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a？”

    “代號‘世界’。你聽這個代號就應(yīng)該明白黑桃a不是簡單角色了?！?/br>
    “這也能告訴我？”

    “沒有什么不能說的。黑革不怕明牌。只是……我大概要退出黑革了?！?/br>
    “為什么？”

    “想……做自己的事?！?/br>
    “總覺得你是不是被奪舍了。”

    依紅微微一笑，

    “也許吧?！?/br>
    “你這樣子真讓人不適應(yīng)啊。”

    依紅垂了垂眼簾，沒多說什么。她繼續(xù)世界沙盤的話題，

    “完整的世界沙盤有二十四個世界之根。沒有任何一個世界的世界之根多達二十四個。即便是仙界、天堂那種核心神話世界，最多也才十八個。現(xiàn)在，世界沙盤里應(yīng)該……有十八個世界之根了吧?！?/br>
    “嗯。”

    “其實現(xiàn)在你就可以用世界沙盤創(chuàng)造出一個層次不低于仙界等的世界。但按照你的性格，應(yīng)該不會止步于此吧?！?/br>
    “算是吧。經(jīng)你這么一說，我確實想收集完?！?/br>
    “世界之根越多，創(chuàng)造世界的難度也就越大。那些核心神話世界里，強大的神明非常多，但也很難做到創(chuàng)造出二十四個世界之根的世界。你是這么打算的話，會很辛苦。起碼，會花費許多時間。”

    “時間……我最不缺的應(yīng)該就是時間了。”

    “也是……”依紅說完，“那……祝你好運?！?/br>
    “沒有了嗎？”

    “你還想我說些什么嗎？”

    喬巡望起頭，

    “好久沒跟人說過話了?！?/br>
    “我能知道的，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也都會知道。我想，沒什么值得說了?！?/br>
    “地球……地球上貌似有很多妖?！?/br>
    “嗯。妖也是被神話世界驅(qū)逐的對象，只有地球這種純潔世界能容納它們。不過，我目前沒弄清楚，是誰把那些妖送過來的?！?/br>
    “一個叫……上方閻羅的家伙?！?/br>
    “沒聽過這個名號。也許是化名吧?！?/br>
    “還有，地球的背面出現(xiàn)了十八層地獄。也是那個上方閻羅搞出來的?！?/br>
    “十八層地獄？”

    “嗯，就是你我熟悉的那個十八層地獄?！?/br>
    依紅皺起眉，

    “這么看，那個人野心不小啊。是打算掌控地球的生死輪回嗎？”

    “那個人躲得很隱蔽，即便是現(xiàn)在的我，也找不到他在哪里。所以，這個問題我暫時沒法幫地球解決?！?/br>
    “也不用擔(dān)心。地球是多方博弈的地方。不可能被他一個人霸占的。”

    “夾在中間的地球生靈最痛苦?！?/br>
    “這種痛苦是必然的。沒有哪個世界能承受得住那么龐大數(shù)量的進化者。之后的進化之路會更加殘酷，生命淘汰會異?？??！?/br>
    “也不知道下次回到地球，地球是什么樣了?！?/br>
    “嗯。”

    喬巡望著遠處，

    “本來，我應(yīng)該把你當(dāng)仇人的。畢竟你對曾經(jīng)的我制造過異常大的威脅?！?/br>
    “雖然是這么說。但……你仔細想一下，我也沒有傷害過你吧?！?/br>
    “就是啊……說起來，你還幫了我不少。所以，現(xiàn)在看到你，居然意外地有些親切。話說，一開始你是怎么看我的？”

    依紅蹲坐下來，

    “一開始，只是把你當(dāng)玩具。想著，無聊了那么久，總算有個有意思的人了?！?/br>
    “什么時候轉(zhuǎn)變態(tài)度的呢？”

    “你變得越來越強了。我對你的了解也就越來越深了。直至……那時候你在日本吧，我第一次在你身上察覺到了‘暴食’的氣息，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你是個惡魔。后來，在kabul，我確定了這件事。對你的態(tài)度也就開始轉(zhuǎn)變了。不過，也只是打算幫幫你，然后從你身上獲得一些信息而已?！?/br>
    “所以，真正的轉(zhuǎn)變是在……海上列車？”

    “嗯。通過阿格尼斯，我逐漸認識到，你是個特別的人……并不是常規(guī)意義上的惡魔，也并非常規(guī)意義上的人。那時候，我漸漸覺得，你真的能改變一切。我更加關(guān)注你。你的心路歷程，你的成長，你的變化……不知什么時候，關(guān)注你的生活變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br>
    “侵犯隱私了喂?！?/br>
    “你就把我當(dāng)成偷窺狂吧。”

    “……你還真是不客氣?！?/br>
    “不過，你好像也不怎么生氣?！?/br>
    “成神了，當(dāng)然得大度點。不如說……”喬巡微微瞇起眼，“我倒想我身在遠方的時候，還有人在關(guān)注我。被遺忘……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這才過了多久嘛，就開始擔(dān)心這個了？”

    “有限世界里的一切……都可以推算和預(yù)測的?！?/br>
    “那你推算得到我的事嗎？”

    喬巡認真看了看她，搖頭。

    “不能?！?/br>
    依紅笑了笑，

    “那不說明了嘛，你也并不能知道有限世界的一切。與我相關(guān)的一切，我能改變的一切，你的推算都是不準(zhǔn)確的?！?/br>
    “那還請你繼續(xù)關(guān)注我?！?/br>
    “你有被偷窺欲？”

    “不不不，主要是滿足你的偷窺欲。”

    依紅轉(zhuǎn)過頭，看著焦褐色的地面，微笑著。

    碎片世界的風(fēng)夾雜著濃烈的氨味兒，實在不是一個用來調(diào)節(jié)氣氛的好地方。依紅站起來，

    “好了，喬巡，我要回去了，你也得去做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