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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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眾人都知道她二人從前不睦,見寒暄話說完,便各自上前將她們分散地引開,免得一言不合斗起來。杜婕妤與沈?qū)毩肿猿衷陔x宮中陪謝小盈待產(chǎn)過,有幾分面子情,兩人作為飛霞宮的半個東道主,主動過來與謝小盈說話。以前是宮女、后來被抬舉的陳才人則緊緊隨在林修儀身側(cè),還是那副伺候人的樣子,扶著林修儀與胡充儀、金婕妤等人閑談。 沒過多久,尹昭容、楊淑妃先后入殿,謝小盈自然是挨著楊淑妃說話,直到皇帝與皇后一同到來。 林修儀許久未見皇帝,臉上的激動幾乎遮掩不住,她先是規(guī)矩地行過禮,很快便讓人將二皇子抱了出來,乞憐道:“二郎思念爹爹已久,陛下看看二郎吧。” 宗朔雖私下里抱慣了無憂,見了二皇子卻不伸手,只流程性地夸獎林修儀:“二郎看著比小時候更壯實(shí)了一些,絮娘,你精心照拂皇嗣,朕很該賞你?!?/br> 林修儀捏著袖口,眼神里露出驚喜的光。她不由得有些期盼,楊氏誕子能夠位列四夫人,謝氏誕女成了九嬪……陛下的意思,可是要也給她晉上一級,做到四夫人的位置上?那樣即便她日后失寵,憑著二皇子生母的身份,也足夠榮耀一生了。 然而,宗朔對著林氏眼中的期許視若無睹,只是沖常路招了招手。常路領(lǐng)著幾個內(nèi)宦,捧上了各色綾羅綢緞與金銀首飾,宗朔道:“過節(jié)給自己和二郎裁幾身好衣裳吧!” 第98章 【營養(yǎng)液14k加更】 謝小盈總算松一…… 二皇子生辰宴最重要的事情, 其實(shí)就是賜名。待到開了席,宗朔便宣布:“朕定了璟字給二郎,明日就讓宗正寺給二郎上牒。絮娘, 你當(dāng)好好教養(yǎng)璟兒, 不要讓朕失望。” 林修儀喜不自勝,親自抱著二皇子給宗朔磕了頭。 眾人見林氏雖失寵, 但憑著兒子在皇帝面前還是頗有體面,于是紛紛恭維地對著二皇子“璟郎”“璟郎”的叫了起來。 謝小盈與楊淑妃共坐一席,她兩人都有孩子,并不覺得稀罕, 便如常用膳。 楊淑妃很傲慢地說:“我還是覺得琪郎的名字最好聽?!?/br> “宗琪、宗璟。”謝小盈念了念,“其實(shí)都不賴,只是琪郎我叫慣了,更順口一些。” 楊淑妃便嘆:“不知陛下到時候會給咱們無憂起什么名字, 陛下的長女呢, 叫多金貴的名字都不為過,陛下對你上心, 定能起個很好聽的?!?/br> 兩人正閑聊著,隔壁席的尹昭容忽然側(cè)過身, 主動問:“對了,謝meimei,上回我送你的香, 你可用完了?” 她這樣一開口, 楊淑妃與謝小盈同時靜了聲。 尹昭容并不是個多話的人,冷不丁與謝小盈搭腔,引得席面上人人都注目過來,有些八卦的意思。 宗朔在上首與皇后和林修儀說話正覺得沒趣, 聽到這里也打岔著問:“什么香?朕怎么不見修媛使過?” 謝小盈遲疑一瞬,從席上起身,對皇帝解釋:“回稟陛下,那是九月初的事了,昭容為臣妾誕育公主道賀,送了臣妾四味香。