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林阮思睜開眼睛的時候,印入眼睛的便是夏櫻的臉,打了個哈欠,林阮思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了身子,眼全是茫然,四下看了好一會,林阮思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一時之間居然什么都想不起來,“你怎么在這里?” 林阮思撐起雙手,緊蹙著眉頭,臉色有些蒼白,身子略略有些不適,不過,很快的,林阮思便恢復(fù)了她一貫的風(fēng)格,抿了抿有些開裂的唇瓣,沒等夏櫻回答她之前的問題,林阮思便趾高氣揚(yáng)地指著夏櫻道,“本姑娘渴了,我要喝水!” 夏櫻淡淡然地看了林阮思一眼,并不計較她的語氣,又加上她與月華之間的關(guān)系,夏櫻對她可算是少有的關(guān)心,“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夏櫻輕聲問著,卻已經(jīng)走到了桌子之前親手替林阮思泡了一杯茶,想了想,夏櫻又將茶水倒了,在杯子之換上了清水。 這一小小的細(xì)節(jié),并沒有逃開林阮思的眼睛,別過頭來冷哼了一聲,然而,她的心里卻有輕微的暖流,她是醫(yī)者,自然知道……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當(dāng)然不適合喝濃茶。 “喝吧?!毕臋褜⒈舆f到林阮思手邊,“水太燙,你小心些?!?/br> “本姑娘還用得著你cao……”心字沒有說完,林阮思接茶的手一抖,一杯guntang的水便跌落在床上,好在蓋著被子,那水并沒有燙著林阮思的皮膚,倒吸了一口涼氣。林阮思垂頭去看自己的手腕。她的素手之上被厚厚的白紗包著,上面還沾著一層淡粉色的血跡……看樣子,那白紗是新?lián)Q的,應(yīng)該是幾個時辰以前有人替她換下的,“本姑娘的手怎么了?”林阮思用自認(rèn)為惡狠狠的目光去看夏櫻,偏生那目光卻不見半分凌厲,反倒將她毫無心機(jī)的一面表現(xiàn)無疑,“是不是你傷了本姑娘?”林阮思沖著夏櫻喊,“我跟你有仇啊。你的命還是我救的……唉喲,疼死姑娘我了?!?/br> 夏櫻呆呆地看著林阮思,眉目如畫,靜如止水,緩緩地將地扳上的碎杯子拾了起來,低聲解釋道?!拔覜]傷過你?!?/br> 頓了頓,夏櫻復(fù)問她,“你……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一次,林阮思沒有張口便反駁夏櫻了,垂眸想了好一會后,林阮思這才微微搖了搖頭?!跋氩黄饋?!” “……”聞言,夏櫻身子一抖。林阮思這要的癥狀不是與她當(dāng)日在雪山上忘記的那幾個時辰一模一樣么? “我記著我才剛到華褚啊……對了,是那個什么……什么慕臣帶我過來的啊,還有傾歌,她給我抓魚,還幫我煮呢、”說到這里,林阮思連忙掀開被子,馬上從床上跳了下來。雖然臉色不好,可是。她的樣子卻沒有一絲疲態(tài),“傾歌呢?本姑娘答應(yīng)過她要幫她進(jìn)皇宮的?!?/br> “傾歌?淳于傾歌?”說話的卻是一身湖藍(lán)錦衣,深遂宛若大海的景楓,打量著林阮思,景楓不動身色,可是,自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還是叫林阮思不自然,她微微縮了縮身子,正要開口,便又聽景楓說道,“慕臣不是你送到官府的么?” 如今慕臣還睡在太醫(yī)院,一直沒有清醒過來,景楓聽把慕臣送到皇宮內(nèi)院的侍衛(wèi)說,慕老將軍是被一個自稱為林阮思的女子送去的,可是,見林阮思這樣的反應(yīng),景楓便也發(fā)覺這其有蹊蹺了。 “你有病啊,本姑娘一個弱女子,我怎么能送他,再說他好手好腳的,干嘛要本姑娘送!”