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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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黃是有心想跟的,事實上他也真的跟了,老黃是退伍兵,本以為跟個大少爺沒問題。但讓老黃驚訝的是,他就只跟到了兩層樓,之后就把人給跟丟了! 老黃簡直有點懵逼,自己……怎么跟丟了呢? 這怎么回事! 而此時的秦蔭已經到了商場外面,至于那老黃……那自然他故意讓人跟丟的。他可不想自己想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的時候有人跟著,他向來獨來獨往,可不喜旁人跟隨。 兩個小時后,秦蔭人還在市中心,但這里是一處比較老的小區(qū)。 這片老小區(qū)的占地范圍挺廣的,但因為距離市中心比較近,拆遷的話真的是天價,政府若不來,只交給民間企業(yè)的話,那真的是天文數字。所以,這一片的拆遷工作就擱置了下來,不過據說這一片還是要開發(fā)的,并且已經提上日程。只是究竟是政府那邊還是政府還民間商企合作,這個暫時沒有定。 秦蔭來到這里是因為感覺到這里……有一絲陰氣。 秦蔭是修道的,在他所在的世界里,魑魅魍魎都除過。根據原主的記憶,這個現代的華夏……似乎是個科學的世界。 所以,在附近感覺到一絲陰氣的時候,秦蔭是有些意外的。 而在來到這片小區(qū)里面的時候,秦蔭就更加的意外了。因為他在附近還能感覺到這里有一絲陰氣,可在真正進入這個小區(qū)后,那一絲陰氣反而變成了若有若無,以他這樣的五感六識竟然捕捉不了! “警察都走了嗎?”幾個拎著菜籃子的婦人從這邊經過。 “走了,剛走,真是造孽哦,好好的娃子就這么沒了,這都是今年的第三起了吧?” “準確的來說都是第四起娃子出事的事了,一開始老朱家的那個娃子你們忘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找到人呢,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br> “沒找到人總歸是個希望,說不定那娃子活著那,那娃子我也是見過好幾次的,伶俐著呢,應該能逢兇化吉。” “希望吧,對了,你家小孫子你可得看好了啊,我們這小區(qū)……我看真是有點邪門?!?/br> “我家老頭和兒媳婦寸步不離的看著呢?!?/br> “這就好,這就好?!?/br> 這些婦人走了過去,秦蔭微微挑眉,孩子?是這個小區(qū)有孩子出事? 看了看外面正午的陽光,秦蔭覺得,也許自己應該夜晚來一趟。他如今的這個身體也需要一些能量來改善,要修行的話,純凈的陰煞之氣也是必須的。秦蔭如此想著,在小區(qū)里面轉了一圈,離開了。 第3章 是人是鬼啊 q城市局警局。 是夜,八點半,市局特別行動小組辦公區(qū)域燈火通明。 刑特別支隊隊長嚴啟揉了揉太陽xue,剛毅又英俊的面龐上此刻閃爍著一些困惑,在這個辦公室里,小隊里的一眾警員們緊張的忙碌著。這時,一道黑色的消瘦身影走到了嚴啟的辦公桌跟前。 “頭又痛了?” 嚴啟抬頭,看到來人笑了笑,“還好,解剖那邊忙完了?” 來人是法醫(yī)杜陵,也是嚴啟同居了四年的愛人。 兩人都同為男性,但對如今男性婚姻合法的華夏來說,像他們這樣的關系并不會引起絲毫注意。 杜陵點了點頭,“跟前面兩具尸體一樣,就是窒息死亡,但從尸體的鼻孔內部,唇腔內部,身體內部都沒有發(fā)現藥物殘留和反應。是怎么窒息而亡的,暫時不好判斷。” 嚴啟皺起了眉頭,抿了抿嘴角,“身體也是一點外傷都沒有嗎?” “除了倒地時候帶出來的略微跟地面的摩擦擦傷,沒有一點外傷?!?/br> 嚴啟不說話了,在思索著什么。 