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國公府宴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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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霄將施畫從池湖里托到了岸邊,然后將她扣在自己的腿上,手適度的在她的背上拍了幾下。 施畫突然咳嗽了一聲后,嘴里有水噴了出來,同時圍觀的人,也都輕呼著。 施棋擠過來,將施畫扶在懷里,緊皺眉的道:“怎么回事?” 施畫瞇著眼的在人群之中環(huán)視了一下后,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不,不知道……” “小棋,別在這里了,快去前邊的院子,將小四身上的濕衣服都換下來,會著涼的……”莊國公夫人立即指揮了起來。 施棋將她抱起來,跟著一個小廝就走。 莊國公自然也不會忘了混身濕透的嚴霄,命人帶他也去將衣服換一下。 云皓駿看著已經(jīng)散去的人群,心中有了計較。 他自然是不會相信,剛剛施畫是意外的落水,只因他在她落水的前一刻扭頭看過去時,好像是看到了有人推了她一下,不過是誰,他是真的沒看清。 景王妃輕輕的拉了下他的衣袖:“王爺,莊國公那邊還等著呢?!?/br> 云皓駿收回心情,微點了下頭后,轉(zhuǎn)身帶著王妃向那邊走去。 “王爺既然看上了她,不如就讓妾身為您cao辦……”王妃自認為了解他的輕聲道。 云皓駿回手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嘴角含笑,面容溫和,可眼中卻是一片寒意和警告:“你最好什么也別做,就算是幫本王了,別讓本王知道,你找她的麻煩,不然,沒情面可講,明白?” 王妃不由緊張的咽了咽嗓子,輕聲回答:“妾,妾身明白……” “別自作聰明?!痹起E放緩了聲音,也放松了手勁,可這警告的語氣卻沒變。 而此時身在偏院里的施畫,已經(jīng)在古雪瑤及她的婢女,還有小星的幫助下,重新?lián)Q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頭發(fā)也被重新的梳理了一番,雖然此時臉色,因為嗆水還是有些白,可卻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 剛被扶出來,施棋上前一步的扶住她,急急的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推我,那里人多,腳下不穩(wěn),就落到下去了,哥,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事,我好像想起什么了?!笔┊嫹次罩氖值?。 “想起什么了?”施棋不由一驚。 “這里不是說的地方,我回家再說,可好?”施畫再四下的看了一眼。 施棋也明白,只能壓住好奇心,將她擁在懷里,安撫著:“都怪我,沒有守在你身邊……” “你就算在我身邊,也不一定能及時的抓住我的,人那么從,都在看‘福壽錦鯉’的奇景,就算有人推搡,也不奇怪,這種事怪不得別人,別提了,不然,表姨娘和莊國公的臉面上也掛不住?!笔┊媽λp聲道。 而在另一個房間里,蕭離看著換了一身衣裝的嚴霄道:“你動作已經(jīng)夠快了,怎么還讓她嗆了水呢?” “沒想到她的水性那么差,可能與身上的衣服重也有關(guān)系,還好有驚無險?!眹老鎏袅讼旅?。 “你看清了嗎?”蕭離再問。 嚴霄點頭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喝著國公府準備的姜茶:“看到有手推了她一下,卻沒看清是什么人?!?/br> “怎么會有如此大膽之人,在這種場合動手,你猜會不會是……那位?”蕭離說著對門外揚了下頭。 嚴霄卻搖頭:“不會,他可不傻,可能真是個意外,那人也是沒站穩(wěn),下意識的伸手罷了,一會兒再問問她?!?/br> “問她?她是背對著的,能看到什么?”蕭離無奈的搖頭。 宴會結(jié)束,一行人坐著馬車直接去了蕭家軍的教場。 而施畫也在馬車里將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雖然還是女裝,卻簡便了不少,這就是張竹韻幫她準備的其中一套。 幾人坐在火堆前,烤著rou,施棋這才問道:“你真的在落水的時候,想到了?” 其他人都看過來,施畫喝了一口燒酒后,清了清嗓子:“是,腦子里閃過的,那是一個人的手臂,被生生的撕破了衣袖,就在大臂肩頭的位置,有一個刺青,卻不知道是什么東西?!?/br> “怎么還不知呢?”蕭離愣愣的問。 “像虎,又像豹,而且還有翅膀,那是個啥?”施畫糾著臉的看著他們。 幾人都沉默了,想著她所說的,一時間還真的沒有什么與之相匹配的。 古雪瑤最先投降:“我可想不出來,小四,你看的真切嗎?” “真切,應該是在我被推下船之前,從船艙里被拉出來后,有個蒙面黑衣人舉刀砍過來,被兩個護衛(wèi)攔了下來,在撕打的時候,衣袖割破后顯露出來的,這應該是個標記?!笔┊嬁隙ǖ狞c頭。 “標記?”嚴霄好像被觸動了,輕語了一句后,再沉思著。 “想必正經(jīng)人家一定是不會有此刺青的,一般的刺青都會是一個部族,一個組織,一個團伙用來表明身份的標記,而有刺青的人,也不難找,就是現(xiàn)在不知道他刺的那個東西是什么?!笔┊嬚f完再輕咬著下唇。 “小四,你不是會畫畫嗎?說不明白,可以畫出來呀。”古雪瑤再建議著。 施畫一聽就笑了,伸手在她的小臉上輕掐了一下:“還是瑤兒聰明?!?/br> 蕭離也伸手摸了下她的頭,以示鼓勵,叫人準備了筆墨。 施畫趴在那里用心的畫著,時不進的還會抬頭再想一想,樣子很是認真。 當她畫好后,遞到幾人面前,可他們看后,卻依舊沒有什么頭緒。 “這也不是著急的事,先前聽二哥哥說,嚴少卿是檢查過施家人遇害者的尸體的,從手法上看,類似于水匪所為,可卻有疑點,認為是江湖的某個幫派,是不是?”施畫手支著下巴,看著他。 嚴霄還是第一次被她如此注視的看著,雖然有些不習慣,卻還是點頭。 “如此說來,就應該從江湖的一些組織上下手來查了,但父親在朝堂為官,與江湖并無瓜葛,怎么會招來如此殺身之禍呢?”施畫眨了眨眼。 嚴霄輕笑出聲:“如果不是施太保招的呢,這些人不過就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呢。” “對喲……雇兇殺人?!笔┊嫷难劬σ睬迕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