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叁無少女師黑心黑肺徒(四)
“他來了云城,您知道么?師父。” 不用明說,祁奎寧都知道這句話里的“他”指代的是當今皇帝云江離。樓郁還對當年的事耿耿于懷,也只有江離能牽動他那喜怒無常的情緒了。 可她不懂,即使樓郁有怨,現(xiàn)在她也已經(jīng)在他身邊。 她只是短暫地,先處理好江離的事情而已。就像江離少時將喜好的菜留到最后一樣,重視的人才分出更多的時間,不是嗎? 祁奎寧眼上蒙著黑紗,茫茫然里感官倒是放大了許多。 背后的人察覺到她的走神,話語里帶著冰涼的惡意:“師父還是那么在意他…” “不如我將他帶來,就鎖在您的對面,讓他日日夜夜看著我們歡愛?!?/br> “可好?” 他胯下的囊袋緊貼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那物攪著渾濁的液體把紅紗都帶進了幾分。 柔軟的布料被捅進rouxue,祁奎寧整個人都緊繃起來,沙啞的聲音撕扯:“不…” 又是他! 難得開口說話的師父為他求情! 樓郁嫉妒得眸子都染上了赤色,即使粗長的陽物被溫暖緊致包裹,內(nèi)心還是空蕩蕩的。 他像是一個拿到了承諾已久的禮物的孩子,那是一把為他量身打造的武器,可劍已經(jīng)被人偷走了,他得到的只是劍鞘。 樓郁近幾日情緒十分不對,往往一折騰便是好幾個時辰。 今日完事給祁奎寧收拾好后,他抬腳就要走,被她給喊住了。 “樓郁?!彼驹诔隹谔?,調(diào)轉(zhuǎn)頭來,他背著光,她蒙著眼,也看不清楚神色。祁奎寧自胸腔扯出撕心裂肺的咳嗽,聽到有腳步聲匆忙過來了。 樓郁冰涼的手搭在她的腕間,臉上陰晴不定:“哪來的舊傷?!” 祁奎寧一無所覺,說出的話像是往樓郁心管子上扎:“輔佐…江離時,戰(zhàn)場上受的?!?/br> 她還去了戰(zhàn)場?! 樓郁簡直要瘋了:“你助他做什么!他學的那些,怎么也死不了!”他們學武的第一個功法便是金蟬脫殼,江離底子不厚,但保自己綽綽有余。 這些祁奎寧也不是不懂,但她認死理。卦象說有一君一臣,那便是一君一臣,少一個也不行。 她黑紗下的眼睛瞇了瞇,似乎在試圖確定樓郁的位置,口吻認真又執(zhí)拗:“你不做臣,便由我替你?!?/br> 她不善算人心,有的只是蠻力。但這蠻力作為一個臣子卻是再夠用不過了。 像是開了閘的水關(guān),樓郁心頭的燥火頃刻間熄滅,他被她的話驚得一愣,隨即立馬偏過頭去:“苦rou計罷了,對我無用?!?/br> 話雖是這樣說,卻是小心翼翼解開了鏈子。 抱著祁奎寧飛速往樓府去的路上,祁奎寧眼睛還蒙著黑布。這本是今天的情趣道具,這種時候卻起到了很好的保護效果,以避免她長期未接觸光亮的雙眼出現(xiàn)不適應(yīng)。 在空中跳躍的樓郁抱緊懷里的女人,聽到她扯著嘶啞的嗓子夸他:“樓郁,你真厲害?!?/br> 他不怕她離開,因為他給她下了藥。祁奎寧本就不擅長醫(yī)毒,以往所有的傷都是師兄在處理。而這次樓郁下的藥,連師兄都束手無策,這不叫厲害叫什么。 他的師父音調(diào)平平,是真的在夸他。 但這卻…更叫他難受。 直到大夫來,樓郁都趴在祁奎寧床邊。 知道她的傷不會危及性命是一回事,害怕心疼焦急又是另一回事。 胡子白花花的大夫收回了手,看樓郁的眼神就像看胡鬧的小孩:“尊夫人已有孕事,身體本就不康健,房事上若還如此胡鬧…孩子怎么保得了?!” “????。?!” 樓郁驚成了一只鵪鶉。 剛剛那個脈象…是懷孕嗎?!那她的傷和他下的藥… 樓郁一把抓住年老大夫的胳膊:“這個孩子…能打掉嗎?” 