那這個姓王的可就揚名江湖了,一方面可以抬高自己的身價地位,另一方面,可以狠狠賺一筆賭彩,畢竟這種懸殊的賭局,只有傻子才會買姓王的贏。

    現(xiàn)在牛皓凌確認了,這個叫王慶友的家伙不是他所見的那位‘王爺’,雖然他只見過那位‘王爺’一面,卻能感受到這位老者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凌厲殺氣與傲氣,這是一種很難改變的寧折不彎的氣質(zhì),也是牛皓凌這輩子都很難擁有的獨特氣質(zhì)。

    牛皓凌試探的問道:“前輩同意了?”

    莫先生冷笑道:“我答應(yīng)了他,然后在擂臺上殺了他!”

    吸~~~~他也太不懂江湖道義了。牛皓凌腦海里僅存的唯一一個念頭。

    像是明白牛皓凌和鐵牛在想什么一樣,莫先生又說道:“所以,我退出了江湖,甘心當一個混混?!?/br>
    當一個比江湖大佬還牛.逼的混混?牛皓凌又忍不住打量了莫先生一眼。

    “王慶友有一位叔父,叫王辰,人稱王爺,他是個高手。”莫先生臉色浮現(xiàn)nongnong的殺機:“我身上那道致命的傷口,便是他給我留下的,當年牛志山就是用這把扁擔替我擋下了他最后一式殺招!否則——”

    莫先生的目光落在了鐵牛手中的扁擔上,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

    “那前輩怎么知道他出身于四王會?”牛皓凌打破沙鍋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