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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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盈留在原地,心中泛起一片不安。 尹賢妃對她的態(tài)度時冷時熱,說起話來更是陰陽怪氣,實(shí)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 謝小盈回到頤芳宮內(nèi),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早已等候其中的宗朔與侍御醫(yī)陳則安。 陳則安一見她便跪地行禮,宗朔起身迎她,急切道:“怎么才回來?朕一想著你受寒,便不敢多坐,立刻就走了。你怎么還是拖了這樣久?” 一邊說,宗朔一邊接過謝小盈的手爐。只他一摸那個溫度,當(dāng)即就翻臉了,“怎么回事?修媛的手爐怎是溫涼的!” 頤芳宮內(nèi)立刻跪了滿地的人,謝小盈不愿宗朔發(fā)怒,主動伸手握住了他,坦誠道:“陛下別罵她們,是臣妾沒叫添炭的。臣妾身體并無妨礙,剛剛只是隨便尋了個托詞。陛下若惱,就先治臣妾的欺君之罪吧?!?/br> “……你沒事?”宗朔將信將疑,他怕謝小盈是不想連累宮人挨罰,故意這樣說,“陳則安,你先來給修媛診脈?!?/br> 謝小盈笑著伸出手,讓陳則安扶了脈。陳則安是個老實(shí)的秉性,當(dāng)下便承認(rèn):“修媛身體康健,請陛下放心。” 宗朔先是放了心,接著又皺起眉。他讓常路打發(fā)走了陳則安,領(lǐng)著謝小盈到了梢間里更衣坐下,隨即才問:“為何要尋托詞?朕看你為著今日準(zhǔn)備良多,難道不是正盼著要去冰嬉嗎?可是出了什么事?” 第111章 耳邊情話 她側(cè)首迎上宗朔目光,但見男…… 謝小盈沒打算在這件事上糊弄皇帝, 宗朔既口口聲聲對她說自己有真心,她倒也想看看,帝王真心, 到底能真幾分。 她鎮(zhèn)定微笑, 徐徐道:“我本不知道今日的冰嬉賽,是要與六宮諸人爭奇斗艷。我想玩的冰嬉, 是純粹暢快的玩樂,簡單的消遣,不是為了爭陛下的青眼,或是博一時之寵。我若冰嬉, 不管技藝好壞,圖得也不是什么陛下的賞,而是那一刻的輕松與快活。倘若陛下能欣賞,那自然更好。倘若陛下不能, 也不妨礙我從冰嬉之中, 偷得短暫歡愉?!?/br> 謝小盈這樣的論調(diào),讓宗朔既感到驚奇, 卻又無端能品出幾分道理。 因在他眼中,謝小盈確實(shí)就是這樣的習(xí)性。她貪玩, 貪得有些純粹。譬如那撲克牌,謝小盈會拿來教他玩,與他一起尋樂子。可他要是不來, 謝小盈照舊會拿這些牌和宮人內(nèi)宦一起打, 絲毫不覺得辱沒或浪費(fèi)了。 宗朔知道打牌是挺有趣兒的,但這個趣味與男女之情、魚水之歡毫無干系,并非是謝小盈博寵的手段。 那謝小盈將冰嬉與牌戲一視同仁,似乎也沒什么不妥。 宗朔自恃明白了謝小盈的意思, 便問:“所以你不想拿冰嬉來與人比較,是嗎?” 