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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進的公司?沉默半餉,莫葉勉強擠出幾個字,其實這種事直接問助理就可以,也不知怎的,腦子里突然閃出這句話,便脫口問了出來。 三年前。 三年前!莫葉的心漏了幾拍,本還微微上翹的嘴角沉了下來,臉色難看之極,他瞇眼,眼里蹦出攝人的光,緊緊的怒視著她,他握住拳頭,骨節(jié)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全身微微顫抖。 莫葉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那雙放在桌上的修長有力的手因握得太緊,青筋乍現(xiàn),讓人錯覺,好似下一刻,滿臉陰霾的人就會沖過來狂揍她一頓。 他面上的沉郁讓林曉不自覺后退幾步。 然而下一秒,莫葉卻慢慢松開緊握的拳頭,沒想到這三年,你在這里。風(fēng)輕云淡的一句話,林曉卻隱約感覺到他話里幾絲輕淺的憂傷。 她靜默不語。 林曉突然有些害怕,她理不清自己在怕什么,模糊中,又好像有點頭緒,她害怕一直執(zhí)著的那根弦啪嗒一聲,被扯斷,然后自己就真的像無頭蒼蠅一般,沒有方向的亂撞。 現(xiàn)在已是初冬,出了大廈,外面下起了小雪。 室外溫度比室內(nèi)冷很多,心底泛出的涼意遠比室外的溫度更低,林曉抬頭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天空,她看的很認真,似要將這黑洞洞的天空看出一線光明來。下意識的,她攏了攏大衣,試圖讓自己冰冷的身體暖和一點。 她跟莫葉的交談不差過十分鐘,其中包括至少八分鐘的沉默,她腦子里回旋著莫葉最后那句意味深長的話。 用三年的時間來逃避過往,你覺得值嗎? 她現(xiàn)在的思維一團糟,實在想不出這句話里的含義,甩甩頭,迎面吹來一股寒風(fēng),涼意襲來,讓她混混沌沌的腦子清醒不少。 掏出電話,翻了翻電話薄,里面的聯(lián)系電話少的可憐,怔了怔,貌似唯一能一解憂愁的只有那家伙了。 喂!曉曉。電話那頭傳來聲音,夾雜著音樂聲,嬉笑聲,以及各種曖昧不明的聲音。 你在哪? 酒吧。那邊的聲音安靜了些許。 哪個酒吧,我過去。 香榭九里。 掛了電話,她才想起,自己的愛車還在車庫里,猶豫了幾秒,算了,還是打車過去吧,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現(xiàn)在不宜自駕。 第7章 花花公子 香榭九里是A城有名的酒吧,出入這里的人都是名流人士,人一旦有了錢,總會覺得空虛寂寞,便開始尋找一些生活的調(diào)味劑,迷蒙搖曳的燈光、紙醉金迷的逍遙窩,是他們的不二之選。 既然是名流上層之地,當(dāng)然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入,比如此刻,某人就被不識相的保安攔在了外面。 小姐,請出示你的貴賓卡。 貴賓卡?是她落后了?現(xiàn)在酒吧都實行貴賓制了? 哦!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這里需要貴賓卡才能入內(nèi)。 看來真的是她落后了,如今沒身份沒地位,連進酒吧都難吶! 林曉悻悻然轉(zhuǎn)身,無語望天,注定今晚只能回家獨守空房! 曉曉!身后及時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肖露三步并兩步走過來,就知道你會被攔在外面,走。她拽著她的胳膊,二話不說就往里走。 林曉詫異的發(fā)現(xiàn),肖大小姐一出馬,連守門的保安都恭敬的垂下了頭,哎,區(qū)別待遇何其嚴重! 以后你記得注意看門口右上角是否有這個標志。肖露邊走,邊給她看手上的徽章,圓形中間刻了一個X,X周圍環(huán)繞了四顆五角星。 這是肖氏的標志,只要有這個標志,都是肖氏集團的產(chǎn)業(yè),遇到今天這樣的情況,你直接報我的名字就行。肖露仰頭傲然的說道。 林曉詫異的瞅了眼得意中的某人,原來肖露兩字還能這么用!那以后遇到你家的餐廳,我是不是可以吃白食? 你哪次不是吃白食!一句話咽得林曉半餉說不出話來。 的確,每次跟肖露去肖氏旗下產(chǎn)業(yè)吃飯,她的錢包都沒見過世面,唉!誰讓她家有錢,就她那點飯量,又不會吃垮他們,對于肖氏來說也不算個事兒。 肖氏是國內(nèi)有名的民企,幾年前就排上了世界500強的名號,旗下經(jīng)營包括酒店、地產(chǎn)、娛樂、旅游業(yè)等,而肖露是肖氏董事長肖良偉唯一的女兒,也是現(xiàn)在肖氏股東之一,還是現(xiàn)在提供給她住所的表姐。 肖露帶她來到一個極為清凈的大堂,大堂裝修優(yōu)雅別致,她想著之前在電話里聽到的嘈雜,實在很難跟現(xiàn)在看見的雅殿結(jié)合在一起。 別看了,香榭九里分為三個區(qū),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在搖滾區(qū)。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肖露解釋,她坐到高腳椅上,吧臺里的吧員很適宜遞了一杯香檳給她。 再來杯濃牛奶。 我今天想喝酒。 肖露扭頭,深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說變臉就變臉,對她咆哮,我說姓林的,你腦子進水了?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的臉色,跟剛從棺材里爬出來似的。 她把頭靠在肖露肩膀上,目光渙散的看著前方,露露,你今天就從我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