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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任沅生計劃帶她去海邊,T市的最邊緣就是海,沿著主干線的公路一直往盡頭開,就能看到海岸線,任沅生心情不好的時候常一個人開車去那里,晚上的時候躺在沙灘上,聽著海浪聲,抬起頭就可以看到很多的星星。 這是在城市生活里完全感覺不到的。 他一個人去那里的時候,就總覺得應(yīng)該還要有一個人在那里陪著他一起?,F(xiàn)如今,他把能讓自己心動的女孩帶去了。 車子行駛到人際稀少的地方的時候,郝矜把車窗降了下來,任憑風把頭發(fā)給吹亂了,頭發(fā)遮擋住視線的時候,郝矜就隨手撩一下,把頭發(fā)撩到耳后。 我們要去哪里?郝矜看任沅生開的離市區(qū)越來越遠,有些疑惑的問了出來。她當然不會害怕任沅生對她會怎么樣,郝矜知道他這個人不壞。 去看海。任沅生的聲音隱沒在風中,郝矜還是聽到了。 車子停在一塊空地上,從這里走到海邊還有一段距離,任沅生先下了車,然后再饒到一側(cè)的車門幫郝矜把車門打開。 郝矜把頭發(fā)理順,很自然的接了一句:謝謝。 任沅生沒有回答,只是囑咐郝矜要慢點走,小心不要讓沙子硌了腳。海邊幾乎沒有人,海浪裹挾著風打過來,一陣涼爽,郝矜這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夏天。 兩個人走了幾步就在海灘上坐下了,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天空中掛著很多璀璨的星星,耳邊有風聲,還有兩個人微微喘氣的呼吸聲。 他們兩個人今天都累。 郝矜手里抓著沙子,沙子粗糙多的質(zhì)感磨砂著她的掌心,癢癢的。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抓起一把沙子朝任沅生的身上扔了過去,任沅生被一把沙子劈頭蓋臉打得猝不及防,沙子打在臉上還有一點疼,他沉默的看著郝矜。 郝矜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干了些什么,再看看任沅生面無表情的臉有些后怕,萬一他生氣了怎么辦,這邊這么偏遠,到時候任沅生把她一個人扔在這里,她就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都不靈了。 郝矜趕緊做一個委屈的表情,沒想到下一秒,任沅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啊這個人實在是太壞了,居然是裝的。 郝矜剛想控訴任沅生一番,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一把沙子就已經(jīng)跑到了嘴里。這絕對是□□裸的報復(fù)! 郝矜立馬抓起一把沙子回擊!然后彈起來跑的飛快,她可沒有這么傻一直呆在原地等著任沅生來攻擊他,趕緊先跑了再說。 任沅生被硬生生的喂了兩把沙子,哪里能甘心,趕緊也站起身來去追郝矜。郝矜哪里跑的過任沅生這個大長腿,還沒跑幾步,衣角就被任沅生給抓住了。 郝矜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力給拽住了,但是她不回頭也不停下來,還是拼命的往前跑跟這股力做對抗,由于任沅生的力太大了,郝矜掙脫不了,重心一個不穩(wěn)就直直的往沙子上栽,連帶著任沅生的重心也被帶偏了,兩個人摔在一起。 啊,好痛。 摔在沙子上本來就痛了,自己的身子上還壓了一個人,又重的要命。郝矜這會后悔已經(jīng)晚了,她算是深刻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 任沅生有些囧,這么大個人了居然還摔倒,腦袋都摔懵了,半分鐘都沒有回過神來。 郝矜簡直是要被壓死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起來啊,我被壓得好痛你知不知道。郝矜悶悶的聲音從下面?zhèn)鱽怼?/br> 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原來壓在了郝矜的身上。 這夜黑風高的,兩個人這樣的姿勢,曖昧的意味不言而喻。本來剛剛郝矜還沒往這方面想,可是當她提醒任沅生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時候,郝矜又聯(lián)想起了一些其他的畫面。 這種感覺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說了。 任沅生好久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靠郝矜靠的這么的近,即使自己在夢里想了很多次,今天沒想到以這樣的方式實現(xiàn)了,他微微的把自己的力分散了點,避免壓到郝矜的身上壓的過重。其實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身體發(fā)熱,燙的郝矜難受。 郝矜察覺到有個什么東西頂著自己,硬梆梆的,等她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的時候又氣又惱,用了很大的力氣把任沅生一把給推開了。 快送我回去。郝矜氣鼓鼓的往回走,頭也不回。 任沅生又趕緊追上去,女孩子生氣了該怎么哄啊,他剛剛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有點舍不得任沅生趕上去,再一次拽住郝矜的衣角,他回想起幾分鐘前的那一幕,趕緊把衣角給松了。 郝矜走的又快,他不得已抓住郝矜的手,你慢點走。 牽牽牽手了?怎么這么隨便就牽女孩子的手,怪不得那一晚上他們兩個人會在一起,郝矜現(xiàn)在一點都不懷疑是自己醉酒的原因了,八成就是任沅生主動的。 哼,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 郝矜再次大力的把任沅生的手甩開,跑到車前。生氣生氣生氣,不過郝矜自己也不知都自己到底在氣些什么。 從來沒見他說喜歡自己,便宜倒是平白無故的給他占去了不少,他當自己是什么樣的女人了。 把門打開,送我回家。 任沅生突然開了竅,他好像明白了郝矜這是在生氣。你別生氣了,我就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