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青樓出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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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說:“以通jian和賣yin為補充的一夫一妻制是與文明時代相適應(yīng)的。”從這個意義上講,娼妓的產(chǎn)生, 可以說是一種世界性的歷史現(xiàn)象。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正常的不一定合法,合理的不一定合法。 半拉半扯之間,賀六渾就去了調(diào)音里。說實話,哪個男人不想去看看呢。再說實話,哪個男人犯這樣的錯誤不是半推半就的呢。 洛陽城里方三百步為一里,里開四門。一般里坊的形制為一里見方,設(shè)有坊墻,內(nèi)設(shè)十字街,并有小巷,四面開門。里坊內(nèi)的居民皆為政府編戶,被編定在固定的地方,不得隨便遷移。調(diào)音里就是在西城的這樣一個里,唯一特殊的就是,里面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青樓與娼門。 賀六渾一路上在糾結(jié),說道:“小侯爺,我等去青樓不好吧。說出去也難聽!” 爾朱兆大笑道:“六渾,你第一次來?” 賀六渾點點頭。 爾朱兆搖搖頭說道:“老兄啊,北朝設(shè)置了教坊司你不知道嗎?你們懷朔沒有嗎?這是我們北朝財政供養(yǎng)的啊。現(xiàn)在里面數(shù)萬宮妓歌舞作樂。地方上諸道、方鎮(zhèn)、府司、州縣軍鎮(zhèn)也紛紛仿效,設(shè)立納入國家正式編制、由國家財政供養(yǎng)的官妓。凡是官府到任、迎送官員、招待賓,都要安排官妓提供“三陪”服務(wù)?!?/br> 不會吧!賀六渾后來才知道,春秋時齊國宰相管仲是中國官營妓院的開山鼻祖。《戰(zhàn)國策·東周策》記載:“管子治齊,置女閭七百,征其夜合之資,以充國用” ;漢武帝時期,為解決替皇帝開疆拓土邊塞官兵的性饑餓問題,創(chuàng)立了讓妓女作為慰安婦為軍人服務(wù)的“營妓制度”;后來就不一發(fā)不可收,直到清朝雍正年間才廢除。官妓制歷史真的是悠久啊! 說話間到了里門,燈火通明。此刻的調(diào)音里是洛陽城最熱鬧的地方了,車來車往,人流是川流不息,好一派繁忙景象。路過里門,爾朱兆正好看見一個人,停下馬專門打了招呼。然后男人之間的默契一樣哈哈哈,就分開了。 賀六渾有點奇怪,問道:“這個人是里正?小侯爺居然這么氣?!?/br> 爾朱兆很詫異:“當(dāng)然了,人家是流外四品,里坊內(nèi)人的父母官。牛逼的很啊!這里哪個青樓不要把他帶著爺爺供著。而且這樣的人,三教九流都認識,沒有必要得罪啊?!?/br> 賀六渾頭一陣發(fā)暈,什么!一個里正也是四品?自己真的是不把村長當(dāng)干部啊。北魏洛陽城居民的住宅區(qū)有200多個里坊,至少也有五六十萬人。都是靠這些里正管理到位的,當(dāng)然也要重視了。 繼續(xù)前走一陣子,這一路的風(fēng)景賀六渾真的是開了眼界。一句話,就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獄。這燈紅酒綠的地方,還真的是熱鬧非凡。很多樓房外面都有女人站在門邊,還有一些龜公居然到路上來招。和后世的酒樓差不多??! 再走一陣子,人煙開始稀少。賀六渾有點納悶,不停的回頭看爾朱兆。 爾朱兆嘿嘿一笑,說道:“六渾,你還真是個雛兒。我真的是要給你普及知識了。妓女,總體上可以分為兩大類,即“藝妓”和“色妓”?!八嚰恕毕涤伞八嚰俊毖莼鴣?,主要提供藝術(shù)娛樂服務(wù);“色妓”則是比較純粹的“賣yin者”,靠出賣色相和**過日子。你現(xiàn)在一路看的,那都是下等人去玩的地方。這種地方叫“瓦舍”,叫“寮”。我請你去的,自然是最好的地方啊?!?/br> 賀六渾臉一紅,有點醉了,干脆不吭聲。 爾朱兆喜歡看賀六渾這種糗的樣子,你什么都行,這方面總不如我吧。 “我請你來的是最高級的地方,叫“青樓”。 所謂南開朱門,北望青樓。朱門是豪門大族,紅漆大門,把守著家丁。青樓是青漆高樓,內(nèi)里就蓄養(yǎng)著美女吧。 河間王元琛最為豪首,常與 高陽王爭衡, 造了一個文柏堂,形如徽音殿。置玉井金罐,以金五色績?yōu)槔K。妓女三百人,盡皆國色。想不到吧!“ 說話間到了一個地方,非常清幽。好一個鬧中取靜之處。就在大街邊的小巷,曲曲彎彎給人“小徑通幽”之感。不大的門前居然刻有三個字:燕來居。門前有楊柳,取“依人”之義;窗外有流水,含“不盡”之情。宅內(nèi)的建筑,也 十分考究。進入這樣的所在, 讓人心曠神怡,病氣、晦氣、疲勞之氣,都會被掃得干干凈凈。 