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但似乎缺個關(guān)鍵的火種,點燃早已準(zhǔn)備好的引線與火藥。 待到了梧桐宮后,那種壓抑沉悶的氣息終于一掃而空。 徐列山下意識的長呼一口氣。可見,對他這個內(nèi)功不錯的人來說,那種氣氛也很難受。 兩人相視一眼,沒多說什么,隨著領(lǐng)路宦官進了梧桐宮。 梧桐宮外墻上,一副巨大的鳳舞浮雕生機勃勃,似乎隨時都要飛出這面墻。 龐大的花園里,到處都點著蓮花燈。 一列列宮女踩著細(xì)碎的步伐,手持各般家伙進進出出。 四溢的芬芳彌漫夜空。 一名鳳儀女官帶著一列宮女走來, “二世子,皇后娘娘等候多時。請先沐浴更衣?!?/br> 宮里頭規(guī)矩多,這是歷來便有的事情,只能照辦。 隨后,宮女便領(lǐng)著喬巡到了偏房沐浴更衣。 徐列山嘛,就只能候在外面。 第036章 鳳棲梧桐終須舞 燈火繁星的帝宮里,齊排排的禁衛(wèi)軍羅列在每一條道路上,對來來往往的人馬進行盤查。 倒不知他們在盤查什么,手里頭基本都拿著一副卷軸。 盤查時,就攤開卷軸,對著人或物,一道螢火般的光閃過后,就算盤查結(jié)束了。 帝宮的清和殿里,一聲“臣告退”后,大門打開,迷蒙的光暈下,看不到里面到底是怎樣一番景象。 駱新知從清和殿里走了出來,隨后,便有一名宦官小跑著過來, “國公大人,國公大人?!?/br> “文公公,何事?” “二世子進宮了?!?/br> 駱新知挑了挑眉,幾乎是聽到這個名字,他面上就涌現(xiàn)出一些煩躁的神態(tài)來, “他來做什么?” “梧桐宮的馬車親自去徐國府接的二世子。相比,現(xiàn)在二世子已經(jīng)在皇后娘娘那邊了?!?/br> “駱登仙三年五載不去梧桐宮一回,這么個不安分的時間偏偏就去了?!?/br> “國公大人,咱家便只知曉這般,若大人要了解更多,不妨去詢問梧桐宮的鳳儀女官?!?/br> 駱新知擺手, “罷了,駱登仙要做什么,我不想知道。反正多半是在哪兒惹了是非,想讓他姐幫他打掃打掃屁股罷了?!?/br> 一般來說,即便駱新知是駱希賢的親生父親,但在這種場合,也應(yīng)該尊稱一聲“皇后娘娘”,他僅僅以“他姐”進行代指。這不僅僅是父親身份的體現(xiàn)。 “那咱家便不多打擾國公大人了?!?/br> 駱新知點點頭,邁步離開。 下了清和殿的長階后,他乘著赤金花旗馬車像帝宮外疾馳而去。 清和殿內(nèi)。 皇帝會見臣子的御書房中,臣子所立之處與皇帝所坐之處放置了一面山水畫屏風(fēng)。 屏風(fēng)后面響起輕微的咳嗽聲,隨后,侍身太監(jiān)便在一側(cè)問候, “陛下,該歇息了?!?/br> “不凈心。”輕柔無味的聲音響起。 “養(yǎng)養(yǎng)神也好。陛下過于cao勞了?!?/br> “無關(guān)緊要?!?/br> 侍身太監(jiān)便不再說什么。 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 “奴才聽聞,徐國府的二世子今兒個來看望皇后娘娘了?!?/br> 屏風(fēng)后面?zhèn)鱽矸艜穆曇簦?/br> “駱登仙?” “是的?!?/br> “希賢常常與朕抱怨,進了梧桐宮,便像是離了巢的鳥兒,回不去了。她到底是想家?!?/br> “帝宮才是皇后娘娘的家。” “這些話倒不必在朕面前說。希賢的家是哪里,朕很清楚。有她父親,有她弟弟的地方才是家。” 侍身太監(jiān)不敢搭話。 這個話題太危險了。 皇帝說, “倒好,她回不去家,家便向她來了?!?/br> 太監(jiān)問, “要過問梧桐宮的情況嗎?” “這倒顯得朕是什么小肚雞腸之人。姐弟幾年才見一回,希賢是該好好高興一回了。” “陛下心比天廣?!?/br> 皇帝隨口問: “最近城里有什么事嗎?” “城里有些東西不太安分了,西南毒瘴之地的巫蠱之物又混了進來?!?/br> “西南那片地幾千年來,拋不干凈的根兒一直在生長,荼毒至今也沒個安分的。長安城,長治久安的名頭,顯得可笑了。” “觀世樓正在處理這檔子事?!?/br> “也罷,不勝煩擾。今兒個還有誰要來覲見?!?/br> “九南部名司、廣南刺史……” …… 沐浴更衣后,鳳儀女官領(lǐng)著喬巡穿過一條花園長廊。 各般小巧精美的花燈點綴兩旁,叫人看都看不過來。 鳳儀女官邊走邊說著些梧桐宮里的規(guī)矩。 她說,喬巡就聽,也不過問什么。 說到最后,她補充道: “不過,規(guī)矩是規(guī)矩,怎么來,全看皇后娘娘怎么想。二世子倒不必拘謹(jǐn)。” “好的?!?/br> 鳳儀女官稍稍一愣。 她倒沒想到二世子態(tài)度這么好。上一回來,還各種不情愿,嫌這煩那的,使盡了各種小脾氣,壞秉性。 皇后面見外人,一般是在正宮里,但對于駱登仙這個弟弟,駱希賢少見地在起居樓這種比較私密的地方等候他。 喬巡走進起居樓。 里面的布置就很有駱登仙印象里jiejie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