謝小盈卻搖搖頭,“可以比,若像陛下選狀元那樣當(dāng)一個考核來,我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善┤缃鸪滏隆⒍沛兼ニ齻?,都是指望這樣的比較,能讓陛下眷顧她們,我就不想攪和進(jìn)去了。” 宗朔一聽,樂了。 他有些好笑地想,謝小盈兜這樣大的圈子,把他說得云里霧里,歸根究底,還不是因?yàn)榇琢耍?/br> 不過這個怪他!宗朔開始自我反思,畢竟年關(guān)將至,他雖久不御幸這些女人,所以他起初不愿拂了大家的興致,便對每個人都說了些好話。仔細(xì)想想,他確實(shí)不該當(dāng)眾夸那么多,說得好像他每個人都喜歡似的。 難怪謝小盈起初給杜氏還叫好鼓掌,越往后看得越?jīng)]勁似的。原來是被他傷了心! 想到這里,宗朔忍住幾分笑,伸手將謝小盈攬住,毫不自矜地賠禮道:“盈盈說得是,這回是朕思慮不周,不該讓皇后與賢妃辦這什么冰嬉賽,把冰嬉的樂趣都破壞殆盡了……你喜歡冰嬉,這次還沒能好好玩,實(shí)在可惜。待過兩日,朕單獨(dú)陪你去冰嬉一回,叫你玩?zhèn)€痛快,好不好?” 謝小盈聞言一愣,皇帝居然這么容易就被她說明白了? 看到女孩詫異又隱藏欣喜的目光,宗朔就知道自己做對了。他終于繃不住笑,莞爾起來,壓著謝小盈的耳垂輕吻一下,“朕最喜歡看你冰嬉,原本答應(yīng)賢妃來辦,其實(shí)也就是想看你去玩。你恣意冰舞的時候,朕當(dāng)真覺得你像是仙子墮九霄。若早知你會介意這冰嬉賽,朕起初便不會答應(yīng)她們。這次怪朕沒能先與你商量,以后再有什么,朕都先問過你的意見再辦,這樣如何?” 謝小盈被宗朔這樣貼著耳根子說情話,弄得有些渾身發(fā)熱。 她側(cè)首迎上宗朔目光,但見男人眼底一片深情,沒有絲毫摻偽,反倒透著些許天真。 謝小盈心里不禁感嘆,作為一個皇帝,宗朔能做這般地步,也算有些不易了。 她一邊想,一邊抬起手,輕輕撫在了宗朔臉側(cè),“那好,那我就等陛下不忙了,咱們單獨(dú)去冰嬉,我今日特地準(zhǔn)備的紅斗篷都沒派上用場……我還有些遺憾呢?!?/br> 宗朔輕笑著牽過謝小盈的手,低頭吻上了女人的唇峰。 這一刻,他真是感到再幸福不過了。 …… 臘月廿七,臨近歲末大宴,宮里自上而下俱是忙碌得不停。 往年這個時候的凰安宮里最是氣氛緊張,然而今年辦差的尹賢妃,凰安宮里再沒有先前那般往來宮人嘈雜,顯出了一片安寧。 午后的日光灑在庭院里,堆積的雪層慢慢消融。 顧言薇沒去午睡,難得有精神頭,便坐在明間的窗榻下,親自煮水烹茶。 歲宴的瑣碎事務(wù),顧言薇都推給了賢妃去料理,她只看了看外命婦今年入朝領(lǐng)宴的名單,問過皇帝有哪家命婦需要特別對待、恩賜,其余事情,顧言薇也放手交給了尹賢妃,難得換了一回清凈。 幾個月前她還在怨皇帝奪其體面,但如今雙肩一身輕,顧言薇也能品出幾分不掌宮務(wù)的閑適與愜意。 宜茹屏退了殿內(nèi)侍立的旁人,親自跪在顧言薇身側(cè),幫她燙洗茶盞,笑著感慨:“瞧著娘子身體好轉(zhuǎn)起來,氣色也好了,連高御醫(yī)都說娘子脈象越發(fā)調(diào)和氣穩(wěn),依奴鄙見,您這樣不管庶務(wù),未嘗不是件好事哩!” 顧言薇低頭莞爾,臉頰泛起一片紅暈,低聲附和著宜茹的喟嘆,“是呀……許是本宮從前狹隘了,錯會了陛下的意思。