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牛皓凌想了一會,說道:“他們認識我,你跟進去,看看他們住在哪個房間?!?/br> “我?我靠,剛才他們也看到我了啊?!瘪R東打了退堂鼓。 牛皓凌篤定的說道:“你長了一副大眾臉,他們認不出來?!?/br> “......”馬東有些無語,卻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酒店。 馬東走進酒店大廳,裝作趕路般的快行幾步,等到他快要接近電梯時,喻成等人所進的電梯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 “哎哎哎。”待到電梯移動,馬東才高喊著連連打招呼,一副抬手頓足的模樣。 “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一名侍者走過來,文質(zhì)彬彬的問道。 馬東從兜里拿出一個錢包,著急道:“剛才那兩名客人住在哪個房間?他們把錢包落在我車上了,哎?!?/br> 侍者望著馬東手里的錢包,遲疑道:“這...” “不能說嗎?那算了,我先回公司,你們直接聯(lián)系我們出租車公司吧?!瘪R東倒也干脆,直接將錢包塞回了兜里,朝外走去。 “先生,請等一下。”侍者趕忙喊道:“您稍等片刻,我去前臺詢問一下?!?/br> 馬東唉聲嘆氣的隨在這名侍者身邊,一起到了前臺邊。 “您說的是馬來西亞那四名客人嗎?”前臺小姐很客氣的問道。 “對,對,對?!瘪R東接連點頭。 前臺小姐又說道:“他們住在海外廳c715套房,東西可以轉(zhuǎn)交我們,我們代為送上去?!?/br> “好的?!瘪R東將錢包遞給前臺小姐,笑道:“那你們忙著,我先走一步了。” 跑出酒店,馬東一臉興奮的說道:“十三哥,成了,他們住在海外廳c715。我剛才使用了欲擒故縱,移花接木,還有...喂,十三哥,你聽我說完啊,我話都到嘴邊了?!?/br> “咽回去吧,你也先回學(xué)校,剩下的事交給我了?!蔽吹锐R東說完,牛皓凌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朝酒店正門走去。 一直到他走進酒店,馬東還在后面大喊大叫:“我靠,我見過過河拆橋的,但沒見過拆這么快的?!?/br> “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牛皓凌走進酒店,一名侍者就走過來問道。 “住宿?!迸p┝璨患偎妓鞯恼f道。 “請跟我來。”侍者將牛皓凌帶到一處巨大的熒屏前,熒屏上,是所有空閑房間的形象圖,清晰直觀的將所有房間顯示在熒屏上。 牛皓凌看了一會,選擇了海外廳c樓的房間。 侍者和氣的取走了牛皓凌的信用卡和身份證,很快便辦理完了入住手續(xù)。 牛皓凌接過證件和房卡,在一名女服務(wù)生的引領(lǐng)下,朝著海外廳走去。 一路上,經(jīng)過海外廳c樓的走廊,牛皓凌一直默記著經(jīng)過的房間號,當他快要走到這條走廊的盡頭時,終于找到了此行的目標c715. 牛皓凌所在的位置是c713,與c715房間同處在走廊盡頭處。女服務(wù)生象征性的給他打掃了一下房間,這才打開門走了出去,其實根本用不著打掃,整個套房潔凈如新,四室兩廳的布局,黃金色調(diào)的襯托,從走進去的那一刻開始,就給人一種強大的虛榮感和滿足感。 這一路上,牛皓凌已經(jīng)將走廊里的監(jiān)控大致記了下來,一切調(diào)查完畢后,他將房門開啟了一道縫隙,像是一頭伺機而動的豹子,目光一直緊盯著這條走廊。 等待...... 牛皓凌現(xiàn)在就像是小時候在雪地里下套捉麻雀,沒有絲毫焦慮,呼吸不緩不急,只等機會出現(xiàn)的那一刻。 “噠噠噠...”過了接近兩個小時,走廊里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起,先前那幾次侍者走動,目的地都不是走廊的盡頭,而這一次,這名侍者經(jīng)過了牛皓凌的房間門口,朝著最后一個房間走去,那個房間便是喻成等人所在的房間c715。 “喀!”侍者剛經(jīng)過牛皓凌的房間,牛皓凌已經(jīng)推開房門,驚慌失措的跑了出去,倒是把端著飲品糕點的侍者嚇了一跳。 牛皓凌指著房間,顫聲道:“房間里有一條蛇?!?/br> 侍者停住腳步,驚道:“我們的房間怎么會有蛇?” “我要投訴你們,客人的房間里竟然有一條黃金蟒!”牛皓凌不假思索的喊出了馬雅的愛好。 這一下,這名侍者有些相信了,有不少富人喜歡養(yǎng)黃金蟒,難道說,這條黃金蟒是上一批客人走的時候遺棄的? 這件事牽扯到酒店的聲譽,這名侍者稍微猶豫一下,趕忙隨著牛皓凌走進了房間,他將托盤放在紅木茶幾上,小心翼翼的打量左右,問道:“它在哪?” 牛皓凌指指主臥,說道:“剛才我看在衣柜里?!?/br> 侍者拎起墻角的吸塵器,一步步朝著主臥走去。 趁著侍者走進主臥的時機,牛皓凌從懷里取出一包白色粉末,滿臉壞笑的把粉末倒進四杯熱牛奶中,又用手攪拌了一下,嘿嘿笑道:“我最喜歡和有功夫的人玩了,這些份量,就算是四頭牛也放倒了?!?/br> ☆、第五十章 詭計勝過菜刀 20130511 侍者在主臥室找尋了四五分鐘,該翻的地方全都翻遍了,也沒發(fā)現(xiàn)黃金蟒的蹤跡,他有些不高興的走出臥室,說道:“先生,你真看到有一條蛇嗎?” 牛皓凌信誓旦旦的說道:“真看到了,有三米多長呢,你看那扇窗戶,我剛打開窗戶它就冒出來了,差點嚇得我跳了樓。” 侍者回過頭,果然看到主臥開著一扇窗戶,他釋然道:“可能是它從窗戶逃掉了吧,非常抱歉,先生,讓您受驚了?!?/br> “你們以后的檢查工作還要做好啊,多虧是我,要是換成一位女士,那還不被嚇暈過去?”牛皓凌板著臉說道。 “是,我一定會向上面反映這個問題?!笔陶咭粋€勁應(yīng)是,在他得到牛皓凌的允許后,才連聲抱歉的走出房間。 侍者前腳剛出門,牛皓凌已經(jīng)趴在了地上,耳朵緊貼在地板,聚精會神的聽著四周動靜。 “咚咚咚。” 喻成和章濤凡正在商量怎么警告牛皓凌一下,房門已經(jīng)響了起來。 喻三伸手從腰間抽出一柄長不過三寸的刀片,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趴在門上看了一眼,回頭說道:“是侍者?!?/br> 喻成輕笑道:“喻三,這里是華夏國,你不用緊繃著神經(jīng),在華夏國里,任何勢力都不敢在紅色政權(quán)面前造次?!?/br> 章濤凡點點頭,也說道:“嗯,喻成說的沒錯。” 喻三也意識在自己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了,她從小受到的訓(xùn)練就是不管在何時何地,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惕,盡管喻成和章濤凡都如此說,可她還是保持著一直以來的習(xí)慣。 “先生,這是你們點的牛奶和糕點?!笔陶吒杏X到房間內(nèi)的氣息極具壓迫力,心里不免緊張了一些。 “嗯,你出去吧?!庇鞒蓴[擺手,那名侍者如釋重負,趕忙走出了房間。 喻成拿起一塊糕點嗅了嗅,輕咬了一口,笑道:“味道不錯,來,都吃點東西?!?/br> 喻三和喻六搖搖頭,始終站在喻成和章濤凡身邊。 喻成笑道:“剛才我就說了,不用那么緊張,我和濤凡兄怎么說也是暗勁初階高手,放眼這座泉市,能傷我們的人能有幾個?就算是那個什么福壽堂,也要看咱們四王會的眼色,放心好了。” 喻六還是搖頭,傲然的嬌軀動了動,聲音清冷的說道:“少爺,一切還是小心為好,危險并不僅僅是來自于外部?!?/br> 章濤凡贊道:“這話沒錯,不愧是大師公親手培養(yǎng)的‘花衛(wèi)’啊。” 聽到章濤凡的話,喻成感覺面子大增,心里也是高興萬分,那可不是?老祖門下,除了二十年前盛極一時又銷聲匿跡的‘紅桃’外,他們喻家的‘花衛(wèi)’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喻成高興之余,端起一杯熱牛奶喝了一口,抿嘴說道:“牛奶涼了就不好喝了,你們先喝杯牛奶吧?!?