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你知道怎樣才是調情嗎
他的信任,她等的太久太久了,久到已經(jīng)絕望。沈修瑾,有那么久的時間,你不去信任,既然不信任了,那就請你不信任到底! 心如荒漠的時候,卻來告訴她,他愿意信她。 “夜深了,沈總,你該回去睡覺了?!焙喭f。 男人站在她的床側,看著另一側背對著他的女人,有些發(fā)呆,有些不知什么感覺心口,被挖掉了一塊。 她再也不在乎他的眼中她的模樣了。 不在乎他的不信任,同樣也不在乎他的信任了。 就站在床沿邊,挺拔的身軀昂藏筆挺,深眸里卻有著茫然他在想,這些年,她怎么就變了? 明明,這個人,就在自己的身邊,怎么就覺得,就遠的沒有天際? 很多年前漂洋過海她去美國只為了見他一面,再遠的距離都擋不住她的熱情,飛蛾撲火如她,所以是他,把她燃燒殆盡了? 怎么如今,一張床,卻讓他們遠如最熟悉的陌生人? 沈修瑾一向淡漠的臉上,出現(xiàn)了焦急。 他從沒有想過,一轉身永遠都能夠看到的人,無論他走得多遠,走去了哪里,只要他轉身,她就在他的身后,某一天,突然當他轉身的時候,卻再也沒有了熟悉的身影。 是他太自負了? 是他太絕情了? 是他消磨掉了那個女人最后的愛意? 兩個人,一個背對著身后人躺在床上,看似無動于衷的冷漠,臉上早就已經(jīng)濕濡一片,哭得不能自已。 終究,簡童還是女人,她依然在他的面前,軟弱了。 另一個人,站在床邊,呆呆地看著床上女人的背影,從來清冷,不知情愛,心底卻已經(jīng)慌作了一團。 床褥突然地沉了下去。 簡童清晰地感受到后背的熱源,第一個反應,便是抬手擦淚。她絕不讓他看到這該死的眼淚! 卻不及他快,男人陡然靈敏地一翻身,壓覆了上去。低頭看身下女人,那女人卻抬起了手臂,緊緊地捂住了一張臉。 他有疑惑,伸手就去撥開她的手臂。 “別?!?/br> 她的拒絕,抵不住他執(zhí)意要撥開她手臂的決心她擋著臉,難道就這么不想看到他嗎? 沈修瑾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執(zhí)意卻扯開她的手臂,可簡童今日無比的執(zhí)拗,就是不肯放下遮住臉的手臂,沈修瑾急了,他霸道地雙手突然地抓住簡童的兩只手腕,巧力一用,猝不及防,便將她的手臂拉下,一邊喝道:“看著我的”臉 他終于拽下她的手臂,也呆住了。 他的目光如同實質,被他注視著,簡童難堪地撇開頭,將腦袋側到一邊去。 “你”他就這么呆呆地看著身下的女人,呆呆地看著她濕濡的睫毛,未干透的眼眶,心里沒來由地一陣心疼,又有一絲竊喜:“你哭了”她哭了是不是說,在她淡漠的外表下,木然的偽裝下,在她心底的深處,其實,還是有在乎著他的? 簡童咬了咬嘴唇,“跟你沒有關系?!?/br> 我的眼淚,不是為你流的。 她想告訴他的,就是這個。 但男人此刻,俊美的面容上,揚起了笑意,忽然低下頭,飛快地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口:“小童。” 似乎不過癮,又埋頭啄了一口:“小童?!?/br> 每啄一口,就喊一聲小童。 簡童有些恍惚該信他嗎? 能信他嗎? 不! 給過無數(shù)的機會,她的信任,等來的永遠是失望。 伸手,推了身上人一把:“沈總,想做嗎?” 沈修瑾欣喜的笑容,頓住了,不敢相信地望著身下女人她說了什么? “沈總應該知道,我簡童是坐過牢,犯過錯的勞改犯。