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二進(jìn)宮(七)
書迷正在閱讀:吞噬星空之旅者、九號信仰、東京警事、我在日本當(dāng)警部、灰燼之翼、在推理游戲騙boss感情、我成了乙女游戲男主[西幻]、誰說奶媽不能輸出[全息]、新世界實(shí)驗(yàn)手札、泡一顆檸檬(校園H)
這些都是成若蘭害的,只有她還安然無事,她只是想讓太白樓消失,替月眉jiejie和八妹報(bào)仇消怨,這都做不到,還要連累了自己的本家親戚,冬香心里苦的,比吃了黃蓮還要澀,她是真的好恨啊。 若蘭看著冬香臉上瞬息萬變的神色,心里暗呼,她到底還是沉不住氣。托住茶杯,輕抿了口茶,不咸不淡的說道:“賢妃娘娘,這是怎么了,小良子還不快去扶娘娘起來?!?/br> “求圣女娘娘放過小侄吧,小侄不是大jian大惡之人,一沒殺人,二沒放火,流放嶺南十五年,這苦,小侄是絕對吃不了的,求圣女娘娘開恩,開恩哪……”思緒一回來,心底莫大的悲哀席卷全身,冬香淚流滿面的長跪不起,大有不開恩,就不起來的架勢。 若蘭眉峰糾結(jié),自己的脾氣自己知道,她向來是吃軟不吃硬,見冬香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一時(shí)也于心不忍。 “有話好好說,賢妃身為四妃之首,這樣哭哭啼啼,不是惹人笑話么?!比籼m給秋月遞了個(gè)眼神,秋月頜首,走了過來,把冬香摻扶了起來。 “娘娘不答應(yīng)妾身,妾身就不起來了,求娘娘大發(fā)慈悲放過小侄吧,這一流放九死一生啊,妾身無兒無女,只得這一侄兒,求求娘娘了?!倍阋а劳纯?,心底的對成若蘭的恨意越來越多,只恨不得把成若蘭從土里翻出來,碎尸萬段。 若蘭眉峰緊皺,最見不得別人來這一套。 “此事是相國大人親手置辦,賢妃娘娘求本宮,本宮也無奈的很?!?/br> 正說著,此時(shí)從中庭走來一行人,中間簇?fù)淼恼情L公主文辛勤,邊走邊拉著高調(diào),鄙夷的望向端坐在中間的南苗圣女。 “喲,好大的架子,本宮來的真是不湊巧,賢妃娘娘這是怎么了。”文辛勤明知故問的揚(yáng)眉,架子十足的領(lǐng)著宮女們走了進(jìn)來,沒見禮,就率直走到主客座,端坐了下來,一邊打量著坤寧宮,一邊譏諷的笑道。 看到來人,若蘭眉峰一糾,眸底閃過一抹厭惡,看了眼松了口氣冬香,便心知肚名的挑了下眉。想必也是冬香來時(shí),有去跟文辛勤求過,所以文辛勤這是來保駕來了,同時(shí)也故意來給她下馬威的,昨日進(jìn)宮,文辛勤就沒出現(xiàn),今天正好拿著冬香的事,前來說事下威。 “參見辛勤長公主?!比籼m屋里的宮女們,看到來人,同小良子在內(nèi),紛紛下跪見禮。 “這可使不得,坤寧宮的人,本宮可是得罪不起的?!蔽男燎诰渚鋷Т痰闹S刺,目露威嚴(yán)的直視著她。對睿哥哥身邊的女人,她的消息是最靈通的。南苗圣女在軍營和睿哥哥有一夜夫妻之事,她也知道。目前雖然不知道睿哥哥對她怎么樣,會不會同成若蘭一樣,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但昨夜聽聞冬香哭訴,她就極為生氣。 憑什么一個(gè)外地蠻子,在她大乾后宮發(fā)號司令,就憑她這清純天真的外貌,哼。美人她見過無數(shù),比她還要美的女人,多的去了。既然嫁到大乾,就該夾著尾巴做人,至少也該知道這大乾后宮,誰最大。不提也罷,一提她就火冒三丈,黃大人居然還按皇后禮儀接她入宮,一個(gè)快要滅亡的南蠻女,憑什么在這做威做福。 小良子起身后,看了眼臉色微微一暗的主子,垂了下眸子,悄悄的往后庭退,看長公主這架勢是來刁難來了,目前主子在后宮,沒什么可靠的人幫忙,他擔(dān)心主子會吃虧,所以想悄悄去找聶明堂。 若蘭淡定的輕笑,又掃了眼已經(jīng)站起來,不再哭泣的冬香,言道:“來時(shí)聽聞,大乾長公主,生的傾國傾城,今日這一見,果然如此?!?