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咸魚寵妃一路躺贏在線閱讀 - 第95節(jié)

第95節(jié)

    因不知謝小盈哪日能醒來,頤芳宮從早到晚不間斷地備著餐食,以供需要。不過三兩句說話的功夫,荷光又領著人端了粥進來。謝小盈死里逃生,頤芳宮眾人都是忍著淚在侍奉。謝小盈看荷光昭然清瘦,便忍不住問:“我……昏迷了多久?”

    宗朔坐在床畔,正親自往謝小盈身后墊著軟靠,扶她坐好,他抬頭看了眼謝小盈消瘦的容貌,低聲答說:“已有八日了,朕當真是日夜難安?!?/br>
    謝小盈起先還有些朦朧的視力,眼下方恢復正常。她垂首去看宗朔,男人眼底竟然也有一片駭人的青黑,兩頰也陷了一些。因宗朔本就輪廓比尋常人深,這樣近距離地看著,更覺得他不怒自威,顯出三分兇狠意味。

    然而,察覺謝小盈的視線,宗朔卻是說不出的慚愧,他避開首,語氣近乎染了些哀意,“……盈盈,朕害你受此大難,實在對不住你。朕……愧對你與無憂,你怨也好,恨也好,想與朕置氣、鬧別扭,朕都由得你。從今往后,你若不寬恕朕,朕便以罪人之軀守著你們母女,直到你原諒朕為止。”

    謝小盈聞言有些詫異,正想問,但因情緒浮起,她禁不住咳了兩聲,胸口食管的位置被帶得隱隱作痛,謝小盈不由得伸手去捂。宗朔見狀一慌,愈加緊張地說:“盈盈,你別動怒。你若不想見朕,朕這便出去。你初醒來,千萬要保重身體,荷光,你來侍奉修媛?!?/br>
    一邊說,宗朔一邊就要起身離開。

    他還記得謝小盈厭他,甚至想用杜婕妤激怒他、趕走他。

    但宗朔剛走了幾步,卻感到一股力量牽絆住了他的袍子。宗朔以為是什么壓住了衣角,回過身他才發(fā)現(xiàn),是謝小盈皺著眉頭抓著他的衣服,極虛弱地問:“陛下要去哪里?”

    宗朔不敢動了,怕自己害得謝小盈要費力。他定在原地,溫聲解釋:“朕就在門口,你先好好用膳,若你愿意,朕再來陪著你?!?/br>
    謝小盈鬧不清楚皇帝這是怎么回事,她手指輕柔用力,把宗朔的袍角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一下,“我沒有怨恨陛下,陛下坐吧,我先吃口東西,再與陛下說話?!?/br>
    宗朔聞言果然沒再堅持要走,只是到一側(cè)的軟榻上坐下來,隔著些距離,謹慎地望著謝小盈,唯恐令她不快。荷光想要給謝小盈喂粥,謝小盈并不用她,自己拿了勺子,緩慢地喝完了一碗熬得爛熟的小米粥。粥中米少湯多,謝小盈入喉時雖有些說不上來的不適,但滑進胃里的感覺倒是不錯。米粥暖呼呼的,讓人有了久違地飽腹感。

    她還活在這世上。

    謝小盈的情緒與體力慢慢復蘇,她后知后覺地開始害怕,也想起了自己中毒當晚的痛苦。

    這是有人刻意要害她,她尚且是一個成年人都無力自保。倘若這人的毒是下給無憂,要害無憂呢?

    謝小盈倏然間胃口盡失,她松手擲了湯匙,銀勺柄碰在瓷碗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

    宗朔與荷光俱是一驚,荷光搶先勸道:“娘子這就不吃了嗎?奴再喂娘子幾口吧?”

    謝小盈虛弱地搖了搖頭,身子向后靠去,靜靜地閉上了眼。

    她還記得那種渾身麻痹、雙手失力的感覺,記得腹部那種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

    謝小盈的手指不知覺地攥緊被面,宗朔眼尖地發(fā)現(xiàn),幾步邁了過去,握著謝小盈的手,緊張地問:“盈盈,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朕再傳陳則安過來!”

