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你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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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宮女抬起頭來,目露兇光,狠狠的瞪著她。 施畫不過冷哼一聲,再問姜公公:“可知小德子,本名叫什么?” 一起跟他去的小太監(jiān)立即道:“回小王妃,原本是姓許,叫許小寶。” “寶!”言謹初一聽,點頭,將手里的東西遞到了她的面前。 施畫看了看后,再是一笑:“還好有此物,不然,這認親可就難了,是吧。” 她說著對那個宮女挑了下眉。 那個宮女依舊瞪著她,還是不說話。 施畫也不急,而是背著手的走到小德子的尸體前:“年不過十五,就這么沒命了,而且還是死在一個他視為親人的手里,多諷刺,你真的這么恨他嗎?” “不然呢!我還寵著他?”宮女終于開口了,可這聲音過冷,恨意夠足。 施畫點頭:“想來,你一定是有段特別的經(jīng)歷,可殺人,還殺了至親之人,可見你心狠如石呀……不過,對你的主子,卻是很忠心的,就是不知道,你這個棄子,會有人保你嗎?” “不需要,殺了我吧,他是我殺的,我償命就是。”那個宮女坦然的道。 施畫搖頭:“姑娘,你想的太天真了,如果說不清,這包藥是從哪里來的,你想死都不容易,明白嗎?” 那個宮女一聽,不由冷笑,牙關(guān)用力,就要咬下去。 施畫手更快,一拳直接就揮了出去,正中她的臉頰之上,直接將她打倒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舉卻,讓殿中一片嘩然,驚呼之聲四起。 言謹初也立即上前,手快的點了那宮女的xue道,再用手指掐著她的下顎,讓其張開嘴,江低下了頭,嘴里的東西混著血水的掉落了下來。 除了有兩顆牙外,還有一個黑黑的小東西。 “將毒藏在后槽牙里,一般都是殺手和死士的舉動,而你,沒有武功,不過一個普通的宮女,卻也能有如此的舉動,你想讓我得不到線索,就這樣死了?做夢!”施畫就蹲在她的面前,邪魅的揚起的笑意,看上去,是那么的瘆人。 那宮女無法動,也不能說話,但眼睛可以,此時卻閉上了。 “今天,你落在我手里,如果這個毒藥的來緣你說不出來,不好意思,大理寺的刑具都生銹了,不如,用你來解解封?!笔┊嫷穆曇舾淞恕?/br> 言謹初伸手按住她的肩:“我來。” “不用,她不是想死嗎?師兄應該有辦法?!笔┊嬙偈且恍Α?/br> 這時,內(nèi)室的門又開了,云皓逸走了出來,在大家的注視下,直接走到了施畫的面前,伸手到她面前,一個白色的瓷瓶出現(xiàn)在她眼前:“慕少主說,這個或許你用的上?!?/br> 施畫接過去,打開瓶蓋聞了一下,再是一笑:“還是師兄懂我,有了這個,就沒有我審不下來的人犯?!?/br> 沈貴妃是怎么都坐不住了,如果這個宮女,剛剛要是服毒自盡了,怎么都好說,一切推在她身上也就完事了,可現(xiàn)在,死都死不了了,而且她還想再用刑,如果映月招架不住,那……她就會有事了。 “尊碩小王妃,別太過分了,怎么也是個女子,怎么可以如此惡毒……”她急急的叫道。 施畫再邪魅的一笑:“沈貴妃,此宮人出自你的殿寢,擔心也是正常,可過于擔心,不撇清關(guān)系,還如此維護,想來,此件事,與沈貴妃也脫不了干系,本王妃雖然只是個尊碩王府的小王妃,但身居五品大理寺官職,現(xiàn)在正在審理行兇人犯,貴妃娘娘是想以身份來壓制嗎?” 沈貴妃剛要說話,卻被皇后抓住了手腕,目露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她也不敢再出聲,只能蔫蔫的,有些憋屈的退了回去。 “這就對了,不該說話的時候,最好不要說,或許還能保住你現(xiàn)在的身份。”施畫不客氣的嘲諷著。 “映月,是你自己說,還是在用了藥以后,再說?我可以告訴你,這藥,一旦服用了,生不如死,好好想想?!笔┊嬙倮浜咭宦暋?/br> 慶王覺得此時的施畫很陌生,與先前的她,一點都不一樣了。 言謹初擔心的看著她,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些,同時在給她輸著內(nèi)力,以此想平復她此時的心緒。 云皓逸也擔擾的看著她,小聲道:“不如,讓謹初來吧?!?/br> “不用,他都出題了,如果我不答,怎么對不起他,映月,我再問一次,是你自己說,還是……”她的聲音又冷了些。 “我說……”映月完全是敗在了她的這種表情之下。 因為她看到了她眼中的殺機。 “這藥,是一個宮外的人送進來的,他找到我,就只說是下在皇上所用的餐食之中,一次,只能一小點,不可多……”映月聲音顫抖的道。 “宮外的人,是如何進宮找到你的,按你的差事來說,沒有機會出宮?!笔┊嫺静幌嘈潘脑挕?/br> “奴婢每個月會出宮兩次,是給沈貴妃家里人送些細軟和銀兩,就是在半個月前,出宮時,遇到的。”映月再道。 “半個月前?是他告訴,小德子是你弟弟?”施畫眼睛緊了下的問。 “不是,小德子是我弟弟之事,早在半年前,我就知道了,可是我沒想認他,只因,只因我恨他?!庇吃潞蘼暤牡馈?/br> “恨他?”言謹初問。 “對,如果當年不是因為他,爹娘怎么會將我賣了,賣了的錢,都給他治病了,可他們又有誰關(guān)心過我,一個只有十歲的小姑娘,孤身在一個大府里當下人,過的是什么日子,我沒死,就是命大,再后來,我又被賣到了宮里,要不是沈貴妃憐惜,想必,我早就被那原本的管事韓嬤嬤打死了……”映月聲音哽咽的道。 “所以,你殺他時,沒有一絲的不舍,有的,只是解恨?”施畫皺眉。 “對,就是解恨!”映月堅定的道。 “給你藥的人,長什么樣子,叫什么?”施畫又繞了回來。 “三十歲左右的干瘦男人,叫什么不知道,他只告訴我,他姓白?!庇吃麻L呼了口氣的道。 “白?呵……半個月前?你撒謊!”施畫堅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