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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破云在線閱讀 - 48.Chapter 48

48.Chapter 48

    半小時后,凌晨空曠的馬路上。

    輝騰閃電般飛馳,猶如晨昏交際中耀眼的流星,瞬間消失在長街盡頭,只留下尾氣緩緩飄散。

    “總體經(jīng)過就是這樣?!避噧?nèi)藍牙接著嚴峫的手機,馬翔說:“隊里警車已經(jīng)開到天縱山了,我也正往那趕,咱們到地方再見吧?!?/br>
    “行,安撫好被綁者父母的情緒,別讓他們太激動影響問話?!彪S即嚴峫掛斷了通訊。

    “申曉奇的父母晚上到家后,還是不放心,就決定連夜開車去景區(qū)接兒子回家。因為顧忌青春期少年強烈的叛逆心理,怕強行接人會引發(fā)任何不可預(yù)知的后果,所以沒有提前打招呼。凌晨三點多,夫妻倆偷偷開車到達農(nóng)家樂旅館后,竟然發(fā)現(xiàn)兒子并沒有跟同學在一起,甚至整夜都沒回來睡覺。于是焦急之下夫妻倆開始詢問同學,但這幫孩子都非常不配合?!?/br>
    江停倚在副駕座上閉目養(yǎng)神,臉色有些蒼白:“不配合?”

    “都說不知道。申父申母問兒子是參加篝火晚會之前還是之后離開的,有同學說之前,有同學說之后?!?/br>
    “就是都在撒謊的意思了?!?/br>
    “差不多?!眹缻l唏噓道,“但一群撒謊的孩子,總比刻意撒謊的犯罪嫌疑人好對付。”

    “那如果孩子就是嫌疑人呢?”江停突然反問。

    嚴峫把著方向盤瞥去,江停正微微抬起眼皮,兩人視線在昏暗中互相對撞,旋即一觸即分。

    “凌晨5點17分,”嚴峫若無其事地轉(zhuǎn)回視線:“家長再次接到綁匪的電話。這次是長達十多秒的申曉奇的慘叫和呼救,隨即聲音被掐斷。綁匪只給崩潰的申家夫婦留下了一句話,距離行刑時間還有38個小時52分鐘?!?/br>
    ——38小時,52分鐘。

    這么有零有整。

    “……十多秒的慘叫,加綁匪一句警告,這通電話卡在60秒以內(nèi)。”江停雙手抱臂,沉吟道:“預(yù)告的行刑是明天傍晚八點零九?!?/br>
    “對,姑且算八點十分。但為什么?”

    車輛在路面飛速行駛,將城市中心和高樓大廈遠遠拋在身后,遠方的地平線盡頭,郊區(qū)田野連綿不盡,晨靄漸漸被染上透光的魚肚青。

    “你不能少算那一分鐘,”突然江停開口道,“綁匪的時間觀念很強,幾次打電話應(yīng)該都掐好了秒表,報時更是精確到了分鐘。如果不是在故意透露線索,或惡意捉弄警方和父母,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br>
    嚴峫擰起眉頭:“傍晚八點零九,這個時間對他來說是有特定意義的?”

    “對?!?/br>
    “不能啊,”嚴峫狐疑道,“這時間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能有什么意義呢?”

    這次江停頂了他一句:“這我哪兒知道,我又不是綁匪?!?/br>
    他再次閉上眼睛,手里還抱著他心愛的保溫杯——如果里面是枸杞茶的話他就是個活脫脫的老干部了,但實際上里面是嚴峫為了吸引他凌晨出門,而在穿衣服的間隙里爭分奪秒親手泡好的老同興普洱茶。

    這里不是指嚴峫自己穿衣服,而是給江停穿。江停身體不好精神弱,如果半夜睡得好,凌晨根本醒不來,嚴峫拍門三十秒無果,干脆闖進屋去,親自把他從寬大松軟的雙人床上撈起來,隨便從衣櫥里抓了幾件衣服裹好,就像打扮手辦娃娃似的,一把抱起來扛出了臥室。

    以上所有細節(jié),都充分展現(xiàn)了嚴峫身為屋主——資產(chǎn)階級——的霸權(quán)。

    “喂,”資產(chǎn)階級教訓道,“辦案呢,你那是什么態(tài)度,還在對早上的事耿耿于懷?”