/br> 文辛勤聽完,只見她不行禮也不怯勢,陰霾的圓眸冒出兩束怒火來。 “哼,擔(dān)當(dāng)不起,誰不知道南苗圣女生的貌似天仙啊,最大的本事就是蠱惑人心?!蔽男燎谂鹬袩樇鈱溍?,毫不掩飾眼中的怒氣。 “本宮初來乍到,好像沒得罪公主吧,今天公主來坤寧宮,是找本宮撒氣來了嗎?”若蘭一邊淺笑,一邊抿茶。 若蘭越是氣定神閑,看在文辛勤眼中,越是怒火高漲,好個(gè)囂張的女人,今天她若不讓她吃點(diǎn)虧,受點(diǎn)教訓(xùn),她就不是大乾長公主了,日后就是睿哥哥生氣,也不會拿她這個(gè)親妹子怎么樣。 “笑話,本宮那敢啊,誰不知道入住坤寧宮,意味著將來是一國之母,不過我看也不怎么樣吧,不過就是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的小人罷了。”文辛勤站了起來,走到中間,氣勢磅礴“嘩”的一聲揮開長袖,接著說道。 “南苗是什么地方,不過就是一個(gè)彈丸小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淪為我大乾國土,一個(gè)小小亡國蠻女,仗著什么在這里做威做福?來人啊,把黃大人叫來,這坤寧宮是給母儀天下,賢德者居之的地方,怎能容這種南蠻女住之。” 文辛勤一口氣說完,圓眸虎瞪,氣勢逼人的一步上前,直視著坐在中間,仍是波瀾不驚的女子,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若蘭嘴角抽搐,瞄了眼從中庭急速奔進(jìn)的羽林軍,心中暗嘆,這文辛勤真是胸大無腦,比起沈后來,簡直就是青澀的如同稚鳥。沒有十足的把握,就敢喚羽林軍出來,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么,自做孽不可活啊。 她都沒發(fā)難,沒去找她悔氣,她非要自己送上門來,這怪的得誰。 見她現(xiàn)在意氣風(fēng)發(fā),氣勢十足,若蘭也懶的跟她生氣,微笑著抿著茶水,只見中庭不緊不慢的小跑進(jìn)來兩隊(duì)羽林軍,為首的男子長生白面素凈,行走時(shí),暗紅色的披風(fēng)飄揚(yáng),虎虎生風(fēng)。 “屬下羽林軍幅統(tǒng)領(lǐng)陳霖參見長公主,賢妃娘娘,圣女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br> “平身,陳統(tǒng)領(lǐng),差人去把黃大人叫來,把坤寧宮給本宮圍起來,沒有本宮的命令,不準(zhǔn)外人靠近三步之內(nèi),靠近者---殺?!蔽男燎诹嫉关Q,怒氣沖天的大吼道。 陳霖皺眉,羽林軍雖屬內(nèi)軍,但一入后宮,便有規(guī)定不得抬頭直視后宮嬪妃,所以他不敢抬頭觀望神色,只是單膝跪地,細(xì)細(xì)斟酌到底要不要聽長公主的命令,據(jù)他所知,目前南苗圣女集圣寵于一身,現(xiàn)在下圣上雖不在皇城,但也輪不到長公主來發(fā)號示令。 見陳霖跪在原地不動,文辛勤頓感面子全失,怒火濤天的一步上前,伸手就是一個(gè)掌刮。 “叭”的一聲,清脆的響起,冬香神色愕然,昨晚只是想公主能替她撐撐腰,但沒想公主竟然會枉想以為自己能調(diào)動羽林軍,瞬息心神劇變,感覺今日此事,只怕不得善了,說不得公主和南苗圣女會因此而對上,而最終她的目的也達(dá)不成,反而成了她二人之間的導(dǎo)火索。 陳霖遭一掌刮,鋼毅的臉上神情數(shù)變,把頭顱勾的更低了些,眾人根本無法得知他是何表情。 “大膽,皇兄不在墉城,難不成就連本宮的話都做不得數(shù)了嗎?陳霖,你想造反嗎?” 好大的一頂帽子壓下來,陳霖身子微微一抖,咬了咬牙,硬生生的閉言不語。 