林阮思早就看景楓不順眼了,雖然她對夏乾沒什么好感,可是,與夏乾相比,好像景楓更加討厭了,“淳于傾歌早就連骨頭都化了,我說的傾歌怎么可能是那個短命鬼……”話說到一半,林際思的思維又回到了之前,重新瞧著夏櫻,“那你說我是怎么來這里的?我……想不起來了?!?/br> 知道自己失去某一段記憶的感覺的確很難受,夏櫻對此深有體會,“聽小二說,是一個帶紗女子將你送到這的,來的時候,你已經(jīng)昏迷了……手上的傷口還在流血?!?/br> 林阮思的眉頭越來越緊,努力去回想,可惜,依然什么都想不起來。 夏櫻看著景楓,“我有事想單獨(dú)問她?!?/br> 景楓半張著口,因著夏櫻這么一句話,心里突然有種非常微妙的不適之感,不過,很快,景楓便壓下了那絲不適,笑意盈盈地看著夏櫻,“那我去外面等你,順便讓人過來接你回宮。” “用不著。”夏櫻想也沒想地便拒絕了。 景楓面上有些不悅,卻依舊耐著性子道,“便是你不需要,那么,她呢,你覺得她可以像你一樣?”指了指林阮思,景楓柔聲道,“夏櫻,你是我的皇后,與我一道有什么不好?” 當(dāng)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景楓眸子之間突然生出了一絲哀傷,不明顯,卻叫這個男人突然之間變得不像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 夏櫻冷笑一聲,卻并不反駁,多看了林阮思一眼,夏櫻也知道她的確需要馬車,只得妥協(xié),“好!” 一個字,景楓心居然感覺到了前反未有的歡喜,與之前的心境大為不同,他直覺不好,卻又無端地想要細(xì)細(xì)品味那樣的感覺,就好像一壇剛從地下挖出來的百年好酒,明明放在眼前,也明知道讓美酒流放在空氣會失去酒香,可惜,還是舍不得一口飲盡。 景楓轉(zhuǎn)身正要離開,夏櫻便又突然叫住他,“如果不麻煩,請你也帶個太醫(yī)過來?!?/br> 縱然夏櫻的語氣過于生疏,然而,于景楓來說,卻又是頭一次,景楓一時有些難以適應(yīng),“好。成太醫(yī)一定會到的?!?/br> 林阮思罵罵嚷嚷,忙將手縮到碧衣之后,“本姑娘就是君子谷的神醫(yī),我自己會看,用不著你好心?!?/br> 無論是景楓還是夏櫻都自動將林阮思的話給忽略了。 出門之后,走了不遠(yuǎn),景楓立刻將躲在暗處的影衛(wèi)們叫了出來,“立刻回宮給朕準(zhǔn)備兩匹馬車,并將成太醫(yī)帶來。不得有延誤?!?/br> 平日里,景楓很少會將影衛(wèi)叫來的,而且,便是叫出來,一般也不會吩咐這么簡單的任務(wù),幾個影衛(wèi)雖然覺得奇怪。但到底不敢多問。 眼見著景楓已經(jīng)離開,林阮思這才問道,“說吧,你想問我什么!”別看林阮思平日里的那般模樣,其實(shí),她心卻也明如水凈。自然知道夏櫻為著什么要將景楓支開。 “你……是不是也忘記了一段時間的記憶。”夏櫻雙手牢牢地抓著龍淵寶劍,“會不會與我一樣?” 聽夏櫻這么一問。林阮思臉上的表情立刻凝固起來,若是夏櫻不問,林阮思還想不到這一點(diǎn)…… 是了,是了,她這般,可不是與幾個月前,夏櫻在雪山上的狀況一模一樣么? 她……怎么可以忘記! “是她!”林阮思一驚。用力一拍自己的腦袋,“怎么把她給忘了?!?/br> 夏櫻猛然扣住林阮思的肩膀?!八??你知道什么!” 夏櫻將林阮思捏疼了,然而,林阮思卻并沒有如往常一樣去大喊大嚷,只是忍痛沉默著。 她緊張得如此難以抑制……面對這樣的夏櫻,林阮思突然有些悲哀……她曾有一個孩子,她本可以救下那個孩子的,可是,她卻選擇了瞞著她,哪怕她知道……夏櫻是如此地愛那個男子。 行醫(yī)那么久,林阮思就算見死不救,可是,卻也不會像此刻這么愧疚。 “不……”林阮思搖了搖頭,“我什么都不知道。”