    無產(chǎn)階級連眼都沒睜:“我這叫暴力抗爭無果之后的消極抵抗。”

    嚴峫:“……”

    ·

    早上八點半,天縱山景區(qū)。

    輝騰費勁巴拉地顛上山坡,不知道刮了多少樹枝,終于咯吱停在了草叢中。

    遠處農(nóng)家樂大院門口,馬翔從人群中抬頭望見,立刻三步并作兩步趕上前:“嚴哥!——哎喲,這不是陸——”

    嚴峫一把攬過馬翔:“老魏跟老呂都不在吧?”

    “不在,”馬翔莫名其妙道,“魏二老板在市局遠程指揮現(xiàn)場呢?!?/br>
    嚴峫放了心,回頭招招手:“你可以下來了?!?/br>
    “陸顧問”在清新的山林間帶著防霾口罩,面無表情,慢悠悠下了車。

    三人一塊向石子路盡頭的大院走去,市公安局的警車已經(jīng)把現(xiàn)場圍起來了。林間晨霧未散,民警們披掛著滿身露水穿梭來去,遠遠就聽見申母歇斯底里的痛哭。

    “怎么樣?”嚴峫問。

    “剛給學生做完筆錄,兩男兩女一共四個?!瘪R翔罵了句臟話,“艸,小屁孩子一個個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自己那點小聰明能瞞得過警察,言語上的破綻都夠做一打破洞牛仔褲了。有人說申曉奇撿木頭之后根本沒回來,整個晚上不見蹤影;有人說昨晚篝火晚會后就直接回去睡覺了,沒注意到他在不在;有人說晚會上好像看到了申曉奇,但夜里沒看清楚……”

    嚴峫打斷了他:“王科怎么說?”

    王科,包子店老板家獨生子,目前最有可能被警方策反的小屁孩之一。

    “就是他說申曉奇撿木頭之后人根本就沒回來,這也是我們現(xiàn)在最傾向的說法了?!?/br>
    嚴峫瞇起了眼睛:“那是誰說晚會上看見了申曉奇的?”

    三個人走進大院,嚴峫一馬當先,馬翔緊隨身側(cè),江停走得最慢——被嚴峫不時回頭拉扯下胳膊,猶如豎著耳朵的警犬時時注意以防弄丟了歸自己看管的貓。

    剛進院門,申母的哭訴清晰起來,遠遠只見一名齊耳短發(fā)的女生背對著他們細聲安慰:“阿姨別擔心了,不可能會有事的,阿姨您先放寬心……”

    “就是她,”馬翔揚了揚頭,“譚爽?!?/br>
    嚴峫站住腳步,觀察譚爽半晌,從馬翔手中接過了問話筆錄。這時江停正悠然站在樹蔭下呼吸新鮮空氣,倏地被嚴峫按著后腦柔軟的黑發(fā),強行扭過頭,非讓他跟自己一塊兒看,兩人臉挨著臉站在草叢間。

    少頃后嚴峫看完了,把筆錄本往江停懷里一塞:

    “譚爽!”

    女生回過頭,露出一張清秀干凈,但帶著nongnong提防的臉。

    嚴峫瞇著眼睛打量她片刻,招招手,從褲兜摸出證件一亮:“警察。”

    譚爽遲疑幾秒,又回頭輕聲安慰了申母幾句,才慢慢走過來,雙手警惕地抱在身前,來回打量眼前這個又帥又高但滿身煞氣,明顯一看就很不好惹的警察。

    嚴峫全身雙十一淘寶特價,手腕間卻戴著塊百達翡麗鱷魚皮鸚鵡螺——他沒有便宜的表,就大大方方站在那任她打量,隨意道:“怎么,安慰同學家長呢?”

    譚爽看他笑嘻嘻的,也摸不清這名警察的底細,小聲答了個:“嗯。”

    “沒事兒,我就看你挺會安慰人的。你怎么知道申曉奇肯定不會有事?”

