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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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爾雅剛站穩(wěn),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梁嘉深嘖了一聲,“哎喲老哥,我說你怎么無處不在呢?” 林盛南怪異地看了他一眼,溫和提醒,“這是我的辦公室樓下。” 梁嘉深才發(fā)現(xiàn)兩人竟不知不覺走到了法學院的門口,熟悉的紅墻褐瓦,教學樓前還立著那座司法女神塑像,她捧著天平,蒙住雙眼,經(jīng)年不變。 梁嘉深有些感嘆,他突然想到從前老師說的那句話,審判的關(guān)鍵是,不要被自己眼睛看到的蒙蔽。 審判別人很容易,人真正難做到的,是審判自己。 跟這個小丫頭的情況還挺像,他琢磨著要不要索性幫她一把。 不再理會無聊的男人,林盛南扶著江爾雅站到一旁,輕聲問:“要緊嗎?” 江爾雅抬頭,發(fā)心恰好擦過他的下頜,見男人正擔心地望著自己,眉頭微擰,神色是少有的嚴肅。 她搖了搖頭,“沒事?!?/br> 林盛南松手,看她腳踝泛紅,又在她面前蹲下,用手指試探地摁了摁,“腳崴了?” 原本不疼的,被他手指碰過是有點麻。 江爾雅支吾道:“好像有、有點吧?!?/br> “疼不疼也不知道?”林盛南起身,扶住她的手臂,語氣無奈,“走,帶你去校醫(yī)務(wù)室看一下?!?/br> 他不常生氣,這會兒眉頭幾次擰緊又松開,表情又是想訓她又是拼命忍住,江爾雅覺得開心,嘴角不自覺揚起,“好?!?/br> “夠了啊?!绷杭紊钣^摩全程,沒好氣道,“你倆這是當我不存在呢?” 聽到這句話,兩人才反應(yīng)過來,旁邊還有別人。 江爾雅稍微站的遠了點,可手還是任由林盛南握著,“……梁總,我已經(jīng)到學校了,謝謝您送我回來?!?/br> 林盛南則表現(xiàn)得更加自然,他抬眸看向梁嘉深,臉上沒什么表情。 過了會兒,仿佛想起一件公事,他又說:“哦,今天不方便,上次你跟我說的事,我改的差不多了,過幾天可以給你方案。” “得了吧?!绷杭紊钜荒樑d味地看向林盛南,“我估計你過兩天也不會有空了” 林盛南:“嗯?” 梁嘉深朝他努了努嘴角,指向江爾雅,“喏,你的好學生,有話要跟你說?!?/br> 如此明晃晃的暗示,江爾雅心虛,指節(jié)微動,想松開林盛南的手,可是不行,現(xiàn)在就松開更顯心虛,于是她半握著他的手指,捏啊捏的,掌心逐漸潮濕,黏膩感從她的手心浸潤他干燥的肌膚,熱度交纏。 算了,還是松開吧,太明顯了。 江爾雅正準備松手,梁嘉深下巴揚起,勾起一抹笑,不容她躲避,“小姑娘,請正視你的內(nèi)心。” 許是外形條件得天獨厚,梁嘉深笑起來的時候,桃花眼輕瞇,擱在普通人臉上,這分明是個不懷好意的笑,放在他臉上,只剩曖昧。 如果說他的笑是陳年的酒,那么曖昧則是香醇的酒味,嘴角輕咧,宛如酒壇開封,哪哪都是勾人的氣息,微風和花草,天空和夕陽都能纏綿到一起的那種。 懷揣著心思的江爾雅更是覺得曖昧過了頭,分明沒沾酒,竟然微醺,還要上臉,不用摸也知道,臉肯定燙的。 她催促他離開,“知道了,梁總,您先去忙?!?/br> 夕陽余暉下,小姑娘的皮膚像沾著極淡的胭脂,緋紅從臉頰一路蔓延至頸窩,她假裝鎮(zhèn)定地說這話,私底下,纖白的手指勾著男人的指節(jié),幾次想放,又不敢放。 這副畫面很生動。 見目的達到,梁嘉深揮了揮手,“年紀輕輕的,這樣才對么!哥走了啊!” 男人來得荒唐,去得瀟灑,寬肩窄背,長腿闊步,走得浪蕩又風sao。 見不得他擾亂了自己的心緒后,又這般風輕云淡的離場,江爾雅忍不住反駁,“聽梁總這句話,莫非是自己喜歡過男人?” “咳——” 一旁的林盛南沒忍住,掩唇輕咳,臉龐泛紅。 江爾雅:“……?” 顯然,沒走多遠的梁嘉深也聽到了這句問話,他倏然轉(zhuǎn)過身,黑眸愣了下,嘴角勾起一抹散漫的笑。 接著,就見他對江爾雅比了個大拇指,“聰明,而且……”他拖著語調(diào),故意賣關(guān)子,“你猜我上一個喜歡的男人是誰?” 明知有陷阱,該停住,江爾雅卻沒忍住地問:“是誰?” 梁嘉深眨眼,慢條斯理地揭露答案,可謂一字一頓,“我大學的時候也追過盛南?!?/br> 我大學的時候也追過盛南。 也追過。 也! 江爾雅追悔莫及,自己竟然一時放肆,想同法學院才子進行口舌爭辯,慘敗不說,還被反將一軍。 “我怎么盡看上你倆這種悶sao性格的?!倍和炅诵」媚?,梁嘉深自言自語幾句,“得,我改天也去醫(yī)院掛個眼科。” 末了,他朝兩人揮了揮手,“真走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