這一點,是改不了的。 我與沈總的關系,就像是娼妓與恩客?!?/br> 她主動伸手,拉開自己的被子,扯開自己身上的睡衣。 一只手臂如蛇一般,向著沈修瑾的脖頸,纏繞了上去,此刻的簡童,比平常多了一份嫵媚。 但壓在她身上的沈修瑾卻拔身而起,避開了她的纏上來的手臂。 簡童又如蛇一樣撐著床褥,坐起了身子,一邊如影隨形地纏了過去,一邊輕笑:“沈總,難道不想嗎?” 沈修瑾不敢置信地死死盯著面前已然嫵媚的無比陌生的簡童,眼底沁出一絲絲的痛惜。 簡童狠狠一咬牙,敏感如她他眼底的痛惜,自然清晰地感受到可是,他眼底的痛惜,又是怎么回事。 是為了她? 不不不。 一步一步,將她逼成如今這不人不鬼的模樣的罪魁禍首,正是這眼前正一臉痛惜地望著自己的沈總! 可那痛惜,又是怎么回事? 管他呢,簡童自嘲一聲。 “沈總”她又如蛇一樣,纏上去,一雙手臂,細細弱弱,纏住了男人的脖頸,便半跪在床褥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微微仰著頭。 “沈總你是我的大金主,我可還欠著你好幾個億。沈總躺上床,不正是暗示我,沈總有需求嗎?” 在這一刻,她強迫自己丟掉自己的靈魂,丟掉那所剩不多的廉恥,她一邊如同妖精一般勾引著眼前的男人,一邊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給自己洗腦: 沒事的,沒事的,都會沒事。 在他的眼中,你早已經(jīng)低賤如泥,還在乎什么吶,只要他想,簡童你就還可以更加低賤,怕什么,牢都坐過。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吧。 也許也許他覺得她太低賤,便也沒了那一點興趣了。 那最好不過,就放著她發(fā)霉發(fā)臭吧,誰也不要跨進來一步。 這樣想著,她的表演,越發(fā)地賣力起來,兩頰酡紅,明明破鑼嗓子,偏偏還要捏著嗓子嬌滴滴地嬌嗔一聲:“沈總真的不想嗎?” 她知道,她此刻的模樣,一定無比下賤。她知道,她此刻在這個男人的眼底不!只要看到此刻的她的人的眼底,她簡童就是個用錢可以估量的貨物。 她都知道! 那又怎么樣? 反正,她不在乎。 她的手指引誘地劃過他的喉頭,沈修瑾黑冷的眸子,瞇了瞇,眼底突然閃過一絲了然,垂眼再去看面前的女人,那眼神,看穿了一切。 不再像之前那樣閃躲,修長的手掌陡然伸出,扣住了她正滑到他鎖骨的手,“這些動作,是誰教你的?” 低沉的聲音,如玉石落在盤中一般好聽沉沉,輕聲“嗯?”了一聲,不過一個音節(jié),卻勾人犯罪,輕而易舉就把簡童剛剛的**比了下去,若論**,沈家修瑾,果真手段高明。 簡童的臉色稍稍有些變化,“沈總,您忘記了,我是做什么的?這些東西,哪里需要別人教?若真要說起是誰教的,那應該就是出入東皇的男人們吧?!?/br> 沈修瑾握住簡童的那只手掌,細細摩挲把玩兒了一會兒,才不疾不徐地說道:“你大概理解錯了。我是指,你這技巧和動作,太生澀了。 如果你非要說是出入東皇的男人教的你,那只能說,他、不、行?!?/br> 簡童一臉的愕然沈修瑾會說這樣子的黃段子? “你知道怎樣才是**嗎?”男人無比優(yōu)雅地說著,一邊把玩她的手指:“來,”突然伸手拉了她一把,簡童只覺昏天地暗,醒悟時,已然整個人被他攬住,身子橫陳在他的懷中:“來,我教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