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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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觀棋看著他,皺眉道:“當年的你,僅僅是處于不斷探索真相的過程之中,你的所作所為,都是在努力阻止天神復活,而且你對獸人百族的打壓,在某種意義上,也確實是提高了王庭對草原的統(tǒng)治力,讓草原和平更加長久?!?/br> “對世人而言,動機不重要?!?/br> 尹勒德汗擺了擺手,平靜道:“他們只看重過程和結(jié)果,只要過程和結(jié)果是壞的,那無論動機如何,在他們眼里都是過錯。而我,無論是出于什么目的,那些事情都是我的行為,所以后人稱我為暴君,無所謂,畢竟……名副其實,不是么?” “你甚至沒想過洗白自己?!?/br> 李觀棋看著他,輕聲道:“你把歸還獸人王權(quán),還有廢除三等公民制的機會,全都留給了你的兒子和孫子,第四代可汗,以及第五代可汗。” “因為沒意義?!?/br> 尹勒德汗只是笑笑,“等我徹底搞清楚真相的時候,已然處于時日無多的人生暮年,那時候與其洗白自己,還不如把機會留給后代子孫,至少,我的名雖然污了,但他們還能借此抬高自己。 除此之外,這兩件事想辦好,本就不是朝夕之間或者一紙詔令就能弄好的。 獸人王權(quán)的歸還,不循序漸進的話,草原極其容易發(fā)生動亂。 三等公民制的廢除亦如是,忽然廢除這個制度,那些個大奴隸主們可不會同意。 所以這兩件事,本就是該留給后代子孫去辦的。 好了,不聊這些前塵往事了。 關(guān)于天神的事情,我還沒講完,但剩下的那些,得等你回答完我的問題之后,我才會考慮要不要跟你講。 我已經(jīng)講了很多很多,現(xiàn)在,該輪到你了?!?/br> 尹勒德汗看著李觀棋,輕聲道:“92年前,有一個叫巴特爾的家伙進來死后世界,我把他強行截胡過來,問了他不少事情,從那時起我就知道,北莽王庭在草原上的統(tǒng)治,終究是到頭了。 這很正常,王權(quán)更替是世間不變的規(guī)律。 畢竟都這么久了,一個統(tǒng)治勢力時間長了,就會日漸腐敗,腐敗過深,敗亡是必然。 我原本的預計,是虎王或者牛頭人之王進來這個世界,試圖從阿木爾汗那里接過太陽花,然后讓巴特爾那小子心甘情愿地禪讓草原王權(quán)。 但那小子并不傻。 他很清楚阿木爾汗不可能會給出太陽花的。 他也不迂腐。 所以他應該會在陵墓里的某個地方,提前放朵太陽花,讓對方直接去拿,或者干脆直接私下給對方一朵,然后走個過場,哄騙一下草原百姓,平穩(wěn)地進行王權(quán)交接。 但我并沒有想到,今時今日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會是一個……嗯……” 尹勒德汗上下打量了李觀棋一番,遲疑道:“大洛人?” “我不是大洛人?!?/br> 李觀棋輕輕搖頭,平靜道:“非要論個血統(tǒng)民族的話,你可以稱我為華夏人?!?/br> “我沒聽過這個民族。” 尹勒德汗眼眸微瞇,“那就講講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如今草原,以及世界格局,又是怎樣的?” “戰(zhàn)火席卷整個世界,亂世降臨!” 李觀棋神情嚴肅,沉聲道:“首先,新紀四千年來,一直都是團結(jié)一心的咒術(shù)界產(chǎn)生分裂,出現(xiàn)了一個被稱之為‘新派術(shù)師’的團體。 我知道,你肯定在92年前,就從巴特爾那里得知了新派術(shù)師的存在。 但你一定不知道,就在去年,新派術(shù)師成立術(shù)師學院,正式宣布獨立,然后跟郁金香帝國抱團在了一起,合而為一,形成了一個更加強大的帝國。 咒術(shù)學院不允許分裂。 而郁金香帝國也不愿意放棄新派術(shù)師這個強大勢力。 于是,這兩大勢力正式開啟了戰(zhàn)爭,而且是九宮級也參戰(zhàn)的全面戰(zhàn)爭。 但,除了新派術(shù)師這個因素之外,郁金香帝國之所以選擇摻和進這場咒術(shù)師的戰(zhàn)爭,則是因為畏懼一個人,為了讓那個人放心,郁金香帝國才選擇提前進入交戰(zhàn)狀態(tài)?!?/br> “哦?” 聽李觀棋說到這里,尹勒德汗不禁有些詫異,“一個人?一個?” “對,一個人,而不是一個王朝。” 李觀棋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那個人就是上代大洛皇帝,他叫嬴玄。 嬴玄的強大難以想象,幾乎可以說是新紀歷史以來的第一人,神靈之下的最強者。 他憑借一己之力,將紫羅蘭帝國的兩大半神,還有絕大部分九宮級徹底殺死,那一戰(zhàn)近乎摧毀了紫羅蘭帝國,堪稱一人滅國。 再然后,嬴玄轉(zhuǎn)戰(zhàn)全世界,獨自將世界上已知的所有半神全部殺死,包括你們北莽王庭,那個叫做賽罕的上代可汗。 做完這件事之后,嬴玄就老死了。 當然,世界上或許還有隱藏的半神,但至少截至目前,沒有任何半神現(xiàn)身。” “什么?!” 聽到這里,尹勒德汗的童孔驟然一縮,仿佛聽到了某種天大噩耗一般,“賽罕死了?!而且世界上的半神也都死絕了?!這……怎么會……怎么能這樣……” “怎么了?” 李觀棋見此,不禁有些疑惑。 “你、你繼續(xù)講你的!” 尹勒德汗咬了咬牙,沒有多言。 “……” 李觀棋皺著眉,雖然這位可汗明顯有事,但他還是選擇繼續(xù)講道:“事情太多了,我長話短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