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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軟,軟軟 蘇姐,蘇姐 蘇爸爸,你聽到了嗎?蘇爸爸 蘇小姐,蘇小姐 耳邊的呼喚聲逐漸嘈雜,混著男女聲,很是熟悉,像是自己認識的人。 漸漸地,耳邊只剩下一個人的聲音。 軟軟,醒醒.,軟軟,醒醒 那低沉的嗓音軟軟很熟悉,聽到言語中透露出的擔憂之情,軟軟的心好像被誰猛地揪了一下,心臟處鈍痛。 軟軟想,她也許該回去了吧。 這想法慢慢地強烈起來。 直到不止耳邊,連腦海中,響起了另一個人清淡的聲音,軟軟,該回去了。 是財神爺?shù)穆曇簦袷菑倪h方飄來的聲音,空靈得很。 蘇軟軟離開的想法終于堅定起來。 冥冥之中,她看著四周,一個轉瞬,竟又看到了自己。 這是個很玄妙的視角。 她好像看到一團暖光緩緩地把她托起來,一齊飄出了牢房,飄到一片無盡濃厚的黑暗之處,最后安穩(wěn)地停留在一片黑乎乎的地方。 非常熟悉的柔軟舒適。 軟軟回到了酒店的床上了。 有誰撥開了她的上下眼皮。 軟軟眼前突然從黑暗到光明,眼睛不適應床前暖黃的燈色,掙扎著再度閉上。 已經(jīng)回來了,耳邊誰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先讓軟軟睡會吧,她現(xiàn)在應當很累了,我們待會再過來找她吧。 嗒一聲,不知是按了床邊的開關按鈕,眼前再度陷入沉沉的黑暗。 一陣稀稀疏疏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直至遠處傳來一點點沉悶的響聲,像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世界再度恢復黑暗與寂靜。 蘇軟軟朦朦朧朧間只覺得腦子沉重得很,她隱約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可卻還是想接著睡下去,不想醒來。 叮鈴鈴,叮鈴鈴 蘇軟軟想把這惱人的聲音關掉,可這聲音一直響個不停,她不得不睜開沉重的眼皮。 這不是,這不是在酒店里嘛! 軟軟仍是昏昏沉沉的,她晃了晃頭,往左邊滾了好幾圈,臉朝下,整個陷在絲質(zhì)的被單里,右手伸到床邊打開床頭燈,左手食指用力地按了按太陽xue。 叮鈴鈴,叮鈴鈴 酒店的電話仍是響個不停,軟軟無可奈何地接了起來。 喂? 小姐您好,現(xiàn)在是新歷389年7月25日早晨九點整,您的朋友給您訂了今早的叫醒服務,并且留言,讓您醒來之后給他打個電話。 啊,誰留的?軟軟尚處于剛起床的不清醒狀態(tài)中,下意識地反問道。 請您稍等,電話那邊傳來打字的聲音,小姐,是您的朋友王陸梅先生留的叫醒服務。 軟軟聽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名字,王陸梅?什么王陸梅? 是房間號為1811的客人留的呢,小姐的房間結算的費用也是記在這位客人賬上的呢。 1811? 蘇軟軟慢慢清醒過來,她自己這間房間號是1806,隔壁是1808喻玉辰,1811好像是喻玉辰對面的房間? 那不是青九的房間。 等等,王陸梅,該不會是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軟軟放下電話聽筒。 蘇軟軟這會也醒得差不多了,她拿起手機,撥到昨晚才存到手機里的一個號碼上。 幾乎是軟軟打出去的那個瞬間,對面的人就接起來了。 是王陸梅嗎? 啊哈,蘇姐?!王胖子的好像受到了驚嚇,嗓子一下子尖細起來。 果然是王胖子,蘇軟軟第一次見他時,見他只介紹了自己的外號,便有點心存疑惑。 現(xiàn)在聽見這略帶女氣的名字,與胖子那東北爺們的氣質(zhì)截然相反,軟軟便有些明白,胖子為什么只用外號與人交流了。 王陸梅,誰是王陸梅? 都說人的第一反應是最真誠的,胖子隔了那么久才反問,便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倆的感覺了。 胖子顧左右而言他,笨拙地轉移話題道,對了,蘇姐,你起來啦。我們現(xiàn)在都在老魚房間,要不等會一起過來看你? 蘇軟軟揚起嘴角,本來還是一個猜測,現(xiàn)在卻可以確定王陸梅就是胖子的本名了。 軟軟笑道,沒事,我稍微整理下,過來找你們吧。 也許是剛起床的原因,軟軟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沉,怕是沒睡醒。 到了洗浴間,洗手臺上放著一系列的洗浴用品。 軟軟拆開了一包牙刷牙膏,仔仔細細地刷了一遍牙,然后用酒店自帶的洗面奶,匆匆地洗了一把臉。 隨意地挑了件連衣裙穿上,軟軟的頭還是暈暈乎乎的,她強撐著把昨天放在房間里的東西整齊好,放在小行李箱里,出門前把房卡取下放在隨身小包里。 按了按喻玉辰房間門口的門鈴,在等待的空隙,蘇軟軟稍稍整理了一下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