只是陛下知道的,臣妾不懂用香,怕枉費(fèi)了昭容心意,因此四款香都小心存著,還沒使上呢。” 宗朔只頷首,倒沒多說什么。尹昭容也是輕輕一笑,“原以為meimei在我那里說得是客氣話,沒想到你是真的不懂。這都怪我,送禮前也沒問個清楚,反而給meimei添麻煩了?!?/br> 謝小盈趕忙又和尹昭容客氣了幾句,尹昭容好像只是臨時起意的一問,并不打算深究,見謝小盈很緊張似的,還解釋了一句,“meimei用與不用都無妨的,熏香也是講究緣分的事情。若香氣不與meimei投緣,熏來也是無益,這事不必強(qiáng)求?!?/br> 兩人說完場面話便各自回席坐好,楊淑妃悄悄揪謝小盈的衣角,壓低聲道:“尹氏不是多話之人,她與你又不熟悉,這樣驟然提起你來,你這兩日要提防了?!?/br> 謝小盈暗自點(diǎn)頭,“jiejie放心,我省得的。那香收下來我也沒用過,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事?!?/br> 午宴不長,皇帝吃完飯起身表示還有朝政,便率先離開了。 皇后稍微還逗留了一會,親自抱著二皇子說了些親熱鼓勵的話,方才說困乏,要回凰安宮休息。 兩個頂頭上司一走,席面就算散了。 謝小盈坐著肩輿回了頤芳宮,因被尹昭容搞得心神惶惶,謝小盈看過一眼無憂,就更衣躺下,說是要午歇,其實(shí)是想琢磨琢磨尹昭容的香料會藏著什么算計(jì)。 然而接下來一連過了幾日,宮里風(fēng)平浪靜,尹昭容再沒提起過那個香的事情,謝小盈讓荷光把香拿出來驗(yàn)看了幾回,也實(shí)在沒理出個頭緒。 就在謝小盈幾乎要把香料這件事兒拋之腦后的時候,宗朔突然來了。 彼時天色已黑,謝小盈用過晚膳,看過孩子,都準(zhǔn)備睡了。香浮剛進(jìn)來報(bào)陛下至,謝小盈就見宗朔興致勃勃地跨進(jìn)寢殿,他身上還披著厚厚的氅子,頗有興致道:“朕忙了許多日,總算今天空了一些。尹昭容送你的香呢?拿出來,朕今日教一教你!” 謝小盈心里咯噔一聲,臉上倒未見什么異常,一邊吩咐荷光去取香,她一邊上前對宗朔噓寒問暖道:“這么冷的天了,陛下如何還特地來一趟頤芳宮呢?要不要見見無憂?臣妾讓乳母抱她過來?!?/br> 常路從旁為皇帝解下皮氅,抱著退了出去,宗朔坐下來擺手道:“是,天冷了,這個時辰,估計(jì)無憂都睡熟了。別讓乳母折騰她,就叫她好好睡吧。朕早前就想來教你的,尹昭容合香有一絕,她這個人清高,等閑不愿意親手為人合香的。既送了你,好東西不用,實(shí)在可惜了。” 他一邊說,臉上一邊露出幾分笑意,“朕也想看看,昭容會送你哪幾味香?!?/br> 荷光取了裝香料的螺鈿匣子過來,因怕串味,這匣子共分了四層,每層都放著一味香。有的是切塊的香餅,有的則是球狀的香丸。 匣子每一層打開,便是一種撲面的芬芳。 謝小盈必須承認(rèn),尹昭容合香的本事應(yīng)該是不差的。四種香料各有各的好聞之處,謝小盈在現(xiàn)代的時候也是很愛買香水和香薰蠟,若不是古裝劇里熏香流產(chǎn)不孕的故事太多,謝小盈倒還真想玩一下尹昭容送的這個香料,她也希望自己的宮殿和長樂宮一樣,有著好聞的氣息。 只是她實(shí)在防備尹昭容,不愿意用她的香。 