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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釋重負(fù)。 * 陳皓在白家呆了一下午,四個人玩桌游玩到傍晚,原本想留陳皓吃晚飯的,但因為陳皓要去串親戚,計劃取消。 值得一提的是,在知道陳皓在澳大利亞有女朋友之后,葉嘯凌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180度的大轉(zhuǎn)變,明顯熱絡(luò)多了。 他甚至還跟陳皓互留了微信聯(lián)系方式,約著以后來龍城自己做東,給對方當(dāng)導(dǎo)游。 送走陳皓之后,三人一起吃了頓壽司大餐,畢竟白家最近值班的廚師是日料高手,最擅長的就是這個。 期間葉佳朗明里暗里向葉嘯凌示意了無數(shù)次,想讓葉嘯凌趕緊把孟萱給的鐲子拿出來,可葉嘯凌只當(dāng)作沒看見,埋頭吃飯。 他今晚似乎比任何時候都顯得沉默寡言。 沉默寡言這四個字,根本就不應(yīng)該跟他扯上關(guān)系啊。 白星黎也覺得怪,飯后她試探性地問他:三哥,沒有哪里不舒服吧? 沒有。 那是我招待不周嗎? 你就差把飯喂我嘴邊了,還招待不周? 白星黎一頭霧水:那我怎么看你好像不太高興呢? 葉嘯凌一時語塞,他瞥著她,隨口扯了個謊:哪有?我就是困了。 她恍然大悟:困了啊?那早點睡,剛我媽打電話來了,說明早才回來,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要見長輩。 樓上的客房隨便選,我住在三樓中間的臥室,有事直接敲我門。 葉嘯凌點點頭,也沒跟她客氣,轉(zhuǎn)身急匆匆上了樓,臨近最后一節(jié)樓梯時,居然還不小心絆了一跤。 葉佳朗嘆氣:我哥是個傻子,這可怎么辦??? 白星黎望著二樓的方向,低聲笑了:以后也許會聰明起來的。 借阿黎姐吉言。 然而以后聰明歸以后聰明,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突然掉鏈子哪行? 葉佳朗不能允許這種事發(fā)生,他左思右想,決定助葉嘯凌一臂之力。 總之不能讓老媽名貴的玉鐲子,就這么砸在手里!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他足足在走廊里,裝作若無其事溜達(dá)了半個多小時,直等到葉嘯凌洗了澡出來,才神神秘秘湊上前去。 三哥。他故意壓低嗓音,快上樓,阿黎姐剛叫你過去呢,像是有挺重要的事兒。 什么事兒? 我哪知道?你們倆的私事,我不參與。葉佳朗把裝有鐲子的木盒,塞進(jìn)了他的浴袍口袋,去都去了,就順便把這個送給阿黎姐,否則你難道要留著自己戴嗎? 在葉佳朗的推搡下,葉嘯凌很不情不愿地去了三樓,他站在臥室門外仍舊猶豫,但葉佳朗可沒給他反悔的機(jī)會,當(dāng)即敲了門。 在臥室門打開的一瞬間,葉佳朗大力一推,差點沒把葉嘯凌推進(jìn)白星黎懷里,而后扭頭就跑,跑得無影無蹤。 老四,你給老子等著的! 白星黎仍保持著接住葉嘯凌的姿勢,她疑惑道:三哥,你有事? 葉嘯凌更覺奇怪:不是你找我有正事嗎? 我沒找你啊。 那老四他cao,我明天非把老四剁了喂你家狗不可。 葉嘯凌暗罵自己不長記性,這么久以來,他被葉佳朗騙的次數(shù)還少嗎?怎么還是每次都相信? 既然是一場烏龍,在這呆著也就沒意義了,他下意識地裹緊浴袍,轉(zhuǎn)身欲走。 誰知走了沒兩步,他的腳步卻又戛然而止。 白星黎站在身后,歪著腦袋看他:三哥,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在她面前,葉嘯凌的反常情緒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 三哥,這是在我家,我有義務(wù)盡地主之誼,所以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你隨便提。 我沒什么要求。他別別扭扭地回答,終于鼓起勇氣,把手伸進(jìn)浴袍的口袋,我是有東西要送你,你上次不是說,新年禮物想要個成色好的玉鐲子嗎? 白星黎一愣,不禁失笑:怎么,三哥你真的去挑了?我只是隨便一說,因為你一直問我。 葉嘯凌神色一沉,語氣超兇:不行!東西我都給你帶來了,你不能隨便一說,必須收下! 那好,我看看貨。 看什么貨啊看貨,你以為是在演電影嗎?他取出那只盛鐲子的木盒,用力塞到她手里,粗聲粗氣道,拿好了,這可是我媽的嫁妝。 嫁妝?白星黎驚訝萬分,她一掀盒蓋,本能地低呼,誒?老坑玻璃種的帝王綠翡翠? 她將鐲子拿到燈光下端詳,又用指尖輕彈,連聲稱贊:是極品啊,拿到市面上賣,少說也得5千萬以上。 葉嘯凌一挑眉:你還真識貨。 當(dāng)然,我有個遠(yuǎn)方表舅是珠寶鑒定師,早年間我聽他介紹過這些名貴玉石的鑒別方法。白星黎將鐲子還給他,鄭重其事道,不過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