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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女王爺在線閱讀 - 第四百零六章

第四百零六章

    沒多久,一行人便來到了一個(gè)客棧。

    緋顏下了轎子,紅色的衣擺在地上脫的老長,他也沒有理會(huì),幽影們緊緊地跟在他的后面。

    入了客棧,店小二們以及掌柜的,一見緋顏,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對(duì)他點(diǎn)頭示意。

    緋顏狹長地鳳目抬都沒抬一下,一言一行中,雖是媚態(tài)橫生,卻是無端地在這客棧中增了幾分令人窒息的壓抑之感。

    住店吃飯的客人,像是著了魔一般的楞楞地看著緋顏眼角之處的三朵桃花,本該吵吵鬧鬧的店里愣是沒有一點(diǎn)聲音。

    緋顏徑自朝著二樓樓梯走去,幽影對(duì)著重華和離燁做了個(gè)請(qǐng)的手勢(shì)。

    剛朝樓梯邁了一步,緋顏的衣擺便被一只手給抓住了。

    那是一個(gè)四十來歲的男人,然而,從外表看去,跟本看不出他的真實(shí)年齡,一身暗藍(lán)色的錦衣,眉宇間有著幾分英氣,腰上佩了一把劍,雖算不得英姿颯爽,但也頗有幾分傲骨,一看便知練過家子。

    緋顏悠悠地回過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不過,眨眼之間,那眼角處的桃花卻生生地將他的模樣印出了幾分柔情。

    “緋顏?!眴玖艘宦暷莻€(gè)名字,似是怕那紅色的裙擺從手中溜走一般,男子更緊的握住那片鮮紅,“讓我入幕吧?!?/br>
    “傲天堡二公子。”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本沒有刻意流出嫵媚,然而,那天生的媚態(tài)卻是無論如何也攔不住的,“你知道我的規(guī)矩?!?/br>
    “是?!秉c(diǎn)了點(diǎn)頭,暗藍(lán)色的錦衣將男人的臉印的有幾分深沉,“郁涯知道?!彼酪е麓?,郁涯的臉蒼白了一分,但那目光觸及到緋顏之時(shí),眸光中一亮,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咬牙,仰頭,“三日之后,郁涯必定將傲天堡的暗中布屬交于緋顏。”

    聽到此處,緋顏展顏一笑……

    不笑之時(shí),尚且媚態(tài)流彩,這么一笑,整個(gè)客棧頓時(shí)失色,獨(dú)獨(dú)叫了那一束桃花在整個(gè)塵世間綻放起來……

    纖白的指頭勾起郁涯的下巴,那四十來歲的男人,竟在這么多人面前掉下了眼淚。

    緋顏欺身而進(jìn),狹長的鳳目之中盡是風(fēng)情,挑著郁涯的下巴,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吻,又拉起郁涯抓著那紅色衣擺的手,眷戀地在眼角的三朵桃花上來回摸索,聲音帶了幾分妖邪的鬼魅,“我等你?!?/br>
    說罷,這才放手,繼續(xù)朝著樓梯走去。

    轉(zhuǎn)頭的那一刻,緋顏臉上掛著的笑意,立刻消失,換上一付清冷無畏,或者說,沒有一絲表情的臉。

    點(diǎn)著剛才被親的唇,郁涯竟是呆住了,原本神色中的那一分猶豫與不忍,在這之后完全消失不見了。

    沒走幾步,郁涯被另一個(gè)趕進(jìn)客棧的人撞了一下,這才從那呆呆地神情中回過神來。

    那是一個(gè)小和尚,不過十七八歲。

    一路趕來,風(fēng)塵仆仆。

    “施主,施主,我給你拿來了……”

    緋顏停步,回頭。

    小和尚一臉喜色!

    將手中那被汗水浸透了的書遞給緋顏。

    接過書后,緋顏看也不有看一下,直接拿給了幽影。

    反復(fù)查看了好一會(huì),幽影點(diǎn)頭,“主子,是真的。”

    緋顏清冷的臉,在聽到答案之后,又一次媚笑起來,雙手勾住小和尚的脖子,帶著幾分輕佻,“小和尚好本事?!?/br>
    “那個(gè),那個(gè)……”抓著光頭,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小和尚的臉卻紅的透了,似是要冒起煙一般。

    “放心。”舌頭在小和尚的眼皮上一滑,緋顏縮回了手,看著幽影們說道,“今晚便將他送到我?guī)ぶ邪??!?/br>
    小和尚受寵若驚,吞咽了幾口唾沫……

    樓下,郁涯神色黯然!