宗朔沒察覺謝小盈格外的沉默,他伸手直接打開第一層,只怔了一瞬,宗朔就揚(yáng)起眉梢,“哎?她給你合了雪中春信。” 謝小盈不太懂,虛心求教道:“這香有什么講究嗎?” “倒不是講究?!弊谒钒淹媪藘上孪闫袷窍肫鹆耸裁矗旖俏⑽⑻羝?,“朕的書齋就熏這味香,怡人?!?/br> 宗朔接著又看了另兩層,分別給謝小盈解說:“這是瑤英勝,里頭多用沉香,還有梅花、梔子、龍涎與麝香,這一款要用薔薇水來調(diào),麻煩得很,不過熏起來靜氣凝神,與雪中春信差不多,你要是讀書做事,可以拿來用……這一味應(yīng)是百步香,太濃烈了些,朕不大喜歡。你拿來熏衣尚可,就別在殿內(nèi)熏了,朕估摸著昭容是拿不準(zhǔn)你的喜好,才會添上這個。” 直到抽出最后一層,宗朔再次笑了,“怎么還有紫瑞香?這若蘅真是……” 他一邊說,一邊還搖了搖頭,眼神里透出了些無奈。 謝小盈聞著這個香味有點(diǎn)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聞過,只是這個味道稍微有些上頭。她伸手輕輕把抽屜推了進(jìn)去,不想再聞,扭頭問宗朔,“紫瑞香有什么講究?” 宗朔沖謝小盈擠了擠眼,壓低聲道:“這是朕在金福宮用的帳中香。” 帳中……謝小盈本欲再問,但很快就明白過來。皇帝在金福宮是會傳幸妃嬪的!照宗朔暗示的意思,這個香應(yīng)該是專門在御幸時用的。謝小盈從來沒有夜里被宗朔傳去金福宮侍候,所以并沒有見識過。 這就是皇帝的一夜情專用香?難怪味道那么刺激,讓謝小盈一瞬間想到歐洲男人愛用的那種香水。 她小心地說:“……臣妾不大喜歡這個的味道?!?/br> 宗朔愣了一瞬,轉(zhuǎn)而大笑,他把那匣子往臨側(cè)的花桌上隨手一撂,伸臂將謝小盈攬了滿懷,“盈盈,可惜了若蘅一片好心想幫你,偏她不知道,你竟是這么促狹的一個醋精!” 謝小盈沒太聽懂宗朔的意思,不過她捕捉到了關(guān)鍵信息。 尹昭容閨名若蘅,宗朔叫她的口吻很親密……尹昭容雖無寵,但與宗朔的關(guān)系竟是十分親睦嗎? 謝小盈被皇帝緊緊抱著沒說話,宗朔便以為她是不高興,連聲哄人道:“好了好了,你不喜歡就別用這一味了,朕其實(shí)也許久沒用這個香了?!?/br> 宗朔委婉地向謝小盈表示自己的衷情,謝小盈卻沒聽出來。她只知道皇帝又以為她在吃醋,于是靈機(jī)一動,起身佯作賭氣:“陛下既喜歡昭容的香,臣妾便借花獻(xiàn)佛,將這些都送給陛下好了。免得陛下還要來臣妾這里睹物思人,非要難為臣妾一個什么都不會的粗鄙女子,去學(xué)昭容那樣優(yōu)雅的熏香?!?/br> 她既要走,宗朔自然一把將人打橫攬住,重新抱回了懷里,他一邊忍不住臉上得意的笑容,一邊還要纏著謝小盈賠禮,“好盈盈,你別惱。朕沒那個意思,也不覺得你粗鄙。熏香也不算什么本事,只是打發(fā)時間罷了。朕與你玩玩什么撲克牌、三國牌也是一樣的,樂子還多呢,你說是不是?” 男人心跳劇烈,謝小盈隔著兩人厚厚的衣襖都能感覺到。皇帝為著她吃醋,就能這么激動? 謝小盈微微側(cè)過身,用余光看宗朔的表情。宗朔觸及她視線里的柔軟,立刻湊過去在謝小盈耳畔偷香。 兩人親熱著,難免擦槍走火。宗朔將謝小盈的身子壓下去吻,帶著幾分貪婪。謝小盈體溫漸升,攀起宗朔雙肩,要他抱自己往寢殿里去。