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小狼狗,閣上鄉(xiāng)
張涒為刀身兩面、刀鍔刀柄都涂布了黑膜,火烤干后,嶄新的黑刀讓張涒愛不釋手,雖然刀刃上的黑膜似乎影響了黑刀的鋒利。 “師弟,你這不是刀,是大錘,以后用來砸人嗎?” 于玄英對黑刀的樣子實在瞧不上眼,哪有這么鼓搗自己隨身兵器的,她可不舍得這么糟蹋自己的霜劍。 “以后請不要叫我張玄涒,叫我張炮錘?!?/br> 張涒掂量了兩下黑刀,輕輕在腕間舞動,刀劃了一道弧線,猛的一頓,將火堆上架瓦盆的石頭劈得粉碎。 “張炮…錘。” 念叨著張涒給自己取的名字,于玄英沒來由的面上微微一紅。 周圍的女人們似乎看出了端倪,瞅瞅于玄英,又瞅瞅張涒,竊竊私語起來,只是兩個武者耳朵太好使,將她們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大師姐是不是和張玄涒有jian情?” “有jian情?不可能吧,大師姐比張玄涒大好多吧?” “不是說有一類霸氣側漏的女人就愛養(yǎng)小狼狗嗎?” “喂,你看他們倆的眼神,是不是咱們說的話他們能聽見?” 于玄英的訓練又開始了,這回加了負重,配合她教的呼吸方法,剛才說于玄英年齡大的,說她養(yǎng)小狼狗的,一個叫小茄子,十七八年紀,眼睛挺大,另一個叫陌花兒,十六七歲,笑起來只有一個酒窩,她倆不但要負重還要拉車。 “師弟,師姐是不是很顯老?” 于玄英被兩個十七八的小姑娘一說,也有點不自信起來。 “顯老?這容顏,這皮膚,說你是我妹都有人信,要不以后我叫你師妹?” “去,別沒正形,前面探路去?!?/br> 于玄英心里還是有點別扭,于是在去閣上鄉(xiāng)的路上,這十四個女人遭了殃,稍有差遲就是一頓喝叱,那可是劫劍門大師姐,威嚴和手段一樣不缺。 閣上鄉(xiāng)坐落在忻山山溝里一塊略平整的地方,全鄉(xiāng)依著山勢,狹長錯落。與其說閣上鄉(xiāng)是鄉(xiāng),不如說是附近幾個村落的集合。 末世前,為了解決山里缺水的問題,閣上村合并了附近的閣下村、溝外村、頂巖村,將村民遷到一處,成為了從忻山南往晉東平原去的重要通路。 山中礦產(chǎn)資源要從山里運出去,這里是最近的一條出山之路,末世前一度人流湊集,鄉(xiāng)里又修房子又修路,蔚然一時。 末世后,便利的交通成了閣上鄉(xiāng)最大的命門,無險可踞,變異生物時時來這里就食,鄉(xiāng)里很快為之一空。 一部分逃往晉東平原,一部分往忻山里跑,不少活下來的去了神巖峁,說閑話的陌花兒就是閣上鄉(xiāng)逃過去的。 張涒已經(jīng)到了閣上鄉(xiāng)邊上,他在一百多米外的山梁上仔細觀察,鄉(xiāng)里沒有明顯異常,他向后隊的于玄英揮了揮拳。 單臂揮舞代表安全,雙臂揮動代表危險,張涒發(fā)現(xiàn)于玄英一套一套的,大師姐雖然和他有了更深的關系,但對她這個人張涒了解的并不多。 “陌花兒。” 于玄英眼見張涒揮動的是單臂,將小姑娘陌花兒叫到面前,這個姑娘是十四個女人中最小的,也是眾女之中被摧殘得最狠的。 昨晚休息的時候,于玄英專門給她推血過宮,才清理了身上的暗傷。 陌花兒放下推車,顛顛的跑到于玄英面前,“到,大師姐?!?/br> “我們需要棉衣,棉被,油料,食物,藥品,運輸用的推車,你是從閣上鄉(xiāng)逃出來的,帶一隊六人去搜索這些物資,有武器也拿回來。” “是。” 陌花兒叫上幾個姐妹,推走了一輛車,往閣上鄉(xiāng)里去了。 于玄英朝山上的張涒揮了揮手,讓他跟著隊伍保護,然后叫過了小茄子。 “小茄子,你帶二隊六人去閣上鄉(xiāng)逐屋搜索,被服食物,藥品油料,有用的都帶上,去吧?!?/br> “是?!?/br> 小茄子大眼一眨一眨的,叫上姐妹推上推車也出發(fā)了。 陌花兒和小茄子在女人中年齡最小,但她倆資質(zhì)最好,顯然于玄英的血奴候選名單中,她倆排名最靠前。 于玄英跟在小茄子的隊伍后面也緩緩向閣上村移動,眼睛往兩處的山上瞧,左邊山上,劉允文站在高處,架著槍瞄著鄉(xiāng)里。 他的任務很簡單,見到危險就開槍,主要起個示警的作用。 兩隊人一進了鄉(xiāng)里,撲往了不同方向,于玄英跟著二隊搜索了幾間建筑,鄉(xiāng)里似乎沒什么危險,她自行轉(zhuǎn)往東側,在那兒似乎有一個藥房。 張涒跟在一隊后面,陌花兒帶著人穿過半個鄉(xiāng),直奔鄉(xiāng)派出所,一番搜索,可惜要讓她失望了,啥有用的都沒留下。 然后她又帶隊去了鄉(xiāng)上的商店街,倒是收集到了一些棉服被褥,張涒沒跟著進店,他相中了一輛三輪車。 這是一輛人力平板三輪,車鏈子和輻條氧化后斑駁不堪,主梁的金屬管用手一碰,直往下掉渣。 附近有五金店,張涒在店里尋找能替換的零件,齒輪鏈條店里都有,鏈條上涂著油脂,但也阻止不了氧化,只是狀態(tài)比三輪上的稍好。 張涒小心的將鏈條展開放在地上,生怕用一點勁鏈條就會碎爛掉,然后掏出腰后別的小罐,罐里裝的是黑膜原液,他要試驗一下黑膜的效果。 黑膜涂在了鏈條上,很快整個鏈條被黑膜原液包裹,張涒掏出火柴,點了幾個紙包裝盒,用火小心烘烤,黑膜貼附在鏈條表面,將鏈條染成了黑色。 黑膜涂層干透,張涒用手提起鏈條,手上微微使力,整根鏈條向泥一樣碎成幾塊跌在地上。 “不行嗎?看來黑膜只是耐氧化腐蝕的涂層,并不能改變已經(jīng)被氧化腐蝕的金屬,這樣看黑膜的用途要窄了不少?!?/br> 他本來想用黑膜涂層處理一輛三輪,這樣以后就有三輪車騎了,再弄幾輛自行車,運輸移動要快捷不少,現(xiàn)在看來,只能用摻了冰髓的金屬制作了。 不過齒輪、鏈條、輻條這些部件需要用到工業(yè)設備在加工…這是一個復雜龐大的工程,甚至涉及到恢復基礎工業(yè),張涒想想果斷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