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事泄
房子的事情并沒有困擾方子萱多久,當(dāng)晚那對小情侶就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而急急忙忙地搬走了,少了這一對麻煩,她搬家的決心倒是有所動搖,雖然秦晴討厭,但還是可以無視的。 在這個時候京都大學(xué)畢業(yè)的長發(fā)學(xué)姐白曉倩打來了電話,“子萱,你上次不是說要換個地方住嗎?有沒有考慮來和我一起住?” 白曉倩住的寮和方子萱相距不遠(yuǎn),也是一幢環(huán)境清幽的民宿,各項條件不遜于她目前租住的地方,甚至還要略勝一籌,當(dāng)時她在找房子的時候看了便很心動,只是可惜那里已經(jīng)住滿了人,她只得退而求其次。 “學(xué)姐那里怎么會有空房間?”她有些疑惑。 “我們的一個舍友突然回國了,正好空出一個房間,我想到你不久之前提過,就打過來問問。”白曉倩笑道,同居舍友最重要的是品行性情,她們住在一起的幾個都畢業(yè)于京都大學(xué),本來就有一份同窗之誼,這些年相處下來也很不錯,她和方子萱雖然稱不上閨蜜,但相處了幾次,對她的為人還是比較贊賞的,這次舍友臨時退房,她也擔(dān)心房東會塞一個亂七八糟的舍友進(jìn)來,便急急忙忙地找上了方子萱。 “我們這里的房租和你那里差不多,你要是愿意的話==,我可以再幫你和房東談?wù)?爭取壓一點價格下來?!卑讜再粶厝岬卣f。 雖然她估計這個剛來日本就能租得起這一帶的寮的小姑娘家境不俗,大概不會對金錢太過計較。但她還是充分表現(xiàn)了自己的誠意。 “另外我們這里的幾個女生你也都見過的,我們一共就四個房間,我和蔡艷紅都是單身,沒有男朋友,徐芳芳已經(jīng)成家了,但先生在國內(nèi),我們的人際關(guān)系很單純,也不會有男生來過夜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卑讜再徽J(rèn)真地解釋道,關(guān)于方子萱搬家的原因,她雖然沒有明確說過,但她對起因也有所耳聞。 不可否認(rèn)這是最讓方子萱心動的一點,她在日本的時間也不多了,希望自己能夠把握好每一分鐘,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舍友糾紛這些無謂的事情上。 在白曉倩的幫助下,她很快就搬了過去,當(dāng)然這件事把秦晴氣得不輕??傆X得是她妨害了她的姻緣,仍然會三不五時地去sao擾她,但終歸不在同一屋檐下。她的sao擾還是有限的。 新的舍友比舊的好相處得多。大概是她們?nèi)四昙o(jì)較長的緣故,為人處世也更成熟老練一些,不會有那些少女不切實際的幻想,和方子萱一樣,她們都很珍惜在這里的時間,能夠充分利用每一分每一秒。每天四人都行色匆匆地在學(xué)校和寮之間兩頭趕,連閑聊的時間都很少,四人都是安靜得沒有存在感的人,這一點讓方子萱很滿意。 相比這三位學(xué)神,方子萱這點兒刻苦的程度還真不夠看的了。因為三個人都是理工科的,成天泡在實驗室里。有的時候連續(xù)幾天都出不來,她常常一打開門就看到蓬頭垢面,雙眼無神的學(xué)姐們夢游似地奔回房間倒頭便睡。 而她不僅每天有規(guī)律地上課、館,還能有時間談個小戀愛什么的,這日子實在是悠哉得讓她慚愧了。 時間過得不快不慢,直到有一天一個意外的客人到訪。 “大表哥,你怎么來了?” “來東決差,順道過來看看你,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嗎?”張頌文的手臂上搭著西裝外套,看起來行色匆匆。 “有些不大方便,我的幾個舍友都是女生,她們從不把男人帶回家,這是我們宿舍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彼ǖ乜粗?/br> “你搬新家怎么不說一聲,這里可不好找,”張頌文扶額嘆氣,“好吧,你找個能說話的地方,好歹我也是千里迢迢來看你,你就不能表現(xiàn)得熱情一些?” “時間過得挺快的,轉(zhuǎn)眼一年也快過去了,下個月你就要回國了,需不需要我來幫忙?”張頌文在小酒館坐下,擦了一把額上的汗。 “幫什么忙?”她疑惑地看著他。 “你總有東西要帶回國,幫忙搬家啊。” “哦,不用,謝謝,我的東西不多,只有一些書可以托運?!彼€是一如既往地冷淡。 “在日本的生活怎么樣?有沒有艷遇什么的?”張頌文也習(xí)慣了她的脾氣,認(rèn)識她這么多年,好像她一直都是這樣,如果她突然變得熱情起來,反倒會讓他不適應(yīng)。 “艷遇?”她望向他。 張頌文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尷尬起來,“呵呵,我隨口開開玩笑的。” 明知道這個表妹嚴(yán)肅,他還口無遮攔地開這種玩笑,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蠢斃了。 “在這里的生活怎么樣?還適應(yīng)嗎?” “還好?!彼瓚?yīng)了一聲,反正馬上要回國了,適不適應(yīng)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張頌文一時也找不到什么話題,只好尷尬地笑了笑,“爺爺很想你?!?