這時,嚴啟放在辦公桌桌面的手機響起,嚴啟接起了電話,電話里傳來了白錦帶著一絲調笑的聲音。 “大警察,忙完了嗎?家里的密碼告訴我一下,我要在你那兒住幾天。” “之前杜陵不是給過你一把鑰匙嗎?”嚴啟往椅子后背一靠,這是疲憊的表現,從最近的這起案子發(fā)生后,他們特別行動組已經整整三天沒有休息過了,是個人都會疲憊。 “不知道被我的經紀人放哪兒了,這次我一個人過來的,別廢話了,密碼。” 嚴啟無奈,“你住我那里干什么,我房子那么小你住不慣吧?你為何不住你男朋友那邊去?” “不去?!卑族\不高興的撇嘴,“我和秦臻最近鬧矛盾了,不想理他?!?/br> 嚴啟驚訝,“你還會和他鬧矛盾?之前是誰在我面前炫耀說自己男朋友天下第一好的?” 白錦冷哼了聲,“他就是個兄控!不說他,說都是氣!密碼!” 嚴啟只能將密碼說了出來,白錦那邊又冷哼了聲,掛了電話。 嚴啟把手機隨手一扔,無奈的看向了杜陵,“是阿錦,說是一個人來的,在我們家住幾天,還說跟秦臻鬧矛盾了?!?/br> 杜陵笑了,“阿錦在有些事情上比較孩子氣,他住就住吧,反正家里的客房本就是為他準備的。” “嗯?!眹绬⒑鋈徽玖似饋恚帕暌苫蟮目此?,“怎么了?” “我去一下夕陽小區(qū)?!?/br> 杜陵先是一愣,然后立刻道:“我跟你一起去。” 嚴啟搖頭,“你忙你的,忙完了今天就早點回去休息,我跟阿毛過去?!?/br> 說著,嚴啟喊了一聲,“阿毛!” 隊員毛賞站了起來,“隊長?!?/br> “你跟我去一趟夕陽小區(qū),現在。” “是?!泵p應了聲,立刻收拾了一下桌面,跟著嚴啟就趕忙離開了。 杜陵有些無奈,但也很快離開,他要去整理下報告,今天的確需要早點休息了,養(yǎng)足精神才能明日再戰(zhàn)。 …… 夕陽小區(qū)。 毛賞跟著嚴啟來到了夕陽小區(qū)的北邊出入口,這個出入口對本小區(qū)來說屬于不常開放的地。 小區(qū)里面幾次出事,這邊就更不開放了。 此時,這邊的門就是關著的,毛賞不解的看著嚴啟,“隊長,這邊的出入口都關閉了,我們要進去的話這邊也不適合吧?” “嗯,我只是想在晚上的時候來這邊仔細看一下,興許,能發(fā)現什么白天不能發(fā)現的?!?/br> 毛賞聞言思索了片刻,點頭,“這倒也是,幾次案子發(fā)生都是白天,晚上我們還沒有來過。不過……隊長,你該不會相信小區(qū)里面一些三姑六婆說的神神叨叨的那些事吧?” 嚴啟聞言看了眼毛賞,“閉嘴,多用心用眼。” 毛賞嘿嘿一笑,立刻比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忽然,嚴啟感覺到了什么,他的目光勐的銳利的看向了某個方向。 他轉身的動作有些突兀,身上的氣勢也立刻不一樣了,毛賞一驚,本能的戒備,也跟著看了過去,然后,微微愕然。 因為他看到不遠處的窄道上停了一輛輪椅,以他的目力只能看見輪椅上坐著一名年輕男子,但那男子的面容在他看來卻是模煳不清的。 那男子將自己隱藏在了陰影里,如果不是一絲月光照射下來,如果不是他隊長忽然看向那個方向,恐怕他都不能發(fā)現那邊有個人! “隊長……”毛賞不自覺得的出聲。 而嚴啟已經大跨步往那邊過去了,毛賞飛快跟上,但讓他們錯愕的是,他們明明是對著那輪椅上的男人過去的,可到那的時候卻發(fā)現這窄道上壓根沒有什么輪椅,沒有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人,這里,空空如也! 毛賞忍著汗毛直豎的感覺在這周圍勘查了下,不存在,真的不存在…… “隊長……”毛賞打了一個哆嗦,“剛才……不會是鬼吧?” 嚴啟瞪了眼毛賞,“胡說什么!” 毛賞干笑,“我也不想胡說,但我真的沒看見他離開啊。” “你自己看?!眹绬⒗渎暤?,腳尖比了比地面。 毛賞打起了手電筒,細細的觀察,發(fā)現了輪椅留下的淺淺印子,他長長的舒了口氣,“看來不是我見鬼,剛才是真的有人在這里啊。