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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楚言:...... 他后悔了,他現(xiàn)在就想把小姑娘再揣回去。 好讓她不再作亂。 但霍楚言仍舊依言離林杳近了一點,近到彼此呼吸交纏,他的周圍全是林杳香甜的氣息,微甜的空氣里似乎都灑滿了糖。 他低低的聲音在一片暗色之中響起:怎么了寶貝? 接著霍楚言就聽到睡袋摩擦的聲音,小姑娘的手托住了他的側(cè)臉,然后她微微靠近了他,溫熱的唇觸到他的唇角之后沒有像上一次那般一觸即離,她伸出舌好奇地碰了碰他的薄唇。 小心翼翼的,像只小貓。 但對霍楚言來說,這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他呼吸guntang,嗓子干的冒火。 霍楚言啞聲道:杳杳,我數(shù)三秒,你就退回去。 可他這一開口就給了林杳可乘之機,她腦子里回想著那一日在屏幕上男女親密無間的動作,沒有多想就繼續(xù)自己下一步動作。 滑膩又溫熱的觸感瞬間點燃了空氣里的火。 他的腦子里緊繃的弦忽然斷掉了。 霍楚言渾身一僵,他猛然一動,扣住林杳的手就把她整個人壓在了身下。這一次他什么都沒有再想,捏住她的下巴就反客為主。 林杳的臉幾乎紅透了,他們的距離很近,她的耳側(cè)是他微重的呼吸聲。 她能感受到的空氣越來越少,最后她終于忍不住似的嗚咽出聲。 溢出的聲音將霍楚言的理智拉了回來,他緩緩地退了出去,又安撫性地親了親她的唇角,他的聲音啞的不成樣子:杳杳不怕,我送你回去。 霍楚言把林杳從睡袋里撈出來之后拿了自己的外套將她裹起來,抱著她就往她的帳篷里走。林杳只知道趴在他的肩頭喘氣,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將她塞進帳篷里后霍楚言戀戀不舍地親了親她的額角,又叮囑道:睡覺的時候手不許往外鉆,我的衣服蓋在睡袋上面。 林杳紅著臉點頭。 霍楚言的咬肌微動,他看著林杳拉上了帳篷之后才驟然松了一口氣,他在外面吹了很久的風才回去,直到衛(wèi)祁回來他也沒有睡著。 她一個輕微的動作就能輕易將他燃燒,從發(fā)梢再到神經(jīng)末梢順著四肢百骸流經(jīng)的血液,他整個人似乎要化成灰燼。 霍楚言沉沉地吐了一口氣。 一整晚他都醒著,直到天將亮的時候他換好衣服起身走了出去,帳篷里的衛(wèi)祁睡得正香,呼嚕微響,絲毫沒有被他吵醒。 等霍楚言撿了樹枝和枯枝回來的時候蔣致一也醒了,他用充滿譴責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低聲道:楚言,你注意點,杳杳還小。 霍楚言:...... 他好無辜。 林杳是在咕嘟咕嘟的水燒開的聲音里醒來的,她摸了摸身邊小家伙睡得紅撲撲的小臉,閉著眼睛穿好了衣服她才拉開帳篷探頭出去看了一眼。 坐在火堆前的兩個男人都轉(zhuǎn)頭望著她。 霍楚言盯著她雪白的小臉看了一會兒,毛茸茸的發(fā)下面掩著她粉嫩的臉頰,澄澈的雙眼里光影交錯,這是霍楚言見過最美的眼睛。 林杳眨了眨眼,一骨碌就從帳篷里鉆出來了,還不忘把霍楚言的外套帶出來。 蔣致一見狀忍不住低罵了一句:畜生。 霍楚言見到了林杳就一點都不想理會蔣致一了,他穿好了外套之后就蹲在小姑娘身邊看她刷牙,潔白的貝齒藏在柔軟的唇間,若隱若現(xiàn)。 林杳滿嘴的牙膏泡泡,她歪頭看了霍楚言一眼,含糊道:不許看我,你轉(zhuǎn)過去。 霍楚言老實地轉(zhuǎn)了過去,等林杳洗漱完才牽著她軟乎乎的小手往火堆前一坐。林杳好奇地摸了摸地上的枯葉,濕濕的,邊上的雜草上也帶著晨露。 此時太陽還未升起,林間仍是帶著寒氣。 當蔣致一煮好面條的時候大家差不多都醒了,除了宋慕音。林杳又打開帳篷鉆了進去,她剛才在外面喊了她幾句,沒聽見回應(yīng)。 林杳一進帳篷,看到的就是和蠶寶寶似的宋慕音,她小小的一團鉆在睡袋里,細軟的頭發(fā)被睡得亂糟糟的。她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宋慕音叫醒。 小家伙哼哼唧唧地纏著她不肯起來。 外面的衛(wèi)祁聽了忍不住哼笑一聲,小丫頭,我覺得你楚言哥哥叫你小學生都是抬舉你了,你這幼兒園還沒畢業(yè)吧。 回應(yīng)他的是宋慕音重重地一聲哼。 不過起床困難戶好歹是爬起來了,她揉著眼睛被林杳牽著往外走,洗臉也不自己洗,就閉著眼睛仰著臉任由林杳在她臉上擦來擦去。 衛(wèi)祁痛心疾首:你們看看這像話嗎?簡直就是一小祖宗。 霍楚言也滿是醋意的看著林杳,他都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但隨即他就想開了,他是絕對舍不得讓林杳這樣的。 蔣致一笑了笑沒有說話,而趙不然已經(jīng)餓得要把碗吞了。 吃完早飯之后他們就準備離開了,男孩們?nèi)ゲ饚づ窳?,林杳和宋慕音一起收拾他們帶來的包裝袋,一點垃圾都沒有留在這里。 回去的時候照樣分了兩輛車,衛(wèi)祁送林杳和宋慕音回家,其他三個人也準備各回各家,畢竟競賽日離他們不遠了。 接下來的一周林杳明顯能感覺到大家都變得躁動不安,對于海島項目的猜測也越來越多,林杳還聽到何子馨小聲地說:我覺得我第一天就要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