因著心虛,林阮思的語氣不由的壓低了幾分,垂著頭,也不敢去看夏櫻期待的眼神,“我只是聽我?guī)煾堤徇^一個女人,聽說她可以做到這種事,不過……不過,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她叫什么名字,我?guī)煾狄矝]告訴我。” 扣在林阮思肩膀上那只手,力道緩緩減弱,最終無力地垂下。 扣在林阮思肩膀上那只手,力道緩緩減弱,最終無力地垂下。 …… 夏櫻本是個多疑的女子,再加上林阮思神態(tài)有異,她哪能不知道林阮思在試圖隱瞞她一些事? 若換成別人,那么,夏櫻便是極盡一切手段也要將這問出來的,可惜……她卻不能對林阮思這么做,一來,她感覺得到林阮思對她沒有壞心,甚至還隱隱關(guān)心著她,二來,林阮思救過她的命,三來,她是月華的師妹啊,是月華jiejie捧在手心里的小師妹??! 林阮思沒再去看夏櫻,心已經(jīng)知道了……妖魂將她帶走過,那么,會是因?yàn)槭裁茨??林阮思之前也見過妖魂,可是,從來沒有一次,妖魂會將她的記憶抹去,雖然她這個師伯對她并不算好,每次都惡言相向,可是,她總之……是不會害她的??! 這一次究竟為何,妖魂要這么對她?她知道了些什么? 多看了夏櫻一眼,林阮思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莫非,與夏櫻的心上人沐煜有關(guān)? 突然停住腳步,回頭去瞧剛剛走出來的客棧,臉上的歡喜的表情一點(diǎn)點(diǎn)的隱去! 直到這一刻,景楓這才明白……原來,夏櫻那么對他說話,無非是想要他帶著暗影們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可笑這小小的計謀,他居然這么久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 ### 林阮思和魚傾歌兩人結(jié)伴,很快便來到了華褚,看著華褚境內(nèi)的城墻,林阮思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我的天喲!”伸出碧色的袖子遮住眼睛,林阮思仰起頭來感受著照在臉上的日光,心情沒由來的開朗起來,唇角也一點(diǎn)點(diǎn)地?fù)P起,就連她身上穿著的綠裝也因?yàn)檫@個微笑變得那么富有生機(jī),如同春日里一株奮力生長的小草,林阮思回頭去瞧魚傾歌,大大咧咧地笑道,“本姑娘終于到了?!?/br> 魚傾歌回林阮思一笑,“是?。∪钏?。終于到了?!?/br> 幾日下來,魚傾歌與林阮思已經(jīng)相處的很好了,其實(shí)以林阮思的脾氣是很少交到朋友的,除了君子谷的師兄姐們,很少有人受得了林阮思那陰晴不定的性格,然而,魚傾歌卻偏偏能忽略一切,無論林阮思無意做了或說了什么過份的事,魚傾歌都能轉(zhuǎn)眼便忘記了。 “將軍。來了,來了!”城門上突然有侍衛(wèi)吼了一句,“就是她,就是她!” 因著這一聲,更多守門的侍衛(wèi)都將目光投到了她們二人身上。 魚傾歌楞了一下,聽到侍衛(wèi)的喊叫。抬腳便想逃,可是,就在魚傾歌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她突然發(fā)現(xiàn)……那些侍衛(wèi)的眼神不是盯著她的,卻恰恰是投向她身邊的林阮思,魚傾歌隨意地掃了一眼。正好看見城墻旁邊貼了一張人像,那畫像上人的眉眼與林阮思一模一樣。而且都市上忍。畫像還上了色彩,并不單單地只是一幅黑白圖畫,就林阮思那身碧衫,就算只掃一眼也會叫人印象深刻……長呼了一口氣,魚傾歌這才定了下來,袖的雙拳慢慢放開為掌,面色也很快變得沒有什么異常。 “他們是在說你吧!”魚傾歌笑容滿面的用手肘頂了林阮思一下?!翱礃幼?,已經(jīng)在等你好久了?阮思。這是怎么回事?” 林阮思沉浸在喜悅里的心情這才頓住??戳顺菈ι腺N著的畫像一眼,林阮思也肯定那一定是她自己,可見畫像著實(shí)生動,見林阮思沒跑,城頭上的幾個侍衛(wèi)連連往下跑。