    譚爽哽了下,但隨即反應(yīng)很快:“因為來了很多警察叔叔,所以我才相信,不管發(fā)生什么申曉奇都一定會安全回來的?!?/br>
    馬翔登時滿臉“喲嚯?”的表情。

    這時江??赐炅斯P錄,輕聲道:“我去附近轉(zhuǎn)轉(zhuǎn)?!?/br>
    “行,”嚴峫表示自己批準了:“馬翔跟著你陸顧問,小心伺候?!?/br>
    馬翔立刻:“嗻!”

    江停:“……”

    嚴峫轉(zhuǎn)回譚爽,雙手放松地插在褲兜里,同時向農(nóng)家樂旅館巨大的天井大院中走去:“——套話不用說了,別緊張,我隨便問問。你知道申曉奇被綁架了嗎?”

    “……聽說了?!?/br>
    “申曉奇平時在學校里有仇家沒?打過架吵過嘴給老師打過小報告的都算?!?/br>
    譚爽不太情愿地跟在他身后:“沒有?!?/br>
    “你跟申曉奇關(guān)系如何?”

    “他是我弟!”

    嚴峫回了下頭:“認的弟弟?”

    不出所料這幫小孩喜歡認親的愛好多少年都沒變過,譚爽硬邦邦甩出兩個字:“是的?!?/br>
    嚴峫感覺很有趣地笑了起來,突然瞥見不遠處,整排房間盡頭有個人影一閃,隨即大半個身體隱入拐角,只露出半個頭,焦急地往這邊望來。

    是王科。

    嚴峫剎那間就認了出來,但他面上不動神色,似乎什么都沒看見。

    “認的也沒什么,我上學時不僅認了一幫大哥小弟,還因為跟他們一塊抄板磚打群架而進過十多次派出所。”嚴峫仿佛沒看到譚爽懷疑的表情,輕輕松松轉(zhuǎn)移了話題:“這兒空氣不錯,誰提議來的?”

    譚爽立刻回答:“申曉奇?!?/br>
    “你們從哪知道天縱山這個景區(qū)的?”

    “申曉奇說這里好,安靜,與世隔絕,所以我們就來了?!?/br>
    嚴峫嗤笑道:“半大孩子還知道什么叫與世隔絕了?!?/br>
    譚爽在他身后隱蔽地翻了個白眼。

    “申曉奇在失蹤前有沒有任何異狀,近段時間有沒有說過被人威脅,跟蹤,尾隨或發(fā)生任何異狀?”

    譚爽矢口否認:“沒有,都沒有?!?/br>
    嚴峫有一搭沒一搭,問的都是筆錄里起碼已經(jīng)問過三次了的廢話,但譚爽又不得不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一一回答,內(nèi)心感到非常憋屈。

    這個顯然比別人官都大點的警察雖然走在自己前面,只偶爾回頭瞥兩眼,但每次他目光投來的時候,笑吟吟的眼神里似乎都藏著雪亮刀鋒,能輕而易舉劈開任何掩飾和偽裝,哪怕只是一丁點。

    “你們一行幾個男生,幾個女生吶?”嚴峫突然問。

    “我跟彤彤是女生,還有申曉奇、王科和吳子祥三個男生?!弊T爽忍不住懟了一句:“你們警察不都已經(jīng)看過旅館登記簿了嗎?”

    話雖如此,但實際上農(nóng)家樂的登記簿形同虛設(shè),只有申曉奇作為組織者來預(yù)定房間時留下了他的名字,至于實際最后住多少人,農(nóng)家樂管理方是懶得關(guān)心的。

    嚴峫不以為意,說:“我看你們五個人開了三間房,難道有一個人落單?”

    譚爽一撇嘴:“吳子祥晚上睡覺打呼嚕,連男生都不愿意跟他住,所以只好自己睡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問題,”嚴峫說,突然站定腳步笑看著她:“就奇怪你這小丫頭,怎么對警察叔叔這么反感?!?/br>
    譚爽驟然撞上他居高臨下的目光,霎時仿佛被刀捅進了胸窩里似的,心臟都漏跳了半拍。

    “你……你們警察,”譚爽臉色微微發(fā)白,自以為很鎮(zhèn)定地咽了口唾沫:“你們警察把我們當嫌疑人似的,問了一遍又一遍,不爽難道很奇怪么?明明我們什么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被扣起來了,你們警察到底知不知道尊重我們的人身自由!”

