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人之無恥前所未有
簡童下班時候,如往常一般,夜路中,形單影只。 秦沐沐自然不可能和她一起上下班。 回到宿舍時候,簡童詫異了一下,客廳里亮著燈,一張簡易沙發(fā)上,秦沐沐正坐在那里玩兒著手機。 看到自己回來,立刻放下了手機,站了起來。 “你回來了?” 簡童更加詫異,往常,秦沐沐早就躲進自己的房間睡覺了,今日卻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是在等自己? “嗯。”她有些寡言少語,三年監(jiān)獄生涯,能說上話的地方,已經(jīng)很少很少。 沉默,是她最常有的狀態(tài)。 “我今天聽說六樓的vip包廂,有個客人點名讓你過去?是誰???” 這是……和自己話家常?簡童抬眼打量了一眼秦沐沐,隨即心中自嘲一聲……怎么可能吶? “是個生客?!彼掏痰卣f,心里明鏡一般,秦沐沐她想問的是,那個客人是不是蕭珩。 “哦……”對方明顯松了一口氣,又突然眼神犀利地望向自己:“你額頭上的傷……你和別人說了?” 簡童只覺得累,很累。 她厭倦了秦沐沐沒玩沒了的試探,沒玩沒了的逼問。 到底這樣的逼問和試探,還要到何時。 閉了閉眼睛,再一次睜開,望著秦沐沐:“你是s大的優(yōu)等生,我只是一個高中沒畢業(yè)的清潔工。我們兩個是兩個世界的人,只是因為工作,一起搭伙住在公司安排的宿舍里。 我們兩個涇渭分明,既然如此,以后就各自安好,各過各的吧?!?/br> “簡童,你怎么這么說話,太過分了……”吧…… 話未說完,秦沐沐就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眼中軟弱沉默的女人,跛著腳從她身前掠過,目不斜視的走進臥室。 頓時,一張俏臉紅了白白了青,五顏六色跟個調(diào)色盤一樣,好不精彩。 望著那道緊閉的門扉,秦沐沐心里涌出一團團怒。 那個跛腳女人的言外意不就是她秦沐沐沒事找事,讓她秦沐沐以后消停一點嗎? “好,好,好,簡童,你了不起,進了公關(guān)部,說話都一套一套的了。你硬氣你就別在東皇干啊。”秦沐沐氣不過,跑到簡童房門口,大聲怒喝道,轉(zhuǎn)身氣呼呼就進了自己的臥室。 簡童靠著門板,緩緩滑下……終于,安靜了。 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這位品學(xué)兼優(yōu)的大學(xué)生,說出來,她改還不行嗎? 累。 至此,她和秦沐沐之間的矛盾又多了一層。 而秦沐沐也不吝嗇表現(xiàn)出對她的不喜和厭惡,第二日晚上上班時候,這位大學(xué)生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簡童一貫的沉默以對。 …… 東皇 走廊上,簡童和秦沐沐迎面遇上,也不知是簡童自己沒站穩(wěn),還是秦沐沐有意加重力道撞上簡童,簡童摔做在地上。 秦沐沐站在簡童身前,張嘴就要說些什么,眼神突然一亮,竟主動地走上前,彎腰去扶簡童起來:“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好不好?” 簡童一向死水一般的眼中,也起了一絲狐疑,怪異地望著秦沐沐,不明就里,這秦沐沐怎么突然表現(xiàn)的這么怪異? “簡童,你先起來,坐在地上小心著涼,你身體又剛好,才從醫(yī)院出院?!边呎f著,邊兩只手齊齊用力,架住簡童,“女孩子就要保護好自己,像你之前那樣糟蹋自己的事情,可不能夠再做了?!?/br> “……” “前幾天是我剛剛好東西忘記宿舍沒拿,又趕回去了,才發(fā)現(xiàn)你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急忙把你送醫(yī)院,我現(xiàn)在都不敢想象,如果我那天沒有再趕回宿舍區(qū),事情會變得多糟糕?!?/br> 簡童越聽,眉心越來越擰緊,秦沐沐這些話,是對自己說的? 秦沐沐說這些,倒反而像是刻意說給誰聽的一樣……等等,刻意說給誰聽的? 簡童不笨,她下意識就準備轉(zhuǎn)頭朝身后看去,剛轉(zhuǎn)頭,腰上一道力道箍住,她便整個人輕巧起來,從秦沐沐的魔爪中脫離,后背,正靠著一道溫暖的rou墻,背后,傳來悠揚的男音: “簡童,還不快謝謝這位……嗯?秦沐沐秦小姐?” 這聲音……是那個在樓道里遇到兩次的蕭珩。 蕭珩的聲音,很有特點。 有點蠱惑,有點邪魅,低沉磁性,恐怕聽過就很難忘記,簡童認出蕭珩聲音,一扭頭,“蕭先生,是您啊?!?/br> 一邊客套打招呼,一邊卻不著痕跡掙脫這人的禁錮。 只這人一只鐵臂,像纏藤,怎么甩都甩不開。 簡童悄然擰眉……這下好了,指不定又要被秦沐沐一陣刁難了。 她只想賺足那五百萬……其他的事情,一點點都不想折騰啊。 “蕭先生好?!鼻劂邈逑蚴掔翊蛘泻?,一雙眼,在掃過簡童腰間的時候,閃過嫉妒。憑什么!簡童有什么? 既然秦沐沐主動打招呼,蕭珩怎么樣都要做做樣子,“哦,秦小姐?!?/br> 秦沐沐心跳加快一下,蕭珩嘴角噙著笑容,太惑人心弦。 蕭珩站在簡童身后,剛簡童又摔倒,額角的發(fā),有些凌亂,蕭珩視線定格,垂下眼皮,下一秒,抬起眼皮,掃向秦沐沐,嘴角依舊噙著一抹堪稱邪魅的笑: “秦小姐剛剛說,簡童她前陣子生病住院了?” 蕭珩的模樣氣質(zhì)實在是太能引誘小女孩子了,此刻又刻意散發(fā)男性荷爾蒙,秦沐沐能夠招架才怪,頓時心臟噗通噗通的跳,雙頰緋紅,但耳邊卻還是蕭珩談及的“簡童”。 心里不是滋味,掃了一眼簡童,“是啊,那天晚上下雨來著,簡童是淋雨有些發(fā)燒,估計是這樣,起床沒站穩(wěn),摔倒門柄上了,我送她去醫(yī)院的時候都擔(dān)心死了?!?/br> 謊言。 簡童心里劃過一絲怪異……秦沐沐她就不怕自己當(dāng)面拆穿? 為何能夠顛倒黑白,還能夠?qū)⒁粋€謊言說的如此的理所當(dāng)然? 當(dāng)真,是把她當(dāng)做軟包子捏。 蕭珩輕揚的“哦~”了一聲,簡童也沒有料到蕭珩轉(zhuǎn)過頭來就問自己:“是這樣嗎,簡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