陛下當(dāng)初雖狠厲了一些,心里興許是為我考慮呢。放下了宮里諸多繁瑣費(fèi)心的事,本宮才想起,這生活里竟還要頗多趣味。譬如這煮茶,本宮自打進(jìn)了東宮,都有多少年沒親自煮過了?” “是啊,陛下待娘子,當(dāng)然是不一樣的。民間不是常說嗎?夫妻吵架,都是床頭吵床尾和。您與陛下有些齟齬爭執(zhí)都沒什么的,天家夫妻也是人,年輕時越拌嘴,老來才越恩愛呢?!?/br> 顧言薇被宜茹哄得高興,當(dāng)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這個道理?!?/br> 最近兩個月,皇帝終于不像之前那樣,只有初一十五才來凰安宮。顧言薇感覺到一絲希望,她與皇帝的感情還是能修復(fù)到從前那樣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一對夫妻,自然不可能一直像少年時代那般親近相愛。顧言薇決定將期待也放低一些,只要她在皇帝心里,仍是那個不可取代的妻子就足夠了。 若是如此期盼,那就再沒有什么事是比養(yǎng)好身體、早日誕下嫡子更重要的了。 顧言薇愿意以退為進(jìn),暫且將宮務(wù)交到尹賢妃手中。她只要能誕下嫡子,憑她的身份,尹賢妃不可能把持宮務(wù)太久。鳳印在手,不管什么時候,她都能理所當(dāng)然地奪回宮權(quán)。尹氏為妾妃,一生都不會有資格與她相爭。 宜茹看得出皇后心情極好,她陪著顧言薇喝了幾輪茶,便不由建議道:“娘子,高御醫(yī)先前不是說了?叫您有了閑暇也多出去走動走動。胎兒著床,要指望母體康健有力。您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不比那些低賤的宮嬪是吃過苦頭的,所以想要懷孕也比她們艱辛一些……今日外頭太陽大,估摸著不會冷,不如奴陪著娘子去湖邊散一散?” 顧言薇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確實(shí)是延京冬日少有的艷陽天。她起了身,“也好,叫人傳了步輦跟著,咱們?nèi)ゴ菇{湖邊走走。梅花該開了吧?正好剪幾支回來插瓶。” 宜茹見顧言薇答應(yīng),忙高興地去為皇后安排。顧言薇想自在一些,便不叫宜茹安排整幅儀駕,只點(diǎn)了十余個人相隨,輕便地從凰安宮出去了。 眾人一路穿過永巷,沒走九霄天下面的宮道,而是選了小徑,橫穿梅林。顧言薇與宜茹各持一把花剪,各自剪了幾支紅梅,始終說笑著,興致頗佳。宜茹許久沒見皇后這樣開懷,剪夠了梅枝都不覺得累。宜茹想勸顧言薇回去,顧言薇卻搖頭笑道:“咱們再往萬壽松濤那邊走走,難得今天不算冷,多溜達(dá)一會兒,等累了再坐步輦回去就是了?!?/br> 宜茹也不忍掃興,便應(yīng)下了,將兩人滿懷梅枝交給隨侍的婢子,自己扶著顧言薇繼續(xù)往垂絳湖的方向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自梅林中穿梭而出,迎著萬壽松濤步去。然而她們還沒到湖邊,顧言薇目力佳,便先瞧見了廊內(nèi)隱隱立著不少內(nèi)宦,打頭一個,倒像是常路。 