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兒領(lǐng)會了自己的意思，盡管還沒發(fā)上音，楊言依然喜出望外地在她的小額頭上親了一口。

    “嘻嘻！”落落兩個小手抬起來，捂著自己的小腦袋，眉?xì)g眼笑地看著爸爸，似乎對這個嘉獎很是受用。

    初次嘗試就起到了成效，楊言便更加賣力地用之前那夸張的口型，繼續(xù)教著落落：“來來，跟爸爸念，波啊爸，波啊爸……”

    落落兩個小手按在爸爸的肩膀上，專注地看著爸爸的嘴巴。

    楊言兩眼期盼地看著，看到落落沒有反應(yīng)，就再來了一遍。

    落落眨了眨大眼睛，終于又一次張開小嘴巴模仿起來：“啊，啊……”

    “不是啊啊，是爸爸?！睏钛暂笭栆恍?，他還怕落落沒理解，先是輕輕地點了點落落的小胸膛，柔聲說道，“落、落，你是落落?！?/br>
    然后，他手指在落落面前畫了個圈，指向自己的臉，慢慢地說道：“爸爸，爸爸！”

    “嘻嘻！”落落也不知道怎么就被爸爸逗樂了，她在爸爸懷里，扭了扭小身子笑起來。

    楊言都在想落落是不是還沒弄明白自己的意思，要不要換一個方法的時候，他就忽然聽到一聲“趴趴”。

    也不是趴趴這個音，反而聽起來有點像是英文發(fā)音中的“papa”！

    楊言有些驚喜地看向了落落，小姑娘正睜著大大的眼睛看爸爸，小手倒是有點走神地玩著爸爸連帽衣上面的帽穗。

    但他很確認(rèn)，剛才小家伙的確是動了動嘴巴。而且不管怎么說，落落這一次發(fā)音已經(jīng)很接近了！

    好像受到了爸爸驚喜的表情的鼓舞，落落又張開小嘴巴，聲音清脆地叫道：“papa！”

    “我們落落真棒！真的好聰明！”楊言高興得都要掉眼淚了，他一邊夸獎著小姑娘，一邊又有點不滿足地繼續(xù)糾正落落的發(fā)音，“不過不是papa，是爸爸，波啊爸，爸爸！”

    落落的聰明，絕對是超乎了楊言的想象！

    在他一遍遍的糾正中，小姑娘漸漸地熟悉了自己的小嘴巴和小舌頭，沒多久，落落便終于正確地發(fā)了一次音。

    “巴……巴！”雖然沒有太豐富的情感，也沒有抑揚(yáng)頓挫的韻律，落落就好像平鋪直敘地念出了這兩個音。

    但聽在楊言的耳里，落落已經(jīng)說得很完美了！

    只見楊言高興得熱淚盈眶，他忍不住大手一攬，將落落往自己的胸口，稍微緊抱了一下，嘴上有點哽咽地說不出話，可是心中情緒澎湃，已經(jīng)是感動得一塌糊涂！

    半年，應(yīng)該說是大半年的光陰……

    多少的日日夜夜，楊言一直都是傾情地付出——他真的是把落落當(dāng)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疼愛！

    看著小姑娘慢慢地，從一個小不點兒，漸漸長出了小女孩的可愛又漂亮的小模樣，雖然中間還經(jīng)歷過一次讓他有點心力憔悴的波折，但他依然滿懷希望……

    而現(xiàn)在，他終于得到了一次落落的“回應(yīng)”！

    這一聲“爸爸”，就好像他的努力得到了落落的認(rèn)可，或者說，這一聲“爸爸”，有種父女關(guān)系徹底被確定下來的儀式感，這讓楊言一下子幸福得難以自抑……

    “落落，爸爸的乖寶貝，你真的是太讓爸爸高興了！”楊言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才輕輕地?fù)崦渎涞男∧X袋，跟小姑娘燦爛地笑道。

    落落對爸爸的反應(yīng)有點困惑——怎么忽然哭了呢？她趴在爸爸的肩膀上，還眨著大眼睛疑惑不解。

    不過，看到了爸爸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小姑娘又忘掉了剛才的疑惑，她的小臉蛋貼上了爸爸的大手掌，然后很依賴地沖著爸爸笑眼彎彎的，一塊“嘻嘻”地笑了起來。

    還真的是一個愛笑的小姑娘！

    楊言已經(jīng)滿足了，沒有繼續(xù)催著落落“溫習(xí)功課”，而且，為了犒賞女兒今晚優(yōu)秀的表現(xiàn)，楊言帶著落落沿著溪流繼續(xù)散步，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了燈火通明的湖邊小廣場。

    湖邊的風(fēng)景很美，透過岸邊的燈光，站在竹亭里的楊言還能看到里面成群結(jié)隊地游來游去的金魚。不過，小廣場上播放著的舞曲，在這個距離聽起來就比較嘈雜，多少影響了一些人們欣賞風(fēng)景的自在感。

    不過，楊言將視線收回，低下頭的時候，他有些驚訝又有一些好笑地發(fā)現(xiàn)，落落居然很專注地看著那些正在跳舞的阿姨們！

    也不知道是看到那些阿姨的衣服花花綠綠的覺得很好看，還是純粹地欣賞她們的舞蹈，反正小姑娘似乎很感興趣，大眼睛都不帶眨地看向那邊。

    楊言抱著她轉(zhuǎn)了個身，落落又自己扒著爸爸的肩膀，探出一點小腦袋，好奇地看著。

    “有什么好看的？”楊言有點哭笑不得地想著，但他被女兒這聚精會神的樣子給打動了，不禁也好奇地順著落落的目光看了過去。

    跳舞的阿姨們分兩部分，前面一排的明顯跳得很好，而且服裝很統(tǒng)一，后面幾排衣服就參差不齊，一看就不是正規(guī)軍。當(dāng)然，站在前面的阿姨們是領(lǐng)舞的，她們跳得很熟悉，然后帶著大家一起跳，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氣氛很熱烈。

    不過，相比起舞蹈，楊言更關(guān)注的還是舞曲。剛才沒留意，現(xiàn)在楊言仔細(xì)去聽了，他忽然發(fā)現(xiàn)，好像還挺好聽的！

    “月亮依舊停在曠野上，你的身影被越拉越長，直到遠(yuǎn)去的馬蹄聲響……”

    這是什么歌？

    楊言還是很喜歡聽歌的，以前在宿舍里，他和雷震天還愛湊一塊吼兩嗓子，當(dāng)然，唱得很一般，除了狂野沒有音律。但好歹他也是聽過不少歌的人，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不認(rèn)得這首歌！

    難道是新出的？

    聽起來有種草原的氣息，但歌手的聲音比較一般，聽起來也不像是哪位明星的，不知道是不是翻唱。

    好奇之下，楊言便抱著落落走了過去，正好，落落喜歡看那些阿姨跳舞，楊言則是饒有興趣地豎起耳朵聽起了歌。

    這不，在爸爸聽歌的時候，落落兩個小手按在爸爸的肩膀上，一邊看著阿姨們跳舞，一邊還跟著阿姨們跳舞的拍子，小屁股一起一坐地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