    重華、離燁跟著上樓時(shí),樓下的聲音突兀的傳了過來,在異常安靜的客棧里,顯的異常清晰。

    “你也想?嘿嘿……這世界上有幾個(gè)不想的,男人也好,女人也罷,有幾個(gè)不為他相思入骨的?只是……怕是付不起那價(jià)格?!?/br>
    “他要幾金?”

    “呵呵,要與顏仙子成事,可不是金不金,錢不錢的問題,他要的都是江湖武林的奇寶消息!”

    “若是付得起那價(jià)格呢?”

    “付得起……那么,不管你是誰,顏仙子必定能請(qǐng)你一晌貪歡……想那一身臟臭流膿的叫花子如此,七十六的老太爺如此,還有那五十八歲的金婆子還不是如此,還有去年,竟還有個(gè)十一歲的女娃娃,總之……只要價(jià)格入得了仙子的眼,是誰都可以!”

    “……”

    “仙子的信譽(yù)可是出了名的好!”

    聽到此處,離燁微覺不悅,去看緋顏神色之時(shí),卻并未發(fā)現(xiàn)他有任何不妥,情緒之中亦是沒有半分波瀾。

    而重華,只是一味的跟著,什么事也不關(guān)心的模樣,不過,時(shí)間長了,他倒是露出了幾分不滿與煩燥,若非礙著離燁,以及剛才是自已非要跟來的,恐怕,他早就開口催促了。

    一樓之中,不過同平??蜅R话?,并無任何不同,只是……這里頭吃飯住店的人,十個(gè)人中總有三四個(gè)讓人感覺有些怪異。

    上了二樓,剛踏進(jìn)其間,只覺得金碧輝煌,比起皇宮還要富麗幾分……

    足下地板,全是用玉石鋪成的,內(nèi)里面鑲著金合歡,每一朵皆有五瓣花瓣,奢靡至極。

    門簾也好,紗窗也罷,或是淺清或是淡青,整個(gè)屋子之中,無論什么,皆是青色……

    還有那屋里焚著的香,離燁總覺得有幾分熟悉!

    用力的想了想,卻反而是半分也想不起來……

    拋開青色的簾子,直接往床里睡去,沒一會(huì),便見簾外丟出一件又一件的衣衫,那紅袍之下的褻衣也都被丟了出來。

    “幽影,你們都走吧?!备糁熥拥胤愿赖剑拔曳α?,得睡會(huì)?!?/br>
    幽影褪去,緋顏睡了,一點(diǎn)沒有招呼客人的自覺。

    只留離燁和重華相對(duì)無語……

    這都什么事???

    “媽的,你耍小爺啊?”重華說著便想去拋那簾子。

    緋顏安靜地沒有說一句話,隔著青紗,只見他將冰絲背褥拉起來蓋在身上,背對(duì)著兩人沉沉睡去。

    簾子還沒有拋開,一粒石子便將重華的手給彈開了。

    “緋兒可會(huì)不高興的?!本珊喚毜穆曇魪钠溜L(fēng)之后,內(nèi)屋之中傳了過來,“他那身rou可貴著呢,便連我也見不得幾回?!?/br>
    剛才不覺得疼,過了一會(huì)兒,那只被石子打到的手在那里抖了起來。

    將頭上的黑色斗笠扶正,重華很識(shí)相地退了回來。

    “您找我?”離燁開口,水晶一般的笑立刻抓住了女人的所有視線。

    從屏風(fēng)之中走了出來,看著那女人,一雙眼睛很大,不是特別漂亮,但卻最有神韻。

    女人看起來年輕至極,但是……只消看一眼,每一個(gè)人都能知道,她的真實(shí)年齡絕不如臉上這般,那是一種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后才能多出的韻味。

    看著她走路的風(fēng)姿……

    簡潔遒勁,狹骨風(fēng)氣!

    這八個(gè)字立刻崩進(jìn)了離燁和重華的腦海里。

    “離燁?”帶了幾分小心地口氣,女人試探地問了句。

    “我是?!毙︼嬕豢诰?,“閣下這幾日的跟蹤究竟有何事要與在下說來?!?/br>
    對(duì)答之間,無不是儒雅之氣,當(dāng)真對(duì)得起那賢王二字!