宗朔自是答應(yīng),將人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繞過屏風(fēng),一夜溫柔繾綣。 謝小盈總算松一口氣,吃醋大法好!難怪人家都說小醋怡情,就連皇帝也難逃例外。 她讓人重新把尹昭容送的香收了起來,壓箱底儲存了。 這事悄無聲息地就這樣過去,宗朔與尹昭容都沒再提過。 直到臘月里,謝小盈帶著無憂去找宗琪,楊淑妃想起這一茬兒,才趁著乳母帶著兩個孩子玩的時候,私底下問了一嘴:“尹昭容送你香料,后來可出過什么事沒有?” 謝小盈搖搖頭,“沒有,就是陛下想起來給我講了一遍那些香料來源,因他覺得我心里吃味,我后頭不肯用,陛下就沒再提起了……jiejie你說,尹昭容這樣折騰一筆,到底是為了什么?我看她沒得什么好處???” 楊淑妃被謝小盈“吃味”的說法給提醒了,她一聲冷笑,傲慢道:“能是為了什么?自然是為了算計(jì)你的圣寵。這香她在陛下那里過了明路,想來香料本身不會有什么問題。只她與陛下的情誼可比咱們都要久,興許這些送你的香里,就藏著點(diǎn)兩人的舊事。你如今得寵,隨便拿出一味來熏,都能幫著她在陛下面前留一層印象……你別看她這樣不動聲響的,指不準(zhǔn)哪日就能讓陛下念起她的好,兩個人重溫故夢?!?/br> 謝小盈這才從楊淑妃處知道,尹昭容竟與宗朔稱得上是青梅竹馬的感情! 她不由感慨:“難怪陛下對那幾味香說起來都頭頭是道,好像尹昭容給他使了什么暗號似的,一提起來陛下就笑?!?/br> 楊淑妃嘲弄道:“青梅竹馬又怎樣?先帝可不管這個。尹氏家里根基不夠深,又是文臣,當(dāng)初先帝為東宮選正妃,完全看不上她家。況尹氏連個親兄弟都沒有,能為當(dāng)時的陛下添什么助力?也就是陛下與她真的有感情,才求旨將人接進(jìn)東宮,給了名分,否則的話,以她的家世,配個藩王都是高攀!只可惜時過境遷,我瞧著陛下對她沒什么舊情了。你不想用那些香,陛下不是也沒說什么嗎?” 謝小盈聽出楊淑妃最后的話有安慰她的意思,于是笑起來,“尹昭容要是為了寵愛,那還真不算什么大事,我不在意的,只要她別來害我性命就好了?!?/br> 楊淑妃伸手點(diǎn)了一下謝小盈的額頭,頗無奈道:“誰會想要害你的性命?你家里沒權(quán),膝下無子,徒有點(diǎn)陛下的寵愛罷了。大家最多嫉妒你,卻不至于容不下你,你且放寬了心吧!” 兩人玩笑了幾句,謝小盈惦記著孩子,便想去偏殿看一眼宗琪和無憂。 然而她剛起身,楊淑妃忽然伸手拽住了她的帔子,“小盈,等等,還有一件事我得和你說?!?/br> “怎么?”謝小盈臉上尚存一點(diǎn)喜意,楊淑妃卻正色起來,“你家里朝中無人,所以恐怕不知道……如今朝野動蕩,以后若無事,你還是少與我來往一些吧?!?/br> 第99章 無憂生病 無憂臉透著不正常的紅,小孩…… 成元八年的春天來得十分遲。 正月十五那日延京城里還下了一回雪, 往年這時候垂絳湖的冰都開始化了,今年不知怎么,入了正月反倒讓人覺得更冷了一些。 上元宮宴回來, 謝小盈聽到無憂縮在乳母的懷抱中, 似乎打了一聲噴嚏,她心里當(dāng)時便覺得不大好, 小孩子不宜用藥,謝小盈就只能讓乳母熏熏艾草,燒燒醋,喂了無憂一點(diǎn)姜糖水, 心里盼著孩子千萬別受涼。 