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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來到這里,身上還帶著一堆傷痕,而且有些明顯是舊傷,熊夏十分困惑,水池旁邊的洗手臺上,立著一塊殘缺的鏡片,她隨便瞥了眼,當(dāng)場怔在原地,絲絲冷意從后背爬了上來。 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鏡子里的人,壓根就不是她! 她惶恐之余,一下子沖到門口去開鎖,想要從這個地方逃出去。這是什么?VR游戲的逃生大冒險嗎? 手指剛碰到冰涼的鎖頭,就聽見門外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和幾個人說話的聲音。 人在里面? 嗯,她就這么一個住的地方,估計跑不到別處,現(xiàn)在進(jìn)去么? 不著急。 兩個男人交談的聲音,熊夏驚恐的捂住嘴巴,好不讓自己發(fā)出動靜。 你從門縫里看看,里面是不是開了燈?我好像看著亮了些。 另一個人答:開了燈。 看來這小娘們就在里面,今天左右她也跑不掉。先說好,你們想對她做什么都行,就是別耽誤明天的時間。 幾聲□□,外面有男人附和:放心吧,龍哥這么體諒我們,肯定不會讓你為難的,我們心里有數(shù)。 嗯,開門吧。被稱作龍哥的男人似乎是吐了口氣,悠著點,人別被你們給玩死,不然沒法交差。 聽到這,熊夏哪里還敢站在原地,她目光茫然地環(huán)顧四周,這房子估計是幾十年前修建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人住的拆遷樓,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 衣柜,床底,她都翻了個遍。 但這些地方,怕是那些人一進(jìn)門就會找,所以她不能藏在里面,不安全。 她急得額頭直冒汗。 終于在窗沿下的墻縫里看了出有貓膩,一道很規(guī)整的裂縫從窗臺的一角延伸至地板上。這里的地板還是木制的那種,板塊之間的縫隙很鮮明。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嘈雜,聽的出這些人在門口堵著,正在想辦法開門。 老二,你行不行?其中一男人等的不耐煩,迫不及待道:這破鎖頭要開這么久?你小子是不是腦子里光想著屋里頭的女人了??? 肆意的笑聲,從門縫中傳進(jìn)來,熊夏手腳冰涼,心簡直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她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規(guī)整的裂縫,指尖在泥里扒了扒。 拜托,一定要有藏身的地方。 就算她現(xiàn)在搞不清楚什么狀況,單單從門外這些人的對話中也能知道,如果被他們抓住,必定是死路一條。 門鎖打不開,門外的人在用腳踹。 熊夏額頭的冷汗順著臉頰旁邊的發(fā)絲流了下來,她連嘴唇都在顫抖。 終于,有一塊四四方方的地板磚在她用力推動下,往旁邊的地方挪了挪。熊夏來不及驚喜,連忙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硬是把這道缺口給打開。 底下黑的看不清,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劇烈,她也能聽到門框被踹碎的動靜,于是干脆眼睛一閉,直接跳了下去。幸運(yùn)的是底下并不是很深,她剛跳起來就碰到了地面。 熊夏沒忘記把地板磚合上。 她捂住嘴巴,在里面不敢出聲。 緊接著,地板上響起咚咚咚的腳步聲,好幾個人到處亂走,正在全方位地搜索她的位置。 隔著地板,他們的聲音變得模糊。 cao,讓這娘們跑了? 不會,再好好找找。 龍哥,哪里都找了個遍,沒人。 另一人道:水池有放水的痕跡,可以確定這娘們之前絕對在這。 熊夏聽著他們的對話,后背的冷汗已經(jīng)把衣服打濕,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連睫毛上都掛著霧氣。 她屏住氣息,連喘氣都不敢。 突然,外面靜止。 熊夏等了幾分鐘,也沒聽見還有人說話,她慢慢地把手從嘴巴上拿來。 有心想出去看看,又擔(dān)心人沒走,出去便是自投羅網(wǎng)。熊夏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此時此刻,她只想盡快地脫離危險。 地磚下的這個地下室并不大,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能夠?qū)⑺粋€人完全裝下,能看的出,這應(yīng)該是有人臨時躲避用的。 她的指尖剛碰到地磚,還沒來得及推開,就聽見咣當(dāng)一聲。 緊跟著,是男人的咒罵。 你他媽做什么? 對不起,龍哥,我只是沒看到這個地磚凸起來,絆了一跤。 cao。男人低低地咒罵了聲。 他又道:看到這塊窗戶底下的地磚了沒?我懷疑這娘們在里面,剛才想來個守株待兔,沒想到就被你小子給破壞了。算了,甕中捉鱉也是樂趣。 龍哥,你是說。 去,把地磚掀開。男人冷笑。 瑩白慘淡的光線將房間照亮,薄希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下最后一個字符,電腦屏幕散發(fā)出來的光芒將他的側(cè)臉照亮,他嘴角勾了勾,半闔的眼眸微微閃爍。面前的電腦桌面瞬時間跳出了一堆綠色的字符,0與1兩個數(shù)字不停跳躍轉(zhuǎn)換著,速度很快,大批量的數(shù)據(jù)從屏幕中間滑動,幾秒后歸于平靜,他起身離開座位。 冰箱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