/br> 喻三喻六對視一眼,彼此從對方眼里看出一絲無奈,她們?nèi)羰沁B番拒絕,那可就是不識抬舉了,回頭再想想,似乎確實也沒有什么危險,想到這里,她們也不再堅持,各自端起一杯牛奶,三兩口喝了下去。 章濤凡沒有喝完,他只是抿了幾口,發(fā)覺味道不符合他的口味,便將杯子放置到了一邊。 “嗯?”一個起身的動作,令章濤凡突然感覺頭腦一暈,他使勁晃晃頭,待他看向一邊時,才發(fā)覺喻成和兩名花衛(wèi)早已癱軟在了地上,人事不醒。 “不好!”章濤凡猛地一個激靈,他不顧眼前的恍恍惚惚,踉踉蹌蹌跑到凈水器旁邊,一拳打破了銀邊水桶,他整個人半跪在水桶下,任由涼水沖刷著他的臉頰。 冰涼的純凈水澆在臉上,雖然令他的精神恢復(fù)了幾分,不過效果卻還是不太明顯。 牛皓凌走出房門,抬手一甩,兩張撲克牌脫手而出,將走廊里兩個監(jiān)控器的線路切斷,他幾步走到c715房間門口,一蓄力,右腳重重的踹在了房門上。 “彭?。?!”房門在牛皓凌全力一腳下,瞬間被踹開了。 “呼!”牛皓凌剛進門,就感覺一陣勁風襲來,他條件發(fā)射似的一傾身子,一個懶驢打滾閃到了一旁,那是一個精鋼茶壺,茶壺打在墻壁上,將墻壁印出一個深有半指的凹坑。 “小心點,對方是暗勁高手?!迸p┝梵w內(nèi)的夢馨插嘴道。 “媽的,他難道沒喝牛奶?”牛皓凌麻利的滾到沙發(fā)邊。 章濤凡此時的視線已經(jīng)越來越模糊,他能抓住什么便丟什么,所有飛出去的家具全都蘊含了一絲暗勁,只可惜他的目力大降,這些東西都沒有觸及到牛皓凌的身體。 他一邊攻擊,一邊大吼道:“你這卑鄙小人!” 牛皓凌蜷縮在沙發(fā)后面,聽著章濤凡的呼吸越來越沉重,隨著章濤凡腳步一個趔趄,牛皓凌動了。 他一個翻身躍過沙發(fā),腳跟在沙發(fā)背上一踩,整個人飛身而起,帶著強大的沖力,一腳踹在了章濤凡的胸口之上。 “彭!”章濤凡的身體結(jié)實的很,挨了牛皓凌一腳,他重重摔在了墻邊的壁掛電視上,隨后身體滑落下去,將身下的電視櫥砸的粉碎。 牛皓凌落在地上,活動了一下腳腕,感慨道:“他的胸膛真硬?!?/br> 夢馨輕嘆道:“每一位暗勁高手,都擁有很敏銳的反應(yīng)力,當你的腳跟接觸到身體的剎那,他會在第一時間緊繃肌rou,做出防御反應(yīng)?!?/br> 章濤凡坐在碎渣堆里,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剛才他瘋狂的使用暗勁,再加上牛皓凌剛才的偷襲,已經(jīng)受了不輕不重的內(nèi)傷。 牛皓凌一瘸一拐的走到沙發(fā)邊,一屁股坐下,問道:“咱們現(xiàn)在可以談?wù)劻?。?/br> 章濤凡冷聲道:“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談?” 牛皓凌撓撓頭,想了一會說道:“我現(xiàn)在可以殺了你,你覺得這個資格夠嗎?” 章濤凡沉默了,他是個聰明人,聽得懂牛皓凌話里的意思。 牛皓凌的語氣越來越冷,連珠炮似的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找我麻煩?還有,我兄弟鐵牛在哪里?” 章濤凡傲然的仰著頭,沉聲道:“有些事,你知道了對你沒好處?!?/br> 牛皓凌被他氣樂了,很肯定的說道:“嗯,你如果說出來,對我有沒有好處我還不知道。但你不說出來,肯定對你沒好處?!彼麖亩道锾统鲆话G色的粉末,壞笑道:“知道這叫什么嗎?用俗名來解釋,這叫做癢癢粉,只要粘在皮膚上,你便會感到奇癢難當,越撓越癢,最后連皮rou都一起撓下來,你要不要試試?” 聽到牛皓凌不像是開玩笑的話,章濤凡的臉色終于變了,他開始意識到,他們這個對手,是一個笑里藏刀、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 ☆、第五十一章 王爺現(xià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