    “不……不是?!敝x小盈重新睜眼,對上了宗朔焦慮的視線。這一刻,謝小盈很清楚地知道,她確實怨宗朔,只這股怨,太復雜,也太沉重,摻雜了太多不該存在的東西,才令謝小盈壓抑至今,也逃避至今。

    但走到今天,連宗朔都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情緒,她又何須再苦苦掩藏?

    謝小盈輕聲問:“陛下,害我的兇手是誰?”

    宗朔呼吸一滯,頃刻間散亂了出去。

    他揮了揮手,令殿內(nèi)侍奉的人都退了下去。

    謝小盈目光一刻不離地盯著宗朔,仿佛生怕他不會說實話。宗朔沉吟極久,才開口:“是……皇后?!?/br>
    殿內(nèi)遽然安靜下來。

    謝小盈不敢相信,她既不信皇后人之將死,還能布局害她,更不敢信,皇帝竟會誠實地將這件事告訴她。

    良久,謝小盈怔怔地問:“陛下如何查到的?”

    宗朔沒想過要瞞謝小盈,當下就一五一十將謝小盈昏迷幾日里發(fā)生的事如數(shù)說了出來。因怕謝小盈動怒,宗朔還道:“朕下旨凌遲了宜茹那個賤婢,顧氏做出此等違禁宮規(guī)之事,朕也傳了密詔,不準皇后葬入帝陵,暫將她的棺槨下葬了妃陵之中。生同衾、死同xue,朕的身邊容不下這樣的女人……只是魏國公是立國肱骨,朕不忍為內(nèi)宮事奪他一生疆場搏命之榮,朕暫且卸其軍職,放了魏國公世子赴嶺南外任,令其十年不得歸京。若你心中還有不快,朕就再奪魏國公夫人的誥命,你如果想,朕也可以傳其至內(nèi)宮來,你親自申飭她,令她代女賠罪?!?/br>
    謝小盈聽得耳邊嗡嗡的,卻還是脫口道:“不用了,已盡夠了?!?/br>
    她剛剛確實冒出了這樣的念頭,不管那人是誰,她都要拼死求皇帝給她一個公正。然而皇帝眼下做的,已比謝小盈想要的多很多了。

    宗朔有些克制不住,低聲下氣地問:“盈盈,你早知道皇后會害你,是嗎?所以朕當時沒有護著你,你才那么怨朕,責怪朕,不肯與朕修好……”

    “不是的?!敝x小盈望向皇帝,卻說了一句比她承認這些還要誅心的話,“我雖知皇后恨我,但不知她會這樣害我……且我一直以為,就算她當真要做些什么,陛下還是能保住我的?!?/br>
    一剎那,宗朔竟似被千刀萬剮般,胸口升起無法抑仄的錐心之痛——謝小盈終究是信他的,可他卻并沒能真的護住她。

    宗朔幾乎不敢想,那日若趙良翰守著他的旨意沒能報給他知道,若他因為種種顧慮而晚來一步,若他沒有傳陳則安等侍御醫(yī)入宮……那么多陰差陽錯的瞬間,設若他有片刻之疑,怕都不能救回謝小盈了。

    她是內(nèi)宮女眷,一生榮辱與命運都系在他掌間。

    可他卻有太多一念之差,能害她香消玉殞、化作灰散。

    宗朔忽然明白,謝小盈為何要堅持守著本分,棄掉他的情了。

    因她于他,是一粒渺小的沙,沙湮沒于塵土,縱然落魄,并不危險。

    可一粒沙若孤獨地落于高臺,春風亦是刀刃。

    第128章 一家三口   宗朔怔了一瞬,不敢置信地望……

    謝小盈體力不濟, 醒來沒多久,不知不覺又睡著了。好在她既醒了,總歸是能與常人一般作息生活了。

    睡了一夜, 翌日清晨, 謝小盈如常醒來。她正想喊荷光,卻發(fā)現(xiàn)皇帝歪著身子, 就躺在她目之所及的外殿軟榻上。

    謝小盈還沒來得及出聲,宗朔便也醒了。他睜開眼,堪堪對上了謝小盈的視線。宗朔忙起身,趿著鞋往謝小盈床邊走去, “盈盈,你醒了?今天感覺好點沒有?”