這下大夫看樓郁的眼神已經(jīng)和看死掉的渣男沒有區(qū)別了。大夫抬了抬下巴:“打掉這個孩子,和要尊夫人的命并無二致?!?/br> 看著孩子的父親一臉沉重,大夫搖搖頭,開了藥便走了。 天漸漸黑下來。 祁奎寧醒時已是傍晚,四周靜悄悄的,像是一個人也沒有。 可她一偏頭,就正正好看見床前不遠處跪著的樓郁。只他一個人安靜跪著。 窗外還有晚霞,屋里卻已經(jīng)點了燈。祁奎寧迎著晚霞的方向走向樓郁,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識前的事情,實在想不明白樓郁為什么要跪在這。 興許他高興呢? 經(jīng)過了樓郁,祁奎寧向著屋外走去。 正要走出門檻,后面?zhèn)鱽眍濐澋穆曇簦骸皫煾浮闳ツ模俊?/br> 這問題問倒她了。 祁奎寧一時也不知道該去哪,能不能去。只好回到樓郁面前,提了裙擺蹲下:“你這是作甚?” “我犯了錯?!?/br> “…”他大大小小犯過了那么多錯,可她從來沒有罰人跪過。就連云江離那兩回都是他自己樂意的。 想是這樣想,祁奎寧還是接了話:“什么錯?” 黑衣青年抬頭,一雙深邃的眸子和身后的晚霞相得益彰:“您懷孕了?!?/br> “…哦?!逼羁鼘幭肭宄@其中和“樓郁犯錯”的關(guān)系,倒是有些明白了:“你的?” 這話中的疑問明明白白,青年想到什么,眼神兇狠地看過來,眼角隱隱有些發(fā)紅。 隨即他撇過頭,氣道:“隨它是誰的!總的你也打不了,不管是什么奇形怪狀,我都會替你養(yǎng)著就是了!” 祁奎寧扭過樓郁的頭來,抹了把他紅透的染著晶瑩的眼尾,認真道:“我族上皆是人類,沒有妖怪血統(tǒng)。” 所以不會是奇形怪狀。 “可…”你吃了那么多對身體無益的藥,又加上過往的傷與毒… 樓郁深深看著祁奎寧,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嗯,生下來如果很奇怪的話就換掉吧,反正也是別的什么人的孩子。 不過,師父什么時候接觸了其他人? 他得查清楚才行… 既然孩子都不要,孩子的父親也要好好處理掉。 想到前幾日才來了云城的年輕皇帝,樓郁伸出手扣住了祁奎寧:“師父…” 是云江離嗎? 二十來歲的女人美貌如夕,那幾乎不曾改變過的干凈眸子看得樓郁一怔,快要以為那些暗無天日的囚禁,那些羞辱和強迫,都是他自己的臆想。 祁奎寧認真道:“犯了錯,便改?!?/br> “我想了許久,覺得你我之間應(yīng)該坦白?!?/br> “你想和我巫山云雨,你就直接和我說,而不是用其他的方式試探我,自己卻不透露一個字。其實我對師徒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介意,如果你想,我可以和你結(jié)為夫妻。” 樓郁怔怔看著她,本該高興的心情,卻感覺有哪個地方千瘡百孔。 不…不該是這樣的。 他不安,他妒忌,他獨占,他有欲望。 而她,理智,冷靜, 甚至原諒了他。 如果…如果不是他呢?是別的什么人,她也可以輕易原諒嗎?她為什么是這樣的?她是木頭生的精怪嗎? 祁奎寧正看著樓郁。 樓郁也看著她。 他跪著前行兩步,握起她的手:“可我不止想和你巫山云雨。我喜愛你,想你是我的?!?/br> “師父,你呢?” * 不要說 我不想要那個答案 【作話】 祁·木頭:??? 樓郁親女兒:?????? …樓郁脫綱了,他越長越像前幾任,幼稚死了。這根本不像心機黑化鬼啊,這像個暴嬌小可愛。 ps.照這樣下去我突然看不到he的可能性,不過不怕,才過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