    女人張著口,似是要說些什么……

    然而,半晌過后,卻沒一個(gè)字從她的口里說出。

    就那么安靜著,也沒有人催促。

    “我以為……你死了?!闭f話間,女人的嗓子有啞,語調(diào)也是哽咽地,只是笑上的笑意卻越發(fā)深了。

    “沒事?!卑残囊话阒刂厮闪艘豢跉?,“我只是想看看你而已?!?/br>
    離燁皺眉,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你與母妃年輕時(shí)……很像?!?/br>
    聽著這句話,女人只感覺說不出來地別扭,皺著眉頭問道,“她老了嗎?”

    “也不算老,只是,看起來……沒有你年輕而已?!彪x燁說到此處,臉上異是露出了幾分心疼,“后宮那種地方……的確是苦了母妃。”

    淡淡地哀嘆從女人口中溢出。

    女人朝前大大邁了幾步,竟一伸手,將離燁完全抱住了,“燁兒,讓奶奶抱抱?!?/br>
    離燁握酒壺的手顫了一顫,水晶一般的容顏上不知是個(gè)什么表情。

    重華站在一邊,聽到此處,發(fā)瘋一般地捶著桌子大笑!

    “獨(dú)孤……紅雪……”喃喃地說著這四個(gè)字,離燁低沉的聲音讓獨(dú)孤紅雪覺了幾分不安,更緊地?fù)еx燁,一手牢牢地按在離燁的發(fā)上,“燁兒,奶奶有苦衷。”

    “奶奶,奶奶,奶奶?!被乇ё—?dú)孤紅雪,離燁一連喚了三聲奶奶。

    “唉,唉,唉!”不安的臉色消盡,慢慢掛起了笑意,淚水在這一刻落了下來。

    若遠(yuǎn)看過,分明就是一對(duì)情侶,可這兩人的關(guān)系卻是祖孫。

    越發(fā)真實(shí),便越發(fā)詭異,重華在一邊笑的幾欲岔氣。

    放開離燁,獨(dú)孤紅雪不滿的看向重華,“小娃子,你可給我閉嘴,否則……老婆子我可不客氣?!?/br>
    這般老辣的話,從那張稚嫩的臉上說出來,猶叫人生出幾分寒意來。

    重華自知不是獨(dú)孤紅雪的對(duì)手,又吃不了硬,冒著眼睛失明的危險(xiǎn),便要將頭上的斗笠摘下來。

    誰知未動(dòng)手卻被獨(dú)孤紅雪一手抓進(jìn)了胸口……

    比起老太婆似乎更快了一點(diǎn)!

    將那串鑰匙拿在手里,獨(dú)孤紅雪眼眸一睜,“是她!”

    重華冷汗連連,剛才,若那女人有心傷他,恐怕……從他胸口處拿出的,便不只是鑰匙,而是心臟了!

    “不會(huì)錯(cuò)的,不會(huì)錯(cuò)的!這印,除了師傅,便只有她結(jié)得出來?!豹?dú)孤紅雪退后了幾步,“她竟沒死,竟是沒死,沒死……”

    頭一個(gè)沒死是詫異與憎恨并存的,第二個(gè)沒死,卻是說的帶了幾分喜悅,到了第三個(gè),反到是什么感情都有幾分了。

    “也對(duì),也對(duì)。”獨(dú)孤紅雪自言自已道,“我即是沒死,她也然可以不死!”

    重華莫名其妙地看了獨(dú)孤紅雪一眼,放軟了口氣,“把鑰匙還我?!?/br>
    “你是梁傾容什么人?”一個(gè)旋身,獨(dú)孤紅雪將重華的手給背到了身后,“說?!?/br>
    重華吃疼,叫了一聲,整個(gè)身子往那徹玉雕金的地板上倒去,那一身鳳凰金衣,更將那地板襯的多了幾分華麗。

    “什么梁傾容,我哪知道啊?!边呎f著,便想去揭那斗笠,第一次不在意,可這第二次后,獨(dú)孤紅雪雖不知道斗笠之下有什么,但也明白那里面定有什么玄機(jī),哪里還容得重華去揭。

    重華的手撲了空,這才不甘心地說道,“梁傾容什么勞子的與我無關(guān),這鑰匙是老太婆給我的,印也是她結(jié)的,她是我?guī)煾担惺裁茨闳査?,若是找不到,我?guī)闳ゾ褪橇??!?/br>
    重華此刻盤算著,叫她去找老太婆,到時(shí)候,他們師徒二人連手,無論這女人再強(qiáng),也不可能不輸在他們手里。