然而再怎么祈愿都沒用,翌日一早,乳母薛氏慌慌張張地來報(bào):“修媛恕罪,公主起燒了!” 這還是無憂誕下頭一回生病, 謝小盈哪怕知道孩子可能只是普通的著涼感冒, 但想到古代醫(yī)術(shù)不行,小孩子夭折率極高, 她心里害怕得不行,立刻讓趙思明去前頭傳陳則安, 自己忙不迭到側(cè)殿去,守到了孩子床前。 無憂臉透著不正常的紅,小孩子裹著厚厚的被子, 還是在打著顫。謝小盈忙讓人再添被子過來, 好捂著發(fā)汗。 一向聽話乖巧的無憂一會哭,一會鬧。許是難受得厲害,喂了奶也不肯睡。聲腔細(xì)細(xì)弱弱地哭著,像用一把極鋒利的薄刃, 在謝小盈心口來回地割。她眼眶發(fā)紅,攥著無憂小小軟軟的手,竭力忍淚。 陳則安是與尚藥局奉御大夫一同過來的,陪著他們的還有趙良翰。 “趙常侍,您怎么也來了?”謝小盈顧不得多寒暄,只讓奉御與陳則安一道上前,先給孩子扶脈診病。 趁兩人輪流上前的功夫,趙良翰才到謝小盈身邊回稟:“是陛下打發(fā)奴與劉大夫、陳御醫(yī)一并來的,陛下已知道公主病了的消息,只此時在朝議,陛下脫不開身,因此打發(fā)奴來侍奉修媛,請修媛切莫焦心,陛下散了朝議,即刻便來探望公主?!?/br> 謝小盈眼下對這種不重要的話根本沒興趣聽,她擺擺手表示知道,讓趙良翰退到一旁,自己急切地問兩位醫(yī)官:“怎么樣?” “公主脈象浮緩,發(fā)熱無汗而惡寒,此乃傷寒之癥。只是公主實(shí)在年幼,眼下癥候尚輕,未必要用藥?!狈钣蠓蚰耸巧兴幘肿罡呗毠?,他年過半百,說起話來慢條斯理,“先觀察一刻,若過了正午還發(fā)熱,臣則開一劑九味羌活湯與公主,助公主發(fā)汗祛濕?!?/br> 謝小盈聽著心里并不踏實(shí),“那怎么去燒呢?天這么冷,可不好用涼水擦身??!” “修媛不是正在為公主捂汗嗎?若能發(fā)出汗來就好。” 商議間,宗朔火急火燎地從崇明殿趕來,不等人通傳就推門而入,急切問:“公主如何?” 謝小盈不知怎么,剛還能忍著情緒與御醫(yī)說話,一見宗朔進(jìn)來反倒有些繃不住,她鼻間發(fā)酸,眼底立刻便濕了。 宗朔幾步上前緊緊地攥起了謝小盈的手,難得語氣有些嚴(yán)厲,“不許哭!朕庇佑公主,公主定會無事。你快收起哀意,大不吉??!” 謝小盈咬著牙關(guān)偏開頭,死死抿唇忍了一會,艱難道:“好,我不哭?!?/br> 宗朔始終沒松開握著謝小盈的手,只抓著奉御大夫與陳則安問話,問清楚了,下了藥方,他讓奉御大夫回尚藥局去盯著藥童抓藥,把陳則安留在了殿內(nèi)專門看顧無憂。 公主患病,四個乳母并宮婢自然個個都是戴罪之身。 宗朔又沖著這些宮人大發(fā)了一通雷霆,先把四個宮婢拖到了外頭每人打板子,只把乳母留了下來,叫她們繼續(xù)照顧公主,待公主病愈再說。 這廂安頓好,宗朔強(qiáng)硬地拉起謝小盈,“你在這里幫不上忙,隨朕回正殿用午膳,用完膳再過來看無憂。” 謝小盈不太想走,但宗朔死死地拖著她,謝小盈到底還記得對方是皇帝,不敢違抗,一步三回頭地被宗朔拉回了正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