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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也沒幫上什么忙。蘇靈靈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 溫綿笑:等著,我給你摘桃子吃。 謝謝綿綿。蘇靈靈開心地搖了搖溫綿的手,便撤退到陰涼的空地上,又開始鋪展她的畫架。 至于其他男生,會爬樹的也沒幾個,江優(yōu)穿著白襯衣長褲子,說死也不愿意上樹,章遠浩不得已這才顫巍巍地爬上樹,兩人互相打配合,一個摘,一個撿。 嗷嗷嗷,我要死了。章遠浩滑了一腳,嚇得大驚失色。 江優(yōu)翻了個白眼,說:就這高度,掉下來頂多殘疾。說著,擦了擦桃子,立刻就咬了一口,桃rou鮮美多汁,他發(fā)出嘖嘖嘖的贊美聲。 章遠浩氣得恨不得馬上跳下去打人。 沒關(guān)系的,你們等著,我一個人摘就可以了。溫綿說。只怕他們還從未干過什么活,更何況是爬樹摘果子這種危險cao作呢?他們能那么熱情地對待她和她奶奶,她已經(jīng)十分感激了。 沒事兒,讓他鍛煉鍛煉。江優(yōu)回頭笑道。 章遠浩:那你也給我死上來。 江優(yōu)轉(zhuǎn)頭朝正在拍攝的顧泓時喊了一嘴道:阿時,你來幫幫我們。 可惜那個身影沒有半點理會他們的跡象,只回了句沒空就繼續(xù)搗鼓他的東西了。 兩人只能隔著樹開始進行嘴炮大戰(zhàn)。溫綿笑笑,脫了鞋子,看向來了以后就坐在邊上擺弄相機的顧泓時。 她動了動嘴唇,思索再三,還是沒能開口。她原本想讓他搭把手,幫她撿果子的,可轉(zhuǎn)念一想,她為什么要麻煩他呢? 她憑什么麻煩他呢? 就連章遠浩他們都沒喊動他,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顧泓時將她的小表情看得明明白白,他放下相機,說:要說什么? 溫綿被他這么一問,更不敢開口了,她搖搖頭,抿唇一笑,說:沒有,你等著,我給你摘桃子吃。 確定?他將信將疑地看了一圈,好幾棵桃樹,就她一個人摘,要摘到什么時候? 別說還有兩個人在幫忙,那兩個人可以忽略不計。 嗯? 顧泓時看她呆呆的模樣,搖搖頭,骨節(jié)分明的手拉上那簍子,走到樹底下,說:我撿。 ?。繙鼐d愣住了,顧泓時主動要幫她的忙嗎? 這時,那邊的章遠浩也看見了,他嚇得差點沒從樹上掉下去,他大喊:天哪,阿時你轉(zhuǎn)性了? 呦呦呦,難得見我們阿時那么主動。江優(yōu)摸著下巴,故作沉思道。 顧泓時的手頓了一下,淡定地解釋道:我是無聊。說著,還特地瞪了那兩人一眼。 是我們不配。 臥槽,阿時不對勁兒啊,居然區(qū)別對待。他腦子壞了嗎? 兩人繼續(xù)竊竊私語中。 溫綿見顧泓時臉色不好,也沒敢明目張膽地看和聽,連忙收了心思,開始爬樹。 用竹竿的話力量很有限,她還是喜歡爬樹摘果子。她自小就會爬樹,技術(shù)也算嫻熟,主要她人瘦,也十分地靈活。整個人就像一只小猴子一般,三兩下六躥到上面去了。 顧泓時就在下邊頻頻接果子。沒一會兒,低一點的樹干都被溫綿摘完了,她正努力爬到最高處。 從顧泓時這個角度看過去,那幾根樹枝細細小小的,看起來有點搖搖欲墜。溫綿的手和腳都沾染上樹干的苔蘚,有些細碎的葉子落在她衣服領(lǐng)口上,露出來的胳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多了一些小紅點。 可她似乎不覺得痛和癢,也沒察覺到自己的舉動有多危險,目光專注地盯著那樹頂?shù)奶易印?/br> 顧泓時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人撞了一下,他回頭去看不遠處的蘇靈靈,她正托著腮,凝思比劃著構(gòu)圖。 他眉頭不自覺蹙了起來,以一種他自己都無法明白的情緒。 那個,顧泓時,你覺得這樹頂?shù)奶易釉趺礃??溫綿忽然叫了他。 顧泓時循聲望去。 溫綿已經(jīng)爬到了樹頂上,臉頰漲著喜悅的紅潤,似乎有些忐忑地等待他的回答。 一般,不用摘了。他說。 ???溫綿有些愣,不對啊,這樹頂?shù)奶易邮亲畲笞罴t最好吃的,他是看錯了嗎? 這樹頂?shù)暮芎贸缘?。溫綿糾正道,說著,就開始往前探身子,想要伸手去夠。 她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有多危險。 顧泓時把脖子上的相機摘了下來,放到一邊,然后大步走到樹底下,說:你下來。 溫綿好不容易才摘到了一個桃子,正要開心地扔給他,卻發(fā)覺他人已經(jīng)走到了她旁邊。 她把果子扔給他。他單手穩(wěn)穩(wěn)接過,隨即看也沒看一眼就扔到簍子里,說:溫綿,你下來。 還沒 下來。 他的聲音沉穩(wěn)堅定,不像平日說話那有些慵懶冷淡的語氣。 從來沒有人這樣對溫綿說話,她的奶奶也極少,總是溫和地告訴她可以怎么做,從不堅硬。 可是,鬼使神差的,她卻本能的,或者說主觀的,信服著顧泓時,她并不清楚顧泓時為什么忽然這么嚴肅,但她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慢慢地從樹上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