不過,那人怎么離開的?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速度的確是太快了,嚴啟皺眉思忖,剛才那個輪椅上的男人是什么人,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第4章 竟然是秦蔭 秦蔭離開秦家自然不會讓任何人知曉,他的門也鎖上了,只要家里沒誰破門而入,那么他離開的事情就不會被發(fā)現。 秦蔭沒有像嚴啟一樣出現在被封閉的入口前,他直接避開了監(jiān)控出現在了小區(qū)里面。 這老舊的夕陽小區(qū)白日和黑夜里進行詳細的對比的話的確是有些不一樣的,秦蔭身在其中便能清晰的感覺到其中的不一樣。 比如說,白日里,那一絲陰氣是似有若無的,而晚上的話則相對明顯許多。但有些奇怪的是,這些陰氣,依然是沒有源頭的。這里的陰氣的確是增多了,可沒有源頭的陰氣就像是無頭的蒼蠅,只會游蕩在這個小區(qū)里,卻無法自主的匯集。 這些無法自主匯集的陰氣會在白日來臨的時候慢慢的消散,或者說重歸地下。 秦蔭游走于這個小區(qū)中,覺得眼前這看見的情況有些詭異和特殊。他思索了片刻,正想著是不是利用道法做一下陰氣的追蹤的時候,兩個男人出現在了小區(qū)里。 這兩個人便是嚴啟和毛賞,而秦蔭的目光落到了嚴啟的身上,這個人的身上似乎有種奇特的氣息。很快,秦蔭做下了判斷,這是一個普通人,至少現階段這只是個普通人,但是,這人應該有成為修道者的潛力! 不過潛力這種東西,能被激發(fā)才叫潛力,不能被激發(fā)的話……那就什么都不是! 此時,毛賞顯然也看見秦蔭了,他立刻大喝了一聲:“什么人!” 同時,毛賞已經快步朝著秦蔭這邊過來。 秦蔭表現的很無辜,只是在原地站立著,毛賞很快來到了秦蔭的近前,上上下下打量著秦蔭,嚴肅道:“你是什么人?身份證拿出來給我看看,我是警察?!?/br> 說著,毛賞掏出了他的證件,在秦蔭的面前晃了晃。 “身份證,沒帶。”秦蔭緩緩說。他是真的沒帶身份證,原主沒有那個把身份證帶在身上的習慣,而他這個外來者……雖然融合了原主的一些記憶,但是他的意識還停留在自己原先的時代,對于現代化的這一套自然是不大適應的。 “沒帶?”毛賞頓時更戒備,“那你先說說你的名字,居住地址,來這里干什么?!?/br> 秦蔭聞言微微側頭想了想,才慢慢道:“秦蔭,住鳳陽別墅區(qū),白天來的時候掉了東西,我來找找?!?/br> “鳳陽別墅區(qū)?”毛賞一驚,上下打量著秦蔭,所以這還是個貴公子?那一片的別墅區(qū)可只有本城的頂級富豪一流才能住的。在那一片的別墅區(qū)住戶不多,但是每一家絕對都是本市有名的富豪。 “嗯。”秦蔭點頭,顯得十分配合,半點沒有公子哥的架子。 “你是秦蔭?”嚴啟這時候上前一步,神色略有點詫異也有點詭異的看著眼前這高大但是消瘦的青年。只是這個青年雖然消瘦,可言行舉止以及給人的感覺和氣場方面跟白錦的形容……真的是天差地別。 秦蔭這個名字,嚴啟是熟悉的,但是沒有見過面。他的表弟白錦跟秦臻是戀愛關系,白錦對他的抱怨中最多的就是秦臻如何的兄控,在白錦的形容中,秦臻的兄長秦蔭,那是一個有點自閉,甚至憂郁癥不確定痊愈了沒有,大多時候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年半載都不會想要出門的超級宅男。 而眼前的這個……一個一年半載不想出門的超級宅男會半夜出現在這種老舊的小區(qū)?而對方說的理由什么?白日里來過,掉了東西所以過來找找?這是在跟他開玩笑嗎?作為秦家的大少爺,全家捧在掌心里寵著的大少爺,不管掉了什么東西也不需要他本人親自來找吧? 更何況,一個也許憂郁癥都未必痊愈的大少爺,他出門能不帶人?秦家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