    嘆了一口氣,慢慢將重華放開,獨(dú)孤紅雪的語氣異常悲涼,“那么……這些年來,他們竟是在一起了。”

    離燁心下一顫,突然憶起了這屋子里焚的香了。

    雖叫不上名字,但離燁記得,這是國舅梁沫向來喜歡的味道,梁沫府上,十幾年來,從未斷過此香,難怪會(huì)覺得那么熟悉,原來,便是在那里聞過的……

    那么,看著這淺青深青的色澤。

    離燁何等心性,這下……也是全部明白了。

    “沒有?!睅缀跏菞l件反射地,離燁快速說道,“一直在國舅爺身邊的,只有九個(gè)孩子!”

    獨(dú)孤紅雪聽到此處,眼睛亮了一下,“真的?”

    那話語問的小心,讓人不覺的也要心疼幾分。

    “真的!”卻是簾子之后的緋顏說話,“你若想知道,早些年我便可以告訴你,是你自已不想聽的?!?/br>
    聽著那聲音,讓人感覺似乎有股桃香傳來。

    “我今天招了傲天堡的郁涯入帳?!蓖高^青紗,只能看見到緋顏的側(cè)影,“他是傲天堡主三十九年前最疼愛的女兒郁錦的表弟,郁錦也沒死,而是成了那人的手下,九童子之中的阿四,算起來,這三十八年來,便只有她是真正呆在那人身邊的人吧,只可惜,她的代價(jià)卻是……永遠(yuǎn)成為八歲孩童!”

    許久沒有說話,緋顏也沉聲,再不言語。

    “郁錦……”獨(dú)孤紅雪喉頭發(fā)緊,“是她……”

    “奶奶?!彪x燁扯了扯獨(dú)孤紅雪的衣服,對(duì)著她輕輕地笑笑。

    一股溫暖從獨(dú)孤紅雪心口溢出。

    將鑰匙還給重華,獨(dú)孤紅雪看著重華,“說起來,我該是你師叔?!?/br>
    “也許,我與她……都不是贏家,誰也不是。”帶著些蒼涼,以及在歲月之中沉淀下來的蒼桑,“她得了心,卻無法相守,于彼此,無非是共同的折磨。而我于他,卻是誰也取代不了的……師姐……的位置,而那人,什么也沒有,卻得與長伴于他身前,終是上天弄人而已……”

    搖了搖頭,收回傷感的表情,“我與她也是師姐妹一場?!?/br>
    說著,便從懷里掏出二環(huán),一環(huán)拿給離燁,一環(huán)拿給重華,“閉關(guān)四十年……才把這條命以那一身內(nèi)力給撈了回來,這個(gè)……你們且拿著,以后,空錫樓便由你二人打理。”

    “我不要!”

    “我……”

    重華與離燁皆是一臉的不情愿,但離燁礙于獨(dú)孤紅雪于的身份,終于還是收了那東西。

    重華卻不一樣,“老太婆和我就夠了,管你空錫樓還是媚殺閣,即是與老太婆有仇,我可不愿出力。”

    “她倒有個(gè)好徒兒?!毙α诵Γ?dú)孤紅雪道,“看著吧,你總會(huì)收下的。”

    “切”了一聲,“有你這句話,我可絕對(duì)不要。”

    擺了擺手,獨(dú)孤紅雪看著離燁,“燁兒,你去吧,奶奶有事再找你?!?/br>
    看著離燁與重華離去,獨(dú)孤紅雪一把掀開被子問道,“我這空錫樓多少江湖人想從中得到一絲辦點(diǎn)的好處,倒你們?nèi)蘧挂豢谝粋€(gè)不要,你倒起來給我說說怎么回事。”

    打了個(gè)哈欠,揉了揉眼角的桃花,緋顏沒有回話,而是淡淡道,“幽影,去把那小和尚叫來?!?/br>
    “顏兒!”慢慢放下簾子,獨(dú)孤紅雪道,“你大可不必這樣。”

    無悲無喜,緋顏回答道,“我喜歡這樣,僅此……而已?!?/br>
    “干什么不走了?”離燁回頭看了一眼重華,“你不是很著急嗎?”

    看著自已手中的那一串鑰匙,重華的眼神中閃過片刻的猶豫,許久之后才對(duì)離燁說道,“我想折頭回去?!?/br>
    皺了皺眉頭,離燁微微一笑,“為什么?”

