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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耳朵尖,聽見了立刻感謝道:謝謝沈哥。 沈巖換成嚴肅的口吻:那就好好工作,別給我丟人! 酒過三巡,夏暖暖跟大家聊不到一起,有點憋悶便起身出去透透風(fēng)。 她先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只顧悶頭走路,也沒在意哪個包廂才是自己,看著門口都挺像,伸手就推開了一間包廂的門。 老牟,你給我一句老實話,你到底有沒有結(jié)婚,怎么有人說你結(jié)了,又有人說你沒結(jié)? 屋里一個聲音比較渾厚的男人逼問道。 明顯是問牟謹崢的。 他們屋里坐滿了人,至少有十幾個,吵吵鬧鬧的特別嘈雜,所以門被推開,大家都以為是自己人也沒人在意。 夏暖暖就這樣站在門口,竟然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 她本來想立刻退回去,可聽見有人問牟謹崢,她下意識的豎起了耳朵,想聽聽他到底會怎么回答。 同時身體也做出了密切配合,兩只腳像黏在地上一樣,怎么都抬不起來。 沒聽到牟謹崢的回答,反倒是那人又追問了一句:要是沒有,我有個表妹剛從國外回來,給你們介紹認識一下? 夏暖暖手指甲緊緊的扣著手心的rou,她特別想知道牟謹崢的答案。 這會牟謹崢倒是很快給出了回答:沒結(jié)婚,他頓了一下,也沒結(jié)婚的打算,就不牢王哥了 沒結(jié)婚 結(jié)婚 婚 只覺得耳邊有一聲又一聲的回聲接連不斷的撞擊著她的耳膜,夏暖暖眼眶慢慢濕潤,她沒敢眨眼,生怕不爭氣的眼淚忽然掉下去。 直到意識到什么的男人忽然轉(zhuǎn)頭,目光跟她直接對視上。 這是誰啊,怎么好像不是我們屋的人? 哪來的,誰帶來的? 怎么站在那? 眾人七嘴八舌的疑問到底驚醒了夏暖暖,她眨了下眼睛,睫毛染上水珠,她輕輕的低了一下頭,說了句:不好意思,走錯屋了,便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沒結(jié)婚,也沒結(jié)婚的打算。 這句話是夏暖暖聽過最無情,也是最沒責(zé)任心的一句話。 可又能怪誰? 要不是她求和他,逼著她,他們兩個確實不用結(jié)婚的。 夏暖暖在外邊晃到了一會才返回包廂。 沒有電視劇里那種出現(xiàn)誤會之后男人追出來解釋,也沒小說里那些男人只是捧場做戲,過后還會有什么真相,最后告訴她,一切都是假的,讓她別多想的情況。 有的只是現(xiàn)實赤落落的諷刺。 夏暖暖坐回位置之后,不理蘇瑾的追問,也不管沈巖的擔(dān)心的,只是自己拿過一瓶酒給自己倒?jié)M。 她從來沒嘗過酒醉什么感覺,可能徹底麻木一回才能清醒。 沈哥,謝謝你這么長時間的照顧,夏暖暖端起酒杯跟還放在桌上的沈巖的酒杯碰了一下,不等對方回應(yīng),舉杯就喝了下去。 我干了,沈哥隨意。 語畢,她也不管沈巖什么反應(yīng),倒?jié)M酒又跟蘇瑾碰了一杯,今天不醉不歸。 一仰脖灌下去之后,夏暖暖又倒了一杯,這會她從蘇瑾旁邊開始找下去,一個一個的往下輪。 蘇瑾一直驚訝的看著她,擔(dān)心她喝多了,還伸手攔了一下,暖暖,你怎么了,喝這么多一會醉了。 沒事,已經(jīng)有了五分醉意的夏暖暖笑嘻嘻的說道,醉不了,醉了不還有你呢嗎? 蘇瑾還想勸她,卻聽見沈巖在旁邊說:讓她喝吧,一會我們送你們回去。 蘇瑾知道夏暖暖心情不好,想著喝點酒解解悶也行。 不過一點都不想讓沈巖送,畢竟夏暖暖是結(jié)了婚的,要是跟沈巖發(fā)生點什么,到時候就說不清楚了。 夏暖暖現(xiàn)在哪里管他們心里的小九九,她一心只想把自己灌醉。 又喝了一輪之后,夏暖暖終于挺不住了,她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推,眼淚竟然稀里嘩啦的落了下來。 她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是愛牟謹崢的,可為什么心里這么難過呢? 連酒精都麻木不了了! 暖暖,蘇瑾起身扶她,我們回去吧。 不回去,不回去,夏暖暖伸手比劃著,嘴里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著狠,姐,姐早晚讓他跪下來唱征服! 沈巖把兩個人的包拎起來遞給蘇瑾,小蘇,你拎著,我扶她出去。 這會夏暖暖喝多了,不聽話,蘇瑾扶著她是挺費勁的,想著沈巖把她送上出租車也好,就把她交給了沈巖,反正自己一直跟著,也不用擔(dān)心沈巖能做出什么事。 暖暖,沈巖扶著她往外走,抓著我。 夏暖暖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半個身子貼著沈巖,暈暈乎乎的跟他往外走。 沈巖看她醉的實在太厲害了,扶著都走動,猶豫了一下,想要彎腰把她打橫抱起來,這樣應(yīng)該比較方便。 你再走不了,我抱你了?沈巖還是征求了一下她的意見。 可是夏暖暖完全沒有反應(yīng),低著頭,烏黑的長發(fā)從頭頂披下來,連臉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