如果不是爾朱兆帶過來,賀六渾肯定認為是一個富貴而且有格調(diào)的人家。 門前下馬,就立刻出現(xiàn)幾個小廝點頭哈腰的牽過馬,到后院去。哼哈二將不肯,聶阿大就跟了過去。進門之后,立馬出現(xiàn)兩個美婢,過來帶路。 一路上廳堂寬,庭院美,前后植花卉,左右立怪石,池中泛游魚,軒內(nèi)垂簾幕。室內(nèi)的陳設(shè),更是精致,須有琴棋書畫,筆墨紙硯,望之有如“藝術(shù)沙龍”,決非“rou鋪”。 到了一個廂房,兩個美女輕輕的幫忙寬衣解帶。賀六渾非常不適應(yīng),看爾朱兆就非常自然的脫去外套。這時,元禮早就在這里桌上等了,意想不到的是元匡也在。 “六渾,就喜歡看見你這樣的糗。每次你都是高我們一籌,現(xiàn)在總不行了吧?!痹Y也是非常的快意。 “小弟,甘拜下風(fēng)。”賀六渾拱手。 這時,又出來幾位美女,端上菜肴、點心、瓜果、餐具、酒盅、茶杯,都十分精致而潔凈。菜是清淡的,酒是清淳的,茶是清香的,器皿是干凈的,再由一雙雙纖纖玉手捧了過來,鶯聲燕語,款款待,全無俗人酒席上的吆三喝六,狂呼亂叫,能不是一種特殊的享受嗎? 元匡微微笑道:“賀縣男,國人的社交叫“應(yīng)酬”。應(yīng)酬這個詞是由“酬酢”演變而來。“酬”只是主人敬酒, 那是不夠的,還要有陪酒女郎。醇酒美人,缺一不可。而青樓則恰好兼而有之。這里的女子,訓(xùn)練有素,既溫柔多情,又口齒伶俐,彈得琴,唱得曲,說得笑話,還能打情罵俏。雅俗共賞,葷素雜糅,效果極佳。所以,我等的應(yīng)酬都安排在青樓,老夫是聊發(fā)少年狂,賀縣男見笑了。 ” 元禮笑道:“這次是中尉特意來見你,六渾你很榮幸啊?!?/br> 賀六渾趕緊施禮,嘴里還叨叨:“不怕中尉大人見笑,小子是第一次來青樓。這一路上,小侯爺是足足給我上了一課,才讓我明白自己的見識非常粗淺。真的是,行萬里路勝過讀萬卷書啊。” 爾朱兆笑道:“我就討厭讀書,但是我就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今天來到青樓,各位大人就不要咬文嚼字了吧,開心就好。而且也不談公務(wù),只談風(fēng)月。如何?” 元禮拍手贊成,說道:“這里的廚師還是得月樓請來的, 手藝一流。據(jù)說還會南朝的揚州風(fēng)味,要不要嘗一嘗?” 賀六渾笑道:“我這里是什么也不懂,全部都聽你的了?!爆F(xiàn)在的賀六渾內(nèi)心是非常震驚的,因為元匡的名聲在外,而且是真的好名聲。居然特意來見我?還要避開那些人? 元匡也是一樂:“今日就是專門來樂的,既然是爾朱小侯爺請,那 不妨再請徐月華來一曲如何?” 爾朱兆苦著臉說:“中尉大人,這個不一定能請得到啊。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人家來不來的問題?!?/br> 賀六渾一驚,不會吧,還有這樣牛逼的妓女? 元禮笑道:“今日是中尉大人在,說不定徐月華會給這個面子啊?!?/br> 元匡捋了捋胡須,對著賀六渾說道:“賀縣男看來有所不知,這個徐月華色藝雙絕 。 楚楚動人,儀態(tài)萬方。氣質(zhì)高雅,給人不敢褻慢之感。更厲害是,善彈箜篌,尤其是精通《明妃出塞》之曲,彈唱時聽者莫不動容,據(jù)說有一次奏樂,街上的行人聽了,都停下腳步來欣賞,一會兒功夫,門前就擠滿了人?!?/br> 爾朱兆說道:“我倒是喜歡修容和艷姿,蛾眉皓齒,潔貌傾城,尤其是身材火爆,特別是 艷姿擅長《火鳳 舞》,艷冠諸姬?!?/br> 元禮哈哈大笑:“我還是喜歡修容,她的《綠水歌》乃是青樓一絕?!?/br> 元匡笑道:“老夫最喜歡的是蘇小小啊。只可惜遠在南朝,未得一見啊,憾事憾事!” 爾朱兆說道:“中尉大人切勿著急,等哪天我等打過長江,定把那蘇小小抓來送到你府上?!?/br> 元匡也是很湊趣,說道:“千萬不要用這個詞,抓。一定要請。哈哈哈。只可惜,伊人已經(jīng)逝去,你小子就是找我開心啊?!耙蝗喝斯笮?。 這個蘇小小,賀六渾是聽過的。南齊錢塘名妓蘇小小,是個詩人,曾寫過中國文學(xué)史上第一首出自妓女的詩——《西陵歌》?!段髁旮琛吩疲骸版擞捅谲?,郎騎青驄馬。何處結(jié)同心?西陵松柏下?!边@首詩,描寫了一個妓女和她心中“白馬王子”的戀情,含蓄雋永,樸直優(yōu)美。正因為蘇小小有些詩才,所以后世不斷有人寫詩懷念她。直到清朝,蘇小小墓也還是有名的古跡,有些文人還對她低徊不盡、憑吊不已,可見其影響與魅力之大。 現(xiàn)在這個時代,要當(dāng)個高級妓女都不容易啊。不但有貌美,還要有才華;不但要有天賦,還要受訓(xùn)練,有的簡直就堪稱“藝術(shù)家”。 第二卷即將結(jié)束,已經(jīng)是30多萬字了。 第三卷開始,就是vip環(huán)節(jié),除了17k之外,就是只能部分展示了。也就說3000字,出現(xiàn)1000字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