這時(shí)坐在中間的若蘭看不下去了,放下茶杯,輕輕一咳說道:“長公主,何必動怒,羽林軍直系皇權(quán),只聽一人調(diào)遣,雖然皇上不在墉城,但也不得隨意聽從他人派調(diào),公主又何必強(qiáng)人所難呢?!?/br> 若蘭說的好不狹意,右手轉(zhuǎn)著左手中間的玉戒,沒錯,文兲睿是不在墉城,不過目前來說,羽林軍也好,虎賁軍也罷,都得聽令她手上的這枚玉戒,正所謂見此物,如圣駕親臨。這東西真正用起來的時(shí)候,還真是大有用處,如同尚方寶劍一樣懾人。 還沒等到文辛勤說話,陳霖就接口回道:“圣女娘娘說的極是。” 陳霖這一說,把文辛勤氣的全身發(fā)抖,面色由青變紅,由紅轉(zhuǎn)白,哆嗦著唇角,左右開弓兩記掌刮,打向陳霖。 “放屁,皇兄不在,本宮代皇兄暫掌后宮,此乃天經(jīng)地意之事,出了什么事,自由本宮負(fù)責(zé),你一小小幅統(tǒng)領(lǐng),居然敢忤逆本宮,抗懿不遵,該當(dāng)何罪。陳霖,本宮命你,把坤寧宮圍起來,否則本宮殺了你。”文辛勤氣的全身一抖,打完掌刮,從陳霖腰間“鏘”的一聲,抽出佩劍,銀光一閃架在陳霖的脖子上怒道。 “慢著?!比籼m撇了下嘴,還真是刁蠻,心思,不管這皇家的規(guī)矩怎樣,怎么也脫不開,長兄為父,長嫂為母的傳統(tǒng)禮儀吧,論起來,她是文兲睿的妻子,也就是她文辛勤的嫂子,只見過嫂子跟小姑相處不合的,但沒見過,小姑反過來要打要?dú)⒌谋破壬┳拥?,好嘛,她文辛勤算是開天辟地以來,頭一回。 冬香已經(jīng)被這陣勢嚇的渾身輕顫,退到一角,慘白著臉不言不語,只希望不要波及到她。 “公主要圍坤寧宮,也得給個(gè)理由吧,本宮今日跟公主乃是初次見面,這就要動刀動槍,實(shí)在讓人費(fèi)解,就是有罪也得三堂會審,人證到場,物證到場,然后再依大乾律法,定罪收壓。可否請公主給本宮一個(gè)解釋,這就是要死,也得死的明明白白了不是。” 一言落音,文辛勤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今日她來此,本意也就只是譏諷下此女,待她查清睿哥哥對她究竟怎樣之后,再做打算,只是沒想到,被她一激,自己一時(shí)性起,叫來羽林軍,偏偏這陳霖持權(quán)而傲,不聽從她的調(diào)令,害她面子頓失,這口氣,她那里咽的下。 “收起你的巧言令色,本宮不是皇兄,會被你的美色所迷,你要罪,好,本宮就給你一個(gè)。你一無正封儀,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gè)客人,而且還是南苗的敗國蠻子,憑什么在這里耀武揚(yáng)威,居然還干涉朝政,造成大乾冤案。”文辛勤陰霾的瞇了瞇眼,她要罪,那她就給個(gè)罪,停了停,又接著說道。 “賢妃的侄兒,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不就是欠了太白樓六千兩銀子,這樣就值的發(fā)配嶺南十五年?論起來,賢妃娘娘的侄兒還是皇親國戚,你身為亡國之奴,也不照照自己是何等身份,當(dāng)真欺本宮大乾無人了嗎?輪到你來干涉政事?!?/br> 若蘭月眉一揚(yáng),虧的文兲睿聰穎異常,魄力十足,沒想到同父異母的meimei竟然是個(gè)沒腦子的蠢材。就這等心智,居然還有持無恐的前來叫囂,唉…… “公主,說話可要有證有據(jù),你說本宮干涉政事,有誰為證?賢妃的侄兒被判發(fā)配嶺南十五年,又以何為證,證明是本宮的意思?不妨傳狄大人,前來一問如何?” 把狄相國一推,文辛勤臉色一僵,暗惱自己一時(shí)管不住脾氣,現(xiàn)在反過來被她將了一軍,自己騎虎難下,咬牙手一沉,重劍鋒利的滑破陳霖的脖子,露出一絲血色來。 “陳霖,本宮再說一次,把坤寧宮圍起來,你是圍還是不圍?!弊灾谏嗌鲜勤A不了此女,但面子又放不下來,只得緊逼跪在地上的陳霖。