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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她的手腕,手中用力。 你別動,我只是想看看你傷得嚴不嚴重。錢千千吃疼,卻依舊攥緊他衣服,直直地盯著他。 秦越對上她的目光,里面盛滿不加掩飾的焦急和擔憂,這種目光他在女生眼里見過不少,卻沒有一個比眼前人帶他給的感覺強烈。 仿佛不對她說點什么,她似乎就能這么一直執(zhí)拗地望著他。 手中力量松開,他撇過眼,淡淡道:被一個孫子劃了一刀。 錢千千心中一跳,立刻去掀他衣服,秦越?jīng)]提防,真被她掀開,錢千千看到他腹部貼了塊紗布。 她忽然想起,秦越的腹部有條淺淺的疤痕,那會兒她和他在一起沒多久,秦越教她游泳,過程中,她看到他腹部上有條疤,好奇問他。 他說不小心弄到的。 這個位置和疤痕的位置一模一樣,難道疤痕就是這會兒留下的? 受傷了就躺著,怎么還跑出來。錢千千心疼得不行。 秦越被她管教的語氣弄煩了,加上四周有不少目光往他們這兒看大庭廣眾之下,長相出眾的少女少男當街拉拉扯扯,實在太吸引人注意。 遂扯回自己的衣服,一言不發(fā)的往前走,錢千千快步跟上。 你跟著我做什么。 你去哪?你肚子上有傷,該回家躺著。 秦越暴躁:我去哪還要向你報備嗎,趕緊的,哪來的回哪去。 過了會兒,發(fā)現(xiàn)錢千千還跟在身邊,秦越耐心告盡,錢千千趕在他說話之前道:我沒錢,回不去。 秦越: 最后秦越把錢千千領回了自己家,出去買東西沒買成,反倒帶了個人回來。 看著那個自進門后,毫不把自己當客人的少女,秦越嘴角微抽,他是哪根筋抽了才會想著帶她回來? 錢千千震驚地打量這棟房,在她的想象中,秦越小時候住的地方,應該是群租房,或者是那種破破爛爛的舊小區(qū)。 可這棟房子卻打破了她的想象,房子面積一百多平,裝修雖然簡單,但里面的家具,沒有一樣是廉價貨。 當初她和秦越認識后,了解到秦越在一所大學里當老師,每個月拿固定工資,不高也不算低,雙親早已去世,沒房沒車,典型的三無人員。 他們結婚的時候,錢爹想讓自己的律師給他倆做財產(chǎn)公證,錢千千沒有答應,但秦越卻寫了個婚前協(xié)議,說他的所有財產(chǎn)都是錢千千的。 錢千千看到后,笑得肚子都疼了,秦越能有什么財產(chǎn),他唯一的財產(chǎn)就是他自己。 然而現(xiàn)在 錢千千瞪著墻上掛著的一幅畫,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幅畫是一位已逝畫家的名作,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那種,居然會掛在這里。 錢千千感覺自己的三觀需要重塑,不愿相信秦越會騙她,便問:秦越,這是你家租的房子嗎? 就算是租的話,一個月租金應該也要不少吧,他家能付得起? 秦越實在不想回答這個弱智問題,拉開抽屜,從里面抽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錢千千。 而他的不回答,讓錢千千肯定自己的想法,果然是租的。 她稍稍松了口氣。 錢千千接過錢,見她不動,秦越往門口的方向一點:走啊。 我渴了。錢千千不動,只仰著頭看他。 面對少女軟軟的請求,秦越暗自cao了一聲,他發(fā)現(xiàn)他居然沒辦法麻利拒絕她的要求,只好不耐煩的從冰箱里拿了瓶礦泉水扔過去。 喝完就走。秦越轉身進了書房。 一路趕過來,錢千千是真渴了,她拿著礦泉水,摩挲了會兒,眉眼間的神色有點淡。 和秦越在一起后,她喝任何水,秦越都是擰開瓶蓋再遞給她的。 秦越?jīng)]關書房門,里面?zhèn)鱽碛螒虻穆曇簦肓讼?,她起身進入書房,看到秦越修長的指尖在鍵盤上跳躍。 她默默看了會兒,走過去,把瓶子往秦越眼前一塞:秦越,我擰不開。 秦越順手接過,擰開,再遞回去。 錢千千嘴角彎了彎,眼中有喜悅溢出。 秦越卻忽然反應過來,趕在錢千千喝之前又把水搶了回去。 錢千千:??? 兩人目光相對,錢千千鼓著嘴看他,秦越受不了了,只好把水還回去:拿去拿去。 錢千千這才重新笑了起來,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秦越: 回頭一看,游戲中的角色已經(jīng)死了。 你到底什么時候走?他盡量平心靜氣地說。 錢千千輕聲道:你還沒告訴我,是誰傷了你。 有人給了秦越一刀,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秦越嘴角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么,要替我報仇? 錢千千握著上半部分喝空的瓶子,一個用力,將瓶子捏扁,囂張地說:他連你都能傷,說明很厲害,我想會會他,看看是他的拳頭厲害,還是我的跆拳道厲害。 秦越看著她,忽然笑了,喊她的名字:錢千千,你喜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