直沖著魚傾歌和林阮思觀看,好像擔(dān)心下一秒林阮思便會憑空消失一般。 林阮思剛到華褚沒多久,夏櫻的封后宴會上便出了‘飛花紅蕪血淚泣’的事,之后她便與冰魄連日趕到君子谷,事實(shí)上,除了百里鳳燁、夏櫻以及月華之外。林阮思在華褚與誰都談不上認(rèn)識,她怎么也想不到會有官兵在這里等著她。 下一秒。林阮思的手已經(jīng)被兩個侍衛(wèi)牢牢地篡住了,“你……你可來了!” “放開!放開!”林阮思皺著眉頭,對這兩個侍衛(wèi)沒什么好感,抬腳便往人家膝蓋上踢去,“你拉著本姑娘干什么?本姑娘又不認(rèn)識你,再不放開,我一針扎死你!” 林阮思奮力地掙扎著??上?,面對兩個身強(qiáng)力壯的士兵。林阮思半點(diǎn)也撼動不了。 沒在意林阮思踢的那幾腳,越來越多的侍衛(wèi)圍了過來,個個臉上都帶著喜色,仿佛劫后余生一般,盯著林阮思的目光活像對面對觀音。 “丫的,連你們的皇后夏櫻對本姑娘都得客客氣氣地,你們居然敢抓我!”林阮思惡狠狠地盯著身側(cè)的侍衛(wèi),“把我送去皇宮,立刻?!?/br> “屬……屬下沒有惡意。”被林阮思一盯,那侍衛(wèi)不由吞了吞口水,他完全不知道林阮思的身份,可是……這幾天里,景楓卻因?yàn)檫@個人多次差人到他們這里,吩咐侍衛(wèi)們務(wù)必加派人手,一定要把人找到,可見景楓對這人的重視,故而,這侍衛(wèi)不由的便在林阮思面前自稱起了屬下! 然而那聲屬下卻叫魚傾歌吃了一驚,在此之前,魚傾歌早就調(diào)查過了林阮思,她知道她是大夏的太醫(yī),卻不曉得……林阮思在華褚居然也有官位么? 不動聲色地思索著,那漁家女眸光顯得越來越沉。 林阮思正待說些什么,突然有人從眾多侍衛(wèi)沖了過來,還沒到林阮思面前,那人便急急忙忙地問道,“在哪里!還不把人帶到老子面前。” 這人正是慕臣! 最近幾年里,慕臣已經(jīng)很少回朝了,他都一直在這里練兵,對于朝發(fā)生的事知道的不多……對于景楓急著找林阮思的原因,慕臣多少知道一些。 就算是最快的消息,從皇宮傳到這小邊小境也是需要不少時間的,對于封后宴和大夏使臣的事,慕臣道聽途說了一些,卻知道的不全,如今……傳到慕臣這里的消息不過是夏櫻病危,若是找不到這個碧裙神醫(yī),那么……說不定夏櫻就得玩完了。 說起來,對于夏櫻,最開始,幕臣在咬牙切齒的恨意也是帶著無邊的敬意的,再之后。聽說夏櫻要成為華褚的皇后,慕臣險些把肝都?xì)獗?,可是,在夏櫻從大夏到華褚,路過他們這的那幾天……慕臣日日與夏櫻切磋功夫,還輸給夏櫻萬把兩銀子,那些日子卻將這個老將軍與夏櫻的關(guān)系拉近了,最初的恨意與敬意交織的復(fù)雜情感開始緩緩地變了…… 那是為軍者之間的惺惺相惜,亦是敵對者之間的相互欣賞。更是習(xí)武者之間的意氣較量,慕臣與夏櫻之間的年齡相差二十年,這也讓慕臣對夏櫻產(chǎn)生了一種類似孫女的親情!恨不得世間上不曾出現(xiàn)靖安王爺,更恨不得夏櫻不是大夏人,那么,他便可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教給夏櫻。這些年來,慕臣閑下來后也是寫了些兵書的,卻苦于一直沒有傳人論紅樓的倒掉全閱讀!在聽慕臣聽說夏櫻快死了的時候,慕臣卻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是那么焦急害怕,甚至是……悲哀! 那是一個多好的女子。多么有才華的將軍啊! 在聽說林阮思可以救夏櫻后,慕臣比誰都積極。日日在城門附近轉(zhuǎn)達(dá),幾乎連覺都不睡了,一向嚴(yán)謹(jǐn)?shù)哪匠紴榱苏业搅秩钏?,居然沒有cao練軍隊了,把教場弄得一團(tuán)糟。 “小神醫(yī)?。∧憧蓙砹?!”推開林阮思身邊的那兩個侍衛(wèi),慕臣親自上前,寬厚的大手用力地捏住林阮思的掌心?!吧襻t(yī)救命啊,靖安王爺夏櫻……我們的皇后娘娘可還等著你救命呢!” 