顧言薇有些疑惑,扭頭問:“宜茹,你看那是不是常少監(jiān)?” 宜茹瞇著眼看了片刻,肯定道:“是他!難道陛下就在此處?殿下,咱們可要避一避?” 顧言薇挑眉一笑,反問宜茹,“為何要避?” 宜茹恍然回神,立刻改口:“是奴想差了,咱們殿下是中宮皇后,又不像那等下賤嬪妾無召不得面圣。陛下說不準(zhǔn)是看著那日嬪御們冰嬉,自己也心癢了,才躲在這里樂呵呢,殿下不如過去瞧一瞧?” 顧言薇眉目間露出滿意,倒是沒多說什么,徑直向前走去。 然而,等顧言薇臨近湖邊,她才發(fā)現(xiàn),周遭侍奉的人雖然都是內(nèi)宦,皇帝也正如宜茹所猜是在冰嬉,但湖面上卻不只有皇帝一人。 一個藍(lán)裙紅氅的女子正在冰面上恣意飛旋滑轉(zhuǎn),她裙擺做了多幅,旋轉(zhuǎn)起來宛若盛開睡蓮,濃郁的湖藍(lán)色上繡著金雀,燦然奪目。幾個周旋,那女子更是倒滑幾步,猛然自冰上起跳。 大紅斗篷仿佛蝶翼,女人輕盈落在冰面,如脫凡塵。 顧言薇終于看清了那女人的臉。 不是別人,正是冰嬉賽那日推說身體不適的謝修媛! 顧言薇有些震驚,那謝氏來自南方,怎么會冰嬉?且她冰嬉的本事竟這樣厲害,莫非賽事那日她有意藏拙? 萬千心思洶涌而起,沖得顧言薇腦內(nèi)大亂。她怔忡望著,一時挪不動腳步。 湖面上,謝小盈還在冰嬉起舞,皇帝的目光則緊緊黏在了她的身上,臉上有著昭然的迷醉與傾慕。男人的視線追隨著起舞的謝小盈,近乎虔誠的凝視,顧言薇恍然察覺,她作為宗朔的元妻,竟從未擁有過。 片刻,謝小盈冰嬉畢。 顧言薇但見皇帝一邊大聲叫好喝彩,一邊迎著謝小盈滑了過去。 兩人默契地十指相扣,宗朔眼底俱是被女人吸引的驚艷之色。謝小盈不知說了什么,宗朔笑得愈發(fā)高興,伸手?jǐn)堊≈x小盈的腰,在眾目睽睽之下,低頭吻了下去。 謝小盈起先迎合了須臾,但皇帝的手越縛越緊,她受不住,便用力推了皇帝一把,自己掙扎著從皇帝懷里逃脫出去。兩人在冰上你追我趕,笑聲不斷,那種親密又自在的氣氛,即便顧言薇相隔甚遠(yuǎn),也能清晰地感知到,皇帝與謝小盈在一起的時候,與在她面前,竟是截然不同的樣子。 顧言薇從宗朔身上,沒看到那些她早已習(xí)慣的帝王威儀與壓迫,就連謝小盈表露出來的都是一片輕松快活,既無恭順,更無敬畏。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方能讓女人能在一個男人面前暢為“自我”? 顧言薇下意識往后倒退了兩步。 心口像是被人用手死死攥住,泛起一片生疼。 第112章 【營養(yǎng)液19k加更】 因皇后對謝小盈…… 謝小盈和宗朔冰嬉玩了一下午, 氣喘吁吁地回到岸上。她滿額是汗,宗朔笑著讓人拿帕子來,親自給她擦了擦, “孩子似的, 玩起來像瘋了一樣。” “不好看嗎?”謝小盈昂著臉讓宗朔擦,眉梢眼角都是得意, “我就說了,那日是我不下場,否則還能叫旁人得魁?” ”朕知道你厲害,是你沒給朕機(jī)會能當(dāng)眾夸一夸你的本事?!弊谒纷约阂膊亮税押? 冬日里出汗其實(shí)最怕吹風(fēng)。他讓常路端了姜湯來,逼著謝小盈灌下一碗,不打算在湖邊久留,吩咐人擺駕回頤芳宮。 兩人回到頤芳宮, 免不得要沐洗更衣。如是折騰完, 外頭天都黑了。 