    這話說得實在天真,嚴峫倏地挑起半邊嘴角,露出一個充滿了邪氣的笑容。

    “你笑什么笑,有什么……”

    “你的手受傷了。”

    譚爽打了個激靈,條件反射把手捂住,蓋住了手掌內(nèi)側(cè)兩道隱蔽的平行傷痕:“那只是喂貓的時候……”

    嚴峫打斷了她,不容拒絕道:“把你的手機給我?!?/br>
    ·

    嘩啦!

    江停打開旅館房間的浴室抽屜,伸手進去翻了翻,毫不在意地把女孩子們的浴帽、頭巾和發(fā)夾等零碎物品撥到一邊。

    馬翔看著眼前這位陸顧問,內(nèi)心感覺非常迷茫,感覺他簡直是在旅館各個房間里漫無目的地東翻西翻,除了被學生門鎖好的行李箱,連衣柜、抽屜和衛(wèi)生間都沒放過。更要命的是他還在女生屋里花了尤其多的時間,且不說這種未經(jīng)許可的搜查行為本來就是違規(guī)的,單說行為簡直就像個心理變態(tài)的偷窺狂。

    ——不過普通偷窺狂不會像他表情那么冷淡,眼光那么銳利,周身氣場如此理所當然且冷靜專業(yè),以至于馬翔幾次想勸阻都愣沒好意思說出口。

    “那個……陸顧問,”馬翔小心翼翼道,“要不咱們?nèi)ベI點吃的?早餐?”

    江停沒回答,突然從抽屜深處取出一件東西,電線稀里嘩啦帶翻了不少零碎物品。

    馬翔好奇探頭,只見那是個有點像警棍似的粉紅色陶瓷圓棒,帶著一個短柄和一個橡膠手柄,貌似還有幾個開關(guān):“這是啥?”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br>
    江停順口說:“你嚴哥肯定知道?!?/br>
    “???”馬翔頭上整齊地冒出三個問號,緊接著聽到嚴哥二字,再看那圓棒的形狀,思維突然發(fā)散到了某個不可說的異次元中,騰!瞬間鬧了個面紅耳赤。

    “誒,我……哎呀陸顧問,您可真是……”

    江停莫名其妙瞥了支支吾吾的馬翔一眼,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不是個好奇心旺盛的人,只伸手打開浴室燈,蹲在地上開始仔細搜索起來。

    “果然跟嚴哥你說的一樣?!迸c此同時屋外,高盼青跟著嚴峫跨上臺階,佩服地道:“我們按你說的那樣查了所有學生的手機,果然沒發(fā)現(xiàn)他們?nèi)魏我粋€人給家長打電話——通常這種情況未成年人早聯(lián)系父母來懟警察了,但這幫孩子怕歸怕,竟然都不敢通知爹媽……”

    “人的恐懼分很多種,這四個學生恐懼的對象不是近在身邊的綁匪,也不是生死未卜的同學,而是警察?!眹缻l淡淡道,“你從譚爽的反應(yīng)中可以清楚地看出來,她和其他幾個學生的希望是一致的:只要熬到申曉奇回來,警察就會撤走,這件越鬧越大的事情就算結(jié)束了;只要堅持住不告訴家長和老師,他們就不會被罵?!?/br>
    高盼青猛地站住腳步:“你的意思是,申曉奇的失蹤是這幾個學生的杰作?”

    嚴峫說:“他自己是主謀的可能性最大,不排除那個譚爽從旁協(xié)助,其他幾個同學撥火架橋?!?/br>
    “但……為什么呢?”高盼青愕然道:“我以為這種青春期少年離家出走偽裝被綁,用高額贖金來證明自己在父母心中地位的橋段只可能出現(xiàn)在電視劇里……”

    “不,不至于。申家夫婦半夜三更偷偷開幾個小時車跑來天縱山,對兒子顯然是很關(guān)心的。再說如果是自導自演,被白尾海雕血浸透的上衣無法解釋?!?/br>
    嚴峫說完這些,順著旅館走廊繼續(xù)向前走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高盼青趕緊跟上前:“那難道跟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有關(guān)?熊孩子偷摸鳥蛋,被這附近的佐羅情結(jié)主義者綁了?”