    他一出聲,外頭常路等人便聽見了動靜,宮人們魚貫而入。常路上前親自捧著袍子請皇帝更衣, 宗朔卻弓著腰, 先伸手摸了摸謝小盈的額溫,見她不發(fā)燒, 宗朔才退到一側(cè)去更衣洗漱。

    這動靜對謝小盈而言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因她中毒前, 宗朔已很久不曾留宿在頤芳宮,她撐著身子試圖坐起來,卻被荷光等人扶住。

    “娘子這就要起嗎?”

    謝小盈臉微紅, 低聲說:“我想去方便?!?/br>
    荷光與蘭星一左一右將謝小盈撐起, 謝小盈還是頭一回下地,眾人都有點心驚膽戰(zhàn)的。因陳則安多次說過,鉤吻中毒之后最怕毒性不清,遺留痹癥。若是下肢麻痹, 唯恐謝小盈此生再難恢復。但這話說了難免讓人悻悻不安,大家雖知道,卻沒在謝小盈面前明說過。蘭星與荷光對視一眼,牢牢地把著謝小盈的胳膊,唯恐她一次站不起來,徹底心灰意冷。

    萬幸的是,謝小盈很輕松地就站穩(wěn)了。她踩著軟鞋從腳踏上邁下去,還對荷光與蘭星玩笑說:“你們也太用力了……我胳膊都被你倆攥疼了?!?/br>
    她話音方落,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宗朔也直勾勾地對著她看,表情儼然是松一口氣的樣子。

    謝小盈有些奇怪,但宗朔很快走近她,從荷光手里接過了她的身體,“朕扶修媛去,你們退下吧?!?/br>
    “……陛下,我是要去……”

    “朕知道?!弊谒方財嘀x小盈的話頭,只扶著人往凈室走,“朕力氣大,你若不小心摔了,還能抱你回來,你的婢子沒有朕頂用?!?/br>
    一邊說,他一邊陪謝小盈到馬桶邊上。好在沒等謝小盈趕他,宗朔已經(jīng)避到了外頭去,“好了叫朕?!?/br>
    謝小盈:……

    宗朔就這樣一直陪著她用了早膳,看她好好喝了兩碗粥,這才到前頭去朝議。

    謝小盈對宗朔這種行事作風頗有點不大習慣,但荷光等人卻顯得一派鎮(zhèn)定,仿佛習以為常。謝小盈本沒多想,她只說:“趁我精神頭好,讓薛mama抱無憂過來玩一會吧。”

    哪知,去傳乳母的香平回來道:“啟稟修媛,薛mama侍候著公主去崇明殿了,約莫要午膳的時候才能回來?!?/br>
    “……去哪兒了?崇明殿?”謝小盈愕然失聲。

    荷光從旁解釋:“娘子病著不知道,這幾日都是陛下親自領著公主呢。因咱們公主愛畫畫,陛下特選了兩個弘文館的校書郎教習公主,奴聽薛mama說,公主學得有模有樣呢。正巧,大皇子也在前頭學經(jīng),有時候陛下還傳大皇子去陪公主嬉玩,他們兄妹兩個可親厚了?!?/br>
    謝小盈聽得一愣一愣的,皇帝這種奉行喪偶教育的男人,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在崇明殿搞起幼兒園了?