謝小盈與宗朔先是用膳,然后又一并去東側(cè)殿陪無憂玩了一個多時辰。 無憂已經(jīng)能站能走了, 看到爹爹主動就會迎上去,叫人也叫得極順溜。除了爹爹娘娘, 她管薛氏叫mama,聽旁人都管常路叫常少監(jiān),還跟著管常路叫“尖尖”, 每回她一喊, 常少監(jiān)就瞇起眼笑,躬著身子連聲道不敢,又對宗朔與謝小盈恭維道:“奴活了半輩子,也沒見過咱們大公主這么聰慧的小孩!” 謝小盈可沒覺得自己女兒有什么過人的聰穎, 她斜了常路一眼,沒等她開始自謙,宗朔就先洋洋得意地應(yīng)下來,反過頭來還夸常路,“你跟在朕身邊久了,倒也有幾分識人的本領(lǐng)了?!?/br> 無憂居然能聽得出來這主仆一唱一和地都是在夸她,咧著小乳牙開心地笑,還肯把撥浪鼓讓給常路玩。常路也不知道是真開心還是裝高興,沖著無憂諂媚地拜:“哎喲,多謝公主賞賜?!?/br> 瞧著時間差不多,謝小盈便讓乳母把孩子抱走去睡覺,自己也拉著宗朔離開。 兩人順著游廊往后殿去,臨到入殿前,常路腳步頓了頓,輕聲喊了一句,“陛下?!?/br> 謝小盈回頭看了一眼立在原地不動的常路,又看了眼皇帝,猜出來這是常路有什么話想私底下和宗朔說,她便笑了笑,“臣妾先去更衣洗漱,陛下不急?!?/br> 說完她徑自入內(nèi),宗朔站在外頭,問常路,“怎么了?” 常路壓低聲說:“奴適才聽底下人回稟,道是今日陛下與修媛冰嬉時,皇后曾來過湖邊?!?/br> “皇后?”宗朔一下子警惕起來,“她什么時辰來的?為何沒人當(dāng)時稟報?” 常路弓著腰解釋:“回稟陛下,底下人是等皇后走的時候才聽到動靜,皇后殿下應(yīng)當(dāng)是在萬壽松濤盡頭駐足了一會,至于站了有多久,并沒人瞧見……” 皇后在萬壽松濤立了有多久,才是此事關(guān)鍵。若是碰巧遇上,因見皇帝與寵妃嬉戲,皇后便直接離開,那是她作為中宮的寬容,作為女人的識趣。但若是看了太久,卻不上前來見,便可稱之為窺伺皇帝,乃是重罪。 宗朔聞言擰眉,他對皇后既有疑,又不愿疑。 因皇后對謝小盈的態(tài)度,始終是宗朔有些忌憚的地方。 宗朔始終記得,最初皇后因看低謝小盈的身份,曾動過抱養(yǎng)謝氏子嗣的念頭。后來謝小盈與淑妃親近,就更令皇后戒備提防,甚至在清云館安插過人?;屎鬅o子,防備楊氏、防備寵妃,宗朔并非不能理解。但他允許皇后防備,卻容不得皇后當(dāng)真伸出手來,傷及謝小盈。 倘若那樣,皇后之舉,便如同謝小盈那日所言,是真真正正的女子妒忌、中宮失德了。 他深思片刻,以皇后的秉性,倒未必會做什么陰私事,即便她想針對謝小盈,也就是像無憂生病那樣,尋個表面上的錯處,明明白白地罰下去,仗著身份讓謝小盈吃點(diǎn)無可奈何的虧罷了。只是馬上就是年關(guān),宮宴上能出岔子的地方太多了。倘若謝小盈真在宮宴的時候犯到皇后手中,說不準(zhǔn)就要傳到朝臣耳中,容易擴(kuò)大事態(tài)。 于是宗朔扭頭吩咐常路:“除夕那日,你讓趙良翰親自過來侍奉修媛。就說她這兩日身體受了寒,朕不放心,才叫他跟著。至于修媛那里,朕自會解釋,你不必管。若出了什么事,令趙良翰不論何時,即刻來報給朕知曉,你,不許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