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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艾艾想起來了,昨天那個男人死了后,楊三海說冷緋跟死者有過節(jié),矛頭直指冷緋,后來薛起和柚子出來替冷緋說了話。 楊三海這個架勢是跟薛起結仇了? 她說,就住隔壁,臉有點熟。 楊三海說,你還是少跟他們往來,不然就不可愛了。 說完自以為說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話,笑了起來。 沈艾艾扯著嘴角也笑了要不是為了工作老娘才不伺候。她說,不知道楊大師什么時候有空,再替我畫一幅? 改天吧。楊三海說,我一年就畫幾幅畫,很多人都排隊等著呢。 那您可以改的嘛。 兩人邊走邊說,楊三海的視線一直游走著,根本沒往沈艾艾身上放。 直到聽見這句話,他才看她,膚白貌美,這次盛裝打扮下,更加漂亮了。 沈艾艾見他這么看自己,知道他什么意思,暗罵一聲色..胚。 我考慮考慮。楊三海暗示完了,不急著釣魚,繼續(xù)看那些雕塑。他走著走著,突然猛地停下了腳步,目光定在一群石膏雕塑的園林工人身上。 沈艾艾見他直勾勾盯著一個工人,臉色越來越不對勁,連呼吸都好像急促起來。 但那個工人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微微笑著,手搭在旁邊同伴的肩頭上,像在跟人開朗地聊著天。 別說本身雕塑就簡單,就連臉也很普通,看過一眼就忘了。 但楊三海卻一直盯著那尊雕塑,眼神都挪不開。 謝謝每一位到場的人,來參觀我們今天展示的第二個主題果實。 不遠處的羅非已經(jīng)在講解,沈艾艾看向了那邊。 羅非說,我們酒莊已經(jīng)傳承了四代,這四代里,不僅有白家的努力,還有白家?guī)状と说呐ΑK麄兦趹⒄J真,照顧著這廣闊的葡萄園,讓這里掛滿了顆粒飽滿品質上等的葡萄果實。每一顆果實,都是他們辛勤勞作的結果。所以這次的雕塑主角們,是莊園的工人們。而雕塑的主題,就是果實。 一段演講結束,眾人鼓起掌來。 羅非又說,那時莊園沒有做太多防護,以至于常有小偷光臨,不但偷走葡萄,還任意剪取、踩踏葡萄藤,導致有些藤苗死去。所以他們的職責不但是照顧好葡萄園,還要防范小偷。畢竟,自己親手栽種出來的果實,不容別人竊取。 沈艾艾聽得津津有味,突然發(fā)現(xiàn)楊三海不看了,往別的地方走。 楊大師你去哪? 沈艾艾叫道。 但楊三海仿佛沒聽見,雙目無神,穿過人群,朝樓梯上走。 沈艾艾也懶得搭理這個色..胚,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又不能給她什么好資源,還是別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得好。想著,她就朝羅非那走去,聽講去了。 羅非的講解結束,賓客發(fā)出熱烈的掌聲,隨后跟昨天一樣,去觀賞雕塑、交流去了。 他見薛起還在一旁,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糍粑,黏人。 薛起笑了笑,糍粑比羅非魚好,不帶刺。 魚至少是活的。羅非看著熱鬧的賓客們,說,這里的人有很多種身份,富商、畫家、收藏家、名模、明星,對了,還有記者。但是,他們或許不僅僅是富商、畫家、收藏家 薛起說,你說話不要這么啰嗦。 羅非說,他們或許還有別的面孔。 比如? 砰! 外面一聲巨響,像是天上掉下了一個大西瓜,在地面上砸了個粉碎。 賓客紛紛出去瞧看,沈艾艾最愛湊熱鬧,離門口的位置又近,一馬當先跑過去。 只見門外石子鋪就的地面有許多紅色的水,她皺著鼻頭看著,誰打翻了顏料嗎? 她突然停了下來,就在不遠的地方,躺了一具摔得四肢扭曲的尸體,腦袋碎裂,滿臉的血,面向著她。 臉已經(jīng)破碎得看不出五官,但身上的衣服沈艾艾認識。 正是剛才跟她交談的楊三海。 沈艾艾頓時嚇飛了魂,跌坐在地。 啊 外面已經(jīng)慌亂,古堡里充斥著驚叫聲,他們全都想起了早上有個女孩來敲門說古堡有鬼怪的事,頓覺毛骨悚然,來不及跟白老板告辭,紛紛往外逃走。 羅非淡然地看著逃離的客人,不慌,反笑。沒有rou的臉扯著嘴皮臉皮往上揚,詭異無比。 站在他一旁的薛起說,你有個習慣不好。 什么? 半夜闖女孩子的房間,是會被當做色..狼的。 羅非頓了頓,吃吃笑了起來是你,風起。 薛起不動聲色是你,厲無來。 羅非說,他們都是我的玩具,我怎么會讓他們這么輕易地走。他又笑得乖戾,你以為,薛柚能逃出去嗎?她 話沒說完,一拳重重打在羅非的臉上,羅非聽見了自己臉骨碎裂的聲音。 強大的沖擊力將他狠狠打飛,瞬間撞碎一群石膏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