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9章
沿途所過之處,那些紅眼睛的人,包括八國柱在內(nèi),全都低頭避讓,沒有一個敢擋路的。 “呀,這是誰啊?” 而等她走到王燕青面前之后,抱劍在懷的王燕青故作疑惑道:“剛剛那個不搭理人的小朋友去哪兒了?小meimei,你認(rèn)識那個小朋友嗎?” “……” 小嬴霜耷拉著一張臉,滿臉不爽地伸出右手,“把劍還我,那是我姑姑的,不是你的?!?/br> “那你得先乖乖站著?!?/br> 王燕青蹲下身子,朝她展顏一笑。 “唉……” 小嬴霜不情不愿地嘆了口氣。 “還有,我教你一個道理。” 王燕青見此,將銀霜劍插在旁邊的雪地上,然后輕聲說道:“這世上的東西,從來沒有‘一定是誰’的道理,誰的拳頭最大,誰就能占據(jù)世間的所有東西……哦,抱歉。” 說著,這位大楚女帝轉(zhuǎn)頭看向李觀棋,輕笑道:“我不喜歡教小孩子美好的童話。” “她也不是什么需要美好童話的孩子。” 李觀棋眉頭微皺,“但這和童話不童話的沒關(guān)系,你這句話,不對?!?/br> “不對?的確價值觀不對,可這句話是人間事實(shí)呀?!?/br> 王燕青說完就收回目光,從袖袍里掏出一枚黑色小珠子,將其捏碎之后,她和小嬴霜的身影就被黑霧籠罩,就連靈魂之力都無法洞察。 這是在隔絕視線換衣服? 李觀棋能感受到小嬴霜的氣息還在黑霧里面,所以便也稍稍放心,然后邁步朝那位身穿紫袍的魏國柱,魏天河走去。 “你們被她使用惡魔之力奴役,還有自我意識嗎?” 李觀棋走到這位半神級武夫的面前,開門見山地說道。 “我們甚至很清楚知道,自己是被強(qiáng)行奴役的。” 魏天河嘆了口氣,“但我們無法抗拒她的任何命令,也無法做出任何對她不利的實(shí)質(zhì)行為,這是一種……折磨無比的狀態(tài)。 我無法用言語準(zhǔn)確形容。 武帝,我現(xiàn)在甚至還可以直接跟你說,如果你能殺死我,或者殺死那個女人,我都會非常感激你,但是,你一旦動手,我就會用拼盡全力來捍衛(wèi)我自己與她的生命安全,而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 “惡魔,不是么?” 旁邊的另一個半神級女人笑了笑, 笑得很是悲涼,“我多么希望,她能直接改變我的思想,讓我發(fā)自心底地尊她為主,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思想是自己的,行為卻根本不受控制,這才是真正的惡魔之力,令人絕望又無法自殺?!?/br> “……” 李觀棋沉默了一下。 惡魔。 的確,這才是真正令人煎熬的惡魔行為。 “魏天河?!?/br> 片刻之后,李觀棋看向這一位昔日的大洛魏國柱,沉聲道:“我認(rèn)識你的嫡長子,魏墨,魏丹青?!?/br> “丹青?!” 此言一出,這位半神級的異血武夫,頓時面色劇變,滿臉難以置信。 第706章 完全相同的未來 “?。俊?/br> 李觀棋此言一出,旁邊的七位國柱皆是微微一愣。 “你認(rèn)識他的嫡長子?” 剛剛那個說話的女子半神,茫然地看著李觀棋,然后又詫異地看了眼魏天河,“老魏,我記得你的大兒子不是5歲就死了嗎?這位武帝居然能認(rèn)識你的大兒子?!” “閉嘴,姬玉!” 魏天河沉聲大喝。 這位女子半神頓時聳了聳肩,倒也真的沒繼續(xù)說什么。 大洛八國柱之一,姬國柱,姬玉,攀關(guān)系的話,魏天河其實(shí)是她的姐夫。 不過這種世家豪門的所謂聯(lián)姻關(guān)系,最是底線靈活,在需要的時候,大家借著聯(lián)姻名頭組成同盟,共謀利益,不需要的時候,管你什么親戚不親戚,該殺照樣殺。 “他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 魏天河走到李觀棋面前,兩米多的雄壯體型,甚至能讓他稍稍俯視李觀棋。 這位半神武夫沒有開口,而是用靈魂傳音進(jìn)行提問。 “我還以為你聽見這個名字之后,會很惡心,或者很憤怒?!?/br> 李觀棋微微皺眉,同樣選擇以靈魂傳音來回答,“畢竟,你們大洛人不都是這副德行么?至少你堂堂魏國柱不是例外,當(dāng)初下令雪藏魏墨的人,不就是你自己?” “時間會沖淡很多事情。” 魏天河聽得此言,眼神頓時黯然下來,神情復(fù)雜,“直到他在12歲那天,忽然消失的幾年后,直到我又生了幾個孩子之后,我才終于明白,那個孩子不僅僅是惡心的殘廢,也不僅僅是惡心的咒術(shù)體質(zhì),他還是我的兒子,我的第一個兒子?!?/br> “……” 李觀棋沉默著。 魏天河今年八百多歲了。 然而魏墨在八十多年前才出生。 魏天河一生不好女色,或者說他對各種玩樂都不怎么感興趣。 他此生只好兩件事。 武學(xué)。 爭權(quán)。 除了修煉武學(xué)之外,他最喜歡的就是在朝堂之上的爭權(quán)奪勢。 正因如此,魏天河這個人是直到七百多歲的時候,才終于和當(dāng)代姬國柱的jiejie結(jié)婚,進(jìn)行了一番政治聯(lián)姻,然后生下來一個繼承魏家異血的兒子。 可這個被他取名為魏墨魏丹青的大兒子,天生異血淡薄,異血天賦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