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摘臉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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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進入李府,在他指派的家丁帶領下,來到了后堂的一處小院。 京城的這場大雪,讓所有的景致都變了顏色。 潔白的好像要洗去往日的塵埃,可在這個小院里,卻沒有那潔白無暇的感覺,只地面上那點點血紅色的印跡,就讓人已經有了驚悚的感覺。 看著院中那一條被掃出來的甬道,直通到木廊之下,而別處,依舊被白雪覆蓋。 所有人都站在院門口,看著院內。 “這個現場誰發(fā)現的?”嚴霄先開口。 那個帶路的家丁立即回答:“是侍候小姐的丫鬟,菊兒?!?/br> “帶她來看我?!眹老龅坏牡?。 “這院中還有其他人嗎?”楊七寶立即再問。 “有的,一共五個下人,已經在偏廳候著了。”家丁再回答。 “康辰、高俊,留在這里與小四一起查看現場?!眹老雠ゎ^看了眼,此時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院內的施畫一眼。 “是?!笨党脚c高俊應道。 他帶著其他人,在那個家丁的帶領下,向偏廳走去。 施畫此時卻蹲了下來,手向后伸著:“鑷子?!?/br> 康辰與她配合多次,早就熟悉她的程序,打開工具箱,將鑷子遞到她的手上,同時他的手里還拿著一張折好的油紙。 施畫從地面之上夾起一個東西,舉起來對著太陽看了看,眉頭皺了起來。 高俊和康辰同時彎著腰,與她的頭平行,也對著她舉起來的東西看著:“啥呀,這是?” “皮,人皮。”施畫平淡的道。 “啊?”兩人互看一眼,不由咽了咽嗓子。 “怎么會掉落在這里?”她將東西放在高辰的油紙之中,再看向院內。 “聽那個李侍郎說,尸體現在還在屋里,沒人動過?!备呖√嵝阉?。 施畫卻沒動,依舊在看著院內的地面,眼睛就順著雪上散落的血滴,來回的游走著:“這血滴的弧度有點意思?!?/br> 高俊再伸頭看了眼后,也皺眉:“這什么意思,高興了?還甩著走的?” 施畫輕挑了下眉,這才舉步向院中走去,也只走了幾步,停上了下來,站在那里手臂輕揮了下,再挑眉。 “不是甩著走的,是在這里故意甩動的,目的不知道是什么?!笔┊嬚f完,轉身再往廊下走,在那里輕跺了兩下腳后,才踏上去,左右看了看,才向右側走去。 高俊和康辰立即跟了上去,也學她一樣的跺了下腳上的殘雪后,追了過去。 越往里走,他們也明白了,為什么在沒人告知的情況下,施畫就往這邊走,這里的血腥氣味比別的地方重,這丫頭的鼻子真好使。 當推開一扇門時,更濃重的血腥氣涌了出來,兩人都閃身躲開,而施畫雖然也讓開了門口,可她還是聞到了這房間里其他的味道。 “她是個小姐,又是侍郎千金,可所用的化妝品卻不怎么樣……”施畫輕語一句。 “化什么品?干什么用的?”康辰伸頭過來問。 “化妝用的,就是胭脂水粉,這都不懂,化妝品就是統(tǒng)稱的專業(yè)術語?!笔┊嬢p白了他一眼。 康辰只能裝作沒事的扭頭到一邊,眼睛還在眨著。 施畫再道:“這位小姐有病,最少在半個月前吃過一段時間不短的藥,房里有一股藥香味,卻很淡。” “這都能聞出來?”高俊愣愣的看著她,眼中有敬佩。 施畫輕梗了下脖:“這里還有一股不太確定的味道,用量應該很大,又不同于熏香……” 高俊一聽,立即站在到了門前,伸頭用力的吸了吸,再扭頭看她:“我怎么沒聞到……” “你鼻子有問題唄?!笔┊嬚f完,才踏入房間。 高俊看著康辰:“我鼻子有問題嗎?” “我也有問題,因為我也沒聞到?!笨党捷p拍了下他的肩,跟進了房間。 高俊站在門口眨了眨眼,再用力的吸了吸,還是沒聞出這里除了血腥味外,還有什么別的味道,自語著:“等慕少主回來,我得讓他給瞧瞧,別真是我有什么毛病了……” 剛要進屋,與沖出來的康辰撞了個滿懷,看他捂著嘴的沖出去,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俊哥,你不用進來了,就在外面與辰哥一起看看這房間的四周,還能找到什么線索。”施畫的聲音從屋里平淡無波的傳了出來。 “好?!备呖☆D時明白,看來這兇案的現場一定特別的殘忍,不然也不會讓一向淡定的康辰都這個反應,連施畫都出聲阻止他進入。 施畫站在床前,看著床上已經沒了生氣,全身衣物完好,身上還蓋著錦被,可臉卻血rou模糊的尸體。 她閉著眼,強迫著鎮(zhèn)定。 這次她明白了,為什么這里的血氣會那么重。 此時,尸體的臉雖然已經不再流血,可從那血跡斑斑的床鋪及地上的血量來看,她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的。 施畫將裝備穿戴好,才上前查看尸體,揭開被子,看到雙手放在肚子上,交握在一起,根本沒有因為疼痛或是異樣有扭曲的現象。 身上所有的衣物都特別的整齊,這讓她有些奇怪。 誰會在睡覺時保持著一個姿勢的?都不翻身的嗎?單從這個死者的睡姿來看,就和剛躺床上,準備睡覺時差不多,這怎么可能。 再翻看了死者滿臉是血的眼皮后,她更不明白了,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如同睡死了一樣的安詳。 可她的整張臉都被割了下來,怎么會一點反抗都沒有呢。 是死后嗎? 可她再次否定了,死因是失血過多而亡,那在割臉前她已經死了,是怎么死的?根本就沒有別的傷口,總不會自己流血吧。 再有一點,她是確定的,如果想要一張完整、鮮嫩的臉皮,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活物上提取。 想必兇手一定是明白這個道理的,那死者在被割臉的時候,應該是活著的。 她猛的扭頭看向床上的死者,眼中閃過一絲明亮,同時在口罩下的嘴角,也揚了起來。 她再緩緩的扭頭,將房間里的所有器具又看了一遍,最后停在了靠床頭處的那個熏香爐上。 她拿下口罩,伸頭在那里聞了聞,輕挑了下眉,得意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