    荷光瞧出來謝小盈的不信,忍不住替宗朔美言道:“娘子,您病著這段日子,陛下可都是親力親為地照顧娘子。白日里陛下過不來,卻時常讓趙良翰兩頭跑著探望娘子。夜里頭陛下還與奴一起,親自給娘子擦身更衣,娘子雖躺了這么久,可曾覺得身上有半點不清爽?還有娘子的藥,除了尚藥局的藥童會嘗,奴會嘗,陛下還讓常少監(jiān)嘗,生怕有半點不好。為著這個,常少監(jiān)親自派人盯著藥童他們,唯恐出岔子呢。您昏迷了多少天,陛下就在外頭榻上守了您多少天……陛下是當真為娘子用心啊?!?/br>
    謝小盈震驚,難怪早晨宗朔那么自然地要扶她去如廁,合著這幾日晚上宗朔還給她擦過身子?!她雖不意外宗朔的關心,卻想不到宗朔能做到這一步,這種事有的是宮女能做,宗朔何必親自動手?她追問:“你的意思是,陛下一直睡在外頭那張你們上夜用的小榻上?”

    “是呀,娘子今天早晨不是瞧著了么。”荷光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謝小盈的臉色,開口規(guī)勸說和,“求娘子允奴說句大膽的,那皇后已是死人了,再不能傷害到娘子了,多少深仇大恨,陛下這般替娘子發(fā)作,娘子還不肯原諒陛下嗎?”

    謝小盈情緒禁不住翻騰,能領受皇帝的好,但不代表她不介意皇后做過的事……皇后雖沒了,這宮里還有這樣多的女人,她們都渴望皇帝的垂憐,寵愛集于一身,同樣是仇恨集于一身。今次旁人還只是害她,這樣下去,焉知旁人的恨不會遷怒到無憂身上。

    可經(jīng)了這次中毒的事,謝小盈也有些了悟。比起一退再退,歸根結(jié)底,她還是要有能保住自己和無憂的良策。頤芳宮固然門戶緊,但這狹小的四方天地卻不可能承載自己與無憂的一生。

    她們終究需要走出去,外人見縫插針,謝小盈不就正中計了?

    日光一點點傾瀉滿室,謝小盈坐在久違的艷陽包融里,漸漸陷入思索。

    ……

    正午之后,乳母果然將公主抱回了頤芳宮午歇。謝小盈待女兒睡醒,才讓薛mama將無憂領了過來。無憂見母親已經(jīng)不在床上躺著,十分興奮,立刻喊薛mama把她白天畫的畫拿了過來,要給謝小盈看。

    謝小盈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只是幾日不見,無憂竟會畫正經(jīng)的竹子了,畫上筆鋒像模像樣,與從前拿手涂抹的色塊截然不同!謝小盈驚喜地夸贊無憂,無憂笑嘻嘻地抱住母親,撒嬌道:“爹爹也夸我聰明!”

    “是呀,你爹爹眼里,一貫覺得無憂什么都是最好的?!?/br>
    無憂許久沒同謝小盈說過話,她正值語言啟蒙階段,最是愛表達,當下便拉著謝小盈說東說西,一會介紹教她做畫的校書郎,一會又說爹爹的大殿里有什么新鮮玩意。謝小盈看她說得手舞足蹈,只笑著聽,三五不時親自喂無憂一口水,生怕她壞了嗓子。卻不想,無憂正雀躍地講到高興處,突然一頓,她小手拍到一起,嚷嚷起來,“哎呀,大兄下學了,娘娘,我要找大兄去!”

    謝小盈還沒懂無憂是什么意思,便看她圓墩墩的身子巴著軟榻的沿,自己往床下滑去。乳母趕緊上來接,順便抬頭解釋:“回稟修媛,這幾日陛下?lián)臒o憂孤獨,特令大皇子每日下學后到崇明殿陪伴公主。約莫時辰到了,公主定是要去尋大皇子了?!?/br>
    “……那就去吧?!敝x小盈寵溺地笑,看來沒有小孩子不喜歡玩伴,從前她總拘著無憂在自己身邊,雖有乳母婢子,恐怕也比不上一個親兄弟更令她高興。

    眼見著無憂拽著乳母要往外走,謝小盈便對女兒說:“無憂見了琪郎,別忘了告訴你阿兄,就說娘娘身體好了,叫你阿兄回了玉瑤宮,也告訴淑妃夫人一聲。”

