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泄露機密的人
郗辰莫名其妙,沈修瑾不讓他去簡童的住處了,非但如此,他家的醫(yī)生給沈修瑾吊完最后一針回來后,就變得心事重重。 郗辰覺得,簡童一定知道什么。 結(jié)果給簡童打電話,對方像是吃了炸彈,明里暗里的話,都在指責(zé)他郗辰“花花公子”、“游戲人間”、“教壞別人”。 郗辰望著手中被單方面掛斷的電話,更是莫名奇妙。 說他花花公子……奇了怪了,他郗辰花花公子,游戲花叢,她簡童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再說,關(guān)她什么事情? 還說他“教壞別人”……他能教壞誰? 郗辰左思右想,想了半天,也絕對想不到,事情的真相。 簡童掛了郗辰的電話,依舊惱火異常。 家里那個傻子,說好聽點叫做天真,說難聽的那就是“單蠢”,根本就是記憶加心知全部重新刷新過。 那傻子,哪兒懂得那些東西。 什么熱熱燙燙……你看過八歲的孩子,會懂那些嗎? 不是郗辰,還有誰教的! 于是乎,郗辰就這么背鍋了。 擱下手機,薇薇安正好來敲門。 “泄密的事情,還是沒有查出來嗎?” 本來這件事情,就不能夠大肆宣揚,只能暗中查找疏漏。 正也因為如此,才會縛手縛腳。 薇薇安滿臉擔(dān)憂搖了搖頭。 “不用查了?!?/br> “簡總,為什么不直接找財務(wù)長問一問?” “我相信他,他如果想要泄密,自己首先就面臨了牢獄之災(zāi)。他如果是無心泄密,那這件事,他也未必就知道。何必在這個時候寒了老員工的心?!?/br> 簡童擰眉深思,眼底深思,“這樣,你先讓人事部把財務(wù)部員工的簡歷全部發(fā)到我郵箱。” “你要一個一個找? 無異于大海撈針?!?/br> “所以我先查的是財務(wù)部。薇薇安,簡氏不能留下這一枚定時炸彈?!?/br> “如果財務(wù)部查不出來,就要整個公司嗎?你知道整個簡氏有多少員工嗎?” 這樣找下去,根本不是辦法。 她沒有想到,簡童會用這種最笨最笨的方法。 “算了,我去辦?!鞭鞭卑仓?,這女人看著不聲不響,其實脾氣特別倔。 深夜 簡童在辦公室里,看著薇薇安發(fā)過來的東西。 一張簡歷,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簡歷上,那張兩寸的人頭像,女孩子五官清秀,皮膚白皙,自有一股女孩子的靈動。 她拿起了電話,撥打了一串電話號碼:“老金,你來一趟公司?!?/br>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時間,提出這個要求:“現(xiàn)在?” 從對方訝異的聲音里,就聽出來對方不太樂意。 辦公桌前女人不動聲色:“現(xiàn)在?!眳s不容置疑。 “可……” 對方還想要狡辯,簡童已經(jīng)淡漠地掛斷了電話。 她不怕對方不來。 果然,一個小時后, 人來了。 老金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作為一個上市公司的財務(wù)長,年薪兩百萬,不算獎金,老金算是一個人們眼中的成功人士了。 老金來的時候,盡管什么都沒說,臉上不可抑制地還是帶上了一絲責(zé)備。 簡童看在眼里,站起身給老金倒了一杯茶水,送到對方的面前。 這么晚了,把人從被窩里叫出來,一個電話把人叫到了公司,確實不太厚道。 但是—— 如果她所猜想的事情八九不離十的話,那么,就是老金對她不厚道了。 老板親自給自己倒茶水,縱有再多的怒氣,老金也只能夠就此算了。 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面前的辦公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就賺了個方向,對著他。 “看看,這個人,認(rèn)識嗎?” 老金瞧了一眼電腦筆記本屏幕上的那張簡歷,“她是我助理?!?/br> “除此之外呢?” 老金聽著這話,猛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氣急敗壞地叫道: “簡總,你這是什么個意思?” “你別急,”簡童依舊坐在自己辦公桌后,也沒被老金仿佛受到侮辱異常的憤怒的氣勢嚇到,指了指簡介上那張照片: “員工的個人私生活,我不太感興趣。 是不是只是助理,我也不感興趣。”只要不影響到工作,這些背地里的勾當(dāng),她是沒有興趣去理會的。 但老金顯然還沒有意識到今天她找他來的事情嚴(yán)重性。 “老金,你給簡氏工作多少年頭了?” “有二十年了?!?/br> “我是剛接手簡氏,但若論起來,我爺爺在的時候,我們是見過的,也算是認(rèn)識了二十個年頭了吧?!?/br> 她指著那照片: “我身上發(fā)生的事情,想必,你們私底下,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一些。 那你知道,這個女的,我認(rèn)識嗎?” “簡總認(rèn)識她?” 老金不免驚訝。 “嗯,認(rèn)識的。我出獄出來,沒有地方住,就是去的東皇娛樂,這個你想必也是知道的。 我去東皇很大一個原因就是,東皇有員工宿舍。 說起來,她還是我出獄之后第一任室友。” 簡童不避諱那段在別人眼中不光彩的過去。曾發(fā)生過的,無需躲躲閃閃,無論它好還是壞,不會因為她的刻意遺忘,就不曾存在。 老金不笨,聽到這里,心里隱約不安起來。 簡童看他眼神有些閃躲,倒也不逼他,再次開口: “她當(dāng)初害過我,后來她倒了霉,執(zhí)意認(rèn)為是因為我的原因?!?/br> 話到此,她道: “說白了,我們有仇。正確的說法是,她認(rèn)為,我們有仇。” 老金更加坐立不安,早早謝頂?shù)哪X門兒上,冷汗淋漓。 簡童看著老金神情掙扎,她眼底有些失望。 還是不肯說嗎? 剛要準(zhǔn)備與老金扯破臉皮,對方倏然抬頭,誠惶誠恐地說道: “這個秦沐沐,我真的不知道她有問題。 她勾引我,我是個男人,和她就不清不楚了。 但是我沒有想要害簡氏。 她住在四環(huán)外,我有一個小公寓,平時我也會去。 有時候工作就帶回去做了。 她也跟了我兩年了,期間也沒什么幺蛾子。 再說,我一想,她也是在簡氏工作的,也還是財務(wù)部,我自己本部門的,一方面是自己手底下信得過的員工,一方面是自己枕邊的小情人。 簡總,我真不知道,這個秦沐沐原來還有那樣的心思?!?/br> 他再反應(yīng)遲鈍,也明白了,今晚,簡童深夜叫他驅(qū)車來公司的原因,也明白了公司機密是從哪兒泄露出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