/br> “嗯?!狈阶虞娌簧瞄L接這種話題,場面更加冷了。 “方子萱,這是你新男友?”奇葩女秦晴突然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不可思議地指著張頌文大叫。 “新?”張頌文立刻敏感地意識到這個詞,疑惑地望向方子萱。 “他是我表哥?!狈阶虞嫦訍旱乜戳怂谎?沒想到這個時候會在這里看到她,自從她搬家之后,兩人的接觸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可每次遇到她,她都要拿嚴(yán)越說事兒,讓她煩不勝煩。 秦晴狐疑地看著兩人,“我才不信?!?/br> “你信不信關(guān)我什么事?我們在談話,請你不要打擾我們?!彼X得自己是瘋了才會和她解釋。 “我的確是子萱的表哥,這位小姐你誤會了?!睆堩炍暮苡卸Y貌地笑道,“我們子萱一向乖巧聽話,不會亂交男朋友的?!?/br> “哼,乖巧聽話?”秦晴冷笑一聲,“她要真這么純潔,就應(yīng)該把那個帥哥介紹給我,明明一點都不般配,現(xiàn)在居然還腳踏兩條船,真是太過分了?!?/br> “那個帥哥?”張頌文微笑地看著方子萱,示意她給一個解釋。 “秦小姐,你很無聊,但我沒有你這么無聊。”方子萱完全沒有發(fā)覺他的眼神示意,這個秦晴真是陰魂不散,明明連嚴(yán)越叫什么名字都搞不清楚,還一副他是她所有物的模樣。 “那個帥哥是誰?我竟然不知道你談戀愛了呢?!睌[脫了陰魂不散的秦晴,張頌文還是一臉微笑,卻無法掩飾住眼中的焦急。 甚至他來日本這一趟也是奉張老爺子之命來查看她這里的動向,這一年來他們對嚴(yán)越動的手腳屢次失敗,雖然沒有收到兩人走得很近的消息,但是張老爺子始終不放心,為了讓老人安心,他趁著出差的機(jī)會來看她,好向張老爺子匯報。 “嚴(yán)越?!彼緹o意隱瞞,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般輕描淡寫。 張頌文的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再說一遍!” 他的眼神近乎猙獰,卻沒有嚇到她,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樣子,“我在和嚴(yán)越談戀愛,有問題嗎?” “當(dāng)然有!你難道還搞不清楚嗎?你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就是不能和他在一起!”張頌文咆哮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難道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她冷冷淡淡的,絲毫不將他失態(tài)的暴怒放在心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無心去贊美她的冷笑話有多么好笑。 他認(rèn)為自己一向是個溫和儒雅的人,長這么大幾乎沒有發(fā)過這么大的火,若讓認(rèn)識他的人見到這一幕,恐怕要驚得眼珠子都掉下來,可方子萱偏偏是那個古怪性子,非但不驚不怕,反倒說了這么句讓人又好氣又好笑的話。 “方子萱,我不相信你沒聽過他的惡名,他年紀(jì)輕輕做了多少亂七八糟的事情,這樣一個紈绔子弟,做事不擇手段,為人陰狠暴戾,你確定要和他在一起?”因為她的一句玩笑,他的情緒反倒平復(fù)下來。 “我的過去也一塌糊涂,十四歲的時候嗑藥喝酒飆車,我想很多人也聽過我的惡名吧?!彼换挪幻Φ鼗亓艘痪洹?/br> 人言不可不信,卻也不能盡信,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在初認(rèn)識他的時候,她覺得他如傳言中一樣是個邪惡的大魔王,實際相處下來,他的細(xì)致耐心和容忍遠(yuǎn)超過她的想象,如果不是他的包容,他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方子萱,你是不是瘋了?你竟然會為他說話!你知不知道他都對你做了些什么?你以為他對你是認(rèn)真的嗎?他那樣的一個人,什么女人沒見過,憑什么對你動心啊?你被他玩弄了,還樂呵呵地為他說話,平時覺得你大智若愚,骨子里還是個明白事理的,現(xiàn)在才知道你蠢到了極點!”張頌文暴怒,也顧不得什么傷人不傷人,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刺耳。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是個成年人了,能夠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其他的我不想多說?!北凰@樣怒斥,方子萱的臉上也不見一絲怒色,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 如果您覺得網(wǎng)不錯就多多分享本站謝謝各位讀者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