說話間。慕臣已經(jīng)拽著林阮思往前走了,“快快!”慕臣顯得很焦急,沖著最近的一個侍衛(wèi)狠踢了一腳,“還不去備馬,你個崽子,這點(diǎn)眼力都沒有?!?/br> “是是是!”被慕臣踢了,侍衛(wèi)也不惱,連連應(yīng)聲著往回跑,心里的石頭立刻卸了下去,要是再找不到林阮思,他都不知道慕臣會做出什么事,平日里,慕臣cao練軍隊時,他恨不得沒在這世上活過,可是,等慕臣真的放他們假時,他又渾身養(yǎng)得慌。 “阮思,你要帶她去哪!”眼見著自己即將面臨被拋棄的命運(yùn),魚傾歌一咬下牙,連打開手擋在了慕臣和林阮思面前,臉上的表情很是害怕,口氣卻很堅定,“你,你不能阮思走……我,我不準(zhǔn)你傷害我的朋友!” 慕臣的眼睛這才瞧見魚傾歌,“這……這誰?。磕阋矔t(yī)術(shù)么?” 沒等魚傾歌回話,牽馬的侍衛(wèi)已經(jīng)將林阮思和魚傾歌都推到了馬車?yán)?,“將軍,你快走吧!?/br> “到底怎么回事?”林阮思再在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聽到慕臣提起夏櫻眉頭不由的蹙起,“怎么……她不是又要死一次了吧!” 慕臣唇角抽了抽,對‘又要死一次’這樣的說法感覺到無比的別扭,可又不好當(dāng)面呵斥林阮思,只好憋在心里,把自己給郁悶的夠嗆。 慕臣三言兩語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林阮思,聽了之后,林阮思也沉默了下去,再不鬧著要跳馬車了,見魚傾歌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林阮思甚至開口安慰道,“沒事……你要辦的事到了皇宮都不是難事,到時候,我讓月華師姐幫你,就當(dāng)是這幾天給你我抓魚的補(bǔ)償了?!?/br> 馬不停蹄地沖到皇城,還沒等進(jìn)皇宮,慕臣的馬車便被人給檔住了,那人身上罩著一層黑紗,連眼睛都看不清楚,風(fēng)吹起的時候隱隱可以瞧見黑紗下露出一些白色的發(fā)絲。 “你是什么人!”慕臣把馬拉停,紅著眼睛猛地站直了身子,將林阮思和魚傾歌護(hù)在了身前。 那個連臉都看不清的人并沒有理會慕臣,隔著黑紗沖著林阮思招了招手,“你跟我走!” 林阮思聽見這個聲音,身子不由的一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你……你你你,你怎么還活著?” 聽林阮思和黑紗人的談話顯然是彼此認(rèn)識的,慕臣捏劍的手這才微微松了一些,“小神醫(yī),你認(rèn)識??!” 聽黑紗人的聲音像是個女子,那聲音非常清脆,可是想來……那人卻已然滄蒼,那等動聽的聲音里卻叫人聽不出半分的朝氣,宛如暮鼓待死的老者一般。 “滾下來!” 黑紗下偶然露出的那幾絲銀發(fā)叫林阮思不覺間從頭梢冷到了發(fā)尾,連皇帝都放在眼里的女里,卻發(fā)起了抖來,緊緊地牽著身邊的魚傾歌,似乎想從她的身上汲取一些溫暖一般。 “你是要師伯親自來請你不成?”黑紗人冷笑了兩聲,雖然她的面紗下看不清表情,可是林阮思卻已經(jīng)被嚇得腿軟了,一個哆嗦便從馬車上摔了下去。(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ps:修改后的重復(fù)章節(jié),我都會替換掉,希望大家給我點(diǎn)時間,給大家?guī)Я瞬槐?,還請原諒,另外,感謝這些日子給我打賞和粉紅票的親們,還有給我投了唯一一張評價票的我意何為同學(xué)!! 長名無名、落落與、絳紫奪朱的打賞,還有敗傢煙味、gld235、我意何為的粉紅票和評價票,小的鞠躬拜謝了。 最快更新,無彈窗閱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