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氣味兒?聞到? 這是什么惡劣發(fā)言啊。 喬巡問: “你有什么事嗎?” “不知道啊,我感覺有些頭暈?zāi)X脹的,而且,我的手腫了。腫得……很奇怪?!?/br> “你舉起手看看?!?/br> “???喬醫(yī)生,不開門看看嗎?” “我現(xiàn)在不方便。” “好吧?!?/br> 秦林舉起他之前釣魚弄傷了的手。透過貓眼,喬巡看到那道傷口開裂了,像是有什么粉色的rou條子在里面蠕動。 “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還有我口好渴,身上也好干……”秦林呼吸有些急促,“喬醫(yī)生,我這是怎么了?” “你等一下?!?/br> 喬巡說完,回到自己書房取來了自己收藏的唐刀,開了刃的。這算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喜好之一。 他小心翼翼地開了門,但并沒有取下保險(xiǎn)鉸鏈。 門剛打開一條縫,一只通紅的手猛地就伸了進(jìn)來,瘋狂地抓來抓去。 “你做什么!”喬巡皺起眉。 “開門啊,喬醫(yī)生,我好難受?!?/br> “難受就去醫(yī)院?!?/br> “你陪我好不好,哈——”秦林說著,不斷喘息,鼻息十分鐘,而且很熱,門里面的喬巡都感覺到了。 與之而來的,還有一股腥臭,像那種海邊爛掉的貝殼的氣味兒,還夾雜著絲絲縷縷壞了的雞蛋破殼后的味道。 “我身體也不舒服,不能陪你。要不然我?guī)湍憬?20。” “別!”秦林驚呼。 “為什么?” “他們會把我?guī)ё叩?,他們會殺了我!?/br> “不會的。” “會的,會的!” 秦林猛地一下撞在門上,嚇得喬巡趕緊退后一步,接著又從門縫伸進(jìn)來另一只手,就是他那只受了傷的手。 趁著明亮的燈光,喬巡一下子就看清楚了,頓時感到一陣惡心。 秦林這只手腫得十分厲害,手背和手掌分別向兩頭拱起來,起碼厚了十倍!而且,好像有什么東西在rou里面蠕動,一條一條的。 在掌心傷口處,更是清晰可見一條條粉色的不明條狀物鉆出來又鉆進(jìn)去。 “喬醫(yī)生,開門,快開門?。〗o我咬一下,咬一下就好!咬一下我就能恢復(fù)了!” 秦林跟進(jìn)入戒斷反應(yīng)的人差不多,語氣十分歇斯底里。 喬巡怎么可能給他開門。 他趕忙拿起手機(jī),正打算報(bào)警,忽然秦林動作變得更加激烈。他腦袋瘋狂地砸門,碰碰作響,一聲又一聲敲得喬巡新砰砰地跳。 伸進(jìn)門縫的兩只手拽著保險(xiǎn)鉸鏈不斷扭動,發(fā)出鋼鐵刺耳的摩擦聲。 “放手!”喬巡大聲呵斥。 “喬醫(yī)生,給我,我要!快給我!你的rou,你的rou好香??!我好餓,我好渴??!” 秦林完全聽不進(jìn)喬巡的話,一邊扭動鉸鏈,一邊用頭砸門。 喬巡緊張到了極點(diǎn)后迅速冷靜下來,他不敢賭秦林能不能把鉸鏈扭開。這秦林肯定不是普通的狂躁癥,多半跟那個八腿男一樣,是神秘且扭曲的。他拔出唐刀,狠狠地朝秦林拽著鉸鏈的手砍下去。 rou眼可見,鋒利的唐刀沒入秦林手掌血rou。 喬巡能感覺到分明的卡骨感。 但秦林像是感受不到痛覺,兩只手絲毫不受影響,連血都沒往外彪,繼續(xù)大力地扭動鉸鏈。 “喬醫(yī)生,我好難受!” 秦林聲帶貌似受損了,說話十分嘶啞干澀。 喬巡趕忙將餐桌沙發(fā)之類的重物推到玄關(guān),擋住正門。他現(xiàn)在很冷靜,思路十分清晰,將正門布滿障礙物后,就打開了臥室的窗戶,扎好了幾根床單,隨時準(zhǔn)備跳到樓下去。 就剛才那一刀,他就明白,自己的身體強(qiáng)度跟秦林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絕對不能正面碰撞。 卻在他打算順著扎好的床單去樓下時,外面突然安靜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玄關(guān)。 不會突然來個破門殺吧。 他心提到了嗓子眼,一點(diǎn)一點(diǎn)靠近。 很安靜,透過貓眼往外看也什么都沒有。 但喬巡還是沒有開門,老老實(shí)實(shí)等著警察來。 不一會兒,有人來敲門了,但不是警察,而是上午見到的周思白。 周思白站在門外,擦了擦額頭的汗,露出一個十分迷人的微笑。 第003章 大魚吃小魚 客廳里。 “嚇到了嗎?” 周思白開口就問。 “有點(diǎn)?!?/br> 喬巡感覺對話貌似很熟悉。 “他怎么了?”他問。 周思白始終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看上去三十五上下,留著點(diǎn)胡子,長相也頗有味道,是少女們心中理想的大叔形象。 “被感染了,說污染也行?!?/br> “病毒嗎?” 周思白搖搖頭, “要只是病毒就好了。” “很嚴(yán)重嗎?” 周思白沒有急著回答,上下打量喬巡一番, “真沒想到,一天兩起金屬病都跟你有關(guān)?!?/br> “什么是金屬???” “一種感染了異常生物金屬后的基因病?!?/br> 喬巡想起之前秦林說的話,隨后復(fù)述了一遍給周思白。 周思白一聽,頓時嚴(yán)肅起來, “你確定他說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