    但不知無憂聽沒聽見,小女孩只顧拖著乳母的手往外跑,謝小盈望著女兒活潑的背影,嘴角漾起了笑。

    傍晚宗朔親自領著女兒回來頤芳宮,謝小盈正在床上假寐,半夢半醒間她聽見外頭動靜,就想起身去迎。沒等蘭星將她扶起,無憂已小跑進來,宗朔緊隨其后,見謝小盈發(fā)髻散亂他便猜她是剛起來,連忙道:“你若不舒服就躺著,不必特地起來迎朕?!?/br>
    謝小盈正欲解釋,無憂已撲到謝小盈懷中,大聲喊:“娘娘抱!”

    無憂的手攥著謝小盈的裙袂,可憐巴巴地仰著頭。謝小盈習慣性地滿足女兒愿望,彎下腰將她抱起。然而無憂正值長身體最快的時候,幾日不抱就重了些分量,謝小盈下手倍覺吃力。宗朔知道這事攔不住謝小盈,便上前兩步,一只手從后頭撐住了謝小盈的腰,另一手又從側(cè)邊托住了無憂的身體,幫謝小盈分擔了一些力量。

    謝小盈詫異地看了眼宗朔,無憂毫無察覺地埋在謝小盈頸間,語氣里都充滿幸福,“無憂好想娘娘呀!”

    女兒的甜言蜜語令謝小盈笑逐顏開,她湊過去親了親女兒的側(cè)臉,哄道:“以后就每天都能見到娘娘了,無憂乖哦?!?/br>
    一家三口久違地一起用了頓晚膳。

    謝小盈坐不太住,宗朔就讓人挪了菜到榻桌上去,謝小盈在一側(cè)半臥半坐地繼續(xù)喝粥養(yǎng)胃,無憂則在另一側(cè),被宗朔圈在懷里自己吃飯。

    宗朔自己吃不上幾口,就得拿帕子給無憂擦一擦嘴角沾的油,待到無憂好不容易吃完,宗朔才舒一口氣,抬眼看謝小盈,還帶著點試探意味地問:“盈盈,叫乳母抱無憂回去吧,明日朕再讓她陪你?!?/br>
    ——他擔心謝小盈病愈思念女兒,舍不得分開。

    卻不想,謝小盈十分自然地喊了薛mama進來,讓她抱走了無憂。

    女兒離開,宗朔總算能甩開膀子大快朵頤了,他一天朝政忙,費腦費神,前幾日為著謝小盈牽腸掛肚,他沒多少胃口,今日終于覺出餓來,吃的飯量都比平日多了不少。

    謝小盈雖早就飽了,但還是慢條斯理地陪著宗朔又吃了一會。

    她腦子里都是剛剛宗朔陪女兒吃飯時溫柔小心的模樣,三個人這樣圍在一起,有著令人情不自禁去眷戀的溫意。

    膳桌撤下去,謝小盈便要服藥、更衣,接著就得就寢了。她精神頭猶有些不足,白天小睡了幾回,天一黑眼皮子還是打架。她兀自梳洗躺回床上,快要睡著的時候才聽見外頭動靜。

    宗朔剛剛?cè)ヅ萘嗽?,此刻正帶著水汽走進室內(nèi)。兩人視線撞上,宗朔頓時有些尷尬,他指了指這幾日睡覺用的小榻,安撫謝小盈說:“你別怕,朕就睡這里,不會擾到你的。”

    他還記得謝小盈之前對自己的抵觸,不想讓她在病時還為這些事緊張。

    哪知,謝小盈卻微微支起身子,往床榻后面挪了一點位置,“那邊太局促,我既已好了,陛下還是過來睡吧?!?/br>
    宗朔怔了一瞬,不敢置信似地望著謝小盈,“……盈盈,你原諒朕了?”

    謝小盈避開宗朔直白又guntang的注視,“陛下朝政繁忙,休息不好恐傷了身子。陛下既不肯回金福宮,臣妾怎好小氣地連張床都不分給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