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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把還沒結(jié)束游戲的手機扔到桌柜里,手指挑著耳機線掛在耳上。 謝越撇嘴攤手,不感謝我就算了,還哎,世風日下! 鹿辭蓋了他一臉試卷,閉嘴吧你,還不看看你試卷,都錯成什么樣了。 看了分數(shù)也變不高。謝越聳肩,還不如想想接下來的校際春運會,那才是我展現(xiàn)才華的好地方。 鹿辭白了他一眼。 謝越來勁了,誒,你們要參加什么項目,我給你們先勾上? 謝越是班里的體育委員,一早就拿到了項目報名表,等著拉班里同學參加。 鹿小辭你那么兇一點都不女孩子打人力氣大又疼,適合扔鉛球,怎么樣,參加嗎? 鹿辭微笑著擰他胳膊。 鹿大王我錯了!松手松手!謝越躲閃抽氣,他苦著臉揉著胳膊,那你說參加什么吧。停哥你們倆呢? 周停漫不經(jīng)心,不參加,別打岔。 隨口回復了之后他繼續(xù)給棠梨畫圖講題,要多細致有多細致。 別啊,都不給本體育委員面子的嗎,還是兄弟不是? 沒人理他。 講題比回答兄弟這個靈魂拷問還重要嗎? 這回周停倒是給了他點反應。 周停彎了彎唇,疑惑道,你重要嗎? 謝越氣成河豚,在鹿辭的嘲笑聲中氣呼呼地抱著手臂吐槽,行行行我不重要,妹子比較重要,你同桌重要。 知道就好。周停垂眼看看旁邊的小姑娘,托著腮語氣自然地接住了話。 正在對照著他列好的式子計算的棠梨筆尖一頓,在紙上打了個黑點。 說者不知道是不是真無意,但聽者有心。 棠梨僵坐在座位上,眼睛怔怔地盯著紙,有些發(fā)愣出神,忽而就想到了周停那天對糖芋苗說的那句話 別跟我爭她的注意,知道了嗎。 她的臉忽的熱起來,雙頰爬上了紅暈,棠梨低垂著頭,眼睫止不住的輕顫,胸腔里的心跳劇烈的讓她不斷地努力放輕呼吸,想要壓下心中的失悸感。 眼前紙上寫下的數(shù)字都成了無意義的符號在眼里打轉(zhuǎn),擾得思緒更凌亂。 她走著神,手里握著的筆被抽出去。 發(fā)什么呆,算出來了嗎?周停帶著淺笑的聲音響在耳邊。 棠梨下意識側(cè)頭,正好對上周停的眼。 他在專注的看她,那雙好看的眼里盛著照進去的金色碎光,透亮又溫暖,光似乎在流動,輕輕的滉漾著,滿是細碎的溫柔。 灼得棠梨有點熱。 從手指熱燙到耳根臉頰,衍生出莫名洶涌的情緒。 怎、怎么回事啊。 棠梨克制不住地緊張。 還好鹿辭出聲緩解了她的情緒。 謝越你跟個小媳婦爭寵似的,傻里傻氣的。你倆快離我們遠點,運動會有什么好討論的。鹿辭轉(zhuǎn)向棠梨,梨梨咱們說有意思的,周末我們出去玩啊,我知道九星路新開了一家甜品店,咱們?nèi)コ浴?/br> 啊,棠梨眨了眨眼睛,飛快地錯開周停的視線,可是這個周我有事,下周行不行? . 棠梨答應了秦雪容周末去找她。 她到陸家的時候不太巧,秦雪容在午休。聽陸謙說秦雪容最近胃口不大好,今天早餐、中午都沒吃什么,棠梨坐了會兒,便去廚房給秦雪容熬她平時挺喜歡的冰糖銀耳蓮子羹。 秦雪容來的時候,棠梨還在拿著勺子輕輕在撇浮末,腰上圍了條圍裙,繩線勒得腰很細,還是那么小小的一個,低著頭的樣子又乖又軟。 她沒出聲,站在廚房門口看了會兒,神色里帶著點遲疑。 mama? 棠梨回身拿蓋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門邊的人。 梨梨。面色有點蒼白的秦雪容笑了笑,走過去,在燉湯啊,聞著好香。 嗯那。棠梨皺皺眉頭,語帶擔憂,陸叔叔說您最近不舒服,也不愛吃東西,您去醫(yī)院看了嗎,沒事的吧? 秦雪容笑容僵了僵,臉色恍惚間更白了點,她看著仰著頭滿眼擔心地望著自己的女兒,不自然地移開目光。 沒事,就是最近天氣有點熱胃口不太好,家里飯菜又太油膩不想吃,這會兒看見梨梨做的,倒是覺得餓了。 棠梨松了口氣,眉眼彎彎的笑。 秦雪容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摸摸棠梨腦袋,轉(zhuǎn)了個話題,開始問起她最近在學校怎么樣。 母女倆在廚房里聊著天。 難得的相處,平時秦雪容太忙,不太顧得上她,再加上母女倆之間共同話題太少,很少能聊到一起去。 棠梨心里泛起些開心。 空氣中的甜香味越來越濃,熱氣蒸騰出一片小水霧。 棠梨又將火調(diào)小了一點。 秦雪容抿了抿唇,看著女兒恬靜的笑臉,張了嘴又閉上,反復了好多次。 她閉閉眼睛,梨梨。 啊? 秦雪容對著她清澈干凈的眼睛,心里更是復雜,mama想問你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