    “我怕老太婆有危險(xiǎn)?!边b望著青羽的方向,“那個(gè)女人好像與老太婆有幾分關(guān)系,不怕一萬,總怕萬一,叫她早先知道也是好事……那女人看著就不像好人,功夫怕還在老太婆之上,我不放心?!?/br>
    離燁臉上的笑有些微微變樣,再怎么說,那個(gè)女人也是自已的奶奶?。?/br>
    “不會(huì)?!睕]有將心里那一份不自在表現(xiàn)出來,離燁看著重華,輕聲問道,“你師傅叫梁傾容?”

    “不知道。”重華不耐煩地?fù)u了搖頭,“總之,老太婆是誰都好,與我無關(guān)中,只要她好?!?/br>
    想了想,離燁又問道,“你確定那串鑰匙是你師傅結(jié)的印?!?/br>
    白了離燁一眼,“那還有假不成?!?/br>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離燁臉上表情沉了一沉,自語道,“那便不會(huì)錯(cuò)了?!?/br>
    一把搶過離燁手中的那個(gè)怪異的環(huán),“我會(huì)還你的,只不過,先借我給老太婆看看,她或許能看出些許名堂……”

    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你自已小心?!?/br>
    “嗯?!苯鹕囊滦鋻哌^離燁的酒壺,重?zé)钜呀?jīng)轉(zhuǎn)身往回跑了,剛跑了兩步,又突然折了過來,“玄霄的事,到時(shí)候你得幫我,好說也一起走了這么幾天?!?/br>
    “放心?!?/br>
    重華與離燁同時(shí)轉(zhuǎn)身,俱是歸心似箭。

    啪!

    一聲鞭聲響起,直把窗子給打破了,夜琴就坐在窗邊,安靜地看著云彩,那一聲鞭響過后,窗木的碎屑直朝夜琴臉上劃去。

    好在我反應(yīng)及時(shí),心驚rou跳地將夜琴扯到懷里,他倒好,連叫都不叫一聲,眉眼彎彎地勾住我的脖子,“怎么,嚇到你了?”

    平復(fù)心跳后,我捏了捏他的鼻子,“怕了你,要是我沒來得及怎么辦?要是那不是木屑,是把刀子怎么辦?!?/br>
    “什么都好?!弊仙囊滦浠^我的肩膀,他的手描上我的眉毛,帶來陣陣溫涼,讓人感到十分舒服,“你在,我便什么都不怕?!?/br>
    “桑兒,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動(dòng)靜小一點(diǎn)?!卑装驳穆曇粲朴频貍髁诉^來,“傷了人怎么辦?”

    桑鬼立刻回嘴道,“你少煩,小心本尊抽死你!”

    伴著清脆的笑聲,另一個(gè)男子說道,“你活該!”

    聽見這聲音我時(shí)候,我心里一顫。

    終于……無論怎么,如今倒是可以確定下月的身份了。

    白琴,你究竟是不是月?

    “玨,你怎么了?!蔽业木o張被夜琴看了出來,他關(guān)切地握住我的手,臉上帶了幾分淡淡地憂慮。

    我心里又是一陣內(nèi)疚,但,無論如何,我又是必須去找月的。

    “沒事。”握住他的手,我輕笑道,“我只是有些餓了?!?/br>
    聽我這么說,夜琴淡淡地松了一口氣,“我去給我弄些吃的去。”

    轉(zhuǎn)身出門的那一刻,夜琴將桌上的面具給帶了起來。

    窗子邊跳進(jìn)了三個(gè)人,白安與桑鬼我是認(rèn)識(shí)的,但另一個(gè)站在白安旁邊,著了一身七彩華衣的男子倒是我頭一次見。

    還沒開口,那人便對(duì)我笑道,“在下洛晨,你是安白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以后行走江湖,有什么難事盡管找我。”

    短短的答話,以及那一臉陽光的笑意,洛晨給人的感覺,便是那種典型的少年俠客!

    “多謝。”朝著那個(gè)叫洛晨的男人抱了抱拳。

    “找安何事?”白安找了椅子坐了下去,又將洛晨扯到腿上坐著,看也不看我一眼,殷勤地給洛晨倒了一杯茶,笑道,“晨,渴了吧,來……喝口水。”

    洛晨望了我一眼,掙扎著從白安腿上起身,卻怎么也扯不贏白安,只好紅著臉,認(rèn)命一般的任由白安伺候著,洛晨接過白安遞來的那一杯茶水,淺淺的抿了一口。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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