    “你在寫小說嗎?”嚴峫失笑道,“大黃提出血衣有可能來自白尾海雕后我就專門去查了資料,首先這塊景區(qū)根本就不是海雕的棲息地,其次你知不知道白尾海雕有多兇猛?這幾個熊孩子綁一塊都未必是對手,真敢偷摸鳥蛋的話現(xiàn)在骨灰都快涼了?!?/br>
    這起綁架案處處都透著詭異,高盼青只覺平生沒遇見過如此云里霧里的案情,兩手一攤沒轍了:“那嚴哥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時他們走到敞開的房門前,嚴峫站定腳步,從高盼青手上接過塑料袋,一笑:

    “這我哪兒知道,我又不是綁匪?!?/br>
    高盼青:“……”

    嚴峫把早上被江停頂回來的話原封不動扔給了別人,登時感覺到一種難言的精神滿足,轉(zhuǎn)身進屋:“陸顧問!給你送吃的來了,有發(fā)現(xiàn)沒?”

    旅館屋內(nèi),馬翔早被江停趕出來了,紅著臉搓著手站在外間。而浴室里江停正戴著手套,用鑷子從地上撿起幾根頭發(fā),對著燈光仔細觀察。

    “——喲,干啥呢?!眹缻l迎面看見這一幕,登時敏感地站住了:“這是現(xiàn)場?要穿鞋套不?”

    “不用?!苯H褙炞⒌?,“有什么吃的?”

    嚴峫抽出豆?jié){杯,插好吸管,順手把溫熱的塑料袋擱在外間桌上:“這可是我百忙之中不辭辛苦,親自去買的豆沙包甜豆?jié){,專門慰勞我們免費干白工的陸顧問……”

    江停視線沒離開那幾根頭發(fā),就著他的手吸了口豆?jié){,頭也不抬回答:“要是你能放著只剩三十多個小時的綁架案不管,先跑去買什么豆?jié){包子,這副支隊的位置恐怕也就坐不長了?!?/br>
    說著他一抬眼,兩人在浴室中近距離站著,彼此對視。

    “我百忙之中,不辭辛苦,親自吩咐老高手下的實習生去買的包子?!眹缻l彬彬有禮道,“拿著喝吧,別特么那么多廢話。”

    江停接過豆?jié){杯,眼底滑過微許不明顯的笑意。

    “怎么樣?”嚴峫多少有點不自然地撇開視線,小心接過鑷子:“你發(fā)現(xiàn)證物了?”

    “不算證物,只是疑點,主要是我發(fā)現(xiàn)了那個。”江停雙手捧著熱豆?jié){,往那個讓純情少年馬翔至今無法平息臉紅的粉色陶瓷圓棒努了努嘴。

    嚴峫順手拿起來:“毛發(fā)對不上?”

    “你自己看嘛。”

    馬翔眼睛立刻就瞪直了,只見嚴峫果真拿起圓棒,對著光觀察了半晌。

    “……果真如此?!焙冒胩旌?,安靜的屋里只聽嚴峫喃喃道:“果然對不上……我知道這幾個小孩到底在隱瞞什么了。這年頭的學生膽子真是……”

    江停含混不清地咬著吸管:“男生屋里有另一個細節(jié),我建議你來看眼,或許會有更多推斷?!?/br>
    嚴峫點頭贊同,率先鉆出浴室,把粉色陶瓷圓棒連著電線順手交給馬翔,轉(zhuǎn)身往外走。

    突然他留意到什么,見鬼似的站住了:“——小馬怎么了,不舒服?”

    眾人視線望去,只見馬翔臉紅得幾乎能燙熟雞蛋,那表情活像手里捧著個正倒計時的炸|彈:“我不是,我沒有,我我我……”

    嚴峫和江停對視一眼,后者聳聳肩示意自己完全不知情。

    “你有毛病嗎?”嚴峫莫名其妙道,“這個陶瓷卷發(fā)棒有什么問題?”

    馬翔:“???”

    這輩子連女生小手都沒拉過的馬翔